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呵呵噠想嚇我? 慨然不動的,我輕描淡寫:“如果我不做,張總你打算怎么樣對付我?” ☆、第170章 至少我不會害你! 被我這般淡定弄得氣惱不已,張大有的目光越發(fā)駭人,他的臉崩成一團(tuán):“電子數(shù)碼這個圈子很小,稍微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地動山搖。唐小姐你一個大學(xué)文憑都沒拿到的工程師,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你該好好珍惜。” 我仍然鎮(zhèn)定自若:“張總你這是威脅我么?” 似乎是被我在氣勢上壓制住,張大有靜默調(diào)整了一陣,他的臉色緩和一些:“唐小姐你聰明的話,這就是提醒。若然你愚蠢到一意孤行非要用雞蛋碰石頭,那確實就是威脅?!?/br> 我還以為他會直接弄死我之類的話呢,原來是假使我不做,他是要讓我在這個行業(yè)無法立足啊。 與人博弈,有的時候還真的不是自己的手上持有什么底牌,才顯得尤為重要,在心理戰(zhàn)對峙的過程中,戰(zhàn)略也蠻重要。 雖然張大有該說的都差不多說了,可我還是想引他多說點,畢竟說多錯多,他說得越清楚,我越好拿捏他。 思慮幾秒,我故意裝作情緒有了些波瀾,我將眉頭皺起一些:“張總,現(xiàn)在tk901的項目,張代盯得很緊,我這邊稍微有些風(fēng)吹草動,他自然不會放過我。站在我的立場,我不知道你和張代相比,誰的手段更狠一些,我確實難以抉擇?!?/br> 雖然我這一年,沒有潛心提高自己的演戲技能,可我有空沒空總看電影啊,這潛移默化下始終是有些長進(jìn)的,張大有似乎并未對我這個小小的情緒轉(zhuǎn)折有所懷疑,他見我態(tài)度似乎有所松動,他的語氣也緩和了:“唐小姐,你作為一個工程師,你自然比我更清楚,就算是再厲害的工程人員,也有偶爾疏忽的時候。我并非是要唐小姐你從頭到尾對tk901的項目不作配合,我只是希望你在最后的關(guān)口,可以稍微放松一點,僅此而已。我相信唐小姐,以你的能力,你自然有辦法將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我了個擦擦,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原來張大有那么欣賞我的? 現(xiàn)在他又這么看得起我的樣,果然在他看來我唐二就是天生做壞事的料子啊! 不過,被張大有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誤以為我是干壞事的料,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人格尊嚴(yán)受到了傷害,畢竟佛的眼里看到佛,****的眼里看到的全是****。 自從與張代那渣渣離婚之后,我越來越覺得,除了已然駕鶴西去的張奶奶,張家的其他人,都是一坨****。 瞅著張大有這次補充,也差不多圓滿了,我收網(wǎng)了:“我沒有張總說得那么厲害,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程師,這事我還是做不來?!?/br> 完全是一副被我玩了的惱怒,張大有的瞳孔張了張,他的臉上瞬間烏云密布:“你一時一樣的,耍我?” 我揚起嘴角輕笑:“如果我說是,張總你又要怎么樣對付我?” 張大有完全怒了:“唐二,你別給臉不要臉!” 慢悠悠的,我將包包的隔層拉鏈拉開,伸手摸索著將那個小小的紐扣錄音筆掏出來,捏在手指間朝張大有揚了揚:“張總,我這人記性差,我怕張總你跟我說了什么,我回頭就忘了,于是我揣了個錄音筆,把張總給我的教誨全錄下來了。” 睥睨了一眼臉完全鐵青,嘴角抽筋痙攣著的張大有,我繼續(xù)說:“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張代手上持有27%大有集團(tuán)的股份,他在大有集團(tuán)的風(fēng)頭正盛,如果這個時候張總你被其他的小股東發(fā)現(xiàn),你居然吃里扒外的想破壞大有集團(tuán)的既定利益,那他們后面還要不要支持你真的是個未知數(shù)。即使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為此調(diào)轉(zhuǎn)槍頭,自然會助長張代的威風(fēng),我想張總你應(yīng)該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fā)生吧?” 