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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十二年在線閱讀 - 第312節(jié)

第312節(jié)

    宛心揚起手,一巴掌打下去,指尖都打麻了。

    左清清受不住力,跌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響。她倔強的笑著,仰起頭看著皇后,那目光里沒有一絲屈服,更別說畏懼了?!澳锬镒詈媚芤话驼拼蛩牢?,以免我口吐實情,句句直戳您的心窩子。你執(zhí)掌后宮的這些年,都做過什么,以為臣妾不知道嗎?你勾結內務局的奴才,貪銀子為你辦事,你養(yǎng)著一批開樂遺留的死士,為你殺人盡忠。無論是哪個宮里,都有你安插的眼線,彈壓妃嬪,謀害龍裔,一樁一件,你真的當皇上眼盲,看不見嗎?臣妾就不信,皇上從來未曾警告過皇后娘娘,適可而止。臣妾也不信,這些年您做了這么多令人發(fā)指的事情,皇上還能對你呵護備至,疼愛有加。你如今不得恩寵,殊不知是自己多做多錯的報應。你拿臣妾的孩子來要挾臣妾,是,臣妾不得不屈服,可是屈服了又如何?這所謂屈服,總得要皇上相信!”

    這些話,是真的戳中了宛心的心結。她要殺這樣的左惠妃,根本不費什么力氣。難得,就是讓皇上相信她的無辜。然而左惠妃就是看中了她這個弱點,才敢如此大膽的頂撞。

    “本宮明白告訴你,你死,事情就此了結。你若不死,你就等著坐實鐵證,以罪妃的身份拖累你的孩子便是?!蓖鹦奈⑽P起下頜,臉色陰沉的叫人瘆得慌:“你知道本宮手里有死士,便知道他們?yōu)檫_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要的證據(jù),別說是鄰國了,就算是在盛世也一樣能挖出來。左惠妃,本宮只給你三日思量,三日之后,一切都將以本宮最滿意的方式結束。當做是垂憐你,本宮來探望你這一次足以,再相見,必然是你的死期?!?/br>
    宛心惱火的轉過身,怒氣沖沖的走出了這間囚室。她心里的怨恨,化作一步一步的力量,恨不得把卑賤如土的左清清踩死碾碎才能消除心頭之恨。她恨左清清,恨騰芽,她更恨她自己,為什么一切的苦澀都是凌燁辰帶來的,而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是那么害怕他會懷疑自己,那么在意他對自己的冷漠。

    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來,干脆殺了他,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新帝,成為鄰國最顯赫的女人……

    左清清目送她咬牙切齒的離開,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能賭的,也就唯有皇后怕的。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子珺,母親對不起你?;蛟S,不將你帶來這個世界,才是對你的仁慈。”

    第254章 銷毀了結

    >>    冰玉快步走進殿中,見黃桃正在給公主和楊嬪奉茶,她咬著唇邊,麻利的行禮:“公主,楊嬪娘娘?!?/br>
    “怎么兩手空空回來?”楊嬪疑惑的問:“莫不是內務局連越冬的棉門簾子都沒有準備足夠吧?那總歸少了誰宮里的,也不能呢怠慢騰妃娘娘??!”

    仍然沒有做聲,冰玉想著怎么開口才能讓這事情聽上去不那么傷人。她耷拉著腦袋,眼里一片凄涼,叫人看著也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這是?”騰芽關心道:“不是內務局的人給你臉色瞧了?”

    “他們敢!”楊嬪氣鼓鼓的說:“不過是讓丁貴儀打理幾日,怎的?那幫奴才都要上天了?說到底眼下這宮里最金貴的便是娘娘您了,他們就算是皇后的人,也不該如此不知深淺?!?/br>
    聽著公主和楊嬪的說話,冰玉覺得心口更沉了,雙膝一軟,整個人就跪了下去?!肮鳌顙迥锬铩蠡蒎锬锶チ恕!?/br>
    “什么?”騰芽頓時一驚,手里的茶盞猝不及防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熱茶湯濺濕了她的裙擺。

