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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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樓暮云,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清歡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他在親你?!?/br> 清歡的腦子轟了一下,“你在、在亂說什么啊?” 樓暮云挑眉:“我亂說?我剛才親眼看見的,我就在那窗外,看見你睡覺的時候他親你!”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看見……” “你不相信我?”樓暮云瞪大雙眼。 清歡垂下頭,沒說話。 “清歡,現(xiàn)在你知道他對你居心不良了,你還愿意留在他身邊嗎?”樓暮云繼續(xù)勸說:“你跟我出國吧,只要離開這里,就可以重新開始,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除非你喜歡他不愿意離開?” “我沒有?!鼻鍤g瞪了他一眼,才嘆口氣:“你讓我再想想?!?/br> 現(xiàn)在清歡的心太亂了。 這邊清歡還沒有想清楚,那樓扉云就找上了他——以前樓扉云不喜歡自己清歡還覺得莫名其妙,現(xiàn)在想來說不定就是因為少督軍…… “扉云夫人,你找我什么事?” “青宥,我只有一個弟弟,我希望你明白?!睒庆樵齐y得面對清歡的時候沒有那種酸溜溜的語氣。 “我知道?!?/br> “以前我還有我的爹娘都想著暮云出人頭地,為樓家爭光,可是現(xiàn)在,我只希望暮云能平平安安?!?/br> “扉云夫人,你想要和我說什么?” “我也就直說了吧,”樓扉云望著清歡:“我想要你離我弟弟遠(yuǎn)遠(yuǎn)的,要不然你會害死他?!?/br> “扉云夫人,”清歡也皺起了眉:“并不是我糾纏著你弟弟,是你弟弟……” “我知道,是暮云纏著你不放嘛?!睒庆樵谱猿暗匾恍Γ骸澳涸扑芟矚g你,他之前還說過愿意為了你放棄出國的機會,做我們想他做的任何事……很傻是不是?” 清歡自己都不敢去問,那個“喜歡”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 樓扉云繼續(xù)道:“現(xiàn)在,這留洋暮云是留定了,不過我知道,暮云還是舍不得你,他想要你和他一起去?!?/br> 清歡擰眉,淡淡道:“扉云夫人你放心,我不會答應(yīng)他的?!本退阒坝歇q豫,但是現(xiàn)在聽到她的這番話,清歡也沒那個想法了。 “不,我希望你和他一起去?!睒庆樵祁D了下,再清歡開口之前說:“當(dāng)然,這只是個障眼法,我還沒那個膽子?!弊詈竽蔷湓挼穆曇艉茌p。 “障眼法……是什么意思?” “后天暮云就上船,你答應(yīng)我……” 樓暮云此時還在等待清歡的回復(fù),他根本料想不到這之間的變故。 這樣過了兩日,樓家的人早早收拾好了東西,樓暮云帶了十幾個仆人去了少督軍府把清歡給接上了車,一起去了碼頭——少督軍一早去了軍營訓(xùn)兵,樓扉云看著他們上了車。 一直到了碼頭看到了大輪船,樓暮云才敢相信這個事實。 “清歡,我真是太高興了——你愿意跟我一起留洋……” 清歡穿著他常穿的青衣,看著那白色大輪船,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票呢?”清歡問樓暮云。 “當(dāng)然了,這可是最重要的?!睒悄涸粕磉叺钠腿嗣Π褍蓮埰边f過來,樓暮云把其中一張遞給了清歡:“這可是去往英國的最快的一艘輪船?!?/br> 清歡把船票隨意地捏在手里,“好了,我們上船吧?!?/br> “嗯。” 雖然樓暮云覺得清歡太急了點,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他現(xiàn)在心里完全被要和清歡一起出國的喜悅給占領(lǐng)了。 檢完票上了船,兩人找到了房間,放下了東西,兩個人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海——樓暮云心情好得不得了,可是清歡倒老是淡淡的,樓暮云以為他是舍不得離開祖國,還不停地安慰他。 終于,船要開了。 “我去如廁一下。”清歡扭頭對樓暮云說。 “哦,我讓人陪你一起去吧?!睒悄涸频馈?/br> “不用了,如廁而已?!?/br> “哦,好?!?/br> 如果樓暮云知道以后的事,那么這個“好”絕對說不出口。 清歡離開了房間,快步往走廊盡頭而去,一直沿著通道,下了延伸梯子…… “客人,你去哪兒?我們要開船了?。 ?/br> 清歡頭也不回。 五分鐘以后,船開了。大約又過了二十來分鐘,還不見清歡回來,樓暮云這才覺察到了不對勁,他帶著人去了這一層的廁所,沒找到清歡,又一層一層地找過去,依舊沒找到人,最后樓暮云還找到船長全船廣播,結(jié)果當(dāng)然還是白忙一場。 “樓先生,您說的是不是那個穿青衣的少年?我看見他下船了,我還叫他來著,可是他頭也不回就走了?!?/br> 樓暮云趔趄了下,轉(zhuǎn)身沖向甲板,如果不是他的仆人拉住了他,他真的就跳下去,準(zhǔn)備游回去了。 “為什么……清歡你為什么要騙我……” 樓暮云想起了清歡帶的箱子,打開,里面全是書,一件衣服都沒有,不過最上面有一封信:樓暮云啟。 樓暮云: 我知道你肯定會怨恨我,是我欺騙了你,對不起。