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巔峰外賣、顧醫(yī)生,你閉嘴、竊命者[快穿]、王爺種了一盆花、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你嘗起來特別甜、重生八零小娘子、綠茶人設(shè)崩了[穿書]、我怕是離了個假婚、打野來給我當(dāng)狗[電競]
“你能怎么負(fù)責(zé)???” 云歌聽不到洛真師徒兩的傳音,但卻能察覺到洛真氣息的變化,從溫和到現(xiàn)在罩著一層寒霜似的。再然后洛真就不再理會她,直接離開了,云歌才接到道蘭的口令讓她不用再待在靜思崖。 “師兄他……” “孽障!”能讓道蘭真人對洛真吐出這兩個字,足見她有多么氣憤,也是云歌的貼心讓她終于忍不住道出了實情,她也是窩火了,“你可能知道他心里有個人?” 云歌點頭。 道蘭冷笑:“他倒是連這個都對你說了,但你知道他心里的那個人是誰?” 云歌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看洛真那樣子她覺得是有內(nèi)情的,心里也是很好奇是哪位奇女子,以洛真在修真界的地位和家世,本身的天賦品貌,誰還能拒絕他。 當(dāng)云歌聽到那名字,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等等,邵非?同名同姓吧…… “是……是那個西部的邵家邵非嗎?”以前邵非說過他的來歷。 “除了他,這世上還有誰能叫邵非的?!?/br> 于是云歌聽到今天有講法,就隨波逐流地來了,她其實還有點玄幻的感覺。 洛真出來后已經(jīng)打聽到邵非早就醒來的消息,不過他沒有過去,既然明知道見不到他何必去。 無量苑。 容巖過來詢問陸淵過去的時間,陸淵為邵非梳理完靈根,師徒倆剛下榻休整。 邵非看著靈根上的七號正在打呼嚕,忍不住笑了下,也不知道醒來后的七號會是怎么樣的。 自從邵非沉睡后,它也被陸淵給溫養(yǎng)著,用了不少天材地寶喂著,導(dǎo)致貪得無厭的七號吃太撐了,因為晉級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它比邵非沉睡的時間還要久。 陸淵的想法也很簡單,再給邵非加個護(hù)身符。 容巖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淵在換外衣,而邵非則是不知怎么的微笑著。 這樣看過去,格外和諧和般配。 他忽然間徹底釋然了,不再帶著任何偏見,就算都是男性又如何,這樣的感情應(yīng)該被尊重。 陸淵去的是議事堂,邵非本來想借口偷個懶,但陸淵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來,他立刻啞火了。 他只是不想那么高調(diào),每次他自己一個人時候明明就沒什么人注意,用以前云歌的話說就是白瞎了這么好一張臉,愣是讓邵非的刻意弱化了關(guān)注度。但他再想低調(diào),只要和陸淵一起,那效果就是成倍疊加的。 臨到出門的時候,陸淵的神色大變。 到后來則是咬牙切齒,吐出了幾個字:“賊心不死?!?/br> 他已經(jīng)給洛真很多次機會了。 陸淵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除了兩年來有此人陪自己回憶邵非外,也是不愿讓邵非發(fā)現(xiàn)后遠(yuǎn)離自己,另外則是惜才,這樣的天才隕落未免可惜了。如果沒有邵非這個原因,陸淵還是很愛護(hù)這個后起之秀的。 但洛真這么挑釁是真以為他是神? 哪怕是神,也是有私欲的。 陸淵揉了揉邵非軟軟的耳廓,在陽光下甚至能看到細(xì)小的絨毛,也許是陸淵的動作太突然,邵非的耳朵抖了抖,眼神詢問:怎么了。 陸淵的心情好了點,道:“在這里等我一會?!?/br> 說著,就瞬移離開。來到自己的洞府,將靈幡里那只暗淡地幾乎透明的靈魂放出來,那靈魂如果被邵非看到就會發(fā)現(xiàn)她容貌上的熟悉,她就是云歌以為出逃實則被陸淵捕捉的異世界魂魄,雖然無法探測它的來歷,但陸淵能感覺在深究她時,和他以前尋找邵非時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不過這女人比邵非危險多了,就算是陸淵也不敢小瞧她。 她是一匹狼,不徹底馴服她永遠(yuǎn)都有各種花樣,生命力之頑強是陸淵平生僅見,不過現(xiàn)在她身上已經(jīng)被陸淵為她專門制作的仙索束縛,沒有陸淵她永遠(yuǎn)都無法獲得自由。 