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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鄭公子的臉頓時漲紅,扭頭咬著牙喊:“你是誰?竟敢打我?”

    安嵐連忙抬頭,讓那壯實沉默的男人躲在身后道:“這是肖淮,我的護衛(wèi)。他這人一向死心眼,只懂得保護我的安全,鄭公子千萬別和他計較,就看在安嵐的面子上。”

    鄭公子見她急得眼眶都紅了,那護衛(wèi)又木訥地對他道歉,一肚子火發(fā)不出,轉(zhuǎn)而問道:“你剛才說,王姨娘沒告訴我,怎么她也知道這件事嗎?”

    安嵐?jié)M臉無辜地點頭:“鬧鬼之事一起,我們就找人帶話給了爹爹,王姨娘還專程來看過。昨日你非要來住,我娘親還覺得奇怪,可這種事總不好到處聲張,所以才找了許多理由回絕,但我見鄭公子真心誠意想要留下,只當你必定是早已知道這件事,所以才讓娘應(yīng)允了下來?!?/br>
    鄭公子狠狠一拍桌案,暗自咬牙想道:“好個王佩娥,以前見她每日巴結(jié)著母親,還以為真是向著自己,想必也是伙同爹來耍我,逼著我找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廟呆著。”

    安嵐見他氣得牙癢癢,心頭暗自好笑,故意加了句:“王姨娘想必也是忘了這件事,要不公子去找她問問。哎,其實這莊子我又何嘗想住下去,可當初娘被逼著向爹承諾,咱們娘倆是萬萬不可能再回侯府,所以鬧鬼也好,漏雨漏風也好,也只有全受著。”

    鄭公子瞪著眼站起身,覺得那位王姨娘真是欺人太甚,為了這可憐的美人兒嫡小姐,他必須找她好好發(fā)泄一通去!

    第16章 討債

    一大早,王姨娘眼皮就開始猛跳,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老覺得自己額上懸著一片黑霧,硬是多抹了幾層粉才給壓下去。

    按理來說,她現(xiàn)在正該是春風得意時。自從在鄭家聽見那位鄭二公子想找個安靜地方讀書,她立即就想出了這條兩全其美的妙計。

    莊子里的那兩位,她眼里雖然不見,心頭卻日日都在煩擾。甄夫人牢牢霸住候夫人的位置,自己的一對兒女就永遠只是庶子女,她可以忍氣吞聲,但沒法讓安晴和安杰忍一輩子。

    尤其是這兩年,安嵐的打扮早比不上侯府時風光,可那張臉卻越長越水靈,再簡單的料子,也能被她穿得顧盼生姿,艷若驚鴻。要說安晴也生得美,可就是不能和長姐站在一處,原本還算得上奪目的翡翠石,一比就成了灰撲撲的鴿子蛋,半點光彩也不剩。

    王姨娘早就把這礙事的嫡長女恨了許多遍,沒想到竟讓她等到這么個好機會。

    她早知鄭家二公子是個愛拈花惹草的紈绔子,府里漂亮的丫鬟沒幾個不糟他毒手。只需要使個餌,把他送到莊子里,每日瓜田李下,他無論得不得手,安嵐的名聲總是要受牽累,到了往后選夫婿時,安晴也能多一分籌碼。

    而她推測以甄夫人的性子,必定不會讓那紈绔子輕易留下,所以特地說服謝侯爺寫了封手書,甄夫人一旦拒絕,便是把侯爺和鄭侍郎一并得罪了,如果迫不得已留了人,在鄭侍郎和夫人面前討便宜的也只能是自己。

    她正美滋滋地打著坐收漁人之利的算盤,房門被人“砰”地踢開,嚇得她拿簪子的手一歪,差點捅進rou里。

    待看清楚冷著臉進門那位大爺,王佩娥連忙陪著笑臉道:“鄭二公子怎么來了,翠如快去上茶?!?/br>
    鄭公子冷冷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我來謝謝王姨媽,給我找的個好地方?!?/br>
    王佩娥是何等細致之人,一聽這語氣就不像是來道謝的,緊張地搓了搓手指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甄月她們給你氣受了。喲,這可不應(yīng)該啊,你鄭家二公子的名氣誰不知道,就連我們家侯爺,都不敢不給鄭公子你的面子。”

    鄭公子把檀木桌拍的嗡嗡作響,挑起眉道:“你別在這作戲了,明知道那莊子里不干不凈的,你使著心眼把嵐meimei她們趕去就罷了,現(xiàn)在還準備來坑我,王佩娥我告訴你,這次會試我要是考不上,可不會讓我爹輕饒了你?!?/br>
    王佩娥被他吼得發(fā)懵,許久才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機關(guān)算盡,竟反被那娘倆給坑了一把。眼看面前的鄭公子橫著眉,眥著眼,輕飄飄將會試這口大鍋全扔過來,就差沒把外面的風流債也一并算上。

    額上汗珠一滴滴往外沁,她舉起帕子蹭了蹭,沒留神把過厚的脂粉給蹭下一大塊來,她也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是多么不堪,只一咬牙試探道:“鄭公子真的信鬼神之說?”

