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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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鄧副將有些懵,因為角度問題他也看不到屋里的情況,所以不確定剛剛那一聲真的是他們侯爺應(yīng)了,還是他幻聽了。 然后他就聽到里面那姑娘又問:“抓細作呢?” 這次鄧副將認真聽了,他們侯爺確實又應(yīng)了一聲。 鄧副將看了看門口站姿挺拔的士兵,只見他們一個個面容嚴肅猶如聾了耳朵的門神,唯獨那轉(zhuǎn)動的眼珠暴露了他們此刻和鄧副將同樣困惑甚至不解的心情。 里面那姑娘又出聲了:“那侯爺看我,是細作嗎?” 聲音輕快,還帶著笑。 里面安靜了一會兒,隨后出現(xiàn)的那句“不是細作”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夏衍一貫的認知,柔情到叫他們開始懷疑,夏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隨后夏衍不經(jīng)意間點出了林歇的身份,他們門口這些人,越發(fā)回不了神了。 但很顯然,門外這些人的想法并影響不了門里久別重逢的有情人相聚。 身著鎧甲的夏衍一開始是彎著腰親林歇的唇,林歇不得不直起腰仰著頭,雙手搭在夏衍的肩上。 后來夏衍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單膝跪下,好讓林歇不那么辛苦。 林歇一刻不離地追著夏衍的唇,雙手環(huán)過他的脖頸,細細品嘗久別的滋味。 直到……林歇的肚子叫了。 客棧被圍之前,夏夙留了鼻血,她們這才去找陳晉,可在找陳晉之前,她們可是在吃晚飯的,本來就沒吃飽,又因為封鎖客棧不能走動。 一直餓到現(xiàn)在。 夏衍離得近聽見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歇略略分開唇,與夏衍額頭抵著額頭,小聲道:“你害我餓的肚子,你還笑。” 夏衍笑得更厲害了,他壓著林歇的后腦勺用力親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走,吃東西去?!?/br> “夏夙陳大夫還有我的人別忘了?!绷中嵝选?/br> 隨后夏衍便帶著林歇出了客棧,連同被放出來的夏夙陳晉和長夜軍。 長夜軍從客棧馬廄里牽出馬來,眾人各自上了馬,唯獨林歇直接被夏衍扶上了他的坐騎落燕。 隨后夏衍也上了馬,坐在林歇身后。 北境這些時日都有宵禁,寬敞的街道上燃起火把,除了夏衍的兵再無他人,只街道兩邊的高樓上時不時會有窗戶被悄悄打開,縫隙里露出一雙雙少女好奇的眼睛。 “阿姐!侯爺懷里抱了個姑娘!” “什么!”北地姑娘的阿姐丟下手中的繡繃,快步走到了門邊,就見森嚴肅穆的軍隊在街道上走過,為首的黑色駿馬上是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的鎮(zhèn)遠侯,而在鎮(zhèn)遠侯懷中,確實坐著一個姑娘。 那姑娘穿著暗色的武服,腰間佩帶長刀,和她想象中鎮(zhèn)遠侯必定會喜歡的溫婉女子相差甚遠。 鎮(zhèn)遠侯還在和那姑娘說話,兩人騎在一匹馬上,前胸貼著后背,看起來親密極了。 “那姑娘長得也不錯,若是侯夫人的話,下回我們是不是也能往她身上扔帕子了?” 北地姑娘興致勃勃地提議,卻不想自己所說的“侯夫人”一詞扎中了自家阿姐的心,讓她阿姐朝她兇了一句:“閉嘴!” …… 林歇在馬上小聲把京城里的事情和夏衍說了。 說完她問夏衍:“我和夏夙可能要在北境待上一段時日,我和她的身份該如何安排?總不能就這么莫名其妙地住到你那去吧?若是傳回了京城,就算無人疑心夏夙,那我呢?到時候人人都說你鎮(zhèn)遠侯在北地有了一心愛之人,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 夏衍原還在為陛下要將夏夙送去南夏和親一事憤恨心寒,下一刻聽到林歇這么說,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林歇不僅僅是在問他,也是在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便忍不住用一條手臂勒緊了林歇的腰。 林歇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放開些,勒疼我了?!?/br> 林歇這一聲比之前說話的聲音要稍稍大一些,但也不算大到哪去,掩蓋在馬蹄聲中,本不該叫人聽見,奈何夏衍手下這些人一個個都對林歇好奇得要死,表面不懂聲色,然而豎起的耳朵都快有兔子那么長了,自然也就順著夜風聽到了那么個零星半點。 就都忍不住在心里嘆—— 他們侯爺果然是個不會疼人的。 夏衍不聽,繼續(xù)用力勒著,讓林歇的身體緊緊靠在自己懷里。 “給夏夙另尋個身份,至于你……直接告訴他們你是誰就行,說你是太想我了,才會從京城過來找我。” 林歇輕輕哼了一聲:“多大臉?!?/br> 夏衍:“難道你不想我?” 林歇又哼了一聲:“還行吧。” “不對?!绷中磻?yīng)過來,微微側(cè)身:“這要是傳回去了,不好解釋啊?!?