她現(xiàn)在無法隱身,看到陸淵瑟瑟發(fā)抖,這個讓云歌和邵非都束手無策的靈魂,此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男人與云歌的手段不可同日而語,就在前段時間,趁著邵非晚上睡覺的時間,這個瘋子將她帶到地底,先在被他丟在火炎之地炙烤,那是三大異火,大部分靈魂到了那里就會被融化。然后陸淵就離開了,陸淵到地底應(yīng)該也不是純粹為了折磨她,折磨她才是順便吧。 在她生不如死的時候又把她帶出去給九大王城的城主,不對,現(xiàn)在炎王已經(jīng)死亡,是八大王城,火炎城已經(jīng)被其他君王占據(jù)。 而這個地面上的領(lǐng)袖居然與這些君王相談甚歡,若不是親眼看到,她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能將地面和地底都控制住,哪兒都有他的影子,哪怕是半神,也與真正的神沒什么差別了。 本來想要讓陸淵心軟的她,云歌不就好幾次被她騙了嗎。但現(xiàn)在她根本不覺得能逃出去,這個男人的手段太多了,先是將她折磨地精疲力盡,然后又給了她無數(shù)次逃脫的機會,每次又輕而易舉地將她抓回來,到現(xiàn)在就是給她機會她也不會逃開。 也許人最絕望就是明明看到有出路,卻沒了逃脫的想法。 她已經(jīng)徹底成了籠中鳥,其實她之前在靈幡中,也曾忍不住羨慕過邵非,這個人得到這個男人僅有的一點溫存,甚至為了讓對方傾心自己用盡了各種方式,那么珍惜地將人捧在掌心。 如果她能得到這樣的對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許也會滿足吧,這樣一個驕傲又目空一切的人,目光有了停駐,如何能不傾倒。 只要他能不露出殘?暴的一面,偏偏她領(lǐng)教過,那點想法現(xiàn)在是一絲都沒了。 將異世靈魂帶到地底的君王面前,陸淵想起她沒名字:“你叫什么?” 異世靈魂的記憶似乎飄到遙遠(yuǎn)的地方,自從現(xiàn)代車禍后來到這個世界她步步為營,卻沒想到落到如今的下場,連一具身體都沒有,已經(jīng)很久沒人問過她的名字了,哪怕面前的惡魔是她最懼怕的人,她也忍不住說出來:“孔玥,我叫孔玥?!?/br> 她是希望有人記得她的。 再然后,她就被男人丟給了那八個王城之主玩樂,正因為她的生命力頑強,他們用了所有能想的辦法看怎么才能把她弄死,還為此打賭,每天都是新的游戲。 這些人本就是地底最可怖的存在,看到陸淵給他們帶來如此可口又有韌勁的獵物,都覺得有趣,而她恨不得真的死去。 她知道,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給那個叫邵非的人報仇。 每每還剩一口氣快要死去的時候,他就會用他擅長的靈魂控制將她救回來。 直到她以為自己會一直受那幾位君王的磨折直到死去,男人卻不知為何把她重新收回了靈幡中,但這次她再也不感到慶幸,她只是覺的有更可怕的事等待著她。 她又被放出來了,顫顫巍巍地問:“您……您有什么吩咐?” 她怕他,有時候甚至寧愿死都不想面對他。 但她,還是舍不得死。這個把她的自尊驕傲全部磨滅的男人,真希望那個被他隱瞞得徹底的邵非能看到這個男人的可怕,她是看出那個邵非是個蠢的,從當(dāng)初他會幫云歌就知道了,這樣的人有最不值錢也最愚蠢的善心,絕對不可能接受這么兇惡的陸淵。 她現(xiàn)在不想殺了邵非,她想看到這個男人永遠(yuǎn)得不到他想得到的。 可惜,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 陸淵大手一揮,空中出現(xiàn)洛真的影像,然后少見的溫和:“不是想要rou身嗎?!?/br> 孔玥沒有糾結(jié)這是男人的身體,她只是不敢相信陸淵會這么簡單的放過她。 對啊,怎么可能,她身上的仙索沒有解開,陸淵還是隨時可以控制她。 “但他……我吞不了。”她的語氣中帶著點諂媚。哪怕只是影像,也能感覺到這絕對是個已經(jīng)超過大多數(shù)修仙者的修士 ,以現(xiàn)在她的靈魂力,也只是被解決的份。 “我知道,想什么辦法我不會管你,你只要保證讓他沒機會出現(xiàn)在我和邵非的面前?!?/br>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種一無所有的人有多拼命,這個女人為了活下去,為了自由,一定會拼盡全力去獲得這唯一的機會,無論有多么困難。 在地底的時候,本來陸淵是打算把她丟在那兒的,再頑強的生命也不可能還活得下去。但一位擅長言靈的君王告訴他,這個女人的命理非常奇特,原本她的命運能攪動整個大陸,現(xiàn)在命數(shù)改變了,甚至命定中有幾位紅鸞心動的人,各代表一方勢力,這種專屬于地底的言靈是非常準(zhǔn)確的,與在云歌身邊的隆奎的能力差不多。 