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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三姐妹[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第67章 第 67 章

    錦中飯?zhí)茫醵?班的第一張飯桌坐著程心和彭麗。

    彭麗從坐下來就一直琢磨一個問題:“你猜蕭靖是不是吃錯藥了?抑或良心發(fā)現(xiàn)?以后的公攤費用她會分擔嗎?”

    今晚的牛rou很韌。

    程心用力咀嚼嘴中的牛rou,嚼得腮幫都麻了,才將依舊一塊布似的牛rou生生咽下喉。

    差評!

    “之前的費用能不能問她要回來?喂,我問你啊?!?/br>
    彭麗在桌底踢踢程心,程心苦笑:“我鬼知道,問舍長嘛。牛rou好韌,我不想一邊嚼一邊講話,嘴好累。”

    “……”

    飯桌位于飯?zhí)谜T入口處,彭麗相當避忌自己的吃相會被來往的學生觀摩,每次都必定坐在最靠墻的座位,背對門口。

    程心無所謂,兩人結(jié)伴吃飯,她通常坐彭麗對面,面朝門口。

    所以向雪曼從飯?zhí)谜T進來時,程心一抬眼,兩人的目光就撞了個準。

    曾是自己在學生會的上司,又是禽獸的半個封印,程心積極地對來者微笑以示友好。

    怕牙縫藏了青菜rou碎惡心到人,她特意抿著唇不張嘴。

    向雪曼的視線卻若無其事地移走,表情毫無波瀾,就像程心是個透明人。她直行直過,沒有反應(yīng),亦未作半秒停留,更莫講話來打個招呼了。

    程心:“……”

    看來自己在學生會的存在感低到無朋友,連前上司向雪曼都不認得她了。

    拿著飯盒排隊買飯的向雪曼,半路退出隊伍,把飯盒塞回斗柜,離開了飯?zhí)谩?/br>
    程心的抿嘴淺笑令她食欲全褪。

    她那是算什么?霍泉追她,她反過來對前任微笑?

    是無戒心,是天真無邪蕙質(zhì)蘭心,抑或故意挑釁?

    一個字,婊!

    心情糟糕地行至教學樓,熟悉掛念的身影恰恰在視野內(nèi)出現(xiàn)。

    向雪曼不自覺地追了兩步,定定看著那個背影。

    霍泉雙手插袋,步速不緊不慢往圖書館方向走。

    但他沒有踏進圖書館,而是去了附近的收發(fā)室。

    掏出鑰匙熟練開門,進去后再關(guān)上。

    他俯腰翻初二1班的信架,手勢敏捷。翻到一封收信人為“程心”后,霍泉直起腰打量信封。

    寄信人是“程愿程意”,她的兩個meimei。

    無聊。

    霍泉將信扔回初二1班的信架,再著手收拾自己班的信件。

    躲在墻角后的向雪曼見他離開收發(fā)室了才敢現(xiàn)身。她沒有收發(fā)室的鑰匙,只好在窗臺前往里張望。

    剛才霍泉翻哪個班的信架?他什么時候當了高三1的生活委員?

    十一月過得相安無事,若非要講有事,那就是郭宰的信。

    程心不準他叫“老婆仔”,也不準他寫“honey”,結(jié)果他來了個“娘子”。

    程心:…………

    古今中外的稱呼都用上場了,他的詞匯量豐富得令人顫抖。

    程心怒了,先禮夠了就來后兵!

    她在回信上嚴肅寫道:

    也許你純粹好玩過癮,而我極度介意!假如你再不分輕重亂叫亂喊亂寫亂認,我不會再回信。

    而且友盡!

    郭宰讀著手上的信,迎面撲來的威脅跟去年在車站不準他送溫暖時如出一轍。

    他隱隱不甘不服。

    憑什么都要聽她的?怎么不見她聽他!

    想想過去一年多的相處,讓她道歉,不道,送她吃的,不要,關(guān)心她了,不提……現(xiàn)在連寫個信也管三管四。

    筆在他手里,還不能隨心所欲地寫么?

    切!

    反正她不在旁邊,不能按著他的手,更不能甩他巴掌,怕什么!

    斗氣似的,郭宰在回信上列了一排稱呼,將“老婆仔”,“honey”,“娘子”,“內(nèi)子”,“夫人”通通用上。

    感覺不夠,他又掏出《新華字典》挨頁挨頁查,也許世上還有更多相似意思的詞語……

    信寫完后整齊疊好放進信封,正要封口時,男孩終究猶豫了。

    程心信上的“極度介意”,“不再回信”,“友盡”,一個個蹦出來恐嚇他。

    真是那樣的話,這信要寄出去了,怕是永遠都收不到回信吧?

    到時候不賴郵差,只能賴他自己明知故犯。

    到底爭一口氣重要,還是繼續(xù)通信重要?

    糾結(jié)了兩天,最后郭宰拿出橡皮擦,將信上首行的稱呼全部擦得干干凈凈,不留丁點痕跡。

    擦完后,他不填內(nèi)容補上,任其一直空著。

    程心收到皺巴信,已經(jīng)習以為常。哪天郭宰的信不皺了,那可能就要地震了。

    拆信封,展信紙,一看,連個“喂”都沒有就直入內(nèi)容,和郭宰平時跟她說話的方式一樣。

    程心無聲嘆氣,不挑刺了,回信的內(nèi)容也正常了許多,諸如好好學習,多讀書勤思考,不要浪費光陰云云之類,儼然一副教導主任的口吻。

    郭宰孺子可教,接下來的信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報告學習情況,聊些日?,嵤?,洋洋灑灑寫滿整張信紙。

    信件來往頻繁了,同桌彭麗忍不住問:“你這位是筆友嗎?寫得很勤啊。”

    程心笑笑,“算是吧,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沒事就哄哄他努力上學?!?/br>
    “上什么學?”

    “小學?!?/br>
    “學習倒數(shù)那種?”

    “不,挺好的,年級第三?!?/br>
    “嘶——那你還哄什么?天天上學已經(jīng)夠煩的了,你連信上都寫這些大道理,累不累!你看,我同筆友通信從來不提學習的,這才有意思。”

    程心好笑了,“他一個小學生,我不同他講學習講努力,難道講吃喝玩樂和老師壞話?一個不小心誤了人家子弟,我就成了千古罪人?!?/br>
    況且郭宰將來要落香港發(fā)展,在那個寸金尺土的地方想活得瀟灑自如,必須趁早下苦功。

    踏入十二月,是錦中的校運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