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她說:“還是,有些小肚雞腸的人尋死覓活的阻止你,不讓你幫我?” 我擦,麻痹的我小肚雞腸? 好吧我就踏馬的小肚雞腸怎么了?難不成我還得對著一個曾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處心積慮將我打入地獄的白蓮花,展露出圣母般的道德光芒? 我忽然不想按照跟張代說好的那樣無視這朵驚世駭俗的白蓮花了。 好歹,我得趁著這個機會,把她氣個跳腳啊。 嘴角往上提了提,我漫不經(jīng)心睥睨了吳邵燕一眼,我泰然自若道:“對,就算我讓張代掛你電話的,怎么,你有意見?” 大概是沒料到我能直接把她胡編亂造丟出來的鍋安然接下,吳邵燕明顯愣住,小片刻后她可能覺得要跟我懟起來,張代更不可能再幫她,她的眼睛流轉(zhuǎn)一下,作出越發(fā)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來:“張代,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想到找你幫忙。你就借我80萬,我急用,我保證以后會還給你。我真的會還的。你現(xiàn)在混得那么好,這么一丁點錢對你來說不算是什么,對我來說能解決很多問題的。張代你幫幫我好不好?” 可能是見吳邵燕擋在了門口前,張代出于男女有別又不會直接把她拎著丟開,也可能是不想讓我繼續(xù)掐她,張代總算是開口吐出簡單兩字:“不借?!?/br> 他語氣不算是重,卻是擲地有聲,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堅決。 臉上有愕然尷尬不悅等等勾兌糾纏在一起復(fù)雜得很難捋清的情緒,吳邵燕皺眉時牽扯到額頭的皮膚,她的額頭上開始有深淺不一的皺褶遍布著,她的眼睛瞪大到極致,她的聲調(diào)已經(jīng)不像剛剛那么弱飄飄的,似乎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了。這里面反而像是隱含著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壓下來,仿佛是控訴和質(zhì)問:“為什么不借?你為什么就不借?我又不是要你的,我只是問你借,我說過我會還的!我就一定會還給你!” 哎喲喂我真的是活久見,現(xiàn)在借錢的人,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大爺。 雖然我還是想把吳邵燕嗆個無地自容死去活來的,可我怎么看怎么覺得,由張代來對著吳邵燕拽高冷,似乎更能觸發(fā)她竭嘶底里的點。 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再用手捅了捅張代的腰說:“張代,我有點累了?!?/br> 我沒懷孕之前,張代這丫就差點把我整成老佛爺了,自打我懷孕之后,他就差想造個神壇把我供起來好吧。 環(huán)在我身上的手一緊,張代的語調(diào)往下一沉:“我說了不借,你不要擋在我家門口?!?/br> 吳邵燕忽然就怒了:“張代,你怎么好意思對我無情無義!” 完全不接吳邵燕這一茬,張代冷淡道:“你讓開,不然我會讓安保過來?!?/br> 怒火萬丈,吳邵燕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張代你裝什么大爺!你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混好了,混了個人模狗樣,就能把你過去那些時光全部抹殺掉。你以前一窮二白連個屁都不是的時候,沒什么同學(xué)愿意搭理你,要不是我和我哥,你就是一個孤獨的可憐蟲而已!你現(xiàn)在混好了,健忘了?全忘了我們以前是怎么對你的?你這個人,真的是太沒良心!” 身體微微繃了繃,張代的目光變得分外冷冽起來:“吳邵燕,若然我不是看在吳晉的份上,你不會有機會跑到我家門口來瞎胡鬧!