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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隱鳳朝陽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庇^主將謝知的話重復了一遍,頓時眼睛一亮,“不錯!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她看著謝知,“玉娘子您身份尊貴,又有向善之心,將來必定貴不可言?!?/br>
    謝知微微一笑,“富貴雖好,可到底不比清靜自在,如有可能,我真想哪天同觀主一般,拋開俗世,安心修行,可惜——”謝知輕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觀主道:“福生無量天尊,玉娘子入執(zhí)念了,人生何處不修行?又何必非要同貧道一樣?”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富貴之極的人家出生,她要出家修行,觀主還怕有人將自己道觀給關(guān)了。

    謝知說:“觀主說的是,人生何處不修行?只是我想建個道觀清修一段時日,觀主可愿意替我打理觀中事宜?”

    觀主一怔,謝知繼續(xù)道:“我也不是讓觀主放棄這個道觀,只是讓你多管一個私觀,你觀中不是收養(yǎng)了好些女童嗎?都可以將她們放到我的道觀里?!奔热恢x知想跟這個觀主合作,當然派人將觀主的來歷為人都打聽清楚。

    這觀主的確是個難得的好人,以前沒有自己莊園□□的時候,附近農(nóng)戶丟棄女嬰都丟棄在她道觀門前,觀主總會將丟棄的女嬰收養(yǎng)養(yǎng)大,身體完好、看著伶俐的小女孩都被觀主送到來這里的善心香客家里當侍女去了,一些長相不好或是身體殘疾道觀養(yǎng)下來。這種善行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謝知很佩服觀主,她要是像觀主那條件,肯定沒法子咬牙養(yǎng)這么多孩子,因為根本養(yǎng)不活。

    “這——”謝知的提議讓觀主很心動,但她又吃不透謝知的身份和用意,生怕自己卷入豪門爭斗之中。

    謝知是尋求合作伙伴,自然不會強迫觀主意愿,她將三本書和一張拜帖放在觀主面前,“我姓謝,觀主若是想替我打理私觀,就讓人拿著拜帖去陳留長公主找我即可?!?/br>
    觀主臉色大變,“原來是謝家小娘子,貧道眼拙,沒看出貴客臨門?!敝x知清靜經(jīng)的注釋,觀主也是看過的,知道謝知就是那位謝玉蕤,觀主對她印象立刻上升好幾個臺階。

    謝知笑道:“觀主年長我多歲,是我長輩,何須如此多禮。”她起身讓赫連鳳容給觀主一筆香火錢,“我的提議還望觀主多加考慮。”

    觀主也沒有推辭,謝過謝知后,收下她奉上的香火錢。等謝知離開后,觀主的大弟子走到觀主面前,“師傅,這位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你上回說的那位貴不可言的小貴女?”

    觀主道:“是?!?/br>
    大弟子歡喜的說:“她出手可真大方,不愧師傅說她是貴不可言?!彼P算著,有了這筆香火錢,她就可以去買些小雞小鴨,在后院養(yǎng)些雞鴨,平時也好讓孩子吃點雞蛋了。

    觀主莞爾:“我也見過不少貴人了,可這位小娘子是真正的貴人,也是真貴不可言?!碧煜逻€能有誰能讓陛下親自為其作序。觀主翻開謝知留下的三本書,一本書謝知親自抄寫的清靜經(jīng)注釋,兩本則是向善經(jīng)文,一本是《太上感應(yīng)經(jīng)》、一本是《文昌帝君陰騭文》,觀主看著看著,不由就看入神了。

    謝知剛離開道觀,就見剛才見過的賀蘭姑娘同一名年輕的男子站在道觀門口說話,賀蘭姑娘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對著年輕男子叫喊著什么,那年輕男子不為所動,見謝知出來,他面露喜色,牽著馬緩步走到謝知面前,“謝姑娘,你可要騎馬?某家可為你牽馬。”

    謝知看著來人半晌才道:“你就是上回牽馬的——”上回拓跋曜來找自己,好像就是這人給自己牽馬的?謝知有點不確定,她對人臉不是太敏感,稱不上臉盲,但也不怎么記得住陌生人的臉。