/br> “放心”夏衍告訴林歇: “北境離京城足夠遠,北境軍又是常年駐守于此,在此地有一定的掌控權(quán),他們不想讓消息傳回京城去,京城那邊就別想知道任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地雷感謝名單明天貼,先每人親一哈=3= 第86章 夏衍說這話的時候唇瓣就貼在林歇耳邊, 明明該是繾綣低語, 卻因為內(nèi)容顯得過于大逆不道。 林歇忍不住嘆息:“若還是兩年前的局勢,長夜軍定要派人來北境監(jiān)控北境軍的?!?/br> 這才是長夜軍最開始存在的意義, 不是為了滿足皇帝而到處殺人、監(jiān)控皇城,鬧得人心惶惶,而是在黑暗之中默默潛伏, 護衛(wèi)皇權(quán)。 只可惜如今的長夜軍早就變了樣,雖說他們都謹記長夜軍的規(guī)矩, 可那些規(guī)矩開頭的第一句就是無條件聽從陛下的指令,這么一來,但凡皇帝稍稍任性一些, 后面的規(guī)定就都成了狗屁。 且長夜軍是刀,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臣,也干不了諫官的活。 也就不怪他們?nèi)缃衩髅嫔现皇O滦├先? 又被陛下刻意放置,連京城都出不了了。 察覺到林歇的低落, 夏衍故意在林歇腰上敏感的地方摸了摸。 林歇朝身后來了一記肘擊——還在外頭呢, 瞎胡鬧什么。 夏衍不僅摸了, 還開口說道:“北境如今可不僅僅是有北境軍, 還有鎮(zhèn)遠軍, 你們長夜軍若要叫人來,記得叫最厲害的那個,比如未央什么的,反正我是不介意日日夜夜都被她看著?!?/br> 林歇小小聲“呸”一下, 還日日夜夜呢,想得美。 鎮(zhèn)遠軍連同北境軍都駐扎在城外,平日夏衍住在軍營之中,不像統(tǒng)帥北境軍的祁家,因為駐扎此地多年,闔家都在北境,有自家的房屋住宅。 夏衍不好把林歇帶去軍營,就帶著林歇去了祁家,正好也拜托祁家替他隱瞞林歇來北境的事。 夏衍的爹——夏啟燕曾在祁老將軍麾下受過指點,后來鎮(zhèn)遠軍崛起,坐擁無上榮光,夏啟燕也不曾與祁家斷了聯(lián)系,更在廢帝最初登基時,力保得罪了廢帝心腹的祁家,讓他們能全家安然無恙繼續(xù)待在北境,不被撤換貶斥。 再之后鎮(zhèn)遠軍被廢帝猜忌被貶出京,祁家對鎮(zhèn)遠軍也是多有幫助。 兩家見面雖少,但關(guān)系十分親厚。 到了祁府大門口,早早便得了消息的祁艋從府里跑出來迎接。 正好瞧見夏衍一只手拉著落燕的韁繩,一只手護著,讓林歇從他的馬上下來。 這可把祁艋稀罕壞了,原先聽人說夏衍騎馬帶著一個姑娘從街上過他還不信,這下他信了,還連忙上前去,朝兩人打了聲招呼。 “夏衍哥?!?/br> 才下馬的夏夙聞聲看去,就見一個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白衣少年朝著夏衍跑去。 少年活潑朝氣,神采飛揚,很像林歇養(yǎng)的那只貓。 白衣少年的模樣有些眼熟,許是她小時候跟在夏啟燕身邊見過他,但夏夙并沒有仔細打量,因為少年臉上的笑容和眼底的好奇,就跟大晴天的太陽似的,明晃奪目。 ——很刺眼。 夏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祁艋和他大哥不同,因為是老來子,雖然早早便有了從軍的經(jīng)驗,卻還總是被父兄扔在家里看護母親和嫂嫂,所以總有那么一股子無處消磨的精力。 且他性格還十分自來熟,和夏衍打完招呼就看向林歇,問了句:“jiejie好呀,jiejie貴姓?jiejie從哪里來的呀?jiejie……嗷!” 祁艋被夏衍糊了一腦門,并收到了一句警告:“別用你平時和姑娘搭訕的語氣和我媳婦說話?!?/br> 祁艋整個呆滯。 雖然夏衍和女子共乘一騎是稀罕事,可在北境這個地界也算不上什么,他還當夏衍是開竅了,知道入鄉(xiāng)隨俗不拘泥于京城的規(guī)矩,做夢都沒想到會得這么一句。 可什么叫這姑娘是他媳婦?全天下能說是夏衍媳婦的不就只有京城那位北寧侯家的姑娘嗎?難道…… 祁艋呆呆地看著林歇開口說道:“我姓林,從京城來的。” 北寧侯似乎就是姓林? 這是人姑娘直接追到北境來了?? 祁艋想到便問:“你就是夏衍哥未過門的妻子?” 祁艋說完便覺有些不妥,他聽說別處的姑娘都含蓄得很,怕自己這么直白會得罪人,或者讓人姑娘不好意思。 誰知林歇只是笑著應(yīng)下:“嗯?!?/br> “行了?!毕难艽驍嗨麄兊膶υ挘瑔柶铘唬骸跋惹吧┳咏o我騰出來住的院子還在嗎。” 祁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在在在,一直都在。” 夏衍便帶著他們進去,熟門熟路,堪比回家,還對祁艋說:“讓廚房做些吃的送到那院子里去,別驚動老夫人,嫂子那邊說一聲,但讓她不用特地過來。” “知道知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嫂不會客氣的?!逼铘粦?yīng)下后就去了。 夏衍口中的嫂子便是祁艋的大嫂,祁家現(xiàn)今的掌家夫人。 因為祁艋的大哥比夏衍年紀大,夏衍就跟著叫一聲嫂子。 因已夜深,祁夫人又懷著身孕,所以便叮囑了一句。 夏衍帶著林歇,身后跟著陳晉夏夙還有長夜軍,去了祁家專門給夏衍備的住處。 之后沒多久祁艋就回來了,過來幫忙安置了長夜軍與陳晉夏夙。 他還對夏衍說:“夏衍哥哥待會還要回軍營吧?你只管把林jiejie留在這,我們一定好生替你照看?!?/br> 夏衍也沒客氣:“麻煩了?!?/br> 祁艋難得被夏衍拜托什么事情,就很興奮:“不麻煩,那你們聊,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