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巔峰外賣、顧醫(yī)生,你閉嘴、竊命者[快穿]、王爺種了一盆花、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你嘗起來特別甜、重生八零小娘子、綠茶人設(shè)崩了[穿書]、我怕是離了個假婚、打野來給我當(dāng)狗[電競]
“一個人害怕?既如此,為師可以陪你?!标憸Y看了一圈周圍,考慮了一會,為難地說道。 這些日子懷里沒了人,饒是陸淵也是不習(xí)慣的,終于等到一個正大光明的機(jī)會了,還是小家伙自己給的。 邵非表情不多,這時候更是被說蒙了。 陸淵笑了,一地風(fēng)華。 這么呆,若沒有他時刻看著,該如何是好。 等邵非再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床的外側(cè)打坐了。 你怎么能這么自說自話??? 邵非面對如此沒臉沒皮的陸淵簡直瞠目結(jié)舌,他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fā)展。 “您真的不必……”邵非就差直說,你心里想干什么,有什么想法,我都清楚。 邵非更是清楚,陸淵在一點點侵蝕他的領(lǐng)地,無論是生活還是內(nèi)心,他的防守相比之下毫無抵抗力。 他也想過干脆離開,這么拖著可能他真的當(dāng)不了過客,他能拒絕一次兩次,后面該如何? 但離開的可行性很低,他也不想嘗試,一是陸淵把他看得太緊了連出無量苑也要由三名親傳弟子隨行,這陣仗邵非出去了一次就沒想過第二次,他都能猜到那次之后整個宗派上下都會說陸淵有多寵愛這個徒弟;二是他覺得如果真的離開,以前的悲劇可能還會發(fā)生,被陸淵熏陶了兩年,不是他自戀,他覺得上次仙羽宗被滅可能和他有那么點關(guān)系,三是心里對這個男人的心疼。 所以說到底,還是上仙眼睛瘸了吧,他能有云歌十分之一魅力嗎? 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陸淵不知道他知道一切,能拖就拖吧,拖到陸淵醒悟最好。 “是否害羞了,為師之前也沒收過徒,不知道一般師徒是如何相處的,但為師會學(xué)著去做,小非是不愿意給為師這個機(jī)會嗎?” 小,小非? 邵非被這個稱呼酥了一下,上仙這么喊人真是讓人扛不住。 再抬頭,就看到陸淵那眼神透著一股疑似可憐的氣息。 邵非,扛住,這個男人只是做戲,他的心都能比金剛還硬了,怎么可能輕易的示弱。 但事實就是邵非在明知道陸淵是故意的前提下,還是不爭氣地沉默了。 陸淵見邵非再一次妥協(xié)了,心里都快笑出來了,這是他活著的幾千年來,最快樂的日子。 他的邵非,心比任何人都軟。 陸淵眼底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特別是這個人不是譏誚嘲諷的時候,那笑容能讓任何人動容。 邵非猛地垂了頭,心跳得有點快,他覺得自己意志力非常不堅定。 仙界第一美人這是私底下流傳的,但陸淵絕對當(dāng)之無愧。 陸淵就著么看著邵非烏龜似的挪步。 無論邵非挪得再慢,他還是挪到了床邊。 陸淵此刻閉著眼,似乎根本不在乎邵非來不來。 他還想做最后的抵抗,道:“我不怕的,您不用浪費時間陪我……” 對于完全的黑暗邵非是有點恐懼的,但現(xiàn)在這樣有點月光的環(huán)境他還不至于如何。 陸淵掀開長長的眼睫,眼神飄過來:“還記得我說過什么,不要逞強,既然怕一個人,以后為師都會陪你?!?/br> 什么! 以后都要?邵非一臉晴天霹靂,那懊悔顯而易見,他剛才就不該嘗試說服陸淵,每次都這樣。 他早就試過了,只要試圖拒絕陸淵,就會面對無數(shù)可能讓他妥協(xié)的理由,而且陸淵還能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 后來,邵非學(xué)乖了,少問少回。 雖然心底也明白他在不斷降低底線,可能就要… 果然,沒一會陸淵又道:“要不然……” 邵非趕緊搶先道:“不是,師父我真的很希望你來陪我睡,之后也要麻煩你!” 一口氣說完了,絕對不能再讓陸淵開口! 陪我睡,這三個字讓陸淵無聲的重復(fù)了一遍,舌尖回味著,他喜歡。 面對陸淵那“真拿你沒辦法,這可是你求的,為師不懂怎么拒絕你”的促狹笑意,邵非當(dāng)作沒看到,連滾帶爬上了床。 