    赫連鳳容上前一步對青年男子行禮:“賀蘭公子?!?/br>
    謝知才知道這人是赫連鳳容提過幾次的賀蘭英雄,她為他微微淺笑道:“我家馬車就在不遠處,不敢勞煩賀蘭公子。”謝知挺喜歡散步出行的,不過這時代自己的身份讓她散步出行的機會少之又少。

    謝知戴著蕾絲羃離,不止臉部遮得嚴嚴實實的,就是手上都帶白色蕾絲手套,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團白沙中,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光憑她的款款而來的姿態(tài),就覺得這姑娘一舉一動都美得動人心弦,尤其是她的聲音婉轉(zhuǎn)、既清且柔,賀蘭英雄聽得魂都差點飛了,“只要能為謝姑娘效力,我就是當馬奴也愿意。”

    謝知:“……”她這是遇到追求者了?謝知匪夷所思,自小拓跋曜對自己格外的偏愛,讓謝知從小到大連個親近些的異性都沒有,就是兩位兄長都會有意識的跟她保持距離,更別說有男人敢追求自己了,賀蘭英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謝知也不管賀蘭英雄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不理他就是,應(yīng)付拓跋曜一個,謝知就覺得心力憔悴,哪還有閑心去應(yīng)付別人?這些古代男孩子這么早熟干什么?十二三歲的年紀不正應(yīng)該是為自己嗓音、發(fā)型發(fā)愁的時候嗎?

    現(xiàn)在就急著找女人,不怕自己以后沒自由嗎?謝知心中腹誹,對賀蘭英雄客氣的說:“賀蘭公子說笑了,您是少年英雄,怎么能當馬奴?”說罷謝知繞過賀蘭英雄頭也不回的走。

    賀蘭英雄任謝知離開,他目光直直的盯著謝知遠去的背影,賀蘭七娘跺著腳說:“阿狼,她是皇帝的女人,你不會想要跟皇帝搶女人吧?”

    是的,賀蘭英雄跟秦纮的乳名是一樣的,都叫阿狼,所以賀蘭英雄總是下意識的把自己跟秦纮比。可是秦纮比自己大三歲,又是秦將軍的兒子,文武雙全,賀蘭英雄想比,但是永遠比不過他。

    “她現(xiàn)在又沒有入宮?!辟R蘭英雄隨口道,他不是今年才見過謝知,他每隔兩三年都會隨父親來京一次,他每次都會見到謝知,她不是跟著大長公主,就是由陛下帶著,他第一次見到謝知就覺得她肯定是天神遺落在人間的小天女,不然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小女孩。

    賀蘭英雄也不是第一次給謝知牽馬,可是這個站在云端的小天女從來不曾把自己放在心里,他每次為她牽馬,她都會夸他馴馬之術(shù)好,給他賞賜。他小時候她給自己精美的零食,等自己大一點,她就給他金子??擅看嗡厝ズ笤賮砭┏?,她又把自己忘了,可能在她心目中自己永遠只是一個馴馬技術(shù)好的馬奴。

    “你瘋了!”賀蘭七娘震驚的看著阿兄,他真準備跟皇帝搶女人?

    “我沒那么蠢?!辟R蘭英雄當然不會傻到跟皇帝搶女人,女人沒到手,自己小命也沒了,可他每次看到謝知,就忍不住想親近她,哪怕是給她牽馬,當她馬奴也心甘情愿。

    謝知不知賀蘭英雄不止給自己牽過一次馬,從小到大給她牽馬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她怎么可能各個都記???不過基于他們工作太辛苦,謝知每次騎完馬都會給他們一些賞賜。她上了馬車就問赫連鳳容:“斥候回來了嗎?那個農(nóng)婦沒事吧?”

    “回來了?!焙者B鳳容欲言又止,她不是很想跟阿菀說這些污糟的事。

    謝知略一思忖,了然問:“是個拐賣婦人的地方?”不然不會有人專門對年輕的農(nóng)婦動手。

    赫連鳳容見她猜對,也不隱瞞她,“確實是個拐賣婦人的窩點,斥候發(fā)現(xiàn)的時候,里面有三名婦人?!?/br>
    謝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止拐了三個婦人,讓斥候連夜審訊他們,爭取早日把那些婦人都救出來?!?/br>
    赫連鳳容頷首道:“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br>
    謝知沉默一會,請問赫連鳳容:“那些婦人沒事吧?”

