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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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泵麋瓚艘宦?,看著那小丫頭離去才放心的更衣。 她熟練的卸下頭上的發(fā)飾,脫下了被雨淋濕的羅裙,露出美好纖細的身姿。 不過才二八的年紀,已經(jīng)長的玲瓏剔透,該長rou的地方一點沒少。 明琬伸腳探了探水溫,覺得還好便一點點扶著旁邊的玉階下了水。 她閉著眼,靠在湯池的一邊,濃密柔潤的青絲隨意的散在地面上,身子浸到水里,只留了精致的鎖.骨裸露在外。 水里好像灑了些草藥,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顏色也好看,是那種淡淡的綠,宛若一塊上好的翡翠。 她凍了許久,此刻被熱氣騰騰的暖流圍繞,舒服的展了眉。 外頭下著小雨,隔著重重雨幕隱約傳來了清脆婉轉的琴音。 明琬輕輕撩著眼前的水,無人打擾,一室安靜。 她不禁彎眼哼起了小曲,細膩婉轉帶著京味。 黃梅調,是娘親小時候教她的。 又泡了一會兒,她覺得身子暖和多了,便離了水踮腳躲在紗帳里換衣裳。 才剛系好了腰間的帶子,蓮池便從外面跑來,門也沒敲,神色驚惶。 “姑,姑娘!” 明琬一怔,拿干凈的絹布擦了擦頭發(fā),不慌不忙問道,“怎么了?” 蓮池聲音急促,“太子殿下伏在那兒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姑娘您去看看吧?!?/br> 睡著了? 明琬心里面的第一反應,就是顧瑯景在設計騙她。 她“唔”了一聲繼續(xù)擦頭發(fā),絲毫不急,“那就讓他繼續(xù)在那睡好了?!?/br> “姑娘,奴婢求您了。” 蓮池咬咬牙,竟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負責接待殿下和姑娘,殿下身份不同,若出了事奴婢怕是要掉腦袋啊。求您了,去看看吧?!?/br> 明琬遲疑的望著她。 若論演戲,她的戲也太足了吧。 “罷了,我去看看?!?/br> 她想著,若顧瑯景騙自己,就再也不搭理他。 蓮池年紀不大,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 似是喜極而泣,她急忙起身去扶明琬,“姑娘,奴婢這就帶您去?!?/br> 明琬放下了手里的絹布,捋了捋還滴著水的發(fā)絲,抬腳跟了上去。 顧瑯景在隔壁的皓月池,格局構造與她的一般無二。 不知因何,里邊的窗戶盡數(shù)打了開,夾在著涼風的雨絲打在水面上,惹起小小的漣漪。 明琬縮了縮身子,這里太冷了。 讓蓮池下去關好門,她碎步上前去把窗子關好,這才蹲下身看他。 她伸手輕輕覆在他的額前,觸感燙的驚人,嚇了她一跳,頓時喊道,“顧瑯景?” 伏在地面的男人沒有回復她。 明琬的心越來越慌,蓮池沒有伙同他騙自己。 定是淋了太多雨染了風寒,發(fā)了高燒。 她有些慌,自認識顧瑯景以來,他便一直以一個天神的姿態(tài)守在自己身旁。 仿佛從不會受傷,從不會倒下。 她又喚了幾聲,還是沒回應。 不能再這么泡下去了。 她咬咬牙,輕緩的下了水,想要將他托上來。 可她腳剛踩下去就踩到了他的褲擺,身子一滑,整個人朝他后背摔去。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明琬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他好像被自己撞醒了。 顧瑯景背對著她,下巴磕到了大理石面上。 煩躁睜眼,轉過身卻發(fā)現(xiàn)明琬不知何時闖了進來。 他腦袋沉沉的,臉上發(fā)燙,整個人處于迷糊的狀態(tài),卻還是本能的摟著她柔軟的腰身,輕輕一拉,低啞的聲音撩的明琬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投懷送抱來了,嗯?” 生病了嘴還這么不饒人,明琬水下的手毫不客氣的掐了下他的大腿,惱道,“不知好歹?!?