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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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這個檢測結(jié)果,實(shí)在是意外之喜。原來楚閑林也著了那惡毒女人的道兒,看看他們每天恩愛的樣子,原來一個人巴不得給另一個人送終!這一家人都虛偽到了什么地步! 這一刻開始,楚瑟才真正確定:張淑琴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只是張淑琴太小心了,根本不會在人前下毒的。想要拿到張淑琴下毒的證據(jù),得用非常規(guī)的手段。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我需要盡快找到張淑琴藏匿在家中的激素藥品,楚閑林不會關(guān)心我的死活的,但他肯定關(guān)心他那命根子的死活?!?/br> “那好,我?guī)湍?。?/br> 薄瑾亭不無心疼道,心疼她今日的瘋瘋癲癲,分明是有痛難言。 兩個人相互擁抱著,淡淡的夕陽西下,楚瑟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平靜了一會兒呼吸,才發(fā)覺眼淚早就打濕了他的襯衫,留下了一片淡淡的痕漬。 *** 到了周末,楚家的大人們都走光了。 楚瑟看了一會兒書,門鈴就響了,外面站著四五個工人,領(lǐng)頭的人是薄瑾亭老司機(jī)王師傅。 “楚小姐,打擾了?!蓖鯉煾祵λ涂蜌鈿獾?,“我們來安裝一下攝像頭,一刻鐘就好!” ——薄瑾亭建議她利用攝像頭來抓住張淑琴下毒的把柄,他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這個針孔攝像頭正對著廚房,安裝的時候在墻上打個洞,用窗簾遮住,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跡。 忙活了半晌,攝像頭就安裝好了。王師傅又拿出一部蘋果手機(jī),里面有個隨時查看攝像頭的app。 “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br> “……” 難怪她無語,這手機(jī)是蘋果4s,是目前市場上最高端的智能機(jī)了,一部就要六千多,之前薄瑾亭說過送她一部,她死活還不要,結(jié)果,今兒趁著裝攝像頭,強(qiáng)行讓她接受了。 真正令她心頭一動的是手機(jī)尾號521! 521/我愛你。 是她多想了,還是他別有用心呢? 楚瑟撥通了電話,她能說的只有三個字:“謝謝你?!?/br> 電話那頭,薄瑾亭的關(guān)切不言而喻:“不用謝,楚瑟,一旦拿到了證據(jù),就趕緊搬出來,我已經(jīng)替你安排好了房間?!?/br> “好?!鳖D了頓,楚瑟小心翼翼地問道:“房租多少錢?” 沉默…… 那邊咳嗽了一聲:“……這個等你成年之后再說?!?/br> 掛了電話,薄瑾亭也是無語。他的心意已經(jīng)這么昭然若揭了,就是想讓楚瑟把他家當(dāng)自己的家,等以后成年了,兩個人就直接同居??墒浅尤粏枴胺孔舛嗌?”這死丫頭的秉性,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不過不要緊,他會讓她明白的:忽悠,是忽悠不過去的。 **** 不得不說,攝像頭真的是一個大殺招。 這天晚上,楚瑟早早就回到了家。她一邊寫作業(yè)一邊打開了監(jiān)控app,觀察著廚房里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她就無心繼續(xù)寫了。 約摸五六分鐘以后,張淑琴就闖入了畫面。此時,晚飯還沒燒好,張淑琴先從碗櫥來拿出一只碗來,然后走到了壁爐前,拉開了一個暗格子。 原來,家中的歐式壁爐內(nèi)部,有一個很小的通風(fēng)口,平時隱藏在墻紙后面,很不起眼。若是揭開那一層墻紙,就可以看到一個暗格。 張淑琴就是從這個暗格里,取出了地塞米松和雌性激素等藥物。 地塞米松的注射液涂在了瓷碗的四壁上。這種磷酸鈉注射液本來就沒什么氣味,和著飯一起拌著吃下去的時候,自然沒有發(fā)覺。 下雌性激素的手段更是意想不到:張淑琴直接把降壓藥的膠囊殼子取了出來,將里面的降壓藥物顆粒,替換成了雌性激素藥物顆粒。反正這是用水送服的藥物,進(jìn)了胃里,都是一樣的苦澀。 