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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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暗嘆,趙莊姬面上卻絕不會表露,只道:“叔父只會拿妾取笑!” 說著,她又起身梳妝起來,竟是不愿再理身后人。 趙嬰也不搗亂了,笑吟吟道:“今日怎地走的如此早,武兒不還要些時候才歸家嗎?” “近日武兒有些咳嗽,妾想帶他去見大巫?!壁w莊姬說的坦然,實則是大巫請她前去,說要給她些東西。這事對方說的含糊,她也不便跟外人透露,故而拿兒子擋一擋。 知道她最心疼的就是那個兒子,趙嬰倒是在心底嘆了一聲。若他那侄兒還在,自己必然會傾力扶持,甚至有朝一日借著趙朔的勢,位列卿士。但是現(xiàn)在趙朔死了,讓他扶持趙武,實在有些為難。趙武年幼,如何能爭過兄長,若真挑起事端,怕是整個趙氏都會被削弱。因而對于趙莊姬的小心思,他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畢竟這女子,他還是喜歡的,況且與公室關(guān)系密切,對于趙氏也有好處。 兩人各懷心思,面上倒是更平靜了。片刻后趙莊姬的梳妝完畢,盈盈起身,對趙嬰一笑:“侄媳有事,先行一步。” 這姿態(tài),倒是跟真正的晚輩別無二致了。趙嬰笑著牽起那垂落在地的衣袂,放在唇邊吻了一吻:“孟姬自去,早去早回。” 話里的意思,何其分明,趙莊姬輕哼一聲,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施施然走出門去。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雖說是借給兒子看病的名頭, 但真見到了大巫,趙莊姬還是先把兒子推了過去, 讓大巫瞧瞧。 “小君子身體康健, 讓乳母停了喂奶, 自然就不咳了?!本退闶亲哌^場,楚子苓還是認真幫趙武看了看, 這小子面色確實好了不少, 看來是回到了趙府, 有了玩伴, 性情也開朗了不少。至于咳嗽,還是趙莊姬呵護太過, 舍不得讓兒子斷奶, 才有些積痰。 趙莊姬倒沒想到原因出自這里,訝然道:“吾還以為奶水要久服才好呢,還有這等說法?”低頭又看了看兒子白嫩嫩的小臉, 才狠下心道,“既然大巫吩咐, 吾定照做。” 趙莊姬別的不說, 醫(yī)患關(guān)系上倒是個極稱職的患兒家屬,楚子苓看了眼對面那張愈顯嬌艷的面孔,倒是覺出了些怪異,這模樣真有點春|情四溢, 然而寡居趙府, 又怎么突然撞了桃花? 不過這些, 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楚子苓也無意深究,只閑談兩句育兒經(jīng),便拉回了正題:“前幾日吾救了個人,身份卻有些特殊,思來想去不知如何安置,才請莊姬前來。” 大巫所說的物事,竟然是個人?訝然只是一瞬,趙莊姬立刻反應過來,既然尋她,必是有些道理的,因而她微微一笑:“能讓大巫躊躇的人物,也不多見,若是吾能相幫,大巫不必客氣?!?/br> 楚子苓卻搖了搖頭:“也算是物歸原主。那人出自趙氏,其父正是之前被梟首的賊人,只是不知為何,全家被殺,獨他一個逃了出來。說來,其父與吾也有些仇怨,可惜人已經(jīng)救了,再殺總歸不好,只能求莊姬收留?!?/br> 饒是做了些心理準備,趙莊姬也不曾想到會是這么個人。襲殺大巫的那伙人,她早猜是趙氏人馬,但是苦無憑據(jù),誰料大巫竟救了那死士的兒子,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此子滿門被屠,又被人追殺,是誰下的手,還用多言嗎? 只這活口,就是下宮那支趙氏意欲害郤克,冒犯欒書的明證,若是深究,怕還要涉及趙氏欺瞞君上的罪過。若是此人落在手中,對她可是大有用處。 而當想清楚其中關(guān)節(jié),趙莊姬的神情反而冷了下來,雙眉微蹙,注視著面前巫者,把這人交給她,是何用意?難不成這大巫知道自己心中盤算? 見她臉色,楚子苓微微一笑:“晉國之事,與吾并無太大干系,只是被人牽扯,總歸意難平。