    鄭公子瞪起眼吼道:“老子昨晚就遇上了,你說信不信!”

    王佩娥偷偷觀察他的神色,明白現(xiàn)在否認反而會引發(fā)他的怒火,索性長嘆口氣道:“那莊子我是聽說有些古怪,可鄭公子你也看見了,里面住得那十幾口人,大都還是陰氣重的女人,有誰是真正糟了毒手的。我原本想著,像鄭公子這樣頂天立地的陽剛男兒,哪會把那些腌臢玩意放在眼里。如此說來,倒真是我想的不周到……怪我……怪我!”

    她邊說邊往自己臉上猛扇耳光,鄭公子鄙夷地瞥了一眼,盤踞于心的那口惡氣倒是散去不少。

    想想也有道理,既然那邪祟鬧了一兩年,莊子里也不見人傷亡,可見那邪祟是個不傷人的,連人家大媳婦小姑娘都敢住下去,他只住了一晚就落荒而逃,到時候傳出去不知會被那群狐朋狗友怎么笑話。相反他如果能呆上幾天,再拐走那位極品小美人,以后便可好好和人炫耀。

    可想通歸想通,被騙進莊子這件事,他可不能這么容易就不做計較,于是慢條斯理地對著王姨娘道:“誰說我會怕那些東西,只是我臨考在即,碰上臟東西總是不夠吉利。要不這么著,我待會到慈光寺去一趟,請遵菩薩回來鎮(zhèn)宅,只是這么來回一折騰嘛,花費肯定是少不了,爹給我的銀子也用的差不多了……”

    王姨娘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可自己攬下的麻煩,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勉強笑著壓低了聲道:“銀子的事,鄭公子何必cao心,王姨媽我這兒還有不少私房錢,盡管拿去用,不夠再說話?!?/br>
    終于,王姨娘又賠銀子又賠臉地送走了興師問罪的鄭公子,對著銅鏡里紅腫的臉頰,咬牙切齒地想:甄月,這筆賬,我遲早跟你們討回來!

    再說那位鄭公子發(fā)了通火,賺了筆橫財,心情舒暢不少,哼著歌走回莊子,遠遠就看見肖淮正挽著袖子,幫幾個工人修葺屋檐。

    他陰沉地瞇起眼,滿腦子都是那人寸步不離地跟在小美人身后,還敢對他出手。這么一想起,胳膊仿佛又開始酸痛起來,他站在那兒把肖淮上下打量了會兒,然后冷笑一聲,叫來兩名家仆,附耳交代了幾句。

    肖淮卻絲毫不知某人的歹毒心思,他昨晚幫小姐作弄了那個滿面yin邪的公子,現(xiàn)在心情正好,揣了幾塊瓦片跳上房頂,把昨晚留下的痕跡又加固了一遍。

    可惜從鄭公子的角度,根本看不出那上面的瓦片其實遭人動了手腳,他昨晚住的那間房看似普通其實另有玄機,當初在建造那兩間相連的房時,工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質(zhì)特別,如果到了夏天墻體膨脹擠在一起,可能有坍塌的危險,干脆把中間留了一道縫隙。然后在屋檐上用瓦片掩蓋住,這樣從下面看,是不可能看出這兩間房中間有縫隙。

    昨晚,肖淮偷偷上了房頂,掀開幾片瓦,在那道縫隙中吊進了一個石頭磨成的小球,輕易就造出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而現(xiàn)在,他們只需裝作修葺屋頂,把這痕跡掩蓋住,就不會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個小把戲。

    把最后一片瓦用水泥糊好,肖淮踩著磚塊往下跳,誰知一個男人不知從哪里鉆出來,貓腰被他一撞,“哎喲”地慘叫出聲。

    肖淮自己還未站穩(wěn),連忙撈起那人的身體,可那人抱著的翡翠硯臺就這么摔到了地上,眼睜睜被摔成了七八塊碎片。

    那人跪地大喊:“哎呀,這可是老爺專程給少爺買的,說是能保佑他高中的硯臺啊,這下可糟了,沒了,全沒了……”

    肖淮認出這人是鄭公子身邊的長隨,心頭暗暗一驚,沉著聲問道:“多少錢,我賠給你?!?/br>
    “賠,你賠的起嗎?”鄭公子冷著臉走出來,看著地上的碎片一臉心疼道:“我爹花了好多銀子,從上屆狀元的書房里買來的。別說你這副窮酸樣,就算有錢,你也賠不起!”

