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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無所畏懼(作者:初云之初)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申國公見了皇太子,腰桿便不似先前那么硬,有了還錢的意思,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服軟,又實在丟臉,一時騎虎難下,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至于南安侯,卻只想著拖延一日是一日:

    難道喬家真能這么不要臉,每天都去要債不成?

    再怎么著,也得給唐貴太妃幾分臉面?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是你們選擇不還了,”喬毓不僅不氣,反倒笑了:“既然如此,便按照我外甥的法子來,你們可別后悔!”

    “你外甥?”

    南安侯方才只顧著同喬毓掰扯,又被她一席話氣的肝疼,扭頭去看,才見皇太子與秦王正站在不遠處,兩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喬毓兩手抱胸,得意道:“申國公,南安侯,你們兩家在長安的鋪子不少?不好意思,咱們得查封幾個了,叫人去估估價,用來抵債,不過你們別怕,雖然咱們有仇,但我一定不會叫人惡意貶低你們家鋪面價值的……”

    申國公:“……”

    南安侯:“……”

    “你!”南安侯像是只被拔光了毛的雞,痛不欲生道:“你不能這么做……”

    不知為何,申國公總覺得面前這人從面容到行事風格,都透著一股詭異的熟悉,他勉強扯了扯嘴角,譏誚道:“喬四娘,你的門路還真是多?!?/br>
    “唉,沒辦法,”喬毓擺擺手,謙遜道:“朝中有人好辦事?!?/br>
    申國公:“……”

    南安侯:“……”

    “喬四娘,俗話說以和為貴,”南安侯涎著臉,說情道:“即便不給我臉面,也給貴太妃幾分……”

    喬毓前前后后聽人提過即便“唐貴太妃”的名頭,心下狐疑:“貴太妃?她很了不得嗎?”

    “沒什么,”秦王渾不在意道:“一個過氣宮嬪罷了,小姨母不必放在心上?!?/br>
    南安侯感覺臉有點疼,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皇太子自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遞到喬毓手中去:“這兩家最值錢的鋪子都在這兒,小姨母自己挑些喜歡的,我好叫京兆尹去查封……”

    申國公:“……”

    南安侯:“……”

    過分了??!

    能不能給予我們最基礎(chǔ)的尊重,回到衛(wèi)國公府再商量這些?!

    南安侯捂住心口,仿佛隨時都能一口氣喘不上來,就地倒下。

    申國公面色鐵青,卻不敢同皇太子硬杠,猛地咳嗽幾聲,卻見身后仆從退開,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俊秀郎君走了出來,生的同申國公有些相像,身后是面色蠟黃的章興文。

    “五萬兩銀票在此,另有一份城外莊園的地契,算是賠罪,”那年輕人先向皇太子與秦王行禮,又雙手遞了銀票過去,謙和道:“三郎與六娘失禮,喬家姑姑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們計較?!?/br>
    喬毓歪著頭打量他一會兒,伸手接了過來,翻看無誤,便聽皇太子道:“這是申國公世子,叫章興翰?!?/br>
    哦,原來是申國公的兒子。

    這人生的文秀,氣度斂和,看起來像是只無害的兔子,再仔細一瞧,卻像是條隨時會跳起來咬人的毒蛇。

    喬毓不喜歡這個人。

    不過此刻,她什么都沒多說,接了銀票收起,又去瞧章興文與章六娘,語氣蠻橫道:“你不也說他們有錯嗎?為什么還不叫他們給我道歉?!”

    章興翰饒是涵養(yǎng)極佳,臉皮也有轉(zhuǎn)瞬抽搐,略微一頓,才扭過頭去,向弟妹道:“去跟喬家姑姑道歉?!?/br>
    他在申國公府似乎很有威望,章興文與章六娘雖不喜喬毓,卻也真的近前,躬身道:“昨日多有得罪,喬家姑姑見諒。”

    “大聲點!”喬毓不滿道:“蚊子似的,誰聽得到?”

    章興文額頭青筋一抽,章六娘也是面色不忿,卻還是抬高聲音,彎腰更低,又一次道:“昨日多有得罪,喬家姑姑見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喬毓?jié)M意了點,卻沒叫他們直起身來,笑瞇瞇道:“日后你若有空,咱們再比試一番?!?/br>
    章興文幾時受過這等屈辱,躬著身子,咬牙道:“喬家姑姑,我承認你身手遠勝于我,想叫我心服口服,卻是不能!”