我對你稍稍網(wǎng)開半面,不代表你能蹬鼻子上臉?!?/br> 還真的是好戲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當(dāng)一些戴著面具周游的人,徹底撕開臉皮時,那勁頭堪比酸菜面,要多酸爽有多酸爽。我看著張代破天荒去懟吳邵燕,心差點就像氣球似的飄起來。 也不算是太蠢的貨色,靜默了大概二十來秒,吳邵燕把視線焦點落定,她死死盯著張代:“是不是你指使汪曉東帶我去賭錢的?是你挖了這個坑給我跳的?是不是?!” 還不等張代回話,吳邵燕直接竭嘶底里起來:“你們?yōu)槭裁催@樣對我?就是因為看我現(xiàn)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你們就一起欺負(fù)我是不是?” 手暗搓搓的摸索抓住我的手指團(tuán)至手心,張代冷冷說:“你做過什么事,你心知肚明。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最好在激怒我之前,滾!” 眼縫蜷縮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吳邵燕臉色鐵青一陣,她像是被鬼附身似的轉(zhuǎn)而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那如虹的氣勢頃刻弱掉大半:“某些人一直不爽我,為了不讓你和我往來,胡編亂造中傷我,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張代我和你高中時候就認(rèn)識,我啥人品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搓了搓我的手,張代瞥了吳邵燕一眼,他快速掏出手機來搗鼓著撥號,他很快貼到耳邊,他氣淡神定說:“麻煩安排安保人員到22棟門口?!?/br> 還不等張代把手機揣回兜里,或許是自覺自尊受挫,吳邵燕耷拉著頭,卻是已然開啟斗雞模式的樣子,她的聲音不自覺提高,尖銳得有些刺耳:“張代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你憑什么?你怎么有臉這樣對我?你別忘了,你高中的時候,是怎么毀了我的!你別忘了,是你毀了我!我現(xiàn)在過的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都是被你害的!” ☆、第245章 244但你張代憑什么? 我雖談不上好奇心充沛到驚人,可對于張代那一段我沒有參與過的青春歲月,我自然是抱著萬分想要知悉的興趣,尤其我對張代說的他曾經(jīng)對吳邵燕懷著無限愧疚這事耿耿于懷,只是我每每提起多番試探,張代都是語焉不詳?shù)囊粠Ф^。我不認(rèn)勉強他,后面就沒有再提。 但我其實還保留著對那件事最原始的探索欲望,現(xiàn)在聽到吳邵燕主動提起,我忍不住豎起耳朵,還在心里面祈禱說吳白蓮花啊你這會可不能扯淡一些廢話,你快說重點啊說重點啊,快快滿足我的好奇心啊! 鬼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這會兒失眠了,它好巧不巧的聽到我這些祈禱,它剛好心情好愿意成全我吧。反正,吳邵燕像是徹底被張代激怒到暴走不管不顧的狀態(tài),她完全沒有留給張代絲毫接話的間隙,她的聲音就像是針尖般直通通到處亂刺:“張代你怎么能那么沒有良心?你都忘了當(dāng)初就是因為你,那晚你明明答應(yīng)過來接我,你卻最終失約沒來,是你害我被那些禽獸帶走,是你害我被那些禽獸強jian!是你害我未婚先孕,害我受盡了白眼和指點,害我無緣大學(xué),你也間接導(dǎo)致我舉家移民國外。要不是因為你,我原本可以在國內(nèi)上個差不多的大學(xué),大學(xué)畢業(yè)后找個差不多的工作,最后找個經(jīng)濟(jì)條件好點的男人嫁掉,我壓根不會染上賭博的惡習(xí),我壓根就不會需要為了錢出賣自己的zigong幫一個人渣生孩子,我壓根就不會需要把我哥留給我的工廠敗掉,我壓根不需要過得像這樣的卑微。