    赫連鳳容默然,怎么可能沒事?除了他們及時救下的那婦人外,別的婦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只是這種事怎么好跟謝知說?

    謝知問赫連鳳容:“她們回家會很難吧?”遇到這種事,就算在現(xiàn)代都會很難,別說是在古代了。

    赫連鳳容道:“她們要是不愿意回家,可以留在莊上干活,總比回去受罪好?!?/br>
    謝知說:“可這樣的話,她們不就要跟親人分離了嗎?她們會舍得嗎?”

    赫連鳳容為難道:“那怎么辦?”

    謝知說:“慢慢來,讓我好好想想?!被蛟S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幫這些婦人一把。

    赫連鳳容信任的不再多問,阿菀說好好想想,就肯定能想出法子來。

    謝知回到莊子上,先讓玉蔓去安撫三位剛被救出來的婦人,讓她們寬心先在莊上安置,然后再讓玉蔓安排人手教她們紡紗織布。時下對婦人貞cao的要求遠沒有后世那么變態(tài),幾個婦人遭人虐待,雖說身心俱傷,但也沒有一定要維持清白去死的念頭,被玉蔓耐心的寬慰過后,她們漸漸也放松下來,沒之前那么萬念俱灰。

    后來隨著斥候?qū)⑷素溩右痪W(wǎng)打盡,他們一共大約救出三十多名婦人,每個婦人初到的莊園時候都是一模一樣、萬念俱灰的神態(tài),可在同病相憐的婦人開解下,眾人也逐漸走出陰霾。謝知派人去通知她們的親人,有些親人愿意來接她們,有些則根本不愿意露面。

    謝知將那些被拋棄的婦人留下,她的莊園里有太多的新奇的東西,豐盛的美食、忙碌的勞動,以及和善的大環(huán)境,都是治療心里創(chuàng)傷的良藥,婦人們從一開始的膽戰(zhàn)心驚,到后來的主動人學習紡紗織布技術(shù),等她們將紡紗織布手藝學到手后,已經(jīng)是半年以后。

    第80章 瑤姬傳人

    長安城剛?cè)朐? 冬末的寒意尚未褪去, 地上還留著殘雪。春耕尚未開始, 這是一年中眾人最悠閑的日子, 百姓們?nèi)宄扇簢馉t說著最近京城的一樁奇聞異事。

    這事要從半年前說起, 半年期京城破了一樁拐賣婦人的大案, 但當時那些婦人都神秘失蹤了, 沒人知道她們?nèi)ツ膬毫?。直到半個月前,這些婦人突然再次出現(xiàn), 一個個容光煥發(fā),在京城安置下一間大院子,喊來工匠改造幾日,就弄出一個大作坊出來。

    這個作坊里出售一種叫棉麻的布料,這種布料是用苧麻混合棉花紡織而成, 價格比純麻布要貴些,但也不是貴很多,關(guān)鍵是布料比苧麻柔軟許多, 穿在身上也沒有苧麻那種刺癢的感覺, 許多人就算不買來做外衣, 也忍不住想買幾件做貼身衣服穿。

    同時作坊里還出售棉衣、棉被, 這些棉衣棉被冬天穿著暖和無比,保暖程度堪比絲綿, 但又比絲綿便宜。而且一條棉被能用上十幾年, 棉花舊了還能翻新, 很多稍微有些閑錢的人家都會過來買上幾床棉被準備來年過冬用。

    作坊因為這幾樣新物品讓京城的百姓們都過來看熱鬧, 長安城的百姓見識并不淺,他們知道什么是棉花,也知道棉花可以織布,但是棉花處理起來耗時耗力,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棉花處理還有這么多講究。他們也第一次知道,苧麻可以跟棉一起紡織,還可以織出像綾羅綢緞一樣的花紋。

    很多作坊老板都動了偷偷打探這個織布坊秘密的念頭,但是沒想到這個作坊的女掌柜居然大大方方的將作坊里所有的秘密公開展示給大家看,一次可以紡出八根紗線的紡紗機、可以綁在腰上的小織布、可以用來腳踏的織布機……

    是這一切本來是作坊最大的秘密,是可以當傳家之寶的大秘密,但是作坊主人卻大大方方的讓所有人來看,甚至歡迎他們把這些紡紗機、織布機和各種棉花處理工具都學走。眾人見她們?nèi)绱舜蠓?,不由好奇的問她們從何處得來這種神物?

