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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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心累,清鶴悄悄寬慰她,“小姐剛才做得很好,其實(shí)安順王并不?;睾笤?,所以放寬心?!?/br> 她感激的笑笑,思緒卻飄回了一個月前,還在臨安的時候。 那時她還跟凌瑧說,要趁這次機(jī)會,想法子殺了趙頤為爹娘報仇,可是現(xiàn)在看來,實(shí)在是癡人說夢。趙頤不管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侍衛(wèi)跟從,所在的前院更是守衛(wèi)森嚴(yán),如清鶴所說,這后院他也并不?;?,外人連接近他的機(jī)會都沒有,更別提要取他性命了…… 她正惆悵著,外頭冷不防的響起了敲門聲,她一愣,看看清鶴,清鶴跟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去開門。 來人是世子妃姚雨薇身邊的丫鬟,見到她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道:“表小姐,您下午若是無事,世子妃想邀請您過去做客?!?/br> 姚雨薇? 她并不清楚這姚雨薇的用意,不過這小丫鬟清清楚楚的說,是邀請她過去做客的,她初來乍到,不好推辭,便笑著點(diǎn)頭說,“謝謝表嫂的邀請,我等會兒便過去。” 小丫鬟回去復(fù)命了,剩下齊萱自己琢磨了一下,跟清鶴說,“那帶上東西,待會走一趟吧?!?/br> 要帶的無非是在臨安時準(zhǔn)備的一些見面禮,清鶴很快為她準(zhǔn)備好,她換了件衣裳,便出了門。 因是新嫁娘,居住的院落也是今年剛剛翻新的,姚雨薇專門立在門口等她,倒叫她有些意外。 她行了個禮,笑著說,“表嫂真是折煞我了,怎么好叫您出來等我?” 姚雨薇也是有自己打算的。 她是正經(jīng)的大家閨秀,進(jìn)府大半年以來,一直想趕快取得婆母的喜歡與信任。因見得昨日婆母與侄女齊萱重逢時的樣子,便篤定婆母是極看重齊萱的,所以倘若她對齊萱好一些,熱情一些,那必定會很合婆母的心意。 只要是能取悅婆婆的事,她便很樂意去做。 成親到現(xiàn)在,她也能看出來,趙汐并不是很中意她,但只要能獲得婆母的支持,那她的地位便是穩(wěn)妥的。 所以她面對齊萱時一臉謙和,笑道:“表妹肯賞光,我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了,外面冷,快進(jìn)屋吧。” 進(jìn)到房中坐好,齊萱立刻拿出準(zhǔn)備的見面禮,是幾套玲瓏坊出的繡品,縱使是在王府里,這也是稀罕物,姚雨薇果真很喜歡,連連跟她道謝,“江南的刺繡全國有名,現(xiàn)如今咱們北方也可買得到,可表妹帶來的這兩樣卻非同一般,這樣好的東西,甚少得見呢!” 齊萱笑笑,“這是出自玲瓏坊的繡品,在江南也屬頂級?!?/br> “原來如此!”姚雨薇又贊嘆了幾聲,才叫人收起來。 因?yàn)槟昙o(jì)相當(dāng),倒是有許多話可以聊,待客的熱茶才端上來,姚雨薇便跟齊萱打聽道:“聽聞表妹有位了不得的未婚夫,是小時就定下的姻緣?” 她羞澀笑笑,滴水不露的答道:“表嫂過獎了,我忘了從前的事,所以是什么時候訂的親也不太清楚,”雖然小心提防,但提到凌瑧,她倒是也毫不謙虛,略帶驕傲的道:“他是很不錯的,這次多虧他把我找回來……還有,我剛才提到的玲瓏坊,也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br> 那一臉的驕傲滿足可不是能裝出來的,姚雨薇羨慕道:“表妹雖然從前苦了些,但如今能覓得好夫婿,今后的日子便都是甜了?!?/br> 她點(diǎn)頭笑道:“借表嫂吉言了,其實(shí)不怕您笑話,原本我們是打算成親后,一起來看望姑母的,因我身子不太好,他擔(dān)心天寒路遠(yuǎn),不太放心我,后來,表哥帶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去,我才知道姑母原來為了我病了一場,我心內(nèi)過意不去,這才趕快來了?!?/br> 這明顯能叫人聽出話中的思念與遺憾,姚雨薇安慰她道:“眼看就要過年,等年節(jié)過完,開春后路好走了,表妹再回去也不遲,婆母也是太過思念你,如今你來到跟前,她就放心多了?!?/br> 姚雨薇的話音才落,忽聽見外頭一句男聲,“表妹要去哪兒?”緊接著那門便被推開,房中人一起向外看去,原來是趙汐從外面進(jìn)來了。 夫妻兩人其實(shí)各有各的地盤,除過新婚那幾天,趙汐鮮少主動來這里,是以姚雨薇此時見到夫君,難免又驚又喜,趕緊上前端禮,“夫君怎么來了?” 趙汐答道:“今日沒什么事,就想回來歇歇……”語罷朝齊萱笑笑,“表妹也過來了?”一副好像事先并不知道齊萱在這兒的樣子。 齊萱對他淡笑一下,姚雨薇伸手解他的披風(fēng),道:“表妹大老遠(yuǎn)回來,妾身覺得應(yīng)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表妹?!?/br> 趙汐難得跟她露出和煦的笑來,點(diǎn)頭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就叫人去跟膳房吩咐一聲,好好準(zhǔn)備一下,咱們也給表妹接接風(fēng)?!