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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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行的官員里是有明家的耳目。 葉君書和李玙在外行事上十分小心,只是有心人肯定能看出點(diǎn)蛛絲馬跡,就是不確定而已。 想來早就私底下報給大皇子和明鵬展聽了。 如今試探,只是為確定心中的想法而已。 明鵬展他們對葉君書身上花費(fèi)了那么多心思,自然不愿意將他拱手讓給敵對方。 現(xiàn)在沒徹底撕破,是還想將他拉攏過來。 但是想想也知道,上位者沒人會喜歡立場搖擺不定的人,將來如果葉君書后悔了,又回到明家那邊,卻不會再受到重用,而是丟棄在一邊。 現(xiàn)在是葉君書剛剛露出不與他們?yōu)槲榈南敕?,他們還不會那么快就放棄。 往后葉君書的日子會越來越難熬了,威逼利誘肯定不會少。 葉君書自己選擇了困難模式,還是自己把簡單模式走成困難模式的,再多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明鵬展定定看著葉君書,“既然葉編修不方便那就算了。” “你才剛回來,想必有很多不習(xí)慣,你之前的工作交接給別人做著,做到一半一半的不好拿回來,正好你可以放松一下,往后才能更好的為朝廷效力。” 葉君書拱手道:“是?!?/br> 明鵬展不欲再多說,揮手讓他出去了。 葉君書轉(zhuǎn)身出去,心里松口氣。 如果他一開始沒想著利用對方成就自己的想法,順勢為之,而是拒絕,他哪怕被壓制,也能尋摸出一條出路來。 現(xiàn)在想抽身離開,對方更不可能輕易答應(yīng)。 如今只是變相將他架空了,從仕途上著手,想看他低頭的那天。 葉君書只能說,官場上的壓力他不怕,就怕將他們逼急了,拿他在乎的家人下手威脅他。 為了不將家里人牽扯進(jìn)來,葉君書的態(tài)度就要斟酌一下了。 起碼在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之前,先開始拉鋸戰(zhàn)。 但葉君書如果想今年和阿玙結(jié)契,就得徹底將和明家的聯(lián)系斷了。 葉君書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一會兒。 他左右看看,同僚們都埋頭做自己的事,沒人搭理他。 葉君書便起身,往藏書樓走去。 反正沒什么事,他就去看書吧。 那么豐富的藏書,他還沒看完呢! 葉君書找到自己想看的書,正想找個地方坐下安安靜靜的看。 沒想到鄧鴻遠(yuǎn)找了過來。 他看到葉君書,難得沒有一副志得意滿的炫耀臉,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葉君書,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這般愚蠢,一直把你當(dāng)做對手的我,真是太高估你了?!?/br> 又是對手?葉君書無奈的想,他到底有哪一點(diǎn)值得別人當(dāng)成對手了? 葉君書沒說話。 鄧鴻遠(yuǎn)并不在乎葉君書是否回應(yīng),他繼續(xù)道:“大皇子在民間的威望空前高漲,對我很滿意,而且不久之后,我就會被破例提拔。 雖然你的功勞不如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認(rèn),大皇子更加看重你,想來你也會因此升官。 倒沒想到,你恃寵而驕上了,還給大皇子他們甩臉色,真以為自己有那么重要不成?現(xiàn)在受到如此教訓(xùn),你作何感想?”鄧鴻遠(yuǎn)回來之后,大皇子對他重視了許多,他心里不知多高興,最想讓葉君書看看,他鄧鴻遠(yuǎn)做得不比任何人差。 葉君書在晉江的不作為,還和大皇子厭惡的李家人走得近,已經(jīng)惹得大皇子很不悅了,沒想到還拒絕了大皇子的邀請! 鄧鴻遠(yuǎn)想不到,葉君書竟然還會這么做,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沒想到葉君書比他還膨脹,才剛出了次風(fēng)頭,就朝主子甩臉色了? 然而見到葉君書本人,他發(fā)現(xiàn)似乎不是這樣。 鄧鴻遠(yuǎn)一個人琢磨了很久,才得出一個震驚的想法,葉君書這是想脫離大皇子這邊?! 葉君書彎彎眉眼,心平氣和道:“鄧大人,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誰升官加爵,那是陛下的意思。他才是天下之主,你說大皇子想讓誰升官就升官,想讓誰貶官就誰貶官,這話傳出去,連大皇子也不會輕易饒了你。” 鄧鴻遠(yuǎn)想到他這話傳出去的后果,臉色頓時一變,下意思往四周看。 葉君書找的地方比較偏僻,很少人來,這里只有他們兩人,這樣一來,他又有何懼。 鄧鴻遠(yuǎn)冷冷一笑,“大皇子乃陛下長子,貴妃之子,身份高貴,智勇雙全,宅心仁厚,平易近人。能得這么一個好主子,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福氣。大皇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卻如此對大皇子,葉君書,我真看不起你!” 鄧鴻遠(yuǎn)真心為大皇子抱不平。 他比葉君書還早攀上大皇子勢力,但是大皇子卻一直重視他過于自己。 鄧鴻遠(yuǎn)為此心中不平已久,才卯足勁想要表現(xiàn)。 沒想到到頭來,葉君書竟然要背棄大皇子! 