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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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前一種,他不信一個能為了保衛(wèi)上海,領著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的人,會狠得下心來虐殺無辜百姓。要說后一種,驅(qū)逐百姓不是一件易事,僅憑她口中的“鐵血軍”,她是很難在民軍抵達前,完成驅(qū)散的。 但是,大抵是因為她上過戰(zhàn)場、見過太多血色的原因吧,他看著她臉上的笑,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氣。 原本,他還能輕松地把持著節(jié)奏的,一下子便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葉生明離魏玉獻離得最近,也是最容易察覺到魏玉獻的身體正保持著一種緊張狀態(tài)的。 說實在的,錦頤這一番話,其實并沒有說到他想要提醒的點上,但無可否認,她這一句話的效果,要比他所設想的要說得更好—— 甭管魏玉獻信不信,但最起碼,在這一刻,他慌了。 他意識到謝錦頤身為一個戰(zhàn)士,從骨子里帶出來的狠了。 一個人,只要他開始忌憚一個人,便極容易變得手足無措。而這樣手足無措的氛圍,才是真正能讓謝錦頤掌握談判主動權的時機。 “呵,也或許,我根本就不用把南京變成一座死城。國民政府拿南京當了這么久的首都,這么迫切的想重新拿回南京,看來,國民政府在南京還留下了不少東西?” 錦頤再一次開口,而她這一次所說的,才是真正致使她決定向南京發(fā)兵的依仗。 殺整座城,對她一個華夏人來說,極不現(xiàn)實。但為了達成目標,殺特定的幾個人,有目的地找?guī)追葙Y料文件,便是對他也不是什么難事。 魏玉獻瞳孔一縮,多虧了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這才能重新壓著自己對錦頤扯開了一抹溫和地笑—— “這事兒我要致電給秦總司令,才能給謝女士一個答案?!?/br> “希望你們能趕在我等不及之前?!?/br> 錦頤知道這不是魏玉獻自己就能做出決定的。 她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沒有再多難為魏玉獻,又撂下了一句隱有威脅含義的話,沒等魏玉獻道別,站起身便從南京市長的辦公室離開了。 事實上,從南京的政府辦公署出來之后,她并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了道路一旁的一輛轎車里。 “咔” 錦頤坐在車上沒等多久,后座另一旁的車門便被拉開了。 “你怎么在這?” 葉生明坐進車里的動作行云流水,絲毫沒有因為發(fā)現(xiàn)錦頤的存在而產(chǎn)生停頓。 他直接在車上落座,僅僅是可有可無地問了錦頤一句過后,便指揮著駕駛位的司機開著車離開。 錦頤轉過頭,打量著他那一張神情嚴肅的、瘦削的面孔,一瞬間在腦海里閃過了百種念頭,但最后,她卻也只能是鄭重的對葉生明低下了頭,道了一句—— “葉將軍,抱歉?!?/br> 這還是第一次,錦頤如此迫切地渴望著得到一個人的原諒。 “你做錯了什么?” 葉生明問,不輕不重。 錦頤啞然。 其實,不論他經(jīng)歷再多,萬數(shù)的將士,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就折了三四千,他怎么可能會對錦頤沒有遷怒。不過是木已成舟,他敗都已經(jīng)敗了,將士們犧牲都已經(jīng)犧牲了罷了。 “我這一生就沒敗過!我既然做好了決定,就也沒有后悔過!” 葉生明堅定地語氣頓了頓,而后又偏頭看了看錦頤—— “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后悔?!?/br> 錦頤聽到葉生明如是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日更get√,明天推進下一個劇情~~~~ 謝謝四年君扔了1個地雷(づ ̄ 3 ̄)づ ☆、第五十七章 回到在南京的臨時住處以后,錦頤沒過兩天便接到了魏玉獻再次邀約的請求。 這一次, 葉生明大體也是早早就知道國民政府做下的結果如何了, 干脆便沒有前來。 仍舊是兩天前同樣的位置, 魏玉獻再次看見錦頤, 心情卻已經(jīng)與兩天前不大相同了。 “咳咳,謝司令這兩天過得可好?”引著錦頤坐下,魏玉獻笑著寒暄道。 他寒暄僅是普通的寒暄,但錦頤卻注意到,他口里的對自己的稱呼,卻已經(jīng)由原本的“謝女士”變成了“謝司令”。 心里隱隱約約間有了些猜測,錦頤坐在魏玉獻的面前, 甫一抬頭, 便直接問道:“魏先生不必那么客氣, 直接將秦總司令的決定告知給我就是了?!?