我原本可以過公主一樣的生活,卻因為你的言而無信,過得豬狗不如!” 話說得太快吞咽不太過來,吳邵燕連番咳嗽了好幾聲,再開腔她的聲音已然有些撕裂,但那氣勢節(jié)節(jié)拔高的:“我現(xiàn)在這么可悲這么落魄,都是你張代害的!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青春毀了我的人生!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對我冷酷對我無情,但你張代憑什么?別說我問你拿80萬,就算我問你拿800萬,你也沒要拒絕的資格!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該補償給我的!現(xiàn)在你裝什么大牛逼,裝什么大爺,裝什么高高在上!就算你在人前,再人模狗樣,在我面前我麻煩你夾緊自己的尾巴當(dāng)孫子!我找你要錢是看得起你,是給個機會讓你贖罪,讓你稀釋你對我犯下的那些罪惡!” 我去,原來張代說的所謂愧對吳邵燕,是這么一回事??? 虧我之前還動用了一堆的腦細(xì)胞,用迂回的腦回路去怎么驚世駭俗怎么想,卻不想事情是這般簡單粗暴。 拋開吳邵燕這朵白蓮花的人品不計,就沖張代答應(yīng)去接人最終失約這事,他確實該對此懷有愧意,不過吳邵燕這么上綱上線的用道德的繩索對張代進(jìn)行諸多綁架,她是不是能耐大了點? 更何況,摳字眼看來,吳邵燕是晚上出的事,她這是大晚上的不出去會死么? 所有歸根到底,又不是張代找人去搞她,她哪里來的底氣口口聲聲罵張代毀了她? 無力吐槽下,我用余光往張代的臉上飄,我其實挺想看看在張代的心里,自從他得知吳邵燕參與傷害奶奶以及傷害他的骨rou后,他對吳邵燕的愧意還剩下多少。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張代的嘴角浮起淡淡不屑,他甚至沒有給吳邵燕一個正眼,說:“當(dāng)年那件事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可以繼續(xù)自欺欺人,但不要自取其辱。我可以被蒙蔽一陣子,但不可能是一輩子?!?/br> 聽張代這話的意思,所謂他愧對吳邵燕那件事,不像吳邵燕嘴里那么簡單粗暴,又是有別的轉(zhuǎn)機? 揪住這個點,我趕緊把目光移向吳邵燕,看她的反應(yīng)。 就像是忽然被人點了定xue,吳邵燕以特夸張的表情凝住好一陣,她因為激動而有些赤紅的臉再轉(zhuǎn)回煞白:“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張代你摸摸你的良心,看看是不是被狗吃了!” 將我露出去的手拿著捂進(jìn)兜里,張代對匆忙趕來的安保人員淡淡說:“麻煩幫我把這位小姐請走。還有你轉(zhuǎn)告一下物業(yè)那邊得加強管理力度,不要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br> 忙不迭地對著張代點頭哈腰道歉完,這兩個安保人員上前去示意吳邵燕該走了。 剛開始那安保還算是客氣,但隨著吳邵燕像是被膠水粘住了般怎么請都走不動之后,其中那個女安保,終于上手去架著她,將她拽走。 被拖拽不過一米多的距離,吳邵燕的心理防線徹底潰不成軍了,她提著嗓子語氣已經(jīng)變作乞求:“張代,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找你。三天內(nèi)我弄不到80萬,我會被弄死的。張代你就算不看我們同學(xué)一場,你也看在我哥的份上,就幫我最后這一次。張代你幫幫我….” 在吳邵燕鬼叫鬼叫的瞎嚷嚷中,張代仿佛沒聽見似的,他刷開門:“唐小二,快進(jìn)門,外面冷得很。” 連回望一下都不曾有,我們一進(jìn)去,張代就干脆利落把門給摔上了。 既然今晚好不容易吳邵燕把當(dāng)時那事說開,那事就不是啥秘密的了,而張代又徹底與吳邵燕撕開了臉皮,指不定他這次能不藏著掖著的直接滿足我徹底的好奇心呢。 