    他用鄙夷的眼神把肖淮從頭至腳看了遍,仿佛在看什么不值錢的垃圾,肖淮咬緊牙關(guān),告誡自己這人身份特殊,不能與他硬碰,給小姐夫人惹事,于是低頭握拳道:“那公子覺得應(yīng)該如何?肖淮愿意賠罪?!?/br>
    鄭公子等的就是他這句,沖旁邊一位隨從使了個眼色,提高聲音道:“要賠,就把你這只胳膊賠給我!”

    肖淮臉色一變,隨后看見旁邊閃過個拿著粗棍的黑影,他腳步往后退了極小一步,把心一橫,終于還是繃緊肌rou、攥緊拳頭,閉眼受下這痛得鉆心的一棍……

    安嵐今日上午就和甄夫人去了田莊收賬,因為有些賬目耽擱,過了晌午才回莊子。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臉焦急抹著淚花的瓊芝,她急跑過來抓住安嵐的手,帶著哭腔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肖淮……肖淮他出事了!”

    當安嵐看見左臂纏滿繃帶,渾身冷汗躺在床上的肖淮,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虛弱的模樣,胸口仿佛被只鐵鉤一下下地撞,勾得渾身都在發(fā)痛:他不敢還手,甚至不敢躲避,全是因為要保護她們!

    肖淮聽見她的腳步聲,艱難地轉(zhuǎn)頭過去,開口道:“小姐,沒事的,我身體壯,養(yǎng)兩天就好了?!?/br>
    安嵐蹲在他的床邊,看見繃帶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半,頓時心疼如攪,顫聲道:“他們怎么能這樣,不過是打了他的手一下,竟然能夠狠毒至此!”

    肖淮勉強笑了笑道:“沒事,讓他出了氣也就好了?!?/br>
    可下一瞬,他看見不過十四歲的小姐眼里閃過絲狠戾,她扶著床沿站起來,嘴角浮起抹冷笑道:“肖淮你等著,他欠你的這只胳膊,我替你廢他一條腿討回來!”

    第17章 設(shè)局

    打完了人的鄭公子,當場就被莊子里的人給團團圍住,他雖是囂張慣了,可面對著一群憤怒的村婦村夫,感覺自己像只剛拱壞人家莊稼的野豬,隨時都會被人大卸八塊來祭神。

    這時,倒在血泊里那人嘴唇囁嚅一陣,似乎用微弱的聲音阻止他們上前,鄭公子很沒出息地把打人的家丁推到前面,趁亂溜之大吉。

    這件事讓他在房間躲了整晚不敢出門,假模假樣地抱著本書看,隔一陣就讓家丁檢查門栓是否堅固,再加上怕那鬼魂來纏,連只老鼠跑過房梁的聲音都能令他嚇得半死。

    第二天,他鬼鬼祟祟地出了門,剛走出幾步,就撞見領(lǐng)了大夫去瞧人的安嵐。鄭公子心虛更甚,故意咳了聲走過去,誠意十足地做了個揖道:“昨天都怪我那家丁魯莽,原本只想讓他小懲一下,誰知下手會那么重。昨天我已經(jīng)好好教訓(xùn)了他一頓,嵐meimei可千萬別因此怪罪,把咱們給弄生分了啊。”

    安嵐始終低著頭,眸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半點也落不到他身上,淡淡道:“安嵐哪敢怪罪鄭公子,還請先讓一讓?!比缓笏龜n著袖子,腳步輕挪繞開鄭公子,與那大夫一起匆匆地往里趕。

    鄭公子被她從頭冷到腳,心想這哪是不怪罪的模樣,連忙厚著臉皮跟過去,大聲道:“嵐meimei別傷心,要不我替你們再請個名醫(yī)過來……”

    安嵐終于停了步子,轉(zhuǎn)頭道:“從小我就仗著能有肖淮保護我,不然我和娘兩個弱女子,如何能在這鄉(xiāng)野莊子里活下來?,F(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還不知他那只左臂能不能恢復(fù),我方才已經(jīng)和大夫說過,就算傾盡所有,也一定要替他保住那只胳膊……”她越說語氣越哽咽,眼角淚光忽閃,看起來楚楚又動人。

    鄭公子暗自懊惱,早知道這護衛(wèi)這么重要,他就不該只圖一時痛快,再看見小姑娘眼睫掛上淚珠,連忙一拍胸脯道:“嵐meimei別急,這事全怪我那家丁,以后那護衛(wèi)的診療費、藥費,全包在我身上!”