眉宇間的皺眉深如溝壑,張大有狠狠瞪我:“你居然敢陰我?” 我淡笑:“不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陰誰,但我也從來不是那種可以任由別人宰割的豬rou,更不是任由人揉捏的rou包子。張總你若對我客氣,你敬我一份,我自然也會尊老愛幼,可你要讓我為難,那我肯定要奮力反抗。反正我再被打敗,也不過是換個行業(yè)繼續(xù)討生活而已,但張總你要是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損失可大發(fā)了。畢竟,大有集團(tuán)總決策人的位置,多牛逼啊是不是?!?/br> 看來真的是氣到極點啊,張大有的嘴唇都在發(fā)抖:“你以為,我會讓你揣著這個東西走出我的辦公室嗎?” 切,我敢掏出來比劃給他看,我就沒想過要把這個帶走??! 能把這么牛叉叉氣場那么強大的一個老頭子,氣得渾身發(fā)抖,我的心情不知道有多暢快,我斂了斂眉:“張總你喜歡這種小巧的錄音筆???既然你喜歡,我送給你玩兒好了。我以后要用,我再自己造就是。反正這玩意成本又不高,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 說完,我把手上的錄音筆按下關(guān)機鍵,將它放在支票上,往張大有的方向推了推,說:“喏,張總請笑納?!?/br> 緊繃著的氣息并未因此沉緩,張大有滿臉狐疑,他警惕地盯著我:“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br> 我正了正身體:“我當(dāng)然知道,張總你要捏死我,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與張總為敵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相安無事,進(jìn)水不犯河水。這個,就是我的誠意?!?/br> 可能張大有在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里面浸泡已久,他的疑心病已經(jīng)去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他半信半疑:“你會那么輕易把這個給我?” 我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張總你剛剛不是說了么,你不會讓我把這個揣出你的辦公室。在深圳,張總你跺跺腳,我都要抖幾抖的,我哪里敢跟你為敵。我做這些,也屬于無奈之舉,我不過是為求自保而已,請張總諒解。” 誰不喜歡被人戴高帽啊,就連張大有這種所謂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雖然張大有沒有過多表露情緒,可我看得出來,他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不少,他若有所思一陣,再睥睨我?guī)籽郏f:“我諒你也不敢跟我玩什么花招。這次,當(dāng)我找錯人,你可以走了。” 縱然深圳這幾天的溫度,足夠低,可從張大有的辦公室里面出來,我的后背沁出了涔涔細(xì)汗。 穩(wěn)了穩(wěn)情緒,我剛剛乘坐電梯來到負(fù)一樓,還沒來得及走到自己的車旁,我收到了一條微信。 頓住腳步,我點開。 給我發(fā)微信的,是張代。 先不要走,到我辦公室來。 這個****男人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剛剛在張大有的辦公室? 呵呵這兩父子,還真的是看得起我啊,敢情他們是看今天都星期五了,手頭上事情不多,都把工作時間用來招呼我了? 疑惑也好吐槽也罷,我既然看完了張大有這個戲精的這一出戲,我自然得去看看,張代有沒有繼承張大有一丁點的戲路。 早上那個醫(yī)生開的藥還不錯,張代這丫的臉上的腫脹消散了一些,看起來平衡不少,他儼然又恢復(fù)成了一枚美男子的模樣,可他那張臉再好看,也無法讓我對他消除厭惡。 按照他助理的示意我坐在沙發(fā)上,目不斜視地等著正在那邊不斷敲鍵盤,裝作自己很忙的****,能早一會停止裝逼,過來與我談?wù)隆?/br> 約摸過了十幾分鐘,張代總算特么的停止敲鍵盤,他慢悠悠地踱步過來,在我對面坐下,又調(diào)整了一下手表的位置,才遞給我半盞目光,開門見山:“張大有找你,是想讓你推遲tk901項目的進(jìn)度?” 盡管他確實比張大有來得直接,可我并未因為他這番直接對他好感倍增。 