若能助莊姬一臂之力,也是好事?!?/br> 她說的坦白,倒是讓趙莊姬打消了幾分疑慮,畢竟只是給人治病,竟被六卿牽扯其中,還險些喪命,泥人也要生出三分火氣,何況這種出入君前的大巫。而這話的言外之意,也有些支持自己的意思,畢竟想殺她的是下宮一支,趙同等人倒霉,豈不也算雪恨? 笑容重回面上,趙莊姬頷首道:“沒承想會是這么個人,倒讓大巫費心了。既是趙氏養(yǎng)的,自該吾帶走?!?/br> “如此甚好?!背榆咭猜冻隽诵θ?,輕聲答道。 ※ 自那日暴露了身份,接連兩天,褚賈都沒能見到大巫,吃用仍有婢子送來,藥也未曾短少,只是人被關(guān)了起來。對于一個意圖不軌的歹人而言,這舉動稱不上過分,反倒算是開恩了,但褚賈心中惶恐,仍舊不曾少上一分。 他冒犯了大巫,冒犯了那個會如母親一樣對他呵護備至,救他性命的恩人。褚賈不是沒想過,那大漢是說謊騙他,然而那日大巫失望的神情,卻像刻在了腦中一般,讓他心肝揪緊,牙關(guān)緊鎖,連胸膛都抽痛起來。這樣一位女子,家主真想除去嗎?還是如那田恒而言,不過是厲狐想殺大巫,欺瞞了家主? 他生就在趙氏的田莊上,父親當了一輩子死士,武藝高絕,膽氣縱橫,從不會問要殺的是誰,只聽家主安排,忠于趙氏。他從未想過,被刺殺的是怎樣的人,更不關(guān)心其中利益瓜葛。然而這次死里逃生,又意外被救,卻讓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東西,就像有人把他所知的一切都顛倒過來,讓他腦中一片混亂。 如今他要怎么辦?還能逃出郤府嗎?還能報仇嗎?還能,再見那大巫嗎? 枯坐屋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房門緊閉,連晝夜都混沌起來,只短短兩日,褚賈就如過了整整兩年。直到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那高大的男子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 “你……”褚賈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誰料那大漢毫不理會,開口便道:“大巫心善,不愿殺你。起來吧,去見你的新主人?!?/br> 褚賈一個激靈,倒是找回了聲音:“我乃趙氏……” “那人正出自趙氏?!碧锖阋膊欢嗾f,大步走出門去。 看了眼那人挺拔背影,褚賈終是跟了上去。 繞過兩道回廊,又跨了幾道院墻,當褚賈的傷處都開始隱隱作痛,才終于到了一處開闊院落。只見一駕頗為奢華的駟馬安車停在院門口,似是再等什么人。既然是安車,多半是老弱婦孺乘坐,難不成是趙氏哪房的家眷? 褚賈心中正驚疑不定,就見一道墨色身影自門外走來。是大巫!他忍不住足下一動,想要上前,誰料身邊大漢已伸出了手,冷聲道:“見到主母,還不下跪?” 這時,褚賈才發(fā)現(xiàn)大巫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子,錦衣華服,氣質(zhì)高貴,這就是那趙氏家眷?再怎么強項,見到趙氏貴人,還是讓他雙膝落地,匍匐在塵埃之中。 “此乃莊姬,汝今后要小心侍奉?!蹦乔謇淅涞穆曇粼诙呿懫?,褚賈渾身都是一顫,也不知是因那熟悉的嗓音,還是因她說出的名諱。莊姬,難不成是趙莊子的遺孀?他當然知道趙莊子,此乃前代家主之子,只是后來讓了位,父親還曾贊過趙莊子本事,又嘆他早亡。沒想到大巫竟然尋了莊姬,自己能投在趙莊子一脈下嗎? 見那小子渾身戰(zhàn)栗,畢恭畢敬的模樣,趙莊姬輕笑一聲:“倒是個忠心的,吾便笑納了?!?/br> “多謝莊姬。”楚子苓躬身道。 既然已經(jīng)談妥,趙莊姬也不停留,直接上了車。她帶的護衛(wèi)很是不少,見眾人皆邁步,褚賈也緩緩起身,站在了隊尾。再次扭頭時,那張繪有巫紋的面孔又出現(xiàn)在眼前,目光平靜,卻也含著幾分期許。 褚賈雙眼一熱,狼狽的挪開了視線,馬車緩緩駛向前去,他也不再停留,跟了上去。 直到一隊人馬消失在視線盡頭,楚子苓才收回了目光。田恒見她那模樣,微微一笑:“怕那小子撐不住?” 