    安嵐抹了抹淚,終于露了絲感激的笑容道:“真的嗎?其實這兩年我和娘也沒存下什么錢,那就多虧公子了?!?/br>
    她這一哭一笑,如雨中初盛的紅蓮,讓鄭公子看得眼都要直了,昏乎乎地想著,能哄得她開心就好,醫(yī)藥費能值幾個錢??芍钡娇匆娔谴蠓蜷_出的藥單,他才徹底明白,那小美人發(fā)自真心的笑容從何而來。

    “不過是傷個胳膊,需要用到人參、鹿茸這么貴重的材料嗎!!”

    鄭公子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拽著那大夫的手拖到一邊,咬牙切齒地問。

    “那可不能這么說,他傷的太重,很可能就會殘廢。而且是這位小姐剛才說的啊,要用最好的藥材。怎么,公子沒與她商量好?”那大夫捻著白須尾,用滿屋子都能聽見的音量坦然道。

    鄭公子快被他氣得翻白眼,正想吼著讓他輕點聲,坐在床沿的安嵐已經(jīng)望過來道:“公子是舍不得銀子嗎?也罷,這本來就是我的意思,別理由讓別人破費,還是我自己來付吧?!?/br>
    鄭公子哪能被她看不起,一瞪眼道:“什么話,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然后甩出一張銀票,正好是他從王姨娘那里給訛過來的,倒也不太心疼??赡谴蠓虻沉搜鄣溃骸坝脕碜鲞@個月的藥費倒是夠,不過傷筋動骨也要一百日,只怕后面就……”

    鄭公子已經(jīng)快吐血了,扣扣索索又摸出錠銀子遞過去,狠狠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肖淮在心中暗罵:你那傷的哪是胳膊啊,是金子?。≡缰肋@么貴,誰敢打他,得拿他當祖宗供著!

    就在滿肚子怨懣的冤大頭離開后,安嵐把桌上的銀子直接遞給了肖淮道:“你先收著,雖然抵不上你這只胳膊,但也是他欠你的?!?/br>
    她見肖淮盯著銀子一臉疑惑,狡黠地一眨眼低聲道:“放心,大夫說了,幸好你平日里練武健身,體質(zhì)好得很,那一棍沒傷到根本,多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剛才是我讓大夫故意寫最貴的藥材,不讓那惡人好好出點血,我也咽不下這口氣?!?/br>
    肖淮聽見自己的胳膊保住了,終于能輕松笑出來,瞥見那錢袋又想到另一件事,試探地問:“既然讓他出了這么大筆錢,小姐的氣也就消了吧。我聽說這個鄭公子家勢過人,咱們還是別招惹他的好?!?/br>
    安嵐上揚的眼角垂下來,道:“讓這個禍害留在莊子里,總是后患無窮。現(xiàn)在出事的是你,以后可能是我和娘親,原本我只想嚇唬下他,能把他趕走就好。誰知這人心腸如此歹毒,一動手就差點廢了你的胳膊。既然如此,我可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肖淮有些激動地想坐起,可牽動傷口疼得他臉頰一縮,但仍是喘著氣急急勸道:“小姐千萬別沖動,咱們現(xiàn)在勢單力薄,如果招惹到鄭家報復(fù),實在是得不償失。至于你和夫人,肖淮哪怕只剩一只手,哪怕拼了這條命也定會護住你們的安全!”

    安嵐眼角有些發(fā)濕,低下頭過了許久才輕道:“我從小就仰仗你們保護我,可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啊?!?/br>
    肖淮看見她雙眸泛紅,眼底卻透著堅定,心臟不知為何跳得有些亂,可很快又聽見她繼續(xù)道:“你,娘親,傅嬤嬤,還有瓊芝,你們都如同我的親人一般。我不會容許你們受到任何傷害,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們?!?/br>
    肖淮偏過頭,掩住臉上的感動情緒,可同時,還帶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安嵐已經(jīng)站起,朝他信心滿滿地道:“放心吧,我會做得不留痕跡,讓鄭家找不到理由發(fā)難。不光是他,還有躲在侯府想坐山觀虎斗那人,也休想脫得了干系。”

