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我只是怕你活在我的陰影下矯枉過正,所以才沒忍住查了查?!?/br> 要說傅沉不介意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但查都已經(jīng)查了,他也只能說:“到此為止?!?/br> 傅言道:“ok,沒有問題,聽你的。” 傅沉又道:“所以你到底回來干嘛的?” 傅言還是那句話:“回來看你女朋友長什么樣子啊,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的可愛。” 傅言的話,傅沉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見傅言,傅沉總覺得他心里有事,不過傅言不肯說,他也沒有辦法從他嘴里套出話來,他太聰明了。加上他這些年都在巴黎,他完全沒有辦法抓住他的軟肋。 兩兄弟聊完,又去客廳里坐了會,陳西要離開,傅沉的爸媽連忙塞了兩個大包紅到她手上,傅言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拿了一個出來。 陳西嚇得都快跪下來了,“這……”是什么情況。 陳遠在一邊樂呵呵地,“是你叔叔阿姨的心意,你接了接了?!?/br> 陳西看看她爸,又去看傅沉,直到傅沉說了句,“接了吧?!?/br> 陳西這才木訥的接過一一道了謝。 傅沉去送陳西,傅沉他媽則讓傅言去送陳遠。 路上陳遠看著傅言,“大侄子啊,我還有一個女兒呢?!?/br> 傅言笑,“叔叔,你不會以為我這個條件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吧?!?/br> 陳遠的老臉登時就掛不住了,他不過是不想陳媛她媽一直因為傅沉的事覺得他偏心眼而已。 唉,這么想著,陳遠還是覺得傅沉比較好,這年經(jīng)人,太不給面子了。 在車上的時候陳西一直很想把紅包里的錢拿出來數(shù)數(shù),但礙于傅沉,她還是矜持住了。 傅沉哪里會看不出她心癢難耐的樣子,“你要是想數(shù)就拿出來數(shù)好了,我不會告訴我爸媽的?!?/br> 陳西咳了聲,表面故作矜持,“那怎么好意思?!毙睦锵氲膮s是,你再勸勸我啊,再勸勸我我就聽你的了。 卻只見傅沉道:“那你就憋著!” 憋你媽個頭啊憋! 陳西氣鼓鼓地挺直著背坐著,挺了一會腰就塌了,“對了,你跟你哥在書房里聊什么呢?” 傅沉道:“聊你怎么那么蠢。” 陳西才不相信傅言會跟傅沉聊這種話,“傅沉,你小時候沒被人家打死真是個奇跡?!?/br>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陳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紅包里的錢都倒在沙發(fā)上,一張一張地數(shù)著。 數(shù)了足足半個小時陳西才數(shù)完,傅沉那邊已經(jīng)洗完澡在看新聞了。 最初的驚喜過了,陳西這會有些不安了。 “傅沉,你爸媽還有你哥,給我這么大的紅包做什么?” 傅沉像看傻子般看了陳西一眼,“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陳西一臉懵樣,“怎么說?”她看上去像是在裝不懂嗎? 傅沉說道:“這是見面錢,你接了這個錢表示認可了你跟我的關(guān)系。在我爸媽以及你爸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正正式式的?!?/br> 陳西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她想了想,覺得這事哪里不對,“不是,你不是說只是回去哄你爸媽的?怎么還正正式式的了?” 傅沉轉(zhuǎn)頭看著她認真地問,“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啊,她倒是愿意,但問題是,他愿不愿意!? “不是,你當(dāng)時說的不是這樣啊?!?/br> 傅沉嗯了一聲,“是出了點小差錯,估計是我哥搞的鬼,但沒辦法,已經(jīng)這樣了?!?/br> 陳西愁眉苦臉地想了會,忽然眼前一亮,“如果關(guān)系是正正式式的了,我是不是就有權(quán)力了?” “權(quán)力?你想要什么權(quán)力?” 陳西笑笑,像偷著腥的貓,“很多啊,女朋友有很多權(quán)力的,撒嬌權(quán)、吵架權(quán)、指使權(quán)、使用權(quán)……等等?!?/br>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出去調(diào)戲小姑娘了!” ☆、第53章 藝術(shù)文學(xué) 傅沉笑她想的太多,“結(jié)了婚的還能離,怎么,拿了點見面錢就成正宮娘娘了?” 陳西氣得要撓他,并指正他的態(tài)度,“這是一點錢嗎?這是很多錢?很多錢說明什么,說明我很值錢!” 陳西抓了一把錢拿在手上抖著,她真想把這些錢砸傅沉臉上,但又舍不得,相比之下,砸錢是酷,砸完錢之后揀錢的動作就酷不起來了。 晚上陳西睡著之后,傅沉悄悄起了身,臥室里暗暗的,只開了傅沉那一邊的夜燈,他看著被陳西放在床頭柜上的那沓錢無聲地笑了笑。 傅沉輕手輕腳出了臥室并帶上門,卻客臥換了衣服抓了車鑰匙就出了門。 傅沉到酒吧的時候丁磊跟傅言已經(jīng)在那里了,丁磊那家伙紅著臉,看著傅沉遠遠地沖他晃了晃酒瓶子。 反觀傅言,連根頭發(fā)絲都沒亂。 傅沉走近,丁磊一腦袋扎進他的懷里。 “傅老二,你家老大太壞了,太他媽壞了,比你壞一百倍?!?/br> 傅沉可以想像丁磊在傅言這里受到了怎樣的催殘,畢竟他已經(jīng)體會了一二十年。 傅沉把他扶正,屁股挪到椅子上,一手拿起一杯酒,一手搭上命傅言的肩,“怎么?這么多年不回國,沖我照顧爸媽的份上你也得干了吧?” 傅言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傅言干得痛快,已經(jīng)快昏炫狀態(tài)的丁磊看得眼睛都直了,“你們都只會欺負我?!?/br> 傅言拍拍他的肩,“你跟傅沉一起混了這么久,現(xiàn)在才有這樣的感悟,我高估了你的智商?!?/br> 丁磊被灌成爛泥不說,還被鄙視了智商,他有些想哭。 傅沉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實在是丟人,“你要再這樣我就要勸你爸媽把你嫁出去了。” 丁磊腦子不清醒,被傅這么一嚇還真就嚇住了。 傅沉又問他,“你都跟傅言說了些什么?” 丁磊苦了張臉,悔不當(dāng)初的樣子,“該說的都說了?!比缓笥中÷暤匮a了一句,“不該說的也都說了?!?/br> 傅沉一陣窒息,狠喘了口氣后才順過來。 反觀傅言,慢斯條理地喝著自己的酒,好像丁磊說的不過是傅沉一天吃了幾頓飯的事而已。 傅沉有些不悅,“傅言,你的事你少管?!?/br> 傅言揪起眉,一副傷心的樣子。 “傅沉,你從小就是我?guī)Т蟮?,你這么說真是教哥哥傷心?!?/br> 混沌的丁磊看看傅言又看看傅沉,也覺得傅沉不應(yīng)該。 傅沉咬著牙沉聲道:“你少來,傅言,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你少管?!?/br> 在傅家的時候傅沉以為傅言只是查了查陳西,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也就由著他了。 但他居然單獨約丁磊出來喝酒……要不是丁磊向他求救,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只是他還是來晚了,丁磊喝一多就把什么話都說了。 相比傅言義正嚴詞的不爽,傅言的態(tài)度就有點吊兒郎當(dāng)了。 他也告訴傅沉:“傅沉,你的事我不插手,但我必須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怕你把握不住分寸。” 傅沉牙咬的都快斷了,“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 傅言道:“你學(xué)過心理學(xué),應(yīng)該知道,人的潛意識里對痛苦的事,有種強迫性重復(fù)?!?/br> 傅沉還是堅持說:“我有分寸,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傅言也正色道:“我也必須跟你表明我的態(tài)度,在你失去分寸之前,我不會插手你任何的事情?!?/br> 這談話并不愉快,丁磊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太夠,壓根不知道傅家兩兄弟在說些什么。 傅沉原本想趁著傅言回國的這兩天查下他回國的原因,既然傅言能查他,那他也能查傅言。 不過他媽卻告訴他,傅言第二天一大早就飛香港了。 傅沉更覺得傅言有事,但傅言的離開他反倒松了口氣,不用想著怎么應(yīng)付他了。 只要他不在h市,隨便他在哪都成。 高原給陳西打電話,陳西還以為見了鬼。 高原表示他已經(jīng)把他媽送回了鄉(xiāng)下,就在他媽去電視臺鬧事的那天。 陳西揪著臉想,總不至于是因為她吧? 高原孝順,陳西一直知道,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他媽也是能避就避,從來沒有想過要正面沖突。 他怎么會突然把他媽送了回去?他不會還想著能跟她在一起吧? “高原,我跟傅沉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那邊高原聽到這句話并不意外,他淡淡地說,“我知道,我打這通電話不是想跟你復(fù)合的。” 陳西有些尷尬,心想著這還好不是面對面地交談。 高原說,“陳西,我是想跟你告別的,我原本想著,再見你一面,不過,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想見我,所以還是算了,就打個電話給你道別吧?!?/br> 陳西腦子里的溝忽然被人抖直了般,脫口而出,“你要死了嗎?” 說完自己都愣了,立即道歉,“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電視劇看的有點多,電視里不都這么演的么,兩個仇敵忽然冰釋前嫌地坐下來喝茶聊天,一定有一個人快要掛了。” 高原輕笑出聲,心里卻發(fā)著苦,仇敵啊,陳西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的關(guān)系。 他說,“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愿意聽?!?/br> 高原這么一說,陳西反倒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但畢竟是她喜歡過的人,劉露說的對,她就是孬,對著高原她完全沒有辦法講出什么痛快的狠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