蹬上棉鞋,我用挺隨意的口吻:“張代,吳邵燕高中時懷孕那件事,真相到底是啥?剛剛聽你和吳邵燕你一言我一語的,各有各說,聽得我云里霧里的,一頭霧水?!?/br> 就跟扶個行動不便老太婆似的把我扶到沙發(fā)坐下,張代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執(zhí)拗讓我喝了兩口,他才慢騰騰說:“我當(dāng)初愧疚,大致和吳邵燕說的差不多,我放她鴿子導(dǎo)致她出事。但事實上,即使我不放吳邵燕的鴿子,她最終也會承受那樣的結(jié)果。她剛剛嘴里面所謂的禽獸,是她的網(wǎng)友。當(dāng)初她壓根不是如同她嘴里面所說的那樣跑出去幫我買考試資料,她是去見網(wǎng)友。而且即使我當(dāng)日如約到場,我還是無法改變她后面要承受的際遇。她不是被強迫,她而是援交。” 我眼睛大了大:“援交?看樣子吳邵燕以前的家境還不錯吧,她至于么她?” 示意我繼續(xù)喝水,張代不痛不癢一句:“吳邵燕好賭的惡習(xí),高中就開始萌芽了。她賭老虎機,一天就輸?shù)袅怂畮啄甑膲簹q錢,她為了填那個窟窿,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再好的腦回路都趕不上這劇情的迂回,我撇嘴:“高中那陣汪曉東不挺把吳邵燕當(dāng)一回事嗎,汪曉東那么有錢,吳邵燕可以問他借吧?” 張代眼皮子懶洋洋抬了抬:“汪曉東這人,他可以花很多錢請人吃飯,也可以隨隨便便給這個那個散紅包,卻不太愿意給人借錢,很少有人能從他手里借個一毛半毛錢的?!?/br> 好吧,我見識過汪曉東在錢財方面那些怪癖,于是對張代爆的這個料不以為然。 我扯了扯嘴角:“吳邵燕弄不到錢,她大概要承受啥后果?” 泰然自若,張代氣息穩(wěn)穩(wěn):“可能是少只手指,也可能是少只手掌。不過汪曉東開賭場那個朋友是個同性戀,他對某些沒有自知之明想要黏上他博取同情的女人很厭惡,他可能會下手更狠?!?/br> 對于吳邵燕,我是完全憐憫不起來,她就算是被大卸八塊,我也只會認(rèn)為她活該。 她這個結(jié)局,我算是喜聞樂見了。 我總覺得再提吳邵燕這種人,多少對胎教不好,我于是說:“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唄。說點開心的。我看mama論壇上很多mama說,三個月的胎寶寶可以感知外界的情緒了,別到時候把咱們寶寶的脾氣給弄歪了?!?/br> 忙不迭地點頭,張代很是自然把話題扯到了別處,反正我們侃大山,侃得蠻開心。 約摸一個星期后,從張代的嘴里我獲悉到,吳邵燕被人砍掉了五個手指,但這不是她最終的下場,之后的人,被那個賭場的老板以詐騙起訴,她暫時被關(guān)押到了看守所去,等待她的,或者是與夏萊同樣喪失自由把青春老死在監(jiān)獄里面的結(jié)局。 徹底結(jié)束了以夏萊為首的妖孽群體后,我的生活變得平靜起來。 臨近年關(guān)時,鄭世明終于帶著檸檸回到深圳,在北大醫(yī)院康復(fù)半個月終于出院。 可能是覺得深圳的醫(yī)療比佛山的稍強,鄭世明就帶著檸檸住在了深圳。 檸檸出院后,我和張代以及謝云前去去探望,檸檸雖然消瘦不少,可能重回鄭世明身邊的她心情開朗,精神狀態(tài)很好,她用脆生生的聲音給我們唱兒歌,把我們一眾人的心都要融化。 到了飯點后,鄭世明極力邀請我們留在他家里吃飯,我們拗不過就同意了。 張代這丫說他提前練習(xí)下怎么弄孩子,于是在我,謝云以及鄭世明侃大山瞎掰扯順道感慨時,他就在一旁給檸檸和欣欣拿這個拿那個。 雖然整個過程張代手忙腳亂,不過回到家之后,他意猶未盡說女孩子可愛,希望我最終生個女寶寶,最好能像我。 誒,我的想法卻是生個小版的張代。 雖然各執(zhí)己見,卻無法阻擋我們對即將到來的孩子那些洋溢出來的熱情。 張代還說,我們的第一次婚姻過于匆忙,儀式感不夠,他不想再次委屈我,他想等寶寶出生,我身材恢復(fù)之后,我們再像大部分的情侶那般先是拍個結(jié)婚照,再細(xì)致籌措婚禮啥啥的。 