    “什么時候的事情?”楊嬪也不免意外。

    “奴婢去內務局的路上,遇見了大理寺的人,他們過來稟告皇后娘娘這件事。說是早晨去送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左惠妃娘娘已經涼了。”冰玉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大理寺的人還說,惠妃娘娘極有可能是畏罪自裁,案子恐怕也沒有必要審下去了?!?/br>
    “是啊?!彬v芽收回心神,略微點頭:“人都不在了,案子還有什么可審的。若皇上在,也會股權二殿下的顏面,不再深究。這恐怕就是皇后最終的目的?!?/br>
    “皇后娘娘好手腕。”楊嬪慨嘆不已,鼻子發(fā)酸:“左惠妃娘娘一向聰慧,與皇后娘娘分庭抗禮這幾年,從來就沒吃過這樣大的虧。誰又能料到,她有了皇子,本該是最風光的時候,卻香消玉損……這一回,倒是皇后娘娘手腕漂亮了?!?/br>
    黃桃聽著也是不落忍,眼底泛起紅意:“主子可要傳大理寺的人來問問嘛?必得知道左惠妃娘娘究竟是如何香消玉殞的?!?/br>
    “不必這么麻煩,我自去看看便知?!彬v芽皺著眉頭,臉色繃的很緊。

    “不可以?!北窦钡牟恍?,連忙阻止:“公主您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忌諱這個。您不能去啊?!?/br>
    “是啊。”楊嬪也點頭:“娘娘您雖無禁忌,可懷著身孕的確是不能讓這種事情沖撞。臣妾知道您與惠妃娘娘的交情,可事已至此,恐怕去了也是徒增傷悲。且看您肚里的孩子。這事情,還是讓臣妾過去瞧瞧吧?!?/br>
    “也好。”騰芽拗不過她們,唯有點頭:“那就勞煩你去替我送一送惠妃娘娘?!?/br>
    “是?!睏顙逍卸Y道:“臣妾去去就來,盼著娘娘您不要過分傷懷,身子要緊。”

    騰芽閉上了眼睛,沉重的點了點頭。

    “當真是可惜了。”宛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免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八@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走了?!?/br>
    褚健尷尬的站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末了,宛心才道:“人是怎么走的?可受罪了?”

    “微臣不敢?!瘪医∵B忙道:“深夜的時候,宮人聽見左惠妃喘咳不止,似是透不過氣。便點了燈,給她端了碗水過去。左惠妃勉強喝了一點,便又歇下。牢頭聽了一會,沒見再有什么動靜,就以為沒事,熄了燈。早起去送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涼了……微臣不敢有閃失,請了御醫(yī)過去。御醫(yī)確定左惠妃娘娘已經……微臣才緊忙過來稟告。左惠妃娘娘去的時候,似是沒怎么受痛苦,表情也算安然。且沒有中毒的跡象,御醫(yī)查驗過,也沒有明顯的傷口。顧及到皇上的臉面,微臣并不敢請仵作為娘娘檢驗,所以過來請示皇后娘娘,當如何安置惠妃娘娘才穩(wěn)妥……”

    宛心聽褚健說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心里便很是滿意。這左惠妃一口一個不肯就死,不也死的這么妥當么。“那御醫(yī)有沒有說明白,左惠妃到底是為何去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御醫(yī)說可能是急火攻心,導致了心痛癥發(fā)作,才會如此。也可能是左惠妃娘娘產育二殿下不久,身子還未恢復所以……”

    “知道了?!蓖鹦某镣吹拇瓜骂^去,好半天才道:“既如此,案子便可以結束了。惠妃生前你們終究是沒能讓她簽字畫押,找出真相,既然她已經不在了,料想皇上會希望能保全她的名節(jié),也為二殿下保全臉面。本宮希望你們能將案卷封存,再不必提及,也不可以公示宮中諸人。死者已矣,就讓著事情隨風而散吧。本宮以為,皇上是不會再追究惠妃的錯失了。”

    “臣等遵旨。”褚健恭敬的行禮。

    “那惠妃身邊的婢子也放了吧,不必再查?!蓖鹦娘@出了難過的神情,吩咐身邊的雪桃:“你去一趟綠水宮,通知哪里的奴才不用繼續(xù)修葺。只打掃出正殿的位置,為惠妃停靈,她活著的時候住的最久的,就是綠水宮了。料想她最舍不下的便也是哪里。喪儀之事,便設在那里。”

    “奴婢這就去辦?!毖┨绎@出了凝重的神色,倒不是因為左惠妃忽然暴斃。而是她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場騙局。料想褚健未必有這個膽子,可別人卻未必沒有。所以當務之急,是替皇后好好看看,到底惠妃是真的沒有,亦或者只是他們被人用了障眼法蒙蔽。

    這個時候,楊嬪也正好趕了過來。還沒進宮門就看見褚健一行人從皇后宮里出來。

    “大理寺正。”楊嬪朝他微微頷首。

    “是楊嬪娘娘?!瘪医±涞某瘲顙逍卸Y。

    “大人無須多禮?!睏顙屣@出了敬重的樣子,她知道這是一位不畏強權,公正不阿的老臣?!澳芊駟柎笕艘患??”