休養(yǎng)了大半個月,腹部的傷口恢復的還算不錯,就是體虛罷了,然而楚子苓關(guān)心的可不是這個,只輕嘆一聲:“也不知回去后,會是何等境遇?” 田恒冷哼一聲:“總得有些用處才行。” 這話讓楚子苓一怔,是啊,他們的目標還未完成,助益自然是越多越好,這枚閑子能發(fā)揮多大作用,又有如何的境遇,已經(jīng)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了,至少在趙莊姬面前,兩人關(guān)系進了一步。若是那小子能對厲狐施壓,更好不過。 這一舉數(shù)得的事情,還有什么值得掛懷呢? ※ 出了郤府,褚賈無比艱難的跟在馬車后,趙府的位置,可是比郤府還要靠近宮城,路也頗遠,對于剛剛傷愈的他而言,簡直稱得上酷刑了。然而即便如此,褚賈也未掉隊,硬是憑著一口氣,跟上了車隊,步入了那比郤府還要寬闊的趙府。 到了地方,趙莊姬帶著兒子前去休息,褚賈則冷汗淋漓,站在院中,等人安排去處。然而預想中的管事并未出現(xiàn),過不多時,他竟然被招到內(nèi)院,跪在了主屋之前。重新?lián)Q了衣衫的趙莊姬高居其上,看著下面臉色蒼白的少年,問道:“汝父是下宮死士?” “正是?!瘪屹Z頭顱低垂,回答主人的問題。 “聽聞汝全家被屠,因何之故?”趙莊姬又問道。 “吾父襲殺大巫不成,被管事厲狐陰害,滅我滿門!”褚賈的聲音中,帶上了森森恨意。 厲狐?這名字,趙莊姬并未聽過,但是少年聲音中的恨意,卻不容錯辨。她突然微微一笑:“你且好生養(yǎng)病,總有一日,吾會讓你報這殺父殺母的大仇?!?/br> 褚賈哪能料到新主人如此通情達理,目中頓時滲出淚來,狠狠磕了個響頭:“只要能報仇,小子愿為主母肝腦涂地!” 這話才是趙莊姬想要的。此刻并非跟下宮一支撕破臉的時候,然而卻能在三兄弟之間攪一攪水。趙嬰不肯幫她,說到底還是心存僥幸,若是讓他和那兩兄弟反目呢?不管能不能成,打破僵局總是好事,這心懷恨意的小子,自然也該有些別的用處…… 小小波瀾,乍起又消,不見了蹤影。然而晉國的朝堂,卻仍舊未能平靜下來,在所有人都以為諸卿的心思要放在籌備新軍上時,正卿郤克突然諫言,想同衛(wèi)國一起攻打廧咎如國,消滅這支赤狄別部。 赤狄向來是晉國大患,晉侯怎會不允?一時間,糧草齊動,兵馬待發(fā),又一次風起云涌。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吾箭傷雖已愈, 卻還有些放心不下,不知大巫能否隨吾一同出征?”明明是軍國大事,郤克回到府中, 卻第一時間找來了楚子苓, 開口問道。 這可是大大出乎了楚子苓的預料, 既然傷愈,為何還要帶上她?然而在幾國宮廷轉(zhuǎn)了一遭, 如今楚子苓的政治敏感性也非同小可,只是一怔,就明白了郤克話里的深意。 當年郤克憑借剿滅赤狄的戰(zhàn)功, 坐穩(wěn)了正卿之位,現(xiàn)在選在擴軍前夕出征,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無力壓制趙氏了,只能靠對外戰(zhàn)爭拖延新軍組建的腳步, 給自己和同盟謀求利益? 而在世人眼中,不到三個月就讓險些要了性命的箭瘡痊愈,是不可想象的。那么郤克是真病愈還是假病愈, 就值得商妥了。如果是真, 毫無疑問, 這一仗的功勞全會落在郤克本人身上;如果是假, 那么副手的功勞就要大大提升了。而這次郤克選擇的副手是誰?并非次卿荀首, 而是下軍將欒書。 唯有帶上自己, 他才能給欒書的功勛上大大加碼, 從而達到這次出征的目的。 那她要答應嗎? 腦中猶若電閃, 楚子苓已然頷首:“隨軍前往也無妨,只是兵兇戰(zhàn)危,吾不過是個巫醫(yī),并不敢上前線?!?/br> 郤克聞言大喜:“豈能讓大巫涉險?只要跟在隊后便好,吾也會派人隨側(cè)左右,照顧大巫。” 這也是楚子苓想要的結(jié)果,她微微一笑,躬身應下。 然而回到了院中,聽聞這事,田恒的眉峰都豎了起來:“你想作餌嗎?” 田恒何其敏銳,一下就猜到了楚子苓的打算。 楚子苓也不回避:“郤克出戰(zhàn),若我不跟去,就沒了留在晉國的借口。而若我去了,那些日夜惦念的人,又豈會毫無動作?” 