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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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聞泱是峻嶺高峰上的白雪,那荊念無疑是清晨縈繞在山林里的迷霧, 少了點生人勿近的冷冽, 多了幾分捉摸不透的神秘。 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對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付灑灑近距離看他,都有些晃神,暗罵一聲許柔的不知好歹,放著家世巨壕的絕世美男不要,學(xué)什么三流言情小說逃婚。 “知道她在哪嗎?”他的聲音暗啞,摘下眼鏡擰了擰眉心。 付灑灑這才發(fā)現(xiàn)他今天有些不一樣,原來是戴了眼鏡,再仔細(xì)瞧了瞧,那雙平日里勾得人心癢癢的桃花眼里滿是血絲,一看就是好幾天沒休息好。 能讓氣場強(qiáng)大、手段高明的荊大美男憔悴成這樣,許柔可以說是很棒棒了。 她在心里默默為準(zhǔn)姐夫鞠了一把辛酸淚,盡管很同情,可事實上小妖女去哪里她確實不知道,也只能老老實實搖了搖頭:“sao瑞啊,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回。” 荊念沉默,良久自嘲地笑了笑:“看來她是想清楚了?!?/br> 付灑灑也沒接話,感情的事情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沒有追著去問前因后果,只是有些擔(dān)心地問了一句:“下個月的婚禮怎么辦?” 能怎么辦呢? 心已經(jīng)雙手奉上,只要她開口,命都能給她。 這個節(jié)骨眼上,只能天涯海角地去綁她回來了。 荊念垂眸,冷聲道:“除非你jiejie插了翅膀,否則婚禮一定會繼續(xù)?!?/br> 哇哦。 霸道總裁既視感。 付灑灑很滿足,爭當(dāng)叛徒,不亦樂乎:“姐夫放心,有我在呢,一有風(fēng)吹草動我就聯(lián)系你,妥妥的?!?/br> 荊念點頭,隨即報了一串?dāng)?shù)字,示意道:“我的私人號碼,你隨時可以撥打。” 他的神情很肅穆,仿佛國際刑警,要追回十惡不赦的大盜,只不過對方偷的,是他的心。 看來上完床后男人越來越冷漠,女人越來越糾纏的現(xiàn)象在許柔這對身上得到了強(qiáng)有力的回?fù)?。中午付灑灑跑到北校研究生院去找聞泱吃飯時,還在唏噓:“是不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想結(jié)婚???” “你又聽到什么新聞了?!甭勆贍斕а劭戳怂谎?,拿著筷子給她挑蔥。 談戀愛之后,付灑灑越來越矜貴了,就連難伺候程度都日漸上升,明明不愛吃蔥,非要點小蔥拌豆腐,這可不就是折磨人嗎? 也虧得聞少爺容忍力高風(fēng)度好,要一般公子哥早就不耐煩了。 “算了,家丑不可外揚(yáng)?!备稙醒笱蟮?fù)沃掳停杂种沟氐跷缚凇?/br> “你隨意?!甭勩蠓畔驴曜?,喝了口湯,也不追問。 哈,真是一個毫無八卦心的boy。 付灑灑本來就藏不住什么話,別人越不想聽,她就越想說,只是荊念家世太牛逼,不能隨意議論,只得換個話題:“就那什么,你mama說的訂婚是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她曾在我六歲的時候和我爸賭氣說要把頭發(fā)絞了去當(dāng)姑子,當(dāng)天晚上我們家隔壁的理發(fā)店就關(guān)門大吉了?!?/br> “……為什么?” 聞泱嗤笑了下:“她理了個光頭,激怒了我爸,殃及池魚了?!?/br> 付灑灑目瞪口呆,聞太太這saocao作,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可以說是相當(dāng)6了。 “所以。”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忐忑道:“她是真的約了我父母吃飯,要一起商量婚事嗎?” 聞泱掀了掀眼皮,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你很不情愿?” “沒啊?!?/br> 她就是有點沒信心,特別是聽到許柔的驚天大逆轉(zhuǎn)之后。 北校食堂挺冷清,據(jù)說是廚師做飯?zhí)S意,偶爾還有柿子炒雞蛋這樣的黑色料理出售,令人食欲大減。 聞泱本來還沒覺得有多難吃,只是這會兒看到少女略帶糾結(jié)的表情后,心情瞬間down至谷底,輕嘲:“我實在不懂,到底是我給你的安全感太少,還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總在往后退?” 付灑灑梗住,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確實是有點猶豫,大概是從前陰影過剩,總覺得幸福只是曇花一現(xiàn),眼前的溫暖不過泡沫,瞬間就要破滅。 他嘆口氣:“我以為我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確了?!?/br> 語氣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她頓了頓,不停地拿勺子去攪豆腐,心里亂亂的,直到把餐盤弄得亂七八糟后,才小聲道:“特別特別怕你會走開?!?/br> 聞泱:“……” 她放低了聲音,像是自言自語:“訂婚了怕你后悔,結(jié)婚了怕離婚,我是不是沒救了?” 付灑灑的人生,一直都是自信猖狂過了頭,只有在他面前,才患得患失到了極點。 他站起身,走到她旁邊,頂著食堂幾百號眼睛,在她發(fā)頂上親了一下:“放心吧,對你,我早已藥石罔效?!?/br> ****** 五月底的時候,預(yù)示著考試季的來臨,不足最后十天,付灑灑讀書讀到天昏地暗。 