    “楊嬪娘娘請說?!瘪医∫彩值墓Ь?。

    “左惠妃娘娘是……怎么去的?”楊嬪顯出了悲傷的樣子。

    “回楊嬪娘娘的話,左惠妃娘娘是急病所致。已經讓御醫(yī)查看過……”褚健低著頭,沉重的說。

    “哦?!睏顙妩c了下頭,她知道褚健不會說謊?!岸嘀x大人明白告訴?!?/br>
    “微臣告退?!瘪医∵@才慢慢離去。

    雪桃也朝楊嬪行禮:“給楊嬪娘娘請安?!?/br>
    楊嬪轉過身,沖雪桃微微點頭:“皇后娘娘可有空見我?”

    “左惠妃娘娘的事情,讓皇后娘娘十分難過。奴婢正要為左惠妃娘娘布置靈堂,楊嬪娘娘可愿意指點奴婢?”

    “皇后娘娘讓把靈堂設在哪里?”楊嬪皺眉問。

    雪桃幽幽嘆氣,顯出了難過的樣子:“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左惠妃娘娘畢竟在綠水宮住的最久,雖說綠水宮的修葺還未完善,但正殿已經沒有不妥了。所以就講靈堂設在那里?!?/br>
    楊嬪也是一聲長嘆:“皇后娘娘當真是善待后宮妃嬪,事事思慮周到。”

    她的意思是,皇后給左惠妃這樣的體面,完全是為了顧全與皇上的情分罷了。如若不然,她把左惠妃扔去亂葬崗才怪。明明就十分的討厭這個人,還要給她死后的榮耀,不是為了她自己的地位,還能是為什么。

    “我隨你同去?!睏顙宀环判?,也想送左惠妃一程,便跟著雪桃到了綠水宮。

    重建之后的綠水宮,比從前更宏偉體面些。前庭的院子里,也新添了不少有趣的景致??上ё蠡蒎鷧s不能等到新宮建好的那一日,想起來就覺得惋惜。

    雖然楊嬪與左惠妃不曾深交,但是她知道左惠妃和騰妃的情分。

    能在深宮之中,有過這么一段姐妹情深,也足以羨煞旁人。到死,左惠妃也沒有一句對騰妃的不滿。騰妃也從來沒有因為避子湯藥的事情怨懟過惠妃。大抵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的難處吧。

    宮人們將左惠妃的尸首送來的時候,棺槨還沒有運到綠水宮。

    左惠妃僅僅躺在一張殘破的木板上,被人用白色的麻布蓋住了全身。

    楊嬪走過去,掀起蓋著的麻布,看見了左惠妃的臉龐。她閉著眼睛,眉心略微蹙緊,看著仍然是惆悵與擔憂的模樣,卻還是栩栩如生,好似睡著了一樣。她的發(fā)絲已經凌亂了,頭上的簪子也歪著,發(fā)絲之間還掛著幾縷雜草。

    “來人?!睏顙灏櫰鹈碱^,語氣嚴肅的說:“讓人去輕浪宮給左惠妃娘娘取干凈的衣飾、脂粉和梳子過來。我要給惠妃娘娘梳洗裝扮?!?/br>
    “是。”身邊的婢子清琉連忙應下。

    雪桃禁不住輕嘆:“楊嬪娘娘當真是心善。素日里因為惠妃娘娘的身份,而縈繞在她身邊趨炎附勢的妃嬪卻不見一人。真可謂世態(tài)炎涼,人情涼薄。”

    “也是難為你心善,愿意為左惠妃cao持這些?!睏顙逶缇椭姥┨业膩硪?,卻不揭穿。僅僅是忙前忙后的為左惠妃再盡點心。直到這里的事情都打點好了,她也沒看見有誰來送一送左惠妃。帶著這種惋惜又哀怨的心情,她來到漓樂宮外。想著自己親手替左惠妃梳妝,畢竟是碰了白事,若這么進去,又怕沖撞騰妃,便讓小河子出來。