    婦人們大大方方的說起她們的經(jīng)歷,她們本來都是附近的農(nóng)婦,出門時被壞人拐走,本來覺得自己上天下地求救無門的時候,突然一陣香風刮過,她們轉(zhuǎn)眼就去了一個人間仙境。

    她們看來一位天女,天女說她師傅憐她們可憐,特地施法救她們過來,同時還給她們一人喝了一杯仙水,讓她們洗去人間的一切污濁。天女住的地方四季如春,哪怕天上下雪,她們住在那里也不覺得冷,而且地上總有各種鮮花盛開。

    吃飯頓頓都吃細糧有rou、每天都可以洗澡,一年四季都有人幫著做新衣服,餓了隨時都有點心吃,還可以跟著先生們讀書認字,如果不想讀書認字的,還可以跟著別人干活。她們的織布手藝都是從天女那里學來的,天女等她們把手藝都學完,就讓她們再次返回人家。

    她們臨走前天女再次召見她們,叮囑她們說,自己師傅有感她們誠心,才特意將紡紗織布手藝傳給她們,這是要惠及全天下女子的,所以命她們回去后,要無償傳授給別人,不得藏私。天女雖然沒有告訴她們自己的身份,但是婦人們臨走前從學藝的先生口中得知,天女是瑤姬傳人,她的師傅就是瑤姬。

    這樁奇聞異事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長安,然而城外抱樸觀中也傳出的有瑤姬弟子講經(jīng)的傳言。聽過仙姬講經(jīng)的人回來都繪聲繪色的說,仙姬講經(jīng)時鮮花盛開,在場花香四溢,還不是有蝴蝶飛舞,她渾身仙氣裊裊,每次講完講,身邊的蓮花便會瞬間綻放,蓮香四溢。

    這等繪聲繪色的描述,如何不讓人好奇?許多人成群結(jié)隊的想去抱樸觀聽仙姬講經(jīng),天女下凡,這該有多貌美!但是聽經(jīng)的人都說,仙姬因世間有男女大防,故只接待女信徒,并不接待男信徒,而且道觀地方有限,仙姬一次只接待兩百名信徒聽經(jīng),想要聽經(jīng)就先去道觀山下的涼亭取字條,字條上讓你哪天去聽經(jīng)就哪天去聽經(jīng)。

    這樣神奇的事怎么不引來眾人好奇?不止普通百姓好奇,就是富貴人家也好,但這位仙姬待眾生平等,普通百姓要聽經(jīng)拿號,富貴人家來聽經(jīng),還是要拿號。百姓是被在場肅穆的氣氛所感而不敢冒犯,但富貴人家跋扈慣了,如何愿意這般等待?

    可看到維持現(xiàn)場秩序時的軍士,大家都腿軟了,這些軍士居然都穿著羽林衛(wèi)的服飾,這可是皇帝禁軍!這位仙姬到底是何等來歷?而有些消息靈通些的人家看到這些羽林衛(wèi)時,已猜到了這位仙姬身份,除了謝家那位仙姬,哪有哪位可以勞動羽林衛(wèi)親自護衛(wèi)?

    眾人思及那位小娘子的年紀,以及她最近那兩篇借文昌帝君和老君徒孫李昌齡之口說出的向善經(jīng)文,莫非她真是瑤姬弟子?不然怎么會小小年紀,能寫出這兩篇經(jīng)文。要說找代做也不是不行,可時下修道是修心、煉丹,就是內(nèi)丹之道都剛剛發(fā)展,勸人行善承負論思想道經(jīng)也有提及,但并沒有正式成為一套系統(tǒng)的理論。

    而謝知提及的感應(yīng)經(jīng)的行善,是很多人想要成仙唯一可以在現(xiàn)世施展的手段,“夫欲求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當立三百善。”這樣的話之前從未有人提過的全新觀點,很多人都捧著這兩篇勸善篇看的津津有味。

    《太上感應(yīng)篇》和《文昌帝君陰騭文》都是謝知那個時代后世作品,里面融入諸多思想,尤其是符合儒家思想的標準,在推崇以儒治國的魏國分外受人歡迎。謝知提前把這兩篇經(jīng)文寫出來也是這個原因,只勸人向善,不涉及任何政治因素。