    然后她又轉(zhuǎn)身去對大夫仔細囑咐,肖淮一直盯著她的側(cè)顏,突然發(fā)現(xiàn):小姐真的已經(jīng)變了。在那個暗夜里趴在他背上,無助地哭喊著“娘親”的小姑娘早已不見,也許終有一天,她不再需要他的保護。

    這念頭讓他心口像突然被誰抽了一下,揪著衣襟猛咳了兩聲,伸手摸過那枚銀子壓在枕下,閉上眼,讓所有不該有的酸澀融進黑暗里,從此再不可循。

    再說那鄭公子,自從咬牙用千金換了紅顏一笑,痛定思痛地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讀了兩日圣賢書,再出門時,發(fā)現(xiàn)那謝家小姑娘對自己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親近了: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人真不欺我也。

    離會試還剩足足一個月,鄭公子被小姑娘勾得心魂亂飛,日日盤算如何在這一月內(nèi)把她搞到手,至于搞到手之后的事,他也懶得去琢磨。侯府嫡小姐又如何,宣武侯府早就只??占茏樱睦锉鹊蒙纤鶎崣?quán)在握。何況這種男女間暗通款曲的事,就算鬧上官府也判不出道理,愿不愿意給名分全憑他樂意,嗯,還得看那小姑娘能不能哄他開心。

    他美滋滋地連日后生幾個兒子才能扶正都想到了,卻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到過。成天看著美味在眼前晃,偏偏就是吃不到,鄭公子心里急得像貓抓一般,這一日,他帶了城里新出的胭脂去找安嵐獻殷勤,剛到門口,突然聽見里面?zhèn)鱽黼[隱的哭聲。

    鄭公子一聽這聲音,連忙把門推開,一眼看見安嵐正坐在床沿,巴掌大的小臉低垂著,美目里盈滿了淚水。對面坐著個面生的小丫鬟,手壓在安嵐膝蓋上一臉心疼,也在跟著小姐一起哭。

    安嵐突然看見他進來,連忙轉(zhuǎn)頭用帕子把眼淚擦干,聲音還帶著沙啞問:“鄭公子怎么能直接闖進來?!?/br>
    鄭公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下做得不太妥當,可聽她語氣雖然帶著嗔怪,卻不像太氣,心里一陣暗喜,坐過去問道:“meimei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安嵐臉上流露出奇怪的情緒,轉(zhuǎn)頭過去,心虛地答道:“沒什么……哪有誰欺負我?!?/br>
    鄭公子滿心疑惑,瞥眼突然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連忙湊過去喊:“這是怎么回事?誰弄的?”

    安嵐顯得更加窘迫,根本不敢看他,只帶著哭腔道:“真的沒事,鄭公子別再問了。這里是我的閨房,外人看見你坐在這里實在不妥,麻煩先出去吧。”

    鄭公子見她邊說,手指邊微微發(fā)顫,心中驚疑更甚,還想再問下去,那生得五大三粗的丫鬟已經(jīng)站起來,催促道:“鄭公子還是先請出去吧!”

    他當然是萬般不想出去,可安嵐始終背對著他,全身都是抗拒,他生怕自己強行留下會惹她生氣,只得壓著滿腹疑問先離開。

    第二天晚上,鄭公子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頁,突然聽見房門響動,連忙轉(zhuǎn)頭問道:“怎么樣,問到了沒?”

    進門的小廝得意地擠眼,“當然問到了,我可是跟著公子你這么多年的,一個小丫鬟,不在話下?!?/br>
    鄭公子沒心思聽他吹牛,揮手道:“滾滾滾,快說重點!”

    那小廝一聽,馬上斂起笑容道:“說起來,那安嵐小姐還真夠可憐的。據(jù)說,離這里不遠有處別苑,有次安嵐小姐的馬車壞在了那家門口,她下車一看,你猜怎么著,被那別苑的主人給看上了?!?/br>
    鄭公子聽得邪火直冒,居然有人敢和他搶女人。連忙問:“那是什么人?”

    “據(jù)那丫頭說,也是個京城來的二世祖,什么欺男霸女壞事做盡……”

    他還沒說完,頭頂就被人狠狠一打,然后收到自家公子的狠狠一瞪:“什么叫也!”

    小廝摸了摸頭,連忙拍馬屁:“那和公子你可比不過,您對安嵐小姐一片真心,哪像那孫子,據(jù)說派人來軟著施了幾次威脅,就想讓安嵐小姐去別苑吃頓飯。這次,還說得了一副什么畫,非要安嵐小姐去看?!?/br>
    鄭公子把桌案一拍,豈有此理,居然有人比他還無恥。非得弄明白那主人是個什么貨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