葉君書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鄧鴻遠(yuǎn)的指責(zé),他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br> 鄧鴻遠(yuǎn)卻是不信,“那你為何一開始不拒絕大皇子的邀請?” 葉君書偏偏頭,“人都是會犯錯的。” 鄧鴻遠(yuǎn)譏諷,他理理衣袖,“葉君書,你就看著吧,我會就此步步高升,最終成為朝廷重臣,而你,永遠(yuǎn)一輩子待在翰林院里,做一個小小的編修,永無出頭之日。” 葉君書漫不經(jīng)心地,“我等著?!?/br> 鄧鴻遠(yuǎn)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葉君書低下頭,打開書本,嗯,總算可以清凈下來看書了。 葉君書就這么悠閑渡日,好像回到他剛剛來翰林院的時候,也是無事一身輕。 他的心態(tài)還算好,沒有消沉下去。 他自我調(diào)節(jié),權(quán)當(dāng)自己放假了。 等散值后,再坐馬車回家。 這次倒沒有人堵他了,大皇子自持身份,他一而再拒絕,肯定不會再主動來找他,對此葉君書喜聞樂見。 馬在路上噠噠噠的走,車輪轱轆轆的轉(zhuǎn)圈。 葉君書懶散的躺在軟墊上,不時吃口路哥兒做的點(diǎn)心墊墊肚子。 不知阿玙那邊怎么樣了? 自回京以后,他們就沒見過面。 葉君書抓心撓肺的想,不知哪里找人。 阿玙要處理自己的事,泰安帝那邊要交差,還有軍營那邊,還有皇后李元帥那邊…… 葉君書琢磨琢磨,不如直接拐去布莊那邊,托隔壁掌柜幫忙送個信? 除了讓阿玙主動來找,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只是…… 葉君書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初初步入初春,還掛著冬天的尾巴,天色依然暗得快,商鋪關(guān)門也早,估計等他過到去,人早走了。 葉君書幽幽嘆息,他們的關(guān)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過明路,他很想現(xiàn)在就公布出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處境。 還得再緩緩。 葉君書懶懶的往后一躺,正想安靜的腦內(nèi)思念阿玙一番,車門前突然響起車夫的驚呼,“你是誰?” 葉君書神情一凜,瞬間坐直身子,感受到還在行走的馬車廂往下一壓,顯然有人上了馬車。 他擔(dān)心出狀況,正要出去,車門就被打開。 一個修長的身影彎腰進(jìn)來。 葉君書一愣,渾身揚(yáng)起的戒備頓時一松,露出個大大的驚喜笑臉:“阿玙!” 來人正是他日思夜想,此時還念念不忘的阿玙! 車夫正一臉焦急又帶著恐懼的準(zhǔn)備隨時保護(hù)自家主子,一聽不請自來的面具人是自家主子認(rèn)識的人,頓時愣住了。 葉君書下意識想湊近,但看李玙進(jìn)來,便忍住撲上去的沖動,讓開空間讓阿玙進(jìn)來。 葉君書不錯眼的看著李玙,好一會兒才注意到第三人,便道,“這是我朋友,你繼續(xù)行駛即可,不必管其他?!?/br> “是?!瘪R夫應(yīng)了聲,悄悄看李玙幾眼,然后葉君書關(guān)上車門,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葉君書靠近坐在李玙身邊,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住,他輕聲道,“阿玙,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李玙應(yīng)了聲。 他用了三天的時間,將事情全部安排好,軍營這段時間也不用去了,他將一切事宜交給了廖將軍父子。 李玙既然決定和葉君書發(fā)展,自然要主動的,他前段時間和葉君書相處得很輕松愉快,想著好幾天沒見面,便找來了。 不得不說,這幾天,他還是有點(diǎn)想葉君書的。 李玙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喜歡,很陌生的感覺,不過他不排斥。 此時見到人了,李玙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很安心。 “你今天上班怎么樣?”李玙時刻關(guān)注著葉君書,自然得到他被冷落孤立的消息。 他不確定的想,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要安慰安慰? 葉君書不想讓阿玙跟著煩心,雖然知道他的消息很靈通,很有可能會知道,但不想自己說出來,不然顯得他很無能似的。 他淡淡一笑,含糊帶過,“就那樣吧。” 李玙眉頭微皺,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坦誠的嗎? 葉君書見狀,未免他誤會,便道,“阿玙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一切還沒脫離我的掌控,我不會有事的。” 李玙只好道,“如果有需要,只管找我?!?/br> “不會跟你客氣的。”葉君書把玩著李玙的手,不知是想到什么,然后看著李玙道,“還真有點(diǎn)事拜托你幫忙?!?/br> 李玙定定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我屢次駁大皇子和明家的臉面,肯定會給我記上一筆的,如果單對付我的話,我應(yīng)對得來,但是若是他們拿我家人出氣……” 他家一堆幼小,毫無反抗之力,葉君書可不愿他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