/br> 顧瑯景低頭湊在了她頸間,聞了一口,少女剛沐浴完的清香惹得他呼吸一滯。 感受著擠在胸前的那兩抹柔軟,他的聲音越發(fā)燙人,“琬琬。” 水里很難掌握平和,明琬被他抱著重心直往他懷里偏。 身上薄薄一層紗衣等于沒穿一樣,就這樣和他緊貼著,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燙的就快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求饒道,“咱們上去吧,你正燒著,別鬧?!?/br> 顧瑯景不理,另一手揉了揉她屁股,嚇得她驚呼出聲。 “你干什么?” “稀罕你呀?!?/br> 顧瑯景雙眼微合,哼哼道,“孤摸你哪哪都那么舒服,揉著都快化了。” 明琬哭笑不得,只當他無賴,輕聲哄著,“再不回宮,你就真病了?!?/br> 顧瑯景半睜開了眼,胸襟大敞露著白皙的鎖骨,臉上掛著未干的水珠,皺眉拒絕,“不要,宮里沒有琬琬?!?/br> 怎么比大哥家的小寶兒都幼稚,好像生了病的人都會像小孩子一般無理取鬧。 明琬抬著他的胳膊往起提,“今兒是中秋,你乖乖回去吃藥。” 半晌,她聲音小了許多,帶著一抹羞澀,“你聽話,我明日就去看你?!?/br> “當真?”顧瑯景瞇著眼,反問。 似是累極了,摟著她的手也松了些,無力的滑在水里。 明琬見他松口,心里也舒了口氣,費力的拖著他身子朝池上走,沒好氣道,“騙你不成。” 顧瑯景步伐不紊,可仍舍不得壓著明琬,走的東搖西晃,活像個醉了酒的翩翩公子哥。 明琬扶他到偏殿,將換洗的衣裳放在他身前,囑咐,“你擦好身子把衣裳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顧瑯景沖她勾了勾指頭,漆黑的眸上漾過一抹笑,“不要明日,今晚就來?!?/br> 第30章 中秋夜宴 明琬作勢將腰帶扔到他臉上,嗔道, “再討價, 明日也不去了?!?/br> 隨后也不理他,身子徑直朝外面走。 棉履劃過光潔的地面, 發(fā)出清淺的聲音。明琬狡黠的彎起了唇,背過去的小臉滿是紅潤。 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她想著,若和他乘坐一輛馬車回府又不知道要膩歪到什么時候, 就和車夫打個招呼自己先回了。 長街新雨后,空氣清爽干凈, 滿是泥土和花兒的香氣。 明琬順著街邊散步回去,偶爾看見路邊的小花,心情好的蹲上前采了一捧, 打算回去讓香菱她們洗洗熬制在餅里。 路過小紅坊時, 她抿唇, 停住了腳。 坊間大門敞著,可以輕易的看見里邊站著好些人熱火朝天的賭著,玩著。 丁氏就混在一群露著肚皮的男人中間,呲著牙, “嘎嘎”大笑。 “你們又輸給俺老婆子嘍,掏錢掏錢,麻溜的!” 輸了錢的那幾個大老粗一臉郁悶,這老婆娘一連在這玩了好幾天, 很少輸錢, 是不是出千了? 其中一個不忿, “喂,你是不出千了,敢在小紅坊出千,哥幾個把你抓了送到紅爺那。” 丁氏揣好了銀票,哼唧道,“出個屁的老千,技不如人,來繼續(xù)繼續(xù),想不想回本了?” 明琬抬首瞥了眼樓梯間正下來那一身紅衣的男子,隱約覺得見過。 過了半晌,似是想起什么,她彎眉淺笑,握著手里的花朝前走。 網(wǎng)撒的差不多,魚兒就快上鉤了。 回到府里已是正午,小院正是忙活的時候。 錢氏命小廚房弄了幾道小菜,想著簡單墊墊肚子,晚上再好好的吃一頓。 她見明琬回來,衣裳干爽還捧著束花,什么都沒買,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便知她去見了太子殿下。 頓時上前捏了一把明琬的小臉,笑的和藹,“小丫頭,大中秋的,為了見小郎君連娘親都不要了?” 明琬笑著撲到錢氏懷里,仰著小臉,遞上花,“娘,琬兒不是還帶回來一捧花。喏,美麗的花送給美麗的娘親?!?/br> “算你有良心,快洗洗手吃飯吧。”錢氏笑著接過花,招呼她上桌。 簡約干凈的紅木小桌上擺著三菜一湯。 明琬從小便愛喝湯,她鼻子靈,嗅到了桂花的香味。 搭眼一看,潔凈的白瓷盆里盛著熱氣騰騰的紫薯桂花湯。 去了皮的紫薯小巧圓潤臥在湯面上,周圍飄著熬制入味的乳白色桂花,配上香蔥調味,顯然是小火慢慢煮沸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