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林寧:“?” 于是她便不客氣道:“第二次了?!?/br> 佐藤美和子:“川島桑?” 林寧:“我是說你第二次看著我欲言又止了, 是有什么事嗎?如果是個人的委托,我也是接的。” 佐藤美和子猶豫了下:“事實上——” 只是不等她說下去, 目暮警部那邊就高聲喊道:“佐藤!” 佐藤美和子回頭看了看目暮警部,又回過頭來朝著林寧道:“抱歉,川島桑我先去工作了。” 林寧點了點頭, 轉過身就離開了。 佐藤美和子反倒是更加糾結了, 一直到公交車挾持案告一段落, 她才下定了決心,找上了目暮警部?!熬? 我想把那件案子委托給川島桑?!?/br> 目暮警部本來想說“哪件”, 可他下一刻就忽然明白了, 他沒有半分猶豫道:“去吧, 我們也該抓到那個惡魔了!” 佐藤美和子:“是!” 等佐藤美和子去整理案宗,目暮警部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嘆了口氣。事實上佐藤美和子提到的那樁案件, 這數(shù)年來目暮警部也一直沒有忘記過, 除了是這樁案件涉及到兩個優(yōu)秀警員的犧牲外, 還有就是嫌疑犯每一年的同一天都會發(fā)來傳真, 讓他們想忘都不敢忘。從前的時候他們拿對方束手無策, 可如今不同了,他們一定能將那個惡魔捉拿歸案的!看他們這一次不就將用炸彈挾持公交車的劫匪拿下了嗎? 又說起這個來,那三個搶劫犯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懵逼的, 他們不懂他們從哪兒暴露了真身,也不懂為什么手機就是特么的關不掉;還有那個被鎖了保險栓的搶劫犯,他也不懂他的槍到最后怎么開不了了! 更坑的是,沒有誰來為他們解釋解釋。 于是等三個劫匪就自己給自己找解釋,到最后一致認為是他們的老大矢島邦男出賣了他們;手機壞掉了;手槍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也是苦逼。 可仔細想想更苦逼的是矢島邦男,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如今不僅是傷上加傷,而且還被同伙們誤認為是他出賣了他們,更有三個搶劫犯中的汀田安彥和石川宏志,他們倆是會和他關進同一個監(jiān)獄中的,就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狗咬狗一嘴毛? 這就不在林寧關心的范疇內了,她拿著筆錄備份,和豬籠草一起回wq事務所,途中白皇后發(fā)聲道:“艾米莉亞,有新的委托?!?/br> 林寧:“嗯?別告訴我仍舊是和感情糾葛有關的?!?/br> 白皇后:“并不是?!?/br> 林寧松了口氣:“那就好?!?/br> 就沖著并非感情糾葛相關的,林寧都沒有問委托內容是什么就答應接了下來,等回到wq事務所才詳細了解了下這次的委托。原來委托人是森川家正,他是一家博物館的館長,他們博物館將要在下周開辦展覽,他想請林寧來側寫下他的員工,以確保他的員工中沒有誰有二心,想勾搭盜賊來個里應外合。 值得一提的是森川家正是中本健次的朋友,中本健次如今已經當上了中本醫(yī)療的社長,大概是看在這個原因上,他才不惜余力的向森川家正推薦了林寧,顧問費同樣很可觀。林寧揚了揚眉,轉眼意識到另外一件事:“我現(xiàn)在手上的兩個委托是同一類型的,不,還是不太一樣的,一個是不知道誰有問題,而去找誰可能有問題;一個是明知道誰有問題,卻假裝不知道誰有問題——從我的描述中就知道后者比較難處理。” 那很考驗演技的,好不好?盡管和博物館有關的委托中,館長森川家正是要她調查博物館所有的工作人員,那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白皇后:“我不認為那會難得住你,甜心?!?/br> 林寧忍不住笑起來:“那倒是。” 豬籠草:“汪汪!” 林寧:“……什么!你說你今天不吃零食了,你要節(jié)食!那我和白皇后就是你的見證人,保證會監(jiān)督你到底的?!彼谋砬槁约?,想也知道說的不是真話。 豬籠草:“……” 它小人家可不會束手就擒,它直接吐出舌頭做嘔吐狀,看來先前白皇后對林寧的稱呼讓它這只傳統(tǒng)狗感覺到了不適,哪怕它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白皇后:“在接下來的一星期內,我都會監(jiān)督它的?!?/br> 豬籠草:“……!” 林寧對此愛莫能助,她也假裝沒有看到豬籠草投過來的求助目光,去給她自己倒了杯咖啡,又趁著喝咖啡的功夫,查看了下從警視廳帶回來的筆錄拷貝。當時車上除了搶劫犯外,還有其他十五個乘客,還有一個司機,林寧挑出來了‘新出智明’,茱蒂,赤井秀一的筆錄出來。 再考慮到柯南委托她調查下那位戴著助聽器的田中浩司,林寧想了想還將他的筆錄給拿了出來。