邵非閉上眼不再去想,死死貼著靠里的墻壁,耳邊似聽到一聲輕哼的笑聲,又笑了,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陸淵那么愛笑,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熱氣叢胸口蒸發(fā)了上來,邵非捂著發(fā)燙的臉,都這樣了還取笑他。 就這么緊張兮兮地挨著墻壁瞇著眼,陸淵后來也沒再調(diào)侃他,很安靜。 周圍充沛的水靈氣讓邵非那點怨念都消散了,陸淵是故意把冰轉(zhuǎn)化成水吧,這是在睡夢中也在幫助他鞏固身體,邵非陷入沉眠前想著,溫暖而安然。 現(xiàn)在想想,他沒記憶,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歡同性還是異性,也不一定…… 他欠了陸淵那么多,如果最后還是會走,那他能不能在那之前讓陸淵開心點? 邵非在陸淵看不到的角落默默想著。 陸淵掐了個法術(shù)罩住邵非,讓他睡得更沉,伸手將人抱入懷里,在人落入的時候,陸淵喟嘆了一聲,有些滿意。這么些天,連手都不讓碰,讓陸淵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進(jìn)度暫時凝固了,也許需要再做點什么,刺激一下這層快要捅破的關(guān)系了。 陸淵輕輕摩挲著邵非的臉,你是該對我如此防備,不然我會以為你對我一點感覺都無。 其實你已經(jīng)有點意識到我的想法了吧,不然為何最近抵抗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但你沒跑,無論什么原因都是讓陸淵感到高興的事,不然少不得要將人逮回來教訓(xùn)了。 而如果小家伙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鬧事,他倒是不介意讓全宗都看看這是誰的人,諒小家伙也不敢了。 快點意識到吧,我快等不及了。 邵非蘇醒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外頭的天還沒亮,他剛一睜眼,赫! 嚇到了,一醒來就看到有人始終盯著自己看,太驚悚了! 還好不是抱著的,不對,他現(xiàn)在對陸淵的要求已經(jīng)降到那么低了嗎? 在當(dāng)靈魂的那幾年的時候,陸淵好像也是這樣,有時候甚至可以看著他一晚上,想到這里,邵非道:“你一直看著我?”連敬語都忘了。 陸淵與他的目光對上,怔了一下笑了一下:“醒了?!?/br> 并沒有回答邵非的意思,邵非卻不愿放棄這個話題:“你到底在看什么?” 成為靈魂的時候就想問了,只是當(dāng)時問不出來,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了。 陸淵寵溺地擼了一把邵非的腦袋,直接起身,背對著邵非為他拿外套。 看你。 因為怕一眨眼你又跑了。 你沒在原地等待過,所以永遠(yuǎn)都不會懂因為長時間站立而無法彎曲的滋味。 邵非經(jīng)過兩年的沉淀,以為已經(jīng)足夠了解陸淵了,也以為看到的就是全部,卻不知道有一種男人哪怕在沒人的時候也不愿把任何脆弱表露,他并不如邵非以為的漸漸釋懷,甚至那種熟悉的,即將失去的預(yù)感讓他越發(fā)焦慮。 今天是陸淵的講法日,一群弟子們成群結(jié)隊的從練武場過來,就算已經(jīng)成為雜事院代理管事的吳三零也在吩咐完當(dāng)天需要做的事后就與曾經(jīng)的同伴一起前往議事堂,雖然是管事,但他有自知之明,對于能聽陸淵講解的機(jī)會他們是不像錯過的。 “快點,快點,再慢幾步我們可是只能站外面了。”同伴們催促著。 “來了!” 除了他們還有內(nèi)外門的弟子,甚至能看到一些為了盡快占到前排位置的御劍飛行弟子從他們頭頂飄過,其余在地上移動的弟子咬牙切齒:“真卑鄙……”不就是仗著他們不能御劍嗎? 聽說有幾個弟子,就是聽完陸淵的講法才突然頓悟,進(jìn)而晉升的,然后就順利御劍了這讓他們更堅定了搶占前排,拼命往議事堂跑。 這樣的盛事甚至不比之前入門大典熱鬧,究其原因還是陸淵的效應(yīng)。 陸淵講法時間是不固定的,能碰到就是幸運。