    當然她也沒那么厚臉皮將這兩篇經(jīng)文占為己有,《文昌帝君陰騭文》作者不詳,她就說是自己入夢聽文昌帝君講道,才聽到這篇經(jīng)文?!短细袘?yīng)篇》作者是李昌齡,她就說此人乃老君門下徒孫,聽老君講經(jīng)再傳授給她,她只是負責再次將這兩篇經(jīng)文傳授。

    這兩篇文經(jīng)文里的例子有些都是宋朝的人,謝知把這些例子稍作改動,改成時下人都知道的前朝好官、大善人,免得眾人奇怪,為什么經(jīng)文里的善人他們怎么都不認識。這兩篇經(jīng)文一出,很多人都相信謝知絕對是瑤姬弟子。

    又有人聽她在家中食素、吃黃精、山藥等物辟谷,眾人都很疑惑,她這是不準備入宮了?不過也有少數(shù)人見謝知真正推出的紡紗機、紡織機,懷疑她此舉直指皇后之位,這謝簡是因為陛下立了太子,坐不住了?才讓孫女如此?

    謝簡坐不住了嗎?他當然坐不住!但他絕對不是因為立太子而坐不住,太子才多大?孫女多大?她甚至還沒入宮,他要因為太子坐不住他才傻!他坐不住是因為謝知瞞著自己居然做了這么大的事!

    她到底在做什么?謝簡不覺得以孫女的聰慧,在這時候做出這種舉動是為了皇后之位,太皇太后本就不愿意她入宮,遲遲延緩她入宮的時間,現(xiàn)在她再做出這些事,是準備讓太皇太后反對到底?

    謝簡一查到此事跟孫女有關(guān),就立刻派人要去把孫女接回來,但是派出去的人沒接到孫女,因小丫頭入宮了。謝簡揉揉眉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平時是不是太忽視縱容她了?不然怎么會讓她作出這么大的動作?謝簡面沉如水,吩咐下人去把謝洵喊來,這么大的動作,絕對不可能是小丫頭一個人搞出來的,她肯定有幫手,這幫手是誰,謝簡不用想都知道。

    就在謝簡準備找兒子過來“談心”,謝知也在宮里跟拓跋曜談心,她坐在拓跋曜面前一聲不吭。書房里氣氛很沉靜,拓跋曜也沒說話,他神色如常的看著侍衛(wèi)傳來的消息,上面記錄著謝知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拓跋曜慢慢的一張張看完,然后放下最后一張紙看向謝知。小丫頭低著頭不說話,小手小腳不是不安的動幾下,這對經(jīng)受過嚴格禮儀訓練的人來說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拓跋曜哼了一聲,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謝知聽到拓跋曜總算發(fā)聲,忙抬頭怯生生的喊著:“陛下?!?/br>
    拓跋曜淡淡道:“說吧,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要知道她這么做的理由。

    “我只是想幫人。”謝知吶吶道,“那些婦人被拐賣以后,她們的家人就不要她們了,明明錯的不是她們,可是她們卻無處可去,所以我就想幫她們,幫她們重新回家?!敝x知救了那些婦人,就一直在考慮怎么幫她們重新樹立信心。

    后來她想到反正自己要裝神弄鬼,不如就從這些婦人身上開始,哪怕讓她們成為自己的狂信徒,也比她們從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歡好,人總要有個信仰和目標,不然按照這些婦人遭遇,她們遲早會得抑郁癥,最后不是逼死自己就是自殺。

    反正古人都信神,信仰瑤姬跟信仰別的神靈區(qū)別也不大,她們成為狂信徒,謝知不會讓她們做壞事,只讓她們作為宣揚紡紗機、織布機的宣傳推廣者,讓她們既有收入,又能得名聲,也算做好事。

    “為什么要幫她們回家?她們不是在你莊上過得好好的?”拓跋曜不解的問,“在你莊上不比她們在家的日子好過?”