    “御醫(yī)已經查驗過,說左惠妃娘娘是急病去的。我方才為惠妃娘娘上妝更衣,也不曾發(fā)現(xiàn)娘娘身上有什么傷痕?;屎竽锬镌蕼拾鸯`堂設在了綠水宮,一切都讓雪桃打點穩(wěn)妥了。只是還未曾有妃嬪去吊唁,從前那些縈繞在惠妃身邊的妃嬪們,如今是一個也瞧不見了?!闭f到這里,楊嬪輕嘆連連:“我就不進去給娘娘請安了,畢竟才從那邊過來,怕招惹晦氣就不好了。小河子,你將我的話全部稟告騰妃娘娘?!?/br>
    “奴才遵旨,楊嬪娘娘放心?!毙『幼庸Ь吹男卸Y。

    “去吧。我先回宮了?!睏顙遛D過身,滿心的悲涼。

    清琉看得出她是真的難過,少不得寬慰兩句:“主子不要太難過了。奴婢方才幫著主子給惠妃娘娘更衣梳妝,覺得娘娘走的還算舒服,沒有遭罪,也算是一種福氣吧?!?/br>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楊嬪苦澀的笑了下,笑中帶著淚:“素日里我與惠妃幾乎沒有什么交情,我也不會去她面前邀寵獻媚的,她也不曾對我有什么格外的恩惠??扇缃袼俗吡耍倚睦飬s充滿了悲涼。顯赫如左惠妃這般,就這么去了,奴才們也不過是一塊木板子就將她抬了過來。一塊粗糙的麻布就遮住了她的頭面,她活著的時候,何曾用過這樣的東西??伤懒?,便是什么都不能左右了?;噬现两襁€沒有回宮,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皇上在宮里,會不會對她厚恩些,讓她得到應有的體面?!?/br>
    清琉淡淡一笑:“主子,奴婢的話興許不好聽,可事實上,體面是給活人看的。左惠妃娘娘已經咽氣,又怎么還會在意這些。就算皇上真的給了足夠的體面,那也是不希望宮里的人覺得他涼薄無情,左惠妃娘娘又能得到什么?”

    楊嬪側首看了她一眼。

    “主子恕罪,是奴婢多嘴了?!鼻辶疬B忙跪下請罪:“奴婢說了不該說的話?!?/br>
    “說都說了,罷了。”楊嬪略微俯身,把她扶了起來。“這樣的話,也就只有你敢對我說。其實你說的極對,我無力反駁。其實皇上也并不是薄情,只是他心里裝著天下,裝著百姓,哪里還有那么多功夫在意我們這些多如繁星的妃嬪呢。但仔細想想,皇上對騰妃是極好的。這就說明他還是有情有心的。終究是我們沒有這樣的福氣罷了?!?/br>
    “主子,即便是不能有皇上的心,也要有皇上的孩子啊?!鼻辶鹕俨坏脫模骸皩m里的爭斗這樣殘忍,您若是無依無靠,每一日都過得如履薄冰的,豈不是累。但若是有了孩子,那至少多了一份寄托,多了一份依靠?!?/br>
    “想得美?!睏顙鍥鰶龅男α讼拢骸昂⒆右淳壏?,再說,多個孩子,就多更多爭斗和是非。我自問只能處理好一些條條框框的事情,對未知的,無能力預測的,應付不來。你只看左惠妃就知道了,那樣的母家,那樣的恩寵,還有那樣的福氣,最終也不過如此了。便知道人不可以貪心,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可以戀棧?!?/br>
    清琉點了點頭:“奴婢去準備柚子葉,給主子沐浴?!?/br>
    “罷了?!睏顙遢p輕搖頭:“咱們都好好的,就足夠了?!?/br>
    這冗長的宮道,走起來特別的無奈。

    停靈的頭兩日,仍然沒有妃嬪過去吊唁。似乎生怕她們去看了,左惠妃就能從棺槨里跳出來,把她們抓走一樣。那種避之不及的感覺,就和躲避瘟疫差不多。

    第三日一早,皇后便把鴻溝的妃嬪都聚齊在了碧波宮的正殿。

    就連從來都不參與的趙昭華也一并請了過去。

    妃嬪們也是頭一回,如此近距離的與趙昭華接觸。

    “都到齊了?”宛心就著雪桃的手,慢慢的走到了殿上。

    妃嬪們整齊的起身,朝皇后行禮。

    趙翎兒只是依葫蘆畫瓢罷了,嘴唇都不曾動過。她不喜歡這樣的情景,臉色一直不怎么好。

    “今天本宮請你們過來,就是要好好問一問,何以左惠妃的靈堂已設下兩日,卻無一人前去吊唁?同為侍奉皇上的姐妹,你們?yōu)楹芜@般的無情呢?”