/br> “咳咳,”魏玉獻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假意咳了咳,重新對著錦頤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說道, “秦總司令的意思是,讓國民政府承認鐵血軍的存在可以,但名義上,鐵血軍仍舊歸屬國民政府調(diào)配。也就是說,有關華夏一體這一點,始終是不能改變的。” 名義上歸屬國民政府, 實際上卻允許她自主決議安排。國民政府承認鐵血軍的實質(zhì),是將鐵血軍和林世源的東北軍劃分到了一起。 魏玉獻頓了頓,錦頤又聽到他補充道:“在不觸及國民政府整體利益的情況下,國民政府不會對鐵血軍的整體動作進行干涉。但同樣的,作為非民軍正規(guī)編制軍隊,鐵血軍在陷入困境的時候,國民政府不會派遣民軍部隊解圍。這一點,希望謝司令能夠明白?!?/br> 他的意思便是,秦非正和國民政府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不派軍隊來圍剿鐵血軍,最多也就是對鐵血軍的存在視而不見了。他們要鐵血軍名義上歸屬國民政府,卻決計不可能予以鐵血軍同民軍一樣的待遇,絕無可能對鐵血軍的將士展開救助行為。 或者,在他們的眼里,一支人數(shù)不過數(shù)萬的軍隊,根本便算不上什么。也或者,在他們的眼里,這樣一支軍隊連維系都存在著問題。 畢竟,一支軍隊上上下下數(shù)萬張嘴巴在吃飯,也許根本都不用真正等到戰(zhàn)爭開始,這支軍隊便會支撐不下去,而后就被解散了。 “這些我明白了?!?/br> 錦頤對著魏玉獻點了點頭,以表同意。 她要的,僅僅是國民政府不與鐵血軍為難罷了。她從來也沒天真的想過,他們會關心起鐵血軍將士們的死活。 “那行,那我明天就回到洛陽去向秦總司令復命了?!?/br> 有關于鐵血軍的獨立存在,秦非正以及國民政府都不會表明于文書之上,不會同錦頤白紙黑字的簽訂文書協(xié)議。 所以,當魏玉獻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伸出手同錦頤交握住開始,這口頭協(xié)議便算達成了。 一身整齊的軍裝,錦頤走出了南京市市長的辦公署,正因著完成了一項大事而松了一口氣,好心情的想要回到國民軍校去看看,卻沒料到,她才剛剛走出辦公署的大門,便瞧見張騰宇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先別急,你先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沒問他怎么來了,因為她知道,能讓張騰宇這么著急的,一定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虹口公園被炸了!”張騰宇喘著氣說道。 “走,一邊走一邊說。”錦頤跨開了大步,一邊向著張騰宇命人開來的軍車走去,一邊對著張騰宇問道,“這又是小日本鬼子干的?” “聽說不是。上海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上海的日本軍政要人,在虹口公園慶?!扉L節(jié)’,虹口公園爆炸以后,許多日本政要都受了重傷。其他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br> 張騰宇跟在錦頤身后坐上了車,一面吩咐著開車的士兵直接開回上海去,一面對錦頤說道:“這次的爆炸事件,完完全全是沖著小日本鬼子去的。我猜還是前幾天小日本鬼子搞出來的戰(zhàn)爭太大,搞得各級階層的反彈也太大。” 軍車開過南京的郊外,直到見到了其他的軍車,錦頤才知道,原來早在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張騰宇便已經(jīng)命令好將士們整待出發(fā)了。 因著不清楚上海那邊的情況,錦頤讓開車的士兵們將車開得很急,生怕那群jian詐的日本鬼子,又要無中生有,趁著她和軍中總參謀都不在的時候,對鐵血軍留守在上海的將士們進行發(fā)難。 下午,急急忙忙的趕回了上海,錦頤剛一回到軍營里的司令部,便對著先前那傳信到南京的通信兵問道:“虹口公園那事兒弄清楚了嗎?” 從南京回到上海,他們統(tǒng)共花了有兩三個小時。 按照事情的嚴重性,日本軍政那邊,緊急嚴查的情況下,應該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報告司令,日軍今日以‘天長節(jié)’的慶祝為由,在虹口公園舉辦了閱兵儀式。閱兵儀式舉行到十一時三十分左右,在場日本人一齊高唱日本國歌。隨后,日軍炮隊發(fā)射二十一響禮炮。隨著最后一聲禮炮響起,韓國一僑民沖出人群,在距主席臺數(shù)米處,準確無誤地將水壺炸彈投出,致使日本正要多人當場死亡。隨后,僑民當場被捕。” 那通信兵筆直著身子,對錦頤回答道。 “韓國僑民?”