    “你服不服關(guān)我屁事,”喬毓笑嘻嘻道:“我只是想揍你而已。”

    章興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忍住怒氣,壓低聲音,一字字道:“你等著,我會親手討回來的!”

    “你說什么?風太大,我沒聽清楚。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鏗鏘有力,別跟個蚊子似的哼哼唧唧!”

    喬毓蹙眉道:“難道你只是嘴上認錯,心里卻不服氣,偷偷罵我?”

    “沒有,”章興文只覺得自己的悲傷漫長如一條河流,忍住心酸,落淚道:“我說,今天的太陽好生刺眼……”

    申國公看的熱淚縱橫,忍不住扭過頭去。

    喬毓奇怪道:“你哭什么”

    “我心里難受,”申國公哽咽道:“就是拔毛,也不能盡著一窩雞薅,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第30章 舊事

    申國公府服了軟, 南安侯如何也不能再梗著脖子硬挺,勉強扯出個笑來說了幾句,便吩咐人回家去取銀票。

    喬毓大勝而歸,卻有些惋惜:“他們?nèi)羰堑炙啦徽J, 那才好呢,我看他們在長安有不少店面,地段好的緊……”

    “無妨,”皇太子含笑看她, 溫和道:“最多十年, 全都是你的?!?/br>
    這句話似乎帶著些許微妙的含義, 再一想申國公府與南安侯府都是太上皇的勢力, 喬毓隱約明白了幾分。

    她不想談及這些, 便順勢轉(zhuǎn)了話頭:“也不知蔣國公府好不好說話, 要是他們不給錢, 說不定就能……”

    “不會的,蔣國公不是這種人?!?/br>
    皇太子似乎覺得有趣, 輕輕笑了起來:“別說只是五千兩,即便要五萬兩, 他也不會眨眼。”

    喬毓聽他這話,似乎對蔣國公有些防備,心下微動,神情略微凝重幾分。

    皇太子卻會意錯了, 輕輕拍了拍她手, 道:“不過沒關(guān)系, 再過幾年,裴家的鋪面,你想要哪家都可以。”

    喬毓總有種自己正被外甥寵愛的感覺,好像他是長輩,自己才是孩子一樣。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再想想自己方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撓頭道:“我是不是太兇了?”

    “沒有,”皇太子見狀微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很可愛。”

    ……

    蔣國公裴安乃是太上皇的心腹重臣,甚至結(jié)為兒女親家,章太后的次子荊王,便娶裴安之女為正妃。

    喬毓早先只是在傳言中聽過他的名字,今日卻是第一次見。

    裴安年過五旬,容貌俊雅,鬢發(fā)微白,氣度雍容,聽聞皇太子、秦王與喬家人到了,親自出府去迎,又著人看茶,陪著說了會兒話。

    喬毓寧肯跟申國公與南安侯那樣的人打交道,也不想同他攀扯,對上這種人,真是連脾氣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發(fā)。

    皇太子似乎知道她不喜這種情景,也沒多少,自蔣國公手中接了信封,便起身離去。

    出去裴家,喬毓拆開信封一瞧,里邊兒卻是張一萬兩的銀票,她下意識回頭看一眼這座公府,同秦王嘀咕道:“他比章興翰還討厭!”

    秦王贊同的頷首:“我也這么覺得?!?/br>
    ……

    喬家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散了,申國公府重歸安寂。

    申國公怔怔坐在椅上,出神良久,方才長嘆口氣。

    章興翰到他身邊去,輕輕喚了聲:“阿爹?!?/br>
    “你三弟回去了?”申國公神情中閃過一抹疲憊:“帶著傷出來,難為他了。”

    章興翰淡淡道:“都是為了章家罷了?!?/br>
    “此事鬧的不小,怕要驚動宮里了,”申國公又嘆口氣,道:“喬四娘同明德皇后生的如此相像,性情也像,太上皇的打算,怕是不能成了……”

    章興翰眉頭微皺:“圣上那邊兒,還有喬家那兒……真的不能和解嗎?”