在看他們四個人的前,林寧先將其他乘客的粗略看了一遍,再來和這四個人做對比時,其實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并沒有很大的不同。這其中田中浩司的,就更為泯然于眾人,而‘新出智明’,茱蒂還有赤井秀一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在于他們的陳述比較有條理,不像其他乘客因為驚惶未定,再加上當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被警方詢問時都回答的稍微凌亂點。 只除此之外,就沒什么差別了。 在最后的聯(lián)系地址和聯(lián)系電話上,他們都有寫。 林寧讓白皇后查了查赤井秀一留下來的地址,發(fā)現(xiàn)確實存在,而且還確實是個公寓樓,不過這也很好理解,他眼下畢竟扮演的是個普通人,普通人當然要有普通人的行為,不然就會引人注意了。 林寧也不是無處下手,她讓白皇后對著赤井秀一留下來的字跡進行掃描,同時掃描的還有‘新出智明’的,到時候會將掃描結果和從前新出智明的字跡進行對比,以此來更加確定下。 豬籠草挪挪挪過來,趴在林寧前面,“嗚~” 林寧:“賣萌可恥。” 豬籠草:“哼唧?!?/br> 林寧:“沒有商量?!彼刹粫ゲ鹚矣H愛的臺。 豬籠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真的不會改口后,就一腦袋扎到她面前的筆錄拷貝中,還得四個爪子一起撲騰,把一沓筆錄都給撲騰得亂糟糟的。 林寧并不在意:“都給你玩吧,我其實已經看完了。” 豬籠草:“……” 它超生氣的,“啪嘰”一下癱在桌子上,實力演繹了什么叫生無可戀。 白皇后:“三天?!?/br> 豬籠草耳朵動了動,下一刻就原地復活了,顛顛跑去它的狗窩繼續(xù)玩它的貪吃蟲去了。 林寧“嘖”了一聲:“我怎么覺得還是打它一頓更好?!?/br> 白皇后:“誠實來講,艾米莉亞你現(xiàn)在的武力值并不比豬籠草的高。” 林寧:“……工作工作。” wq事務所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在吃過午飯后,林寧就去找了這次的委托人森川家正,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出了個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叫橫山順一,是博物館請來為展會做準備的裝修人員中的一個油漆工,而這個裝修團隊博物館只要舉行展會,都會請他們來幫忙。 橫山順一被單獨請過來時,極力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只是他汗?jié)竦氖中耐耆珱]有說服力。他揪著褲縫看向森川家正:“館長,您找我?” 森川家正點了點頭,“這是川島純,警視廳的金牌顧問,我想不需要我再給你多介紹了吧?” 橫山順一連忙點頭:“是,川島桑很有名?!?/br> 森川家正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林寧:“川島桑?” 林寧直截了當?shù)溃骸坝腥丝謬樍四?。?/br> 橫山順一:“!” 林寧接著說:“你該照照鏡子的,你現(xiàn)在就像是個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你嚇到。對方拿你的家人威脅你了?” 橫山順一:“我,我——” 林寧平和道:“你不需要緊張?!?/br> 不得不說在林寧是低情商寧時,盡管她的情商叫人羞憤欲死,但她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沒得說,同時看起來也很高深莫測,橫山順一讓她這么一說,就深吸了口氣說:“兩天前的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被幾個人從背后襲擊,他們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guī)У搅艘粋€房間內,拷在欄桿上,他們要這次展覽展廳的地形圖,還有展覽物品擺放的位置?!?/br> “他們知道我家在哪兒,知道我母親最近扭傷了腳踝,知道我meimei在哪個學校上課。我不得不,我沒辦法——”橫山順一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他這幾天可是遭受了大罪,生怕那些人對著他的家人動手,生怕他們再次闖進來把他抓走。 林寧:“你母親扭傷了腳踝,都有誰知道?” 橫山順一:“只有我還有我meimei,我mama扭傷腳踝后一直呆在了家,也沒有可來往的鄰居,他們一定是跟蹤了我!我的天吶,他們會不會傷害我mama和我meimei?他們肯定知道了我把這件事告訴給了你們,他們一定在哪兒監(jiān)視著我?!彼木裨谶@一刻崩潰了,而森川家正被他那么一說,都下意識的從辦公室的窗戶往外探頭左顧右盼了下。 林寧看過去:“您在做什么?” 