三更半夜,等所有人都睡著以后,楚瑟躡手躡腳下了樓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暗格,令她意外的是,除了藥以外,里面還有一堆單據(jù)。真的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單據(jù)上清清楚楚簽著張淑琴的名字。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她用手機(jī)拍了照,就將這些證據(jù)放回了原位。 第二天一早,她來的很早很早,但是薄瑾亭比她來的更早。 “你看,這就是張淑琴買的藥物,還有收款的單據(jù)?!背y掩興奮:“小薄,這下就是告他們,我們也告得贏了!” “告肯定是要告的,不過,得選擇適合的人去告?!北¤た戳怂谎郏骸笆虏灰诉t ,中午我們?nèi)ケ∫徊┘页詡€飯?!?/br> 于是這天中午,薄瑾亭弄到了兩張假條。他們順理成章地翹了課。 薄一博家的別墅在高高的山上,車子一直繞著盤山公路往上走。 由于早上剛剛下過雨,山上還是云霧繚繞的寒冷,越是往上,越是覺得清涼。 楚瑟剛剛下了車,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個噴嚏。她跺了跺腳,哈了一口氣,還是抵不過冰涼的寒意。 忽然背后一暖,一件帶著余溫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楚瑟往后看去,薄瑾亭穿著潔白的溫莎領(lǐng)襯衫,襯出清俊英氣的一張面孔。 “你不冷啊?!彼硢×松ぷ?,盡量不去看他單薄的衣衫。 “不冷?!北¤そo她扣上了扣子,很有紳士風(fēng)度:“這種時候女士優(yōu)先。” 只是到了薄家別墅,楚瑟又臉紅了。 薄瑾峻、薄夫人、還有薄一博都在。一家三口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來去去。大概怎么都搞不懂:薄瑾亭的西服是怎么跑到她身上來的。 “叔叔,她叫楚瑟,是楚閑林的女兒?!北¤そ榻B道。 “叔叔、阿姨好。”楚瑟也跟著叫了一聲,才讓兩個中年人回過神來。 薄家人無比熱情地接待了她,進(jìn)了溫暖的房子,薄夫人還給她沖了一個暖手寶。弄得楚瑟不太好意思起來,今天過來,明明是他們有求于人家的。 薄瑾亭介紹了下她的情況,并且把張淑琴下毒的證據(jù)、楚瑟的激素化驗(yàn)單都拿了出來。 薄家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兩個大人一言不發(fā),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錯愕——要知道,他們也和那個張淑琴打過交道的,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賢妻良母的女人,居然是如此心思歹徒之輩! “叔叔,到時候就麻煩你了?!?/br> 薄瑾亭很是鄭重其事。 “你放心,這點(diǎn)忙我還是能幫到的?!?/br> 薄瑾峻也不是瞎子,從薄瑾亭的態(tài)度上,他們都知道楚瑟的重要性了。既然能捧大少爺開心,他們也不吝嗇去撕一對jian.夫yin.婦的。 所以說,楚家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 第19章 攤牌 和楚家的攤牌就在眼前了。楚瑟原本打算在下周周末搞定,只不過一樁意外,讓這個節(jié)點(diǎn)提前了一周。 張淑琴在本地有個貴婦交際圈子,平日里,張淑琴經(jīng)常出入本市的各種社交場合,認(rèn)識了不少有錢人家的太太。她素來擅長巴結(jié)諂媚,倒是和不少闊太太們保持了良好的關(guān)系。 其中有個姓王的太太,丈夫是楚閑林的生意伙伴,家中剛剛搞完裝潢,就邀請張淑琴來家中做客,順便集結(jié)了附近圈子里熟悉的jiejiemeimei們,一起來新的別墅搞一個大派對。 張淑琴一直帶兒女出入這種社交場合。她要讓自己的寶貝雙胞胎兒女從小就培養(yǎng)一種“上流社會”的氣質(zhì)。 楚瑟卻一次也沒參加過這種宴會,哪怕是楚閑林親自宴請的派對,她也沒有出席的資格。 這一次,張淑琴卻一反常態(tài),和丈夫商量著把大女兒也帶上。 “小瑟她也大了,閑林,就讓她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老是關(guān)在家里寫作業(yè)也不好?!?/br> 楚閑林覺得妻子張淑琴甚是體貼溫柔,再想想那個大女兒丑陋的肥胖模樣,就覺得來氣。