    騰芽淡淡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倒是想去,奈何御醫(yī)不許,臣妾身邊的人又攔著。故而一直都不曾去探望。”

    “騰妃自然就不必去了。”宛心總覺得她是嫌惡惠妃,卻故意在這里說給她聽的,心里暗暗有些不爽。“那你們其余的人呢?為何不去?左惠妃畢竟是和你們一同侍奉皇上的人?!?/br>
    丁貴儀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起身行禮:“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以為大理寺的事情還沒有審查完畢,加之這幾天佳音又鬧騰的厲害,臣妾一則是怕叨擾查案,二是也確實不得空……”

    “死者為大?!蓖鹦某另溃骸皼]有查清楚的事情做不得數(shù)。查清楚的也不再深究。為的是顧全皇上的顏面,也讓二殿下日后不必為因此事而蒙羞。當然,本宮也要問過毛貴人和趙昭華。后面兩件事情,未曾查證屬實的兩件事情,都是與你們有關的。如今弄到這個局面,就不得不問過你們的意思了?!?/br>
    毛貴人連忙起身,朝皇后行禮:“臣妾心如明鏡,這事情怕是也難以追究了。雖然臣妾沒有為皇上生下公主的福氣,可臣妾想要設身處地的為二殿下著想,這事情不坐實反而是好,一旦坐實,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他不該承受的事情,豈不是很殘忍么?若是臣妾自己的孩子,臣妾也不希望他因為母親而獲罪,背負不應當有的沉重。既然這一切都隨著左惠妃娘娘去了,臣妾不想再提及,就這么過去便是。更何況,沒有坐實就未必是事實,這一點臣妾還是明白的?!?/br>
    宛心長長嘆氣,勉強的露出笑臉:“毛貴人能這么說,本宮當真是欣慰。既如此,那這件事情就這么辦吧。也是難為你這么年輕就懂得體諒,你放心,本宮會讓御醫(yī)好好為你調理身子,早晚會再為皇上開枝散葉的?!?/br>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泵樕弦粺?,勉強的笑了下,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于是眾人將目光移去趙昭華臉上。

    趙翎兒這才起身,道:“啟稟皇后娘娘,臣妾并未曾牽涉其中。即便是有那樣的罪責指向左惠妃娘娘,但也僅僅是指向而已。臣妾好好的,從來就沒吃過什么損傷身子的藥方,也不曾因此有什么不妥。既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張藥方的事情,臣妾原本也不打算追究。至于皇后娘娘提及,不曾吊唁的事情,是的確是臣妾疏忽了。臣妾于清風閣中坐井觀天,居然不知道宮里出了這么嚴重的事情,還是今晨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路上得知,容后臣妾就會去綠水宮?!?/br>
    “好?!蓖鹦某撩嫉溃骸半y為你們都肯體諒。如此甚好。無論是黃上,左惠妃,二殿下,都會因此而獲益。本宮很是欣慰。至于騰妃,對你用藥的那件事,是左惠妃親口對大理寺承認,確系是她指使寧申所為。這一點,大理寺的幾位大人都可以拿出憑證。這卻難辦了……”

    騰芽微微揚起下頜,不以為意的說:“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死更嚴重的事情。左惠妃已經這么去了,臣妾也不愿意提及。至于子珺,他自從出生之后,就數(shù)在臣妾宮里住的時間最久。臣妾很喜歡這個孩子,也不愿意他將來有什么不好的包袱。既然皇后娘娘、趙昭華連同毛貴人的心思都是一致的,那臣妾也沒有任何異議。至于大理寺的記檔,關于這個案件的內容,是留是燒,是封存還是公之于眾,全憑皇后娘娘做主,臣妾自會遵從皇后娘娘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