對于我而言,我不愿意與張大有同流合污在后面給張代搞小動作是一碼事,可這也并不代表我會愿意將張大有找我談?wù)摰募?xì)節(jié)對張代坦然告知。 我沒有這個義務(wù)。 他們兩父子,揪住大有集團(tuán)這條麻繩狗咬狗,跟我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反正火不燒到我身上就好,我懶得為他們其中的某一個掐斷燃燒的火焰。 端起微安細(xì)心送上來的鮮榨橙汁吸了一小口,我淡淡的:“我健忘,出了張大有的辦公室他跟我說過什么,我就全忘了?!?/br> 張代的雙眸一暗:“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別給我打虎眼!” 他這是多看得起他自己啊,他以為我唐二是收了他錢幫他站崗的線人么,我手頭上掌握點啥,我都得跟他如數(shù)家珍抖個干干凈凈? 安之若素,我繼續(xù)喝著果汁,聲音有些含糊道:“張總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去問張大有嘛?!?/br> 嘴角一抽,張代的臉?biāo)坪醣粊G進(jìn)冰箱急凍層一般,滿滿的冰渣子肆意鋪排著,他將目光的焦點全然落至我臉上,他的眼眸里面好像有迷霧團(tuán)團(tuán),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唐二,如果你敢跟張大有狼狽為jian,作出一些作jian犯科的事,我不會看在我們曾經(jīng)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對你網(wǎng)開一面。只要你做了,我會讓你付出該有的代價!” 靠靠靠,我以前總覺得張大有對著張代這么變.態(tài),會不會張代不是他親生的,現(xiàn)在看來,這要不是親生的說不過去啊。 畢竟這兩父子,威脅人的嘴臉,都是一樣樣的,看著面目可憎。 既然他都把話說得那么明白,我也沒有必要再與他瞎掰扯一堆套話加廢話。 將杯子緩緩放回到面前的茶幾上,我眉毛一挑:“我從來不認(rèn)為我和你之間,還有什么情分可言。我甚至認(rèn)為我偶爾喂養(yǎng)過的流浪狗,都要比你來得親切一些,你不必再將我與你那段已經(jīng)爛成泥的前塵舊事再牽扯出來說,好顯得你張代這個人并非那么薄情。在公言公,我自然會恪守該有的職業(yè)cao守,我敬你是客戶,也僅僅是客戶而已。所以我并非是所有的事,都必須給你清清楚楚交代一遍?!?/br> 停了停,我又說:“如果你沒工作上的事要與我談?wù)?,我想我先告辭了?!?/br> 說完,我騰一聲站起來,邁開步子作勢要走。 誰知道這個男人忽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正在不遺余力努力地給自己加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代突兀伸出手來,重重扼住我的手腕,他將我往回一扯,他幾乎是怒喝:“張大有并非是什么簡單的人,你跟他湊一堆,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趔趄著踉蹌兩步,我才面前站穩(wěn)腳跟,我用力想要把這副臟手甩開,可于事無補,我只得一邊摔一邊說:“在我看來,你也未必可以信任?!?/br> 再將我往他身側(cè)拽了拽,張代的聲調(diào)越高:“至少我不會害你!” 這真的是我聽過最滑稽的笑話。 這也是我聽過的最厚顏無恥的笑話。 他不會害我,可是我唐二原本度過了四年的滌蕩,我終于將曹景陽曾經(jīng)給我?guī)淼呢瑝粝礈斓貌畈欢嘁桓啥簦医K于迎著太陽邁向生活的萬丈光芒,可在某一天消失了四年的他張代,忽然像鬼一樣從我的面前冒出來,剛開始我們針鋒相對,后來他死皮賴臉貼上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昭示著他對我舊情難忘。 他用所謂的深情禁錮,陪我回去見家長,把我?guī)У矫裾?,給我的手上戴上指環(huán),他給我丟下一堆的甜言蜜語,我就信了。 可這所謂的甜言蜜語,原來不過是裹著糖衣的炮彈,我嘗過那些淺淺的甜,也得吞咽下它帶給我的風(fēng)聲鶴唳。 若然是我形單影只為生活匍匐,我沉下谷底總有站起來的勇氣,可在我的生命里面曾經(jīng)來過一個孩子,一個不過帶給我?guī)资畟€小時驚喜,就匆匆忙忙消失掉的小生命,它的消逝成就了繼續(xù)侵?jǐn)_著我的噩夢。 這一年多以來,我似乎越發(fā)過得光鮮亮麗,可我無法從這一場不知道逶迤持續(xù)到何年何月的噩夢里面不能自拔。 我不能說我這一切全然拜張代所賜,可也不是完全能跟他脫掉關(guān)系! 