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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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毓林林總總的見了這么多人,腦袋不禁有些大,坐在一側(cè)開始吃點(diǎn)心,渾然沒有跟人說話的意思。 新武侯夫人見她這等做派,便覺得自己腦仁兒也開始疼了,吩咐人取了新到的蜀錦,笑道:“最頂級的蜀錦,原是供奉宮中的,二弟在蜀中為官,才得了這些,你們挑幾匹喜歡的,回去裁衣裳吧。” 她口中的二弟,便是四娘之父。 四娘聞言笑道:“叫伯母笑話,我與五娘早先多得了幾匹,今日便不摻和了,六娘年幼,且叫她先挑吧?!?/br> 二娘原已經(jīng)看好了一匹月華錦,聞言怏怏,剜了喬毓一眼,道:“四娘說的是,且叫六娘先挑吧。” 喬毓湊過去瞅了瞅,便見那些蜀錦花色飽滿,絢爛如霞,著實(shí)美麗,喜道:“我都要!” 這個小賤人,貪婪自私的老毛病又犯了! 新武侯夫人臉皮一僵,好聲好氣道:“六娘,二娘、三娘還沒有呢……” 喬毓?jié)M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手掌按在那幾匹蜀錦上:“這關(guān)我什么事?” 新武侯夫人真想一鞋底拍死她,只是還沒等開口,二娘便按捺不住,惱恨道:“憑什么都給你?你也太貪心了!” 喬毓抬起下巴,美滋滋道:“二jiejie,你的院子我住著很舒服,那些花兒也很好看,謝謝你了。” 二娘怔住,旋即怒氣暴漲,抬手指向她,手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你說憑什么嗎?”喬毓將她指向自己的那根食指掰回去,驕矜道:“憑我比你漂亮,還比你聰明。” 她居高臨下的看了二娘一眼,哼道:“自己多大一根蔥自己還不知道嗎?上趕著卷餅?!?/br> 二娘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喬毓打斷了:“一把年紀(jì)的人,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說來說去都怪二叔,只送了這幾匹蜀錦回來,誠心想叫我們吵嘴嗎?” 置身事外的四娘:“???” 新武侯夫人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張嘴,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她正覺荒唐,卻見喬毓忽然轉(zhuǎn)向自己,頓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只聽喬毓問道:“阿娘,你有沒有法子,從別處再弄幾匹蜀錦來?” 新武侯夫人冷不丁成了焦點(diǎn),又氣又怒:“我如何能有辦法。” 喬毓冷笑道:“阿娘,你可真沒用?!?/br> 新武侯夫人:“……”fuck! “好了碧池,”喬毓趾高氣揚(yáng)道:“抱好我的蜀錦,咱們回去了,仔細(xì)別弄臟,否則,可仔細(xì)你的皮?!?/br> 自從跟了六娘,碧池覺得自己的人生賊刺激,擦著冷汗,在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抱起了那幾匹蜀錦。 二娘氣怒至極,面黑如墨,仿佛馬上就能吐出一口黑血,新武侯夫人也是如此,唯有她身后的中年婦人近前攔住,忍著怒氣,不滿道:“六娘子,二娘與你是同胞姐妹,最親近不過,你如此行事,太沒規(guī)矩,怕要傷了姐妹情分?!?/br> 喬毓上下打量她,道:“你是誰?” 新武侯夫人勉強(qiáng)忍住怒氣,僵笑道:“這是我的陪嫁女婢,也是你二jiejie的乳母,六娘,不可無禮……” 喬毓一巴掌拍過去,直叫那婦人一個趔趄:“這位mama,你知道什么叫疏不間親嗎?我跟二jiejie是一個娘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一個外人,就敢跳出來挑撥是非?” “阿娘,怎么回事,”她蹙著眉,向新武侯夫人不滿道:“你看人的眼光不行?。 ?/br> 第7章 優(yōu)秀 新武侯夫人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 具體癥狀表現(xiàn)為:不想見喬毓;不想聽喬毓說話;以及不想知曉任何與喬毓相關(guān)的事情。 當(dāng)然,對外公布的消息,還是說新武侯夫人受了冷風(fēng),須得靜養(yǎng)幾日。 喬毓聽聞這消息,便主動前去探望,只是沒見到新武侯夫人,便被攔下了。 “六娘來的不巧,夫人吃過藥,剛剛睡下,” 外間仆婢年歲不大,笑容柔順,禮貌而不失恭敬道:“現(xiàn)下怕是不好見人?!?/br> “這有什么,我可以等的?!眴特鼓抗鈸?dān)憂,徐徐道:“女兒侍奉染病的母親,原本就是應(yīng)盡之份。” 那女婢還待再說什么,卻見喬毓冷了臉:“你是受誰唆使,竟敢攔著我向阿娘盡孝?” 想起昨日慘遭當(dāng)眾打臉的林mama,女婢不禁有些露怯,只是想起新武侯夫人的話,實(shí)在不敢叫人進(jìn)去,神情無措的跪下身,勸道:“并非奴婢有意攔著,而是大夫叮囑,叫夫人靜養(yǎng)……” 喬毓哪里肯等她說法,放聲呼喊道:“阿娘,阿娘?!你聽見了嗎?!女兒來看你了!你睡著了嗎?!我進(jìn)去看過你,也好安心,好不好?!阿娘啊——啊——啊——” 她的聲音其實(shí)很好聽,只是仍舊帶有少女的明亮尖銳,如此放聲大喊,別說是叫醒新武侯夫人,即便是想叫醒過世多年的前任新武侯夫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女婢其實(shí)沒撒謊,新武侯夫人此時剛睡下沒多久,借此勉強(qiáng)躲避開那副叫自己厭惡至極的嘴臉,冷不防又在睡夢中聽到她呼喊,登時從床榻上彈起。 她神情惶恐,蠟黃的臉上還有些心有余悸:“駭死人了!我方才夢見那小賤人來了……” 世子夫人守在婆母床前,眼見她詐尸一般坐起,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句“垂死病中驚坐起”來,勉強(qiáng)忍住笑意,低聲道:“阿娘沒有聽錯,六妹的確來了……” 新武侯夫人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定了定神,才聽見外邊兒的呼喊聲,她扶住床柱的手捏起了青筋,深吸口氣,道:“叫她進(jìn)來吧?!?/br> 喬毓進(jìn)了內(nèi)室,便見新武侯夫人陰著臉坐在床榻上,額頭上勒著抹額,臉色蠟黃,不甚精神的模樣。 她差點(diǎn)兒笑出聲兒來,好容易忍住,揉出一個擔(dān)憂不安的神情來,關(guān)切道:“阿娘,你這是怎么了?” 新武侯夫人飽經(jīng)折磨,幾乎要戴不上從前那副慈母面具了,好半晌才忍下去,嘆息道:“六娘,阿娘知道,你從小在外邊兒長大,好些規(guī)矩上的事情不太明白,但你現(xiàn)在歸府了,便要拿出高門女郎的氣度來,不要叫人笑話……” 喬毓只聽到一半兒,便打斷了她。 她歪著頭,天真無邪道:“阿娘,你生病,難道是因?yàn)槲覇???/br> 是不是因?yàn)槟?,你心里沒點(diǎn)兒逼數(shù)嗎? 新武侯夫人在心底冷笑,卻不好撕破臉,只得道:“阿娘染病,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因?yàn)槭軟觥?/br> “阿娘,我都明白的,”喬毓握住她的手,真情實(shí)意道:“你不要再說這些假話來糊弄我了?!?/br> 你都明白? 這小賤人今天倒很上道兒??! 新武侯夫人被喬毓氣的次數(shù)太多,現(xiàn)下見她略微有點(diǎn)懂事的兆頭,即便只是一句話,竟也生出幾分詭異的欣慰來。 她滿意的頷首,正待握住拉住喬毓,表現(xiàn)一番母女情深,卻聽喬毓憤憤道:“說來說去,總是二jiejie的錯!若非她一意縱容,林mama怎么敢如此無禮?!區(qū)區(qū)一賤婢耳,竟敢對著我指手畫腳!” 說完,她又嚶嚶嚶哭了起來:“都怨我,若不是我這樣柔弱仁善,林mama怎么敢欺壓上門?到最后,竟叫阿娘為此煩心,生了大?。 ?/br> 新武侯夫人:“……” 這小賤人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啊。 