    “可是我哪里沒有她們的親人。她們都是有兒有女的,怎么不可能想她們兒女親人?我能養(yǎng)她們,又不能把她們的孩子都接過來?!敝x知說,她知道這些人嘴上不說,心里都是想念家人的,基于這個社會規(guī)則,她沒法子把她們孩子接來,但她可以給她們立足的根本,讓她們將來有金錢和底氣跟孩子一起住。

    “所以你就想到把自己扮成仙女?還月月去觀里講經(jīng)?”拓跋曜不悅的問,他連謝知穿的漂亮些給人看都不樂意,更別說是讓她拋頭露面的給人講經(jīng)。

    “沒有,我沒有扮成仙女,也沒有月月去給人講經(jīng)。”謝知解釋說,“我見她們郁郁寡歡,就給她們服用花露,哄騙她們是仙水,喝完就能洗干凈身體,她們居然當真了。我覺得這法子很好,就一直給大家喝花露,我給她們講的也不是經(jīng)文而是開解她們,我當時熏了薔薇精露想讓她們放松心情,她們估計是聞到薔薇香味,才覺得我能讓鮮花冬日綻放?!?/br>
    “你沒讓鮮花冬日盛開?”拓跋曜狐疑的問,他看傳來的訊息,講經(jīng)的人身邊真有鮮花盛開,花香襲人。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讓鮮花冬日盛開?我就是把花放在暖房里,所以鮮花一直沒敗,而且我當時身邊放的好多是假花,我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磿X得這些都是鮮花。”謝知無辜的說,她身邊放的花真假半?yún)?,很多假花做的跟真花一模一樣,她又熏了各種花香精油,濃度香味不一,大家聞到花香,肯定會認為她身邊全是真花,畢竟假花做的再真也沒有香氣。

    薔薇精油在這個時代只是供給頂層貴族的奢侈品,而且這里也只有薔薇精油,并沒有別的種類精油,謝知都不曾將自己有精油的事宣揚出去,所以眾人都不知道謝知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讓這么多種不同時節(jié)的花同時綻放。

    拓跋曜問:“那兩篇經(jīng)文怎么回事?”

    謝知眨眨眼睛,“我說了啊?!?/br>
    拓跋曜一怔,“你說了什么?”

    “就是夢里聽見的?!敝x知委屈的說,“曜哥哥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你夢里聽到經(jīng)文?”拓跋曜臉色微變,他不是不信謝知,但是拓跋曜不愿相信,因為這證明謝知同道家有緣,雖然時下道士成家的很多,但也有不少高真終身未婚嫁,一心清修,阿蕤(rui)年紀這么小就如此喜歡道經(jīng),她將來是準備清修?“以后不許你翻閱道經(jīng)?!蓖匕详桩敊C立斷的準備把阿蕤身邊所有的道經(jīng)都收走。

    謝知不解的問:“為什么?”

    拓跋曜神色冷然,“不為什么,朕說不許就是不許,以后也不許再去抱樸觀講經(jīng)?!?/br>
    謝知垂下頭不說話,拓跋曜自覺自己語氣太嚴厲,摟著謝知柔聲道:“阿蕤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舍不得你為這些事煩心,你像以前一樣,天天采集些花露,泡泡茶、看看書,累了跟丫鬟玩玩不好嗎?”

    謝知乖順的說:“好,我聽曜哥哥的,但是——”

    “但是什么?”拓跋曜見謝知聽話,心中怒氣早消了,見謝知蹙眉,他溫聲說:“有什么事告訴我,我來替你解決?!?/br>
    “但是那些婦人很可憐,曜哥哥我不去講經(jīng),但是讓觀主繼續(xù)給婦人們講經(jīng)好不好?”謝知小心翼翼的征詢拓跋曜的意見,似乎真被拓跋曜的怒火嚇到了。她也沒準備每月去講經(jīng),名聲過一次就好了,剩下的就可以交給觀主運作。所以謝知也順手推舟答應(yīng)拓跋曜的無理要求,同時希望拓跋曜能答應(yīng)觀主繼續(xù)宣揚紡紗機和織布機。

    “這是你的功勞,我不會抹去的?!蓖匕详谉o奈搖頭,“你當初跟白糖一樣,都交給我不就行了?我還會貪你功勞不成?”

    謝知噘嘴道:“可是這樣那些婦人就救不了了?!?/br>
    拓跋曜無言以對,他或許看在阿蕤的面子上救那些婦人,但絕對像阿蕤這么救,他最后只能強硬道:“以后不許如此自作主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