她能留在晉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因此不論是對他們,還是對厲狐、屈巫而言,這次出戰(zhàn),都是最后的機會。以那兩人的心智、謀略,又豈會放過如此良機? “正因這是最后時機,兩人必會下死手!”田恒面色凝沉,聲音也低了下來,“厲狐不過是個門客,屈巫卻不是個簡單人物,一旦出手,必是死局!” 屈巫可是能在毫無準備下,逃過華元全力截殺的人物,如今他在晉國也有了封地,若真動手,絕不是區(qū)區(qū)田氏家兵能擋的。哪怕再加上郤克派來的護衛(wèi),依舊沒有十足把握。 “若目的不是殺他,而是讓他惹怒郤克、欒書,陷入絕境呢?”楚子苓低聲道,“我曾說過,可以不回齊國?!?/br> 田恒一怔:“你……” 知道田恒想說什么,楚子苓伸手握住了對方寬大的手掌,輕輕搖了搖頭:“我想要的,從不是什么安穩(wěn)田邑,若是可能,更希望當個游醫(yī),周游列國,陪你尋訪名劍,救助一路上見到的困苦之人。因而,回不回齊國,對我而言并不重要,亦不想看你因我停駐腳步,困居一地?!?/br> 田恒喜歡當官嗎?喜歡頂著個“田氏”的名頭,為君主效力,謀國謀身嗎?未必。也許當年那個瀟灑不羈的游俠,才是他本心所在。對田恒而言,一把絕世名劍,比田邑爵位更有意義,那為何還要回到齊國,那兩位不算靠譜的君侯手下任事? 楚子苓知道,田恒做這一切的目的,但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后,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真心想要的東西。安穩(wěn)的生活也許很好,但不合適她,更不應該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春秋戰(zhàn)國的巨變,以及隨之而來的數(shù)百年攻伐和互相吞并,絕非一人能夠阻止或是改變的,而是真正的“大勢所趨”。那么在所有的血色和漠視之外,總該有人低頭,看看那些被踩入塵埃的螻蟻們。她也許救不了世,但是她能救人,以一種不會傷害旁人,也無損那顆“醫(yī)者之心”的方式。 那雙手纖長柔美,一如淑女,然而掌心和指尖卻有薄薄一層繭,那是藥碾金針磨出來的,透著股不同尋常女子的堅韌,就如現(xiàn)在握在他掌心的力道一般。 “四處周游,會很危險,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護你周全?!碧锖憬K于還是道。 就連他,也曾在路上遭遇狼群,險些不測。多帶一個人,又豈是區(qū)區(qū)“危險”可以形容的?這甚至不是穿行異國的朝堂,他連最基本的承諾也無法做到。 然而楚子苓卻笑了:“你仗劍四方時,可想過這個?” 當然沒有,浪跡天涯,誰會去管明天如何? 見他不答,楚子苓輕聲道:“只要你在身邊,我便不怕?;畹淖栽?,遠比活的長久要快活?!?/br> 輕輕一句,如直叩心門,田恒長臂一舒,把人圈在懷里,吻了下去。這可不是刻意遮掩,偷偷摸摸的吻,濃烈深邃,似乎要把那軟舌鉤入腹中。 楚子苓哪能料到會引來這樣的吻,開始還緊張萬分,惦記著外面守著的婢子,然而熱潮翻涌,須臾便把她吞沒,又剩下“咻咻”喘息。 那綿長一吻終于結(jié)束時,她輕飄飄倚在對方懷中,只覺頭暈眼花,氣息不穩(wěn),低叱道:“如此孟浪,不怕旁人瞧見嗎?” “管他們呢?!碧锖悴痪o不慢用在她頰邊蹭了蹭,“大巫都要被拐走了,還怕人閑話?” 這曖昧無比的動作和話里深意,頓時讓楚子苓紅了耳廓,然而她并未阻止,只攬住了那人肩頭,任他抱著自己,繞過了屏風。 守在門外的婢子忽的抬起了頭,訝然看向緊閉的門扉,然而很快,她便滿面通紅,慌亂的挪開了視線。過了片刻,又覺不妥,連退幾步,遠遠縮進了廊下的角落里。 ※ “此刻攻打赤狄,不過是借機邀功!”趙氏下宮中,也有一群人在議論近在眼前的戰(zhàn)事,坐在主位的趙同,尤其咬牙切齒。 原本都要說動了君上,進行擴軍了,誰承想竟然會被戰(zhàn)事打斷。郤克以為只憑這些伎倆,能阻止六軍興建,他的兩個弟弟上位嗎? “正卿此舉,怕不只是為了自家,副手的人選,可有些蹊蹺。”有門客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