或者他的本意并非想害我,可他在感情上的搖擺不定卻造成了害我的最終結(jié)果! 內(nèi)心波濤洶涌著,我更用力甩手,吼:“你最好松手,不然我告你非禮!松手!” 非但沒有因此松開,張代再一個用力,直接將我拽摔到沙發(fā)上,他突兀棲身上來,將我徹底壓在身下:“既然你那么喜歡告,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去告我強.jian!” ☆、第171章 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 用腳重重壓著我亂蹬的雙腿,再將我的手禁錮在沙發(fā)邊緣與我的身體中間,這個人渣雙手捧著我的臉,唇隨即湊過來作勢就要貼上我的唇。 氣到極點,我反而冷靜下來,我不躲不閃,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張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死個人,就親上來。” 動作稍稍有所遲緩,張代的眼眸里有邪惡的笑意浮游:“快活死,總歸是我喜歡的死法。” 把心一橫,我將緊繃著的身體放松了一些,對上張代的眼眸,輕描淡寫:“你隨意快活,反正你快活完,你或者我,總得有一個人要死在這里?!?/br> 神情沒有哪怕一絲的異動,張代的雙眸里似乎全然被欲望彌散,他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你別以為你說上幾句狠話,我就會怕了你?!?/br> 我輕笑:“我到底說的是不是狠話,你試試就知道了?!?/br> 對話間,我的左手因為張代動作的遲滯,得以抽了出來,我越過沙發(fā)的邊緣朝著剛剛被他摔在一旁的包包里面摸索了一下,將里面那把我這一年時常帶著防身的小鋼刀抽了出來。 用手頂著將刀出鞘,我將它在張代的面前比劃了一下:“我忽然覺得,等你快活完了再死人,不太好玩。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你敢在我身體里面沖撞一下,我就敢捅你一下,你可以試試,我們誰比誰更狠?!?/br> 剛剛還有光亮的眼眸,瞬間變得比黑夜還暗,張代的嘴角抽了抽,他突兀冷冷一笑:“光聽你說,我就覺得很刺激。既然你那么喜歡刺激,好,我配合你,滿足你?!?/br> 手從我的臉上游弋著摸索到我的鎖骨處,再抓住我的衣領(lǐng),張代粗暴一拽,最上面的一枚扣子隨即繃掉線,跳到我的臉上再滑落在地,發(fā)出淺淺的輕微撞擊聲。 可這個聲音,就像是鋒芒般刺入我的骨骼縫隙中,讓我頓覺屈辱。 一想到張代這個人渣,身邊已然有別的女人,卻三番四次的對我動手動腳,他是不是認(rèn)為我唐二就那么賤,即使與他離了婚,我仍然無法控制我內(nèi)心對他的渴望? 他分明是把我當(dāng)婊.子! 所有的憎惡和恨意涌匯成河,各種繁復(fù)的情緒交織著讓我變得瘋狂,我想都沒想就將刀尖抵在他的耳垂下風(fēng),咬牙切齒:“我倒是想看看,是你那根瘦巴巴的豆芽菜有力,還是我手里面的刀子夠猛!”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滯,張代的手飛快游弋著抓住我的褲頭,粗魯?shù)赝峦?,他的眼里似乎淬著火:“有本事,你就扎我!狠狠地扎死我!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br> 見是張代完全對被我用刀子抵著這事不感冒,我當(dāng)機立斷下將刀子抽回:“我確實沒扎你的本事,但我可以扎我自己!我今天要死在這里,你張代就是殺人犯!” 說話間我手起手落,那刀尖就要挑著我的rou,我討厭血液噴濺出來的場景,那會讓我很容易回憶起我大出血流掉孩子的那一晚,于是我閉上了眼睛。 我明明是用力狠狠扎下,可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帶我反應(yīng)過來睜開眼睛,張代的手臂上,破了一塊皮,有涔涔的鮮血,不斷地冒出來。 即使我剛剛?cè)绱吮┰曛f我要捅他,可當(dāng)他的身體里面有血液涌出來,我完全被眼前的狀況驚住,怔滯片刻才將手上的刀子扔掉。 隨著哐當(dāng)?shù)囊宦?,張代枉顧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他漠然地瞥了一眼那把刀子,再冷淡掃我一眼,他的嘴角上掛著一絲情緒不明的笑意:“怎么就把刀子扔了,拿起來,繼續(xù)捅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