我還是離不開這里的,即使沒有我的親人,但是我還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我沒有你那么大的抱負(fù),什么愛國報國我真的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想守在這里,過平凡百姓的生活——其實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我們終究是不同的人,至少現(xiàn)在是。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那么有好感,曾經(jīng),你明明那么厭惡我的,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有深交的時候。你看似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但是你的見識廣博,志向遠(yuǎn)大,而我就是個普通人,有些迂腐不夠聰明。你應(yīng)該是去做大事的人,你的親人都對你寄予厚望,當(dāng)然,他們更希望你平安康健,所以,請不要辜負(fù)他們,血脈是最難斷的東西。 我知道,你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來,什么英德法美,你一定會闖出你的一片天地來的。很想看看到時候你會是什么樣子,也許那時我只能仰望你了吧,我會等著那一天的。愿君如愿以償。 信很短,樓暮云看著看著,一滴滴液體滴在了黃色的信紙上,最終他把那封信埋在懷中,抱著腦袋,哭得像個孩子。 遠(yuǎn)處的碼頭邊,一身青衫的秀麗少年目光溶溶,望著那一片逐漸黑沉的大海發(fā)呆,等待著那一輪圓月的升起。 其實個人都有個人的命,這是真理,不得不信服的真理。 第8章 端午節(jié)遇白蛇 那日清歡從碼頭回去,半路上就遇到了騎馬奔來的少督軍——兩人一個騎在馬上,一個站在下面,四目相對,清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少督軍的嘴唇動了動,才蹦出一句話—— “回來了?!?/br> “嗯。” “暮云上船了?” “嗯?!?/br> “上馬吧?!?/br> “……好?!?/br> 少督軍向清歡伸出手,清歡抓住,被拉上了馬,坐在了他的身后,那匹載著兩人的馬慢慢地向督軍府而去。 途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切都是靜靜的。 清歡后來才知道少督軍一聽說自己帶著行李上了樓家的車就騎著馬追了過來——他大概是以為自己要走了吧,所以那個時候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才露出那么釋然和安心的神情。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節(jié)。 清歡一早起來,洗漱完,打開窗戶,正要把洗漱過的水倒出去,卻在看到屋外的某樣?xùn)|西時,手里端著的臉盆打翻在地,水灑了一身…… 在那中庭的芭蕉樹旁,盤踞著一條四米多長的白蛇,那蛇為白玉色,身體泛著微微的磷光,蛇頭正低頭探著紅信子,似乎在尋找食物,而在聽到那臉盆墜地的聲音時,蛇頭高昂了起來,紅寶石一般的蛇眼直勾勾地盯著清歡,蛇頭慢慢往前探了探,紅信子分成了兩股,越伸越長…… “砰!”清歡把窗戶用力地關(guān)上,也顧不得屋里的東西,就打開房門往外跑去,正好撞上了從拐角處過來的人—— 那人扶住了清歡,把人穩(wěn)住,低聲問:“怎么慌成這樣?” “少督軍……”清歡抓住了他的衣袖,另一只手指著自己的房間:“蛇……有蛇!” 少督軍皺了皺眉:“你房里有蛇?” “不是……”清歡的呼吸逐漸平順了些:“是中庭那邊,芭蕉旁邊有一條白蛇,很大的蛇……” “我去看看?!?/br> 清歡拽住他:“還是多找些人……” “放心,沒事?!鄙俣杰姷故遣辉谝?。 清歡只能跟在他身后——然而從清歡的窗戶往中庭看,別說那么大一條蟒蛇,就是小蛇都沒看到…… “怎么會沒有……”清歡疑惑,探著腦袋看了好一會兒,確實什么都沒有——“會不會是跑到別的的地方去了……” “我讓下人去府里四處查看一下?!?/br> “嗯?!?/br> 少督軍走了兩步,回頭:“還不跟上?” “???哦。” 其實剛才的緊張過后,現(xiàn)在清歡心里那股子尷尬又上來了——知道少督軍對自己有別樣的心思,所以每每再面對少督軍,尤其是兩人獨處的時候清歡都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整個督軍府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那條白蛇,倒是碰上了一條無毒的黑色烏梢蛇,給放走了。 “我真的看見了啊……那么大一條呢……”清歡覺得很不可思議。 “該不是你自己一大清早還沒從夢里醒過來,其實只是做夢而已?”副官說。 “我很清醒,那絕對不是做夢?!鼻鍤g肯定地說。 “好了,我讓下人多灑一些雄黃,再仔細(xì)打掃一番。”少督軍這話是對清歡說的,明顯是為了讓他安心。 清歡吶吶地應(yīng)了一聲。 “我聽老人家說,在家里遇蛇是一個好預(yù)兆啊,而且白蛇又被稱為靈蛇,遇見是好事啊?!?/br> “是嗎……”莫名的,清歡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雖然正好是過節(jié)的日子,可是少督軍還是很忙,晚飯被人約在了酒樓里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