再說了,帶她去參觀有什么好帶的?!就憑楚瑟這樣子,進(jìn)入得了上流社會嗎?!有哪家眼瞎的會看中她?!還不是丟了他楚閑林的臉面?! “你不用帶她去,她拿不出手!”楚閑林倒是斬釘截鐵。 張淑琴卻笑著道:“閑林,我就帶她坐在女眷那邊,隨便和各家長輩們聊一聊也是好的。小瑟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惹什么麻煩的?!?/br> 楚閑林還是聽老婆的話的:“那好,你就帶她去家屬區(qū)。別跑我們這邊來!” 于是周六一大早,楚瑟也跟著去了什勞子的“王家別墅派對現(xiàn)場?!?/br> 楚閑林打扮的十分體面,幾萬塊的西裝穿在身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談笑之間都是慷慨豪邁,一點(diǎn)都看不出之前官司纏身的樣子。 現(xiàn)場來了一圈的房地產(chǎn)商人,個個都是油光滿面,大腹便便。幾杯酒下肚,就開始稱兄道起來了。楚瑟本來還以為他們真的是什么上流人氏,其實(shí)仔細(xì)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沒有幾兩貨,說白了只是一群暴發(fā)戶而已。 見過王先生,王太太就把張淑琴和三個孩子領(lǐng)到了家屬區(qū)。 很快,楚瑟的打扮、身材,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diǎn)。 張淑琴沒有給繼女買過任何體面的禮服,所以,楚瑟今天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加大碼黑裙子,湊合著過來的。這樣一身黑的模樣,和周圍女人們漂亮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瑟低著頭喝咖啡,卻聽到周圍女人的議論紛紛聲。 “張姐,這就是你丈夫的大女兒?”“百盛”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板娘嘴比較直,直接調(diào)侃道:“和你們一點(diǎn)都不像一家人?!?/br> 張淑琴非?!昂眯摹钡匦Φ溃骸昂悖∩L得像她的親生母親。” 她特地把“親生”兩個字咬的很重,就是要告訴大家:這怪胎不是我生的。 胡姐這下就徹底瞧不起楚瑟了,嫌棄地看了一眼: “哦,她母親也像她這么肥胖是嗎?不是我說,你們家閑林這眼光有點(diǎn)問題啊……” 還有女孩和楚蕾坐在一起,笑話著她:“蕾蕾,你jiejie好丑好胖哦!”楚蕾就白了她一眼,好像急于撇清干系:“她根本不是我jiejie……” 楚瑟心道對,楚蕾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她也沒有楚蕾這么討嫌的meimei。 更無法無天的是男孩子們。 宴會一結(jié)束,以楚暢為首的一群小男孩就在水池邊打起了水仗,人人一手一個水槍,互相嬉鬧著。然后楚暢不知對幾個小伙伴說了什么,幾個人一起把水槍射向了她……楚瑟猝不及防,被淋了一頭一臉,耳邊卻傳來楚暢等人的大笑聲。 不只是兒童,還有成年人的大笑聲,王太太和胡姐都在列。 楚瑟渾身濕淋淋的,黑色的裙子緊緊貼著身體,水順著發(fā)尾流淌下來。她能聽到水滴滴落在地板上,噠噠的,比聽到這些諷刺的笑聲,還聽得清楚多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個大活人呢!她縱然再怎么按捺著火氣,此時也忍不住了! ——張淑琴之所以會帶她來這里,是為了讓一群富人家眷來嘲笑她的,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xiàn)眼。讓她好不容易用優(yōu)異成績建立起來的驕傲,也在這眾人的目光中破滅。 的確,是破滅了,不過是最后一抹面子也破滅了,她再也不會對楚家手軟了…… 楚瑟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慢慢走近了楚暢。 楚暢一邊笑一邊大聲道:“jiejie,你簡直跟個落湯豬似的!” 這話又引來了小朋友的一陣嘲笑,那邊站著的楚蕾還拍著手在喊:“落湯豬!落湯豬!” 楚瑟卻俯下了身子,看似溫柔地?fù)荛_了弟弟手中對準(zhǔn)自己的水.槍,實(shí)際上,揚(yáng)起另一只手,不假思索地?f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