陸淵在言靈幕上看到的畫面,其中有不少元素在里面飄動。其余的不好指定特定的人,但里面冰和雷卻是唯一的,大陸上唯一的冰系和雷系修真者,冰靈根是他,雷靈根則是……洛真。 陸淵想到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靈魂時感到的莫名悸動,就像是被龐大的力量控制了一樣,讓他必須去注意這個女人。他有瞬間的沒反應(yīng)過來,也就失神的這一會,錯失阻擋她攻擊而來的機會,讓邵非阻擋了她。 當(dāng)然到現(xiàn)在,他還是無法確定,當(dāng)時到底是不是邵非的靈魂,是錯覺還是臆想。 而小家伙也“忘了”,無論是真忘還是假忘,陸淵并不想追究。 現(xiàn)在知道洛真也可能與這女人有羈絆,他自然就把這個女人給重新收回了靈幡,等待未來“派用”。 既然原本命定要與洛真在一起的,那我就干脆給你們送佛送到西吧。 陸淵回來的時候,邵非還在原地等待,蹲坐在地上看白色小花,就是他曾經(jīng)逃到無量苑看到的四季淵。 研究了半天也不覺得它有什么值得陸淵注意的。 “在看什么?” 邵非嚇了一跳,站了起來:“師父。” 陸淵蹙眉:“我很可怕嗎,每次見到我都這樣?” “是我看的太專注了,這個叫什么?”邵非現(xiàn)在聰明了,不想回答的就轉(zhuǎn)移話題。 “四季淵。”陸淵審視了他一會,也沒繼續(xù)問。 “是您名字里的淵?” “嗯,喜歡?” “喜歡的……” “是嗎?!标憸Y也蹲了下來,“我也很喜歡?!?/br> 陸淵撫摸著花瓣,那感覺就好像在撫摸自己似的,邵非目光挪了一下,閃爍著,有時候他真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么多。 “知道我為什么喜愛它嗎?”陸淵也不指望邵非回答,“因為只有我能看到它?!?/br> 邵非覺得喉嚨有點干,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的,繼續(xù)露出疑惑的表情。 邵非沒回話,陸淵重新站了起來,看著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的人,揚起柔和的笑:“等很久了?” 又被摸頭了,邵非瞪了一眼,在外面就不能稍微收斂點。 其實別人看到最多也只是覺的老祖寵徒弟,但邵非自己心里虛?。?/br> 那明明惱怒的蹬視,愣是被陸淵感到了嗔意,心中的堅冰,承受不住光的灼熱,有逐漸融化的跡象。 這個人在的地方,才是他的歸屬,而不是被那所謂的天道束縛。 作者有話要說: 孔玥:陸淵,等邵非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我要你一輩子求而不得! 小非子捂臉:我…知道(都知道…) 你們要的糖。 第78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他們到議事堂已人滿為患, 邵非還是第一次來,跟隨著陸淵御空到殿門前的空地上,他明顯能感覺到在陸淵出現(xiàn)的剎那聲音消失了, 隨后幾乎所有目光都追隨過來,就連他們這些弟子也逃不過這樣的注目禮, 邵非與在這里等候著的容巖等人走在后面。 夾道迎接的弟子們或是抬頭仰望或是垂首而立,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讓邵非覺得陸淵并沒有那么大的距離感, 當(dāng)?shù)搅送饷婺欠N隔閡就立刻顯現(xiàn)出來, 以前的粉飾太平被徹底攤開在面前。如果沒有陸淵與他聯(lián)系, 他們是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只要陸淵切斷這種聯(lián)系他們就會形同陌路吧,邵非心中嘆了一聲。 陸淵停下了腳步, 回頭望著他,那目光幽深平靜, 像在說:還不上來? 邵非原地僵硬了幾秒, 立刻跟了上去, 陸淵收回視線, 與兩旁的弟子頷首示意, 被他眼神觸及的人都顯得比往常激動, 凝神望著男人寬厚的背影, 以前看到陸淵時的欣喜和雀躍又一次涌現(xiàn),邵非摸著胸口, 感受著心跳的力度。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陸淵為了配合他的腳步, 刻意放慢了速度。 陸淵坐到上首,在其余人的驚詫中為身旁的椅子鋪上軟墊子,本來想與其余弟子一同坐在下方的邵非眼皮一跳,還沒等陸淵示意就很乖覺地走上階梯,坐在那鋪好的副位上,小聲道謝,陸淵輕“嗯”了聲,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