晚上兩個人在公寓里挑燈夜戰(zhàn),不到三點基本不睡覺,這種高強(qiáng)度的補(bǔ)習(xí)之下,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 基本都是放下書倒頭就睡,醒來一睜眼又是拼搏的一天。 等到正式考完的那一天,付灑灑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總算松了下來,有聞少爺輔導(dǎo),企管系幾門專業(yè)課考試成績應(yīng)該能合格,這個學(xué)期歷史系的績點也都能過3.7,問題不大。 剛好聞泱去院里忙課題,她就請鐘露瑩和邱苗一起去學(xué)校外的小飯館搓一頓。 傍晚的時間,剛好就是飯點,等翻臺的人比里面吃飯的還很多。三個人排著隊,嘰嘰喳喳說著趣事,倒也不覺得無聊。 聊了一圈系里最近的八卦,邱苗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最近謝大校草的新聞似乎很少啊?!?/br> 聽她這么一說,付灑灑也意識到了,謝清宴不但毫無任何消息,就連人都失蹤了,以前三天兩頭偶遇,最近好幾個月了都沒碰到過一次。 只有鐘露瑩知道內(nèi)幕,捧著剛從隔壁買的凍奶茶吸了一口,爆料道:“我聽我一個建筑系的朋友說,他主動申請去悉尼交流一年,這陣子都在準(zhǔn)備材料,連課都很少來上?!?/br> 付灑灑驚了:“這種驚天大料你藏那么久?” 鐘露瑩白了她一眼:“我以為你只聞新人笑,不愿意見舊人哭了?!?/br> 付灑灑:“……” 邱苗哀嚎了很久,一直在抱怨以后學(xué)校里養(yǎng)眼的越來越少了,她要去z大附中培養(yǎng)小狼狗云云。 三個人吃完飯分道揚(yáng)鑣,邱苗和鐘露瑩去宿舍午休,付灑灑則回了公寓整理行李,準(zhǔn)備明天搬回寢室。 這個下午,她的右眼一直在跳,冥冥中預(yù)兆了某些事情的發(fā)生。 兩點五十八分的時候,手機(jī)亮了起來,謝清宴三個字在屏幕上很顯眼,她猶豫了片刻,按了接聽。 “今晚0點的飛機(jī)去澳洲,來送我?” 付灑灑坐到床邊,抱著電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很耐心,等了很久也不催促。 最后,她輕聲道:“抱歉,我去不了?!?/br> 他笑了一下,沒說什么,掛斷了電話。 付灑灑怔怔看著手機(jī),半天沒緩過來。她完全可以想象謝清宴此刻在經(jīng)歷些什么,這種滋味,當(dāng)年她在聞泱身上感受得太多了。 單戀如此折磨,還叫人頭破血流。 她不由得開始問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可不狠,又怎么能讓他不抱希望盡快忘掉自己? 一個下午,她躺在床上,都沒有好好休息,聞泱一直在忙,也沒有回公寓。等到晚上八點鐘,謝清宴又來了消息:【以后大概永遠(yuǎn)不會再見了,實在不想祝你們百年好合,就祝你未來前程似錦吧?!?/br> 她深吸了口氣,心被扎了一下,有點疼。 就像當(dāng)年在餐廳外的電梯廳,她仿佛將謝清宴代入了自己,苦等又等不到心上人的絕望,誰人能知。 她站起來披上外套,拿了包匆匆往外走。 就這一次吧,哪怕是為了同情心。 公寓樓道黑漆漆,燈泡壞了,她走得很快,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扭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就要往前撲。 一雙手適時拉住了她,而后是聞少爺熟悉的嗓音:“這么晚了還要去哪里?” 第63章 付灑灑沒想過最后會是這樣戲劇化的局面。 她竟然被迫帶著正牌男友去送追求者的機(jī), 好說歹說將聞少爺按在候機(jī)大廳的長椅上,后者還心不甘情不愿,漆黑的眼幽幽看著自己, 語氣涼颼颼:“真要送他?” 付灑灑很頭疼:“我保證,就十分鐘。” 好歹也是同校學(xué)長, 就算他動機(jī)不純?yōu)榱俗非笏奴I(xiàn)的殷勤, 可事實上來說她剛進(jìn)z大時也幫了不少忙, 心情最低落的時候也是他一直陪著插科打諢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對謝清宴,除了愧疚, 還有感激。 不過聞泱對著情敵可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軟, 此刻心情如鯁在喉,十分不舒坦, 他皺著眉, 還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一分鐘?!?/br> 大概是再理智的男人在感情面前都幼稚的可怕。 付灑灑很無奈:“一分鐘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好嗎!” 聞少爺?shù)溃骸澳蔷蛣e說了。”反正姓謝的沒有贏面, 去國外療一療傷也好, 就不要再浪費(fèi)他們的寶貴時間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不講理的某人, 付灑灑在人群里穿梭而行,機(jī)場里人聲鼎沸,廣播和各種腳步聲混在一起,使得她將手機(jī)貼在耳邊都聽不清楚謝清宴發(fā)來的語音消息。 她只能站在原地,抬高手拍了一張身后vip休息室的照片,剛剛發(fā)送出去就等到了他的回復(fù)。 【在那里等我?!?/br> 付灑灑退到邊上, 還沒等到謝清宴呢, 屏幕上就來了聞少爺?shù)霓Z炸:【就十分鐘, 我不想做綠巨人?!?/br> ……有病吧。 她把手機(jī)收好,正四處張望,肩膀忽而被人輕拍了一下,回過頭,謝清宴就站在身后。 運(yùn)動拖鞋五分休閑褲,外加寬大的黑色t恤,他再不是學(xué)校里那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反而是更適合他雅痞笑容的隨性打扮。 “還以為你會真狠心到不來?!敝x清宴笑了笑。 他身邊沒有行李,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辦完登機(jī)手續(xù)了,左手捧著杯咖啡,他遞過去:“抹茶拿鐵?!?/br> 付灑灑擺手:“不用,你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