    “哪有這么容易?”申國公合上眼,倦怠道:“你當我愿意一條道走到黑嗎?”

    章興文聽他話里有話,微微一怔:“兒子愿聞其詳?!?/br>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

    申國公倚在椅背上,神情感懷:“圣上是太上皇的庶長子,你姑祖母卻為太上皇前后生下兩個嫡子,他們之間原本就有個死結(jié),解不開的。至于喬家……”

    他頓了頓,方才繼續(xù)道:“當年太上皇于太原起事,喬家便是諸多部屬中最為強勁的一支,早先還不覺有什么,等打下了洛陽,天下在望時,喬氏一族卻有尾大不掉之勢,太上皇唯恐來日生禍,便決定先下手為強,將其剪除。”

    “當時老衛(wèi)國公人在河西,衛(wèi)國公與他兵分兩處,陳軍于長安之北晉江河岸,與頡利可汗部隔江而望。他是喬家的長子,也是喬家軍公認的少主,若能一舉除去,喬家必然元氣大傷?!?/br>
    “太上皇派遣武威郡王與你堂伯父同行監(jiān)軍,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主意,不想事出意外,衛(wèi)國公安然無恙,兩位監(jiān)軍卻被他以惑亂軍心為名,斬殺于陣前……”

    章興翰的堂伯父,便是申國公的堂兄,也就是老申國公胞兄的獨子,章太后的嫡親外甥;

    至于武威郡王,卻是太上皇的從侄,真正的皇族血脈。

    章興翰只知道自己堂伯父英年早逝,卻不知是死于衛(wèi)國公之手,驟然聽聞此事,不免詫異:“此前我卻不曾聽聞……”

    申國公苦笑道:“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何必廣而告之。”

    章興翰眉頭微蹙,又道:“那后來……”

    “武威郡王是太上皇的從侄,心腹宗親,你堂伯父是申國公府的郎君,太后的嫡親侄兒,這二人死了,如何能輕易了結(jié)?”

    申國公嘆口氣,道:“太上皇有意以此問罪,不想?yún)s在這關(guān)頭接到緊急軍報,老衛(wèi)國公連夜行軍數(shù)百里,已然與衛(wèi)國公匯合,喬氏一族三十萬大軍集結(jié)于渭水北岸,隨時準備背水一戰(zhàn)。那時天下將定,太上皇即將問鼎天下,如何愿意再生波瀾?!?/br>
    接下來的事情,章興翰已經(jīng)能夠猜到:“喬家若肯以衛(wèi)國公性命換得一時安寧,便不會陳軍渭水,如此決絕;于太上皇而言,失了從侄是其一,大失顏面是其二,實在無法再對名義上的臣屬退避……”

    “你不知太上皇當時是何窘境,”申國公又是一聲嘆息:“圣上能征善戰(zhàn),勇武非常,太上皇諸子不堪與之匹敵,從太原、洛陽,再到關(guān)中長安,李唐的半壁江山都由他打下,早在喬家之前,便尾大不掉。太上皇費盡心力,方才瓦解其部卒,又以君父名義將他暫且困住,不想一轉(zhuǎn)眼,便碰上了喬家這塊硬石頭?!?/br>
    “老衛(wèi)國公沉穩(wěn)老辣,衛(wèi)國公、昌武郡公悍勇,常山王妃又是李家兒媳,太上皇貿(mào)然開戰(zhàn),未免有鳥盡弓藏之嫌,宗室內(nèi)部對此也心懷不滿。喬家這塊硬骨頭,一般人是啃不下的。為解決這僵局,太上皇不得不向圣上低頭,將他從那座千辛萬苦打造成的牢籠里放出來……”

    章興翰隱約明白了幾分:“所以,明德皇后……”

    “……圣上脫身之后,并未調(diào)遣一兵一卒,一艘小船渡過渭水,孤身到了喬氏軍營之中?!?/br>
    申國公提起此事,神情略微有些復雜,像是欽佩,又像是感慨:“他在喬家軍營中停留一夜,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第二日清晨,圣上便與明德皇后乘船返回長安,并告訴太上皇,他將娶喬氏女為妻?!?/br>
    章興翰不意其中竟有這等波折,面色幾變,卻不知該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