錦頤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對著那通信兵又問道,“是韓國臨時政府組織的?華夏無人參與?” “日方還在排查,不過,虹口公園隸屬日本租界,此次日本政要在虹口公園舉辦‘天長節(jié)’,為防不測,特意提前放話,聲稱‘不允許任何華夏人參與’?!?/br> 這事兒韓國人會做得出來錦頤并不奇怪,畢竟朝鮮半島淪為日本殖民地后,韓國便也曾幾度掀起抗日運動??稍谶@件事里,究竟有沒有華人組織引導,錦頤卻還是要打上一個問號。 錦頤心知,既然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上海來,日方便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鉆鐵血軍的空子,便也沒再多糾結其他,直接放了那通信兵離開。 “司令,你看這……?”見通信兵離開之后,又跟著錦頤走近司令部的參謀試探著對錦頤問道。 “這事兒咱別管?!闭f完,錦頤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參謀有些不明白,還想再問,那張騰宇便首先出聲,替錦頤解釋道:“虹口公園爆炸這事兒,既然是韓國僑民鬧出的,那跟向來予以韓國臨時政府極大幫助的國民政府脫不了干系。但就現(xiàn)下看來,國民政府既然有辦法讓韓國僑民一力承擔,就必定也有辦法全身而退。況且,咱們現(xiàn)在也不是民軍正規(guī)軍了,這事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br> 韓國臨時政府并未受到任何國家的承認,但國民政府雖然沒有承認,卻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給予了極大的幫助,不僅協(xié)助他們訓練地下武裝及情報人員,甚至為其在國際范圍擴大影響。 想要在日方的嚴密把控下施行暗殺計劃不是一件易事,光憑韓國臨時政府派出一些人,是很難完成這一計劃的,其中最可能的,就是國民政府的人為他們做足了掩飾。 距離虹口公園爆炸事件,半個月過去了。 駐滬日軍除卻諸多軍官直接身亡以外,日本駐華公使也被直接炸斷一腿,而駐滬日軍總司令植田吉三郎,則更是身中二百零四塊彈片,至今仍在搶救。 日軍對居住在上海法租界的韓國僑民們進行報復,包括韓國臨時政府內(nèi)務總長在內(nèi),共有十七名韓僑被捕。 原本,錦頤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同她無關了。可她卻沒想到,她好不容易出了軍營,回了一趟家,便被人在半路上給攔了下來。 “你是鐵血軍的司令?” 錦頤眼睜睜地看著身著一身風衣的那人,開門進了車內(nèi),對自己瞪大了眼睛,反而一副十分驚奇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這位先生不該先解釋解釋嗎?” 瞧著從路口追著身邊那人來的幾位日本士兵,錦頤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撇過了頭后,對著開車的司機說道:“繼續(xù)開車?!?/br> 車里一片沉默,直到那些日本士兵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那穿著風衣的男人才抿著唇,思忖著對錦頤說道:“我是產(chǎn)黨黨員吳恒元,今天奉組織命令,對駐滬日軍植田吉三郎施行暗殺任務。正如司令所見,我不小心驚動了那幾個日本鬼子,不知道司令可否幫忙掩藏幾天?” 謝司令和國民政府的關系有些微妙,他們這些同民黨斗了許久的產(chǎn)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這個答案。即便新聞僅僅說了“第十九集團軍”即日更名為“鐵血軍”,可依照他們對民黨的了解。民黨壓根便不會允許這樣一支“特立獨行”的軍隊存在。 當然了,如果不是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的話,他也不會這樣輕易的道出自己產(chǎn)黨的身份。 “植田吉三郎死了?”瞥了一眼吳恒元,錦頤問道。 “是的?!?/br> 從吳恒元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之后,車里瞬間又陷入了沉默。 當然,錦頤也沒有提出要將吳恒元放下,而是讓司機繼續(xù)望著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意識模糊地碼完了這章 尤其在醫(yī)院,感覺心情都不爽了。幸好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謝謝小天使們關心,嚶嚶嚶~~~~ 謝謝唐無翎扔了1個地雷 謝謝毛絨控少女扔了1個地雷 ☆、第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