森川家正下意識清了清嗓子道:“看是不是有人監(jiān)視?川島桑不這么覺得嗎?” 林寧神色毫無波動:“如果他們有這樣叫人不寒而栗的手段,那他們就不會只是脅迫一個在展會中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了,他們直接脅迫您不是更有用嗎?” 森川家正不禁反駁道:“可那伙人知道橫山母親扭傷腳踝的事,這又要怎么解釋?” 橫山順一也眼淚汪汪地看了過來。 林寧撐著額頭道:“橫山先生的母親扭傷腳踝后,有沒有去過診所或醫(yī)院?” 橫山順一抽噎了下:“有去過診所?!?/br> 林寧又無情又冷酷道:“所以下次請想清楚再回答別人提出的問題,好嗎?” 橫山順一:“對,對不起?!?/br> 森川家正:“……” 林寧繼續(xù)問道:“我想那家診所就在你家附近?!?/br> 橫山順一低著頭說:“是的?!?/br> 林寧沉吟道:“我想脅迫你的一伙人,其中有你認識的,或者你不一定認識他,但是如果讓你見上他一面,你就會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橫山順一沒來得及說什么,站在一旁的森川家正館長就先問道:“這是為什么?” “如果他們和橫山先生并不認識,那么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蒙上橫山先生的影子,到底即使是展會召開后有盜竊案發(fā)生,橫山先生那時候已經結束了在博物館的工作,警方即使調查,也不會調查到橫山先生那兒。更重要的一點是知道橫山先生母親扭傷腳踝的,除了他們一家人,也就只有和附近診所相關的人了,那簡單排除法,脅迫橫山先生的就和診所相關的,而就像我說的,因為是附近診所,橫山先生即使不知道對方叫什么,那也有一定幾率在診所見過對方。” 森川館長若有所思道:“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林寧不緊不慢道:“順藤摸瓜。” 只是他們這個順藤摸瓜摸得不太順利,只摸到了橫山順一家附近的診所,找到了在這家診所打雜工的巖井重信。而根據(jù)巖井重信交代的,他是欠了一伙人一大筆賭債,根本就還不起,那天見到橫山順一帶著他母親來就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來橫山順一在博物館工作,就生出了要搶劫博物館內的展品來還債的念頭。于是他就找上了他欠債的幾個人,和他們說了他的計劃,那幾個人也不是什么好鳥,在考慮過后竟然也同意了這個計劃。 接著發(fā)生的事,如驚弓之鳥的橫山順一深有體會。 只是惡向膽邊生的巖井重信,他竟然只知道他欠債的三個人是他的牌友,多余的名字都不太清楚。當然了,那三個人是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的,而他們是在一家不正經的餐廳認識的。那家會所表面上是家餐廳,可每當餐廳歇業(yè)后,老板就會擺起牌塔子,供給客人們來打牌,可以說是聚眾賭博了。 林寧再順著“藤”往下挖,到底得到了那三個牌友的正臉照,經過面部識別后,卻沒有在警視廳的數(shù)據(jù)庫中找到他們的案底。 于是林寧轉過頭就對她這次的委托人森川館長說:“打電話報警說那家餐廳聚眾賭博。” “川島桑是想以這種方式來向那三個人傳遞消息嗎?讓他們知道事情有變,他們就自然而然放棄了打劫博物館的念頭,果然不愧是川島桑?!鄙艺芍哉f道。 “不,”林寧否認道,“就目前我所知道的信息來講,我不能百分百確定,我得回去做進一步的研究?!?/br> 她頓了頓后又補充了句:“謝謝你的夸獎——我聽得出來你是在夸獎我,盡管上下句間的邏輯關系并不嚴謹,但那確實是句夸獎?!?/br> 森川家正:“…………”他有點明白中本健次提及她時的微妙表情了。 不管怎么說林寧就帶著錄像帶回wq事務所了,剛坐下來不到五分鐘,她就接到了來自佐藤美和子的電話。佐藤美和子詢問她可不可以來拜訪,林寧說可以,不到二十分鐘佐藤美和子就抱著一個文件箱找來了,文件箱內裝了滿滿的文件夾。 佐藤美和子微微鞠躬:“川島桑,打擾了?!?/br> 林寧的目光落在了文件箱上:“這就是你想要和我說的?和炸彈脅迫人質有關?今天的案件中你有幾次情緒波動不太尋常?!?/br> 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是的?!?/br> 林寧沒繼續(xù)側寫下去,而是來到了辦公桌后,朝著佐藤美和子微微頷首道:“請坐?!?/br> 佐藤美和子笑了下:“謝謝?!彼龑⑽募浞诺搅宿k公桌上,在林寧看過來時沒有多說題外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原來讓佐藤美和子無法忘懷的案件最早可以追溯到七年前,在七年前時有兩個人組成的劫匪團,他們在都內二棟高級公寓大樓里設置了炸彈,聲稱要十億元,并說讓樓內有一個人逃走就引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