這個忽然到來的寶寶,不僅僅只是改變我的生活狀態(tài),他還改變著我的心態(tài),我莫名其妙的對那一紙婚書是否抓拿在手,變得沒有那么在乎,我就挺干脆同意了張代這個說法。 孕24周拍完四維之后,一旦我狀態(tài)好點,張代都會帶我出去外面母嬰商店溜達(dá),我們就像是螞蟻搬家似的往家里囤了一堆的貨。 后面隨著孕肚越來越明顯,又水腫得厲害,我越發(fā)行動不便,我的活動范圍又被縮小,只能在家門口隨意走走。 怕是我無聊,戴秋娟時常帶著孩子過來找我,有好幾次是李達(dá)送她過來,我總覺得他們是有情況了,可戴秋娟說沒這么一回事,這不過是順路。 我知道感情這事欲速則不達(dá),我要在這會兒參上一腳指不定直接把他們之間的小萌芽給折殺了,所以八卦幾次后我再也不提了。 至于胡林,她雖沒有戴秋娟跑得勤快,不過她偶爾還是會拎點蘋果橘子啥的蹦跶到我的面前來。 盡管她春節(jié)相親沒成,不過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接受汪曉東已婚的事實,她開始在一些婚戀網(wǎng)站注冊賬號,她的愿望是想趕在我的寶寶出生之前把自己嫁掉,她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挺詼諧,我可能因為孕激素影響笑點低了不少,我時常被她逗得笑出眼淚。 在戴秋娟和胡林沒空來叨擾我的日子里,我就在微信上跟謝云嗶嗶幾句,時不時跟她討教點育兒經(jīng)。 自從把張源這種不能與她匹配的男人拋諸腦后,即使謝云和陳誠也只是在相互了解淺淺交往的階段,不過看得出來她比往年開朗不少,隔著微信我都能感受到她璀璨的明媚。 朋友湊堆支持讓我避免孤獨,身邊的男人足夠體貼細(xì)致照顧到我方方面面,整個孕期下來我心情暢快,日子猶如白馬過隙飛快。 一轉(zhuǎn)眼,我就經(jīng)歷了大部分的女人都該經(jīng)歷的時刻。 痛了足足36個小時,我順產(chǎn)生下一個小版的張代,6.8斤,哭聲嘹亮。 我被從產(chǎn)房推出來時張代一直守著我,連護(hù)士抱著寶寶經(jīng)過他身邊他都渾然不覺,后面戴秋娟抱著寶寶給他看,他丫的才猛然想起瞅瞅?qū)殞殹?/br> 之前一直嗶嗶嗶說看我肚子像是女寶寶的張代,一直期待能生個小公主的張代,他丫可能怕我覺得他不高興,他小心翼翼抱著孩子,啰啰嗦嗦像個老頭似的說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樣。 正虛脫得懶得說一句話的我,簡直對他無力吐槽。 孩子的名字,用的是我此前就想好的,叫張馳。乳名,張代執(zhí)意要用“小二代”,我雖然覺得聽著很一言難盡,見他那么熱乎張羅,我只能同意了。 在我生娃之前,張代買了一堆育兒書看,那些書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他怕自己理論優(yōu)秀實踐不過關(guān),他最終還是請了月嫂。 對搗騰孩子這事張代挺熱衷,反正我還沒出月子,換尿布穿衣服包被子這些事,張代已經(jīng)弄得很溜。 縱然月嫂走后,張代又給請了保姆,可我畢竟是純母乳喂養(yǎng),我也想?yún)⑴c孩子的每一步成長,我最終選擇向博朗銷假,暫別職場回家專門奶孩子。 為了孩子的營養(yǎng),哪怕我對自己漲起來的粗胳膊粗腿的有些看不下去,我卻不敢節(jié)食,任由自己的體重在日子推移中持續(xù)增長著。 身材沒能那么快復(fù)原,之前說好的婚紗照只能一推再推,張代可能是覺得我也不愿以這樣的形象去跟他扯結(jié)婚證,在那張足夠重要的證件上留下我彪悍的身形,他沒提先去領(lǐng)證這事。 因為小二代的到來,我覺得孩子他會讓我和張代之間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的升華,更是固若金湯,我對那一紙婚書的在乎度越發(fā)稀薄,自然不會主動催促去拿證這事。 我無法預(yù)料的是,卻是因為孩子,我和張代會變作劍拔弩張,生活也更迭起伏成一地雞毛。 ☆、第246章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