這對于七星宗弟子們來說一件格外讓他們滿足和驕傲的事,陸淵是大陸上公認(rèn)的離神只差一步的半神,能聽他講一席課是別處不可能有的事,甚至有人能當(dāng)場頓悟。 也許他們終其一生也聽不了幾次,自然每次都是人滿為患。 這也間接凝聚了七星宗的宗魂,這唯一性也的確讓入宗的弟子倍感歸屬。陸淵的所作所為總是透著這樣或那樣的目的,但效果也是顯著的,比如現(xiàn)在七星宗的弟子對內(nèi)依舊爭奪著,但對外卻格外的團(tuán)結(jié)。 因為仙羽宗被滅入了這里的弟子們,大多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不知道是否會有人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換了曾經(jīng)的仙羽宗一定會這么干,會認(rèn)為他們是來當(dāng)探子的,但七星宗的人似乎根本沒人在乎他們會干什么,時間久了他們也放松了警惕,甚至覺得這就是大派該有的氣度,再聽了幾次陸淵的講法,也漸漸融入了這個與仙羽宗不同,卻格外有凝聚力的宗門。 陸淵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其他人的想法與精神。 吳三零他們到的時候還有一些余位,前面已經(jīng)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 同伴悄聲對吳三零道:“你說陸非……太師叔會不會來?” 以前能直呼其名,現(xiàn)在要加稱謂,別提多變扭了。 吳三零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你們看,上次他們提到的,道蘭真人新收的真?zhèn)鞯茏?!就是她了,聽說好多親傳弟子都有意,不過道蘭真人根本沒同意,不過換了我也不舍得,嬌媚得像……” 吳三零立刻道:“閉嘴,這種話能說出來嗎!?” 那弟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吳三零望過去,就看到在前排端坐著的云歌。 云歌目光放空,似有心事。她這段時間被道蘭真人委派了一個任務(wù),就是用盡方法也要讓洛真留在靜思崖,她雖然不明白,不過她正拜托道蘭真人幫她尋那不知去哪里禍害的鬼魂,自然也不好拒絕師父的要求。 唯一慶幸的是,她打聽著門派里也沒出現(xiàn)過鬼魂鬧出來的事,可能是看七星宗惹不起吧,那鬼魂是很懂得趨利避害的,也聰明得詭譎??赡苓h(yuǎn)離了宗門,但就算如此,她也擔(dān)心她去別的地方害人,那鬼魂可是惡鬼。 不過既然那惡鬼懂得隱藏,也不是她能急的,就來到了靜思崖。 她喜歡欣賞有氣質(zhì)的美人,與洛真也算是功法互補,偶爾還能探討一番,也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熟悉了以后,她才知道這位大師兄有心上人,而且可能是因為被拒絕還是其他原因現(xiàn)在才這么拼,她偶爾看到大師兄在發(fā)呆,感覺也挺可憐的。 本來也就這么相安無事了,但這幾天大師兄發(fā)現(xiàn)她阻攔他出去,他察覺到不對,無奈下她只能說出了是師父的命令,卻沒想到一直很溫柔的洛真忽然哂笑了一下。 洛真立刻傳音給道蘭真人:“您這又是何必,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他猜測邵非可能是醒了,他有些激動。 如果不是為了阻止他見邵非,道蘭真人不會出此下策。 道蘭也知無法隱瞞,傳音過去:“你這叫執(zhí)迷不悟!” “那么他呢,他又何嘗不是,邵非難道又心悅他了?”實際上 ,邵非不可能愛上任何男人,天生的性向是無法改變的,陸淵又哪里比他高貴了。 “你……”道蘭真人氣不打一處來,“你怎能與老祖比,更不能對他如此無禮,你的世家教養(yǎng)呢?。俊?/br> “您看,他與我是一樣的心思,獨獨不一樣的是他比我強,所以您就覺得他都是對的?!闭f到后面,洛真的語氣中有些涼意。 “我難倒不是為你好?”我要不這么阻止,你以為老祖還能容你在宗內(nèi)? “師父,我會為自己做的事負(fù)責(zé)?!甭逭鏌o比清醒的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但有些事,確是他無法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