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質(zhì)疑
一旁的贏筠聽到嬴政嘴里念叨的什么銀海觀之類的便問道“爹,這銀海觀是什么地方呀?竟然還出了個會作詩的道士?” 看到許宣獨得四大美人青睞,頓時也對這銀海觀來了興趣。 嬴政看著贏筠,仿佛想到了什么,便笑著道“銀海觀那可是你出世的地方,你可知你名字的來歷?”不等贏筠提問,便繼續(xù)說道。 “銀海觀有一片銀竹林,當日我與你娘親路經(jīng)于此的時候,她突然腹疼難忍。當時你娘已經(jīng)懷胎九月有余,后來幸得銀海觀觀主前來,你也才順利出世。后來每次想到那片竹林就能想到你,所以才給你起了單名一個筠字。” 贏筠默默的聽著,沒想道自己還有這種故事。 嬴政接著又道“筠兒,你可知道你出生之時,那銀海觀老道士如何說你的嗎?” “如何?”贏筠也來了興趣道。 嬴政見贏筠來了興趣,便道“那老道說你乃天生公主命格,有朝一日定當成為千金之軀。老道看來是有些道行的,所以銀海觀出個飽讀詩書的道士,我并不覺得意外?!?/br> “啊,原來是這樣的啊,那爹你豈不是。?!壁A筠訝道,模樣頗為可愛。 嬴政笑而不語。 樓上聊得正酣,樓下也熱鬧了起來。 不知是誰起的頭提起了董卓之事,隱隱約約的也將這許宣與買詩之事關聯(lián)了起來,是啊,一個道士憑什么能做出上好詩作,還是四首。當下便有人出頭質(zhì)疑起來。 “許宣,你這詩是不是買來的?。俊?/br> “是啊,許公子,買詩可是文人大忌啊,雖然你本為道士,但更應知曉實誠乃立人之本,若再出董卓之事,我輩亦不用再讀圣賢書了。” “這位公子說得有理,若都行這買詩之事,那還讀什么書?” 眾人紛紛各抒己見,更多的卻是偏見,想來也是,突然冒出一個大才子出了那么大的風頭,但卻是一個道士,若不是買來的詩,那自己這些年都讀的什么書了? 嬴政贏筠等人此時也在樓上關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許宣看著眾人,哪還不知道他們這些文人心中所想。看來人吶,哪里都一樣,總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雖然這些詩當然不是自己所做,可也可以確定作這些詩的人并不在場或曾作過這些詩的人與人提起過,要不然此時就應當是證據(jù)確鑿,而不是受眾人懷疑了。 有了這個判斷,許宣心里也有了計較。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的詩是買來的,有何憑證?”許宣問道。 “就憑你一個道士根本不可能會作詩?!币蝗嘶卮鸬?。 “書上可寫有道士不能作詩?”許宣再問。 “那倒沒有,可也并未有見過道士作詩的?!绷硪蝗嘶卮鸬?。 “你沒見過,只能代表你孤陋寡聞。你沒見過的事多了去了,不要將思維局限在自己的腦海里,而做人也不應當只局限于一個圈子?!?/br> 許宣接著道“你們這些文人,整天就只會聚在一塊飲酒作樂,吟詩作對,再有美人相伴就以為只有你們這些人才能作詩,才配得起作詩了。以為只有你們才能暢談社稷,指點江山那就大錯特錯了。”許宣笑著說。 “你” “狂妄。難道你一個道士就能夠指點江山了么?!?/br> 許宣不管眾人議論,繼續(xù)說道。 “你們今日眾人一起來質(zhì)疑我行這買詩的勾當,安什么心,圖的什么我也就不說了,我且說說你們這股子抱團的勁。若在官場,你們這叫結黨營私,黨同伐異。今日我尚未影響到各位的利益你們都能沆瀣一氣。新朝將立,若你們能在朝為官,難免不會。。有一個詞叫做狼狽為jian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 “你。。說我們狼狽為jian?你算什么東西?” 許宣不管這人,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干脆再送你們一首吧?!闭f完便拿來紙筆寫了起來。 眾人看完倒吸一口氣,今日怕是碰到釘子了。 憑欄一日沐云梯,春色撩人艷草萋。 剛直難和人共處,趨承方與賊并齊。 尋來諛術藏狐尾,學得偏方掩馬蹄。 宦海繁華千萬好,燈紅酒綠使人迷。 “許公子,此言過矣?!币蝗艘姷皆S宣所做的這首詩,大聲道。 見到來人想要當出頭鳥的樣子,許宣問道“你是何人?”。 “鄙人白居易?!闭f話的正是白居易,聽到許宣的一番話頗覺得有點道理。 但作為文人,還是在場的文人里頭名氣略大的才子,此時也只能當出頭鳥為許宣口中這些狼狽為jian之人辯護了,要不然豈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jian詐之人了? “許公子口才了得,才思敏捷,想必也不會作那買詩的勾當了,只是剛才所說之言有些過重了。眾人質(zhì)疑許公子買詩皆因此前出了董卓之事,不過妄下斷言亦不是君子所為,白某這杯酒就當為此事道歉?!闭f完自飲一杯。 許宣沒想到此人竟是白居易,腦中檢索了一些關于白居易的信息,史評對于白居易除了愛好狎妓這個在那個年代不算缺點的缺點外,正面評價居多。于是也自飲一杯,點頭示意。 奈何注定要當小嘍啰的某個文人此時又發(fā)話了,問道“那許公子作詩四首圖的什么???” 心情稍微平復下來的許宣此刻又想爆炸,我無聊不行嗎?你們一個個文人寫詩狎妓就行,我寫詩就有所圖謀。也不去問問人家西施、昭君、貂蟬、玉環(huán)為啥選我的詩?于是便冷冷道“你管我?” 那人聽著許宣的這現(xiàn)代語有些不知何意,但看許宣那表情也知道又說錯話了,便不再言語。 倒是白居易開了口,問道“許兄文采斐然,不知這四首詩可有奧妙?” 既然有人給了梯子下,還是白居易,那許宣也就不矯情了。 “這暗香閣我第一次來,所以那些打定我有所圖謀的心思各位就放一放吧,今天這彩頭我也是不會要的,諸位放心?!闭f著掃了在場的所有文人一眼。 許宣看著眾人各懷著心思,便繼續(xù)道。 “我只是聽聞暗香閣有四大美人,今日得見果然非凡間之物。西施沉魚之容、昭君落雁之貌、貂蟬閉月之姿、玉環(huán)羞花之色,許某詩興而來便作了四首歪詩,不巧為四位美人一同選中,實在是倍感榮幸。然則明日還有事,許某便告辭了?!闭f完便要走。 不要彩頭?那豈不是齊人之福都不要了?還是四大美人作陪。眾人不信的還是居多,只是看那許宣樣子不算作假,心里頭又是一陣垂頭頓足,把許宣罵了個遍,簡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白居易并未讓許宣就此走掉,好言相勸才把許宣留了下來小酌。并不是因為許宣的文采和作的詩有多好,而是因為許宣這個人有些說不出來的特別。 許宣對于白居易的印象還算不錯,也答應了下來,便對一旁的白無凈道“白公子,你明日有要事的話就先回貴賓樓吧,我久仰白兄大名,今日得見深感榮幸,少不了喝酒交心,今晚怕是走不了了?!?/br> 白無凈這時才回過神來,道“明日我與青祎將要赴故人處,如有緣必將登門拜訪?!?/br> “好?!痹S宣點頭微笑道。卻并未將白無凈的話放在心上。 離開了暗香閣,白無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貴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