她的手扶在心口,覺得那里邊兒的器官痛得厲害,連帶著腦仁兒都疼了起來。 短時間之內(nèi),她恐怕很難再發(fā)揮出職業(yè)演員的能力了。 新武侯夫人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阿娘!”世子夫人吃了一驚,喬毓也是,上前扶住新武侯夫人的肩,死命搖晃道:“阿娘你別嚇我!你若是死了,豈不叫二jiejie一生有愧?阿娘,你別死啊——” …… 新武侯夫人病了,這事兒在府里鬧的不大不小,只是仆婦們私底下都在議論,說二娘不待見剛歸府的meimei,竟還叫乳母去欺壓六娘,手心手背都是rou,新武侯夫人左右為難,可不就病了嗎。 新武侯夫人還在病中,這消息便沒有傳到她耳朵里去,二娘倒是聽人提及過,再遇見喬毓的時怒目圓睜,看起來,恨不能將她一口吃了。 喬毓不僅不在意,還笑嘻嘻的。 二娘更氣了。 …… 葛老太爺從張mama口中聽到了此事首尾,也只是皺一下眉,頓了頓,方才道:“老大媳婦有句話說的沒錯,小輩兒們是該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了?!?/br> 張mama恭敬道:“老太爺?shù)囊馑际牵俊?/br> “九娘不是剛從宮里出來嗎?”葛老太爺面色沉沉,道:“叫她來府中住些日子,也叫小輩兒們都收收心。” 張mama應(yīng)了一聲,見他沒有別的吩咐,躬身退了下去。 …… “九姑姑?” 傍晚的時候,喬毓從碧池嘴里聽到了“葛九娘”這個名字。 “是,”碧池低聲道:“九娘并不是本家子弟,而是出身葛家旁支,當(dāng)年她被選入宮中之前,便在府上住過,后來進(jìn)入尚宮局做了女官,也是府上出的力?!?/br> “哦,”喬毓大致上明白了:“老太爺叫她到府上來做什么?” 碧池神情有些復(fù)雜,深深看她一眼,道:“說是來教府上女郎規(guī)矩的?!?/br> 喬毓又說了一聲:“哦?!?/br> 到了晚間,女婢們熄了燈,便退到外室中去,喬毓獨(dú)自躺在塌上,心緒卻有些亂。 進(jìn)府之前她便察覺到,新武侯府似乎要從她身上得到什么,也正是因?yàn)檫@緣故,眾人待她都格外客氣。 若換了別的地方,照她這一通胡鬧,早就家規(guī)伺候了,新武侯府卻不知怎么,一直都隱忍著。 喬毓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安慰,反倒愈加不安。 你有多少身價,別人便是什么態(tài)度,新武侯府這樣縱容她,無疑也意味著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從不叫她見外客,也沒有將她介紹給外祖家與其余親眷識得的意思,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這同她的身世與家人有沒有關(guān)系? 冥冥之中,喬毓生出一種預(yù)感來: 這個即將到來的葛九娘,或許會為她揭開這個謎團(tuán)。 …… 見到那位剛被接回府的六娘時,葛九娘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死而復(fù)生的明德皇后,若非是年歲上要輕些,幾乎可以假亂真了。 她忽然間明白了葛老太爺野望的由來。 葛家不掌軍權(quán),內(nèi)宮無人,在朝中的局勢著實(shí)不怎么好,現(xiàn)下有這樣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jī)會在,任誰不想試試呢。 她忍不住又看了喬毓幾眼,方才掛上溫婉柔順的假面,輕笑道:“若說世間第一美人,一時倒是評議不出,但若是孰人可為天下女子典范,無疑便是明德皇后了?!?/br> “明德皇后少有慧名,以端莊嫻雅聞于世,擅書法,精丹青,高祖聽聞喬氏女甚賢,于是為圣上聘?!?/br> 葛九娘面容上露出幾分憧憬,語氣尊崇道:“明德皇后家世、容貌、舉止、談吐,無一有瑕,更不必說其母儀天下的雍容姿態(tài)……” 其余人聽的認(rèn)真,喬毓也是一樣,只在心里吐槽一句: 哎呦,好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