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贏筠
青樓詩會,最激動人心的當(dāng)然是揭曉結(jié)果的時候了。 揭曉結(jié)果的時候,人群中也開始了躁動起來。 “玉環(huán)姑娘那邊的結(jié)果出來了!” “誰啊,讓讓,讓讓,你別推我啊?!?/br> “你才別踩我呢,我看看啊,云想衣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好詩呀,不知是誰做的?哎呀,誰呀,別踩了,好好看詩不成?” “貂蟬姑娘的那邊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 人群一陣遷徙。別踩我的聲音又是此起彼伏。 “水榭香殘暮色昏,紅衣褪盡倍銷魂。蜂蝶豈識蓮心苦,忍見西風(fēng)破碧痕妙,這首嘆貂蟬妙極,妙極。”說話的這人參加過貂蟬董卓那場詩會,對這首詩當(dāng)然體會更深。 “哎,貂蟬姑娘可惜了啊。” “就是,要是董卓那無恥之人敢再踏進暗香閣一步,必讓他血濺三尺?!币蝗藨崙嵉卣f道。 在暗香閣的一角,白居易,李隆基,呂布三人在互相敬酒,“李兄,呂兄,這下你們可又遇到對手了,好事多磨啊?!卑拙右组_口道。 “是啊,連白兄都被比下去了,我們倆就更沒希望了,也不知道都是誰作的,如此應(yīng)情應(yīng)景。”李隆基道。 “想必此人是有備而來,李兄,呂兄,你們想要一親芳澤怕是還要等下一次詩會咯,而未必會有四位頭牌一同登臺的機會了啊?!卑拙右卓上У?。 “希望這些人不要是登徒子,否則”呂布恨恨道,但也是對于自己的沒用有些自責(zé)。 白居易和李隆基看了呂布一眼,也都是各自搖頭嘆息。 暗香閣,二樓裝潢極盡奢華的廂房里。一男子身著華麗的服飾,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質(zhì)。 此時看著下人呈上來的四首詩,與身后站著的管家模樣的男子聊著。楠木嵌螺鈿云腿細牙桌的一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在玩弄著桌上的青花黃陶茶具,似乎感到華服男子和管家的對話很無趣。 著華麗服飾的人正是地望城城主,即將登基的嬴政。管家模樣的人則是嬴政心腹,李斯。而妙齡少女乃是嬴政最為疼愛的女兒,贏筠。 此行暗香閣說來乃是贏筠的提議。嬴政自度過熒惑守心之后,心情大好,聽愛女說這城中有盛大詩會與新朝共賀,也就坐不住了,攜李斯,贏筠與幾名禁衛(wèi)輕騎而來。 及至暗香閣才恍然大悟此乃一處青樓,微微有些不悅,但是看到暗香閣文人遍地,詩聲滿樓,正所謂太平盛世文人貴,才子配佳人嘛,嬴政的心中才只剩下了高興。 畢竟地望城能有如此盛會,自己也臉上有光。而此時提議來暗香閣的贏筠不知為何卻反倒有些不高興了。 嬴政看著手中的四首詩,輕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這首寫玉環(huán)姑娘的清平調(diào)不錯,配合這玉環(huán)姑娘的豐姿,當(dāng)真妙極?!?/br> “城主,你且看這首。”李斯道。 “水榭香殘暮色昏,紅衣褪盡倍銷魂。蜂蝶豈識蓮心苦,忍見西風(fēng)破碧痕也是好詩,你特意點出是為何?”嬴政看了這首也不住的點頭,并問道。 “城主不知,這貂蟬姑娘上次詩會的時候被一人用買來的詩贏得香帕,破了完璧之身,事后才知曉此人并無文采,而詩也是買來的,并鬧的整個地望城無人不曉。那買詩之人如今已是過街老鼠,而貂蟬姑娘至那以后終日閉門謝客,直至今日才登臺表演。這首《嘆貂蟬》正應(yīng)了此時的貂蟬啊,難怪貂蟬姑娘會選擇這首了,只是完璧已破,實在可惜?!崩钏垢袊@道。 “哦,竟有如此故事?忍見西風(fēng)破碧痕聽你所言,這詩意境當(dāng)真變高了。那買詩之人是何人?竟然在地望城中造出如此不堪之事?!辟犕臧櫫税櫭嫉馈?/br> “買詩之人乃是一名叫董卓的小吏,劉將軍手下之人?!崩钏勾鸬馈?/br> “董卓劉徹的人?改日我與劉徹說說,革掉此人,永不錄用,以儆效尤,否則真是有辱斯文了?!?/br> 李斯微笑著點點頭“城主英明”。 嬴政終于注意到自己的女兒似乎有點不開心,開口道“贏筠,來這暗香閣是你提議的,我這來也來了,怎么你還不高興???” “爹,這不是無聊嘛,哪知道這詩會這么無聊的竟然寫詩逗女子玩,這一大堆的男人,還是文人,就圍繞著四個女子玩。還有啊,這些男人說不定都是有了家室的,竟然還出來逛青樓,也不知羞。”贏筠一副小女兒的樣子回答道。 嬴政笑著說道“贏筠,這個時代哪個有能力的男人不三妻四妾的,況且這些文人文采非凡,在青樓以文會友,文章配美人也是佳話呀?!?/br> “而且你也是快要當(dāng)公主的人了,我還想著來這給你找個駙馬呢,你這么說怕是這些都看不上眼了吧?!?/br> “爹爹,你說什。。什么公主駙馬的,我還小,不著急。不和爹說話了?!壁A筠羞澀道,繼續(xù)玩茶具去了。 嬴政與李斯相視一笑。 “許宣?何許人也,這些詩竟然都是同一人作的?” “白兄,此人可有聽說過?”一人向白居易問道。 “聞所未聞,不過有才學(xué)之士也不僅僅只有地望城中才有,或許我們是真的井底之蛙罷了?!卑拙右讚u搖頭說道。 “各位稍安勿躁,靜一靜?!贝藭r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mama走到了暗香閣最中間的位置上喊道。 “本次詩會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四位美人所選的詩作竟是同一人所作,請問許宣許公子何在呀? 眾人面面相覷,都知道不是自己身邊的人,但卻又擔(dān)心是身邊的人,使得整個暗香閣的氣氛有點尷尬起來。 “許公子,有人叫你呢?!迸赃叺陌谉o凈提醒道。 許宣當(dāng)然知道,只是本想廣撒網(wǎng)至少撈著一位美人鐘情便好,哪知道竟然四首全中,憑空被那么多人記恨。但還是應(yīng)聲道“在下銀海觀許宣,與各位獻丑了?!闭f著便雙手握拳,向各個方向鞠躬行禮 “銀海觀?城南金山上的銀海觀?” “那不是道觀嗎?” “道士?現(xiàn)在道士也能作詩了?” 眾人議論紛紛,暗香閣的mama也是有些詫異,要是個有名才子倒好,再不濟來個名門望族也成,道士作詩不是沒有,但是來這暗香閣湊什么熱鬧啊,還一連奉上四首佳作,當(dāng)下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辭了。 二樓上,嬴政得知許宣是城南銀海觀的道士,略一思索也來了興趣。 “有點意思,銀海觀么那老道有許久沒見了,不知是否尚在,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死吧?!辟哉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