闭Z罷特意跟齊萱說:“路上飲食單調(diào),叫表妹吃苦了!” 他又來這一套了,齊萱直覺頭皮發(fā)麻,笑著拒絕道:“表哥表嫂實(shí)在太客氣了,為了我的事,害的二位也是小別了一回,我心里也過意不去呢,分開這么久,表哥應(yīng)該好好陪陪表嫂的,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壁s緊跟姚雨薇道:“謝謝表嫂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打擾您?!?/br> 當(dāng)著姚雨薇的面,她的這番話叫人不好拒絕,趙汐僵硬一下,只好點(diǎn)頭道:“那……表妹慢走。” 姚雨薇也客氣了兩句,將她送到院門口,這才回到屋里來。 趙汐方才話中的那個“咱們”,叫姚雨薇心間一暖,此時一臉緋紅的迎了上去,想跟夫君好好說兩句話的,卻見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趙汐頓時一臉疲憊的樣子,打著哈欠跟她說,“今兒起得早,方才也沒歇晌,我去睡會兒。”語罷便去到了榻上,倒頭睡了起來。 ~~ 是夜,齊玉瑾的房中也終于迎來了夫君趙頤。 齊玉瑾昔日入府時是側(cè)妃,因美貌一舉奪寵,又生下了趙頤的長子,因此幾十年來風(fēng)頭一直強(qiáng)盛,然再美的女人,也敵不過歲月,如今到了這般年紀(jì),趙頤每月來過夜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 不過她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正妃,其他的東西,倒并不強(qiáng)求。走到如今的地步,夫妻二人各取所需,也算和諧。 她知道,齊萱回了王府,趙頤必定要來問她的。 果然,把下人都摒退后,趙頤當(dāng)即就問,“那個丫頭,果真沒有假嗎?” 齊玉瑾點(diǎn)頭道:“看長相,應(yīng)該是不錯的?!?/br> “長相?”趙頤冷笑一聲,問道:“如果真的是她,那你的藥怎么沒起作用?別是時候太長,失效了吧?” 齊玉瑾心內(nèi)一頓,“臣妾也在懷疑,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那日,府醫(yī)也沒診出個什么結(jié)果,興許是還沒到時候……等改天,臣妾親自問問她吧……” 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那春紅落的配方是她費(fèi)盡千辛萬苦才保存下來的,按說不會有錯的,為什么在齊萱身上就不起作用?難道是還未到時候? 可是不對,她已經(jīng)十六,過完年,就十七了,早過了該毒發(fā)的年紀(jì)了。 她想了想,問道:“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回來了,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她?” 趙頤反問她,“如何處置?我倒是想聽一聽你的意見?!?/br> 齊玉瑾心間猶豫一下,試探道:“依臣妾看,左右那丫頭已經(jīng)失憶,不如……就放她一馬吧……” 趙頤冷笑一聲,“我倒沒看出,你心腸何時變得這么好了?” 齊玉瑾臉上一白,又聽他冷硬道:“萬一她想起來了呢?無論如何,留下是個禍患,等年一過完,想辦法解決了吧!” 齊玉瑾只好道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心中最后一絲的不忍與愧疚,也都不得不被摒棄了。 ~~ 回到了故鄉(xiāng),齊萱迫不及待的想去給爹娘掃墓。 不管這失憶是真是假,她的爹娘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這件事,回來那天已經(jīng)提過,趙汐巴不得能攬上這份差事,主動請纓的帶她去了墓園。 那是齊家的墓園,里面埋著她的祖父,曾祖,甚至更老輩的齊家祖先們,如今有座看起來比較新的墓壘,正是屬于她的爹娘。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可還是難免流出淚來,清鶴怕趙汐起疑,一邊在旁翻著火紙,一邊說,“小姐心心念念尋了那么久,如今終于見到爹娘了,只可惜,天人永隔,小姐請節(jié)哀啊!” 今日格外冷,盡管穿戴已經(jīng)十分厚實(shí),還是被寒風(fēng)吹紅了臉,齊萱垂淚跪在墳前,模樣甚是可憐。 一旁的趙汐跟著清鶴倒騰了幾下火紙,附和道,“表妹如今既然平安歸來,舅父舅母也可安心了……” 說著瞅瞅旁邊的一座小墳塋,道:“萱萱既然回來了,這個就多余了。”語罷吩咐隨行的人,“撤了吧!” 立刻有人應(yīng)聲,齊萱看過來,問道:“這是……” 趙汐笑笑說,“當(dāng)初都以為你也一同糟了不幸,這原是為你立的。現(xiàn)在你既然回來了,回頭叫人撤了就是?!?/br> 他語聲平淡,齊萱卻是心內(nèi)一驚,這原來是自己的墳?zāi)梗?/br> 掛著自己的名義,被人裝模作樣的祭拜了許多年,只是她既不在里面,那里面埋著的,究竟是誰呢? 寒風(fēng)刀子似的割著人臉,齊萱沉浸在悲痛中,并未覺得冷,一旁身穿狐皮大氅的趙汐倒是先待不住了,勸她說,“既然已經(jīng)祭拜過了,不如咱們先回去,等天暖些再過來也好,你身子弱,經(jīng)不得這冷風(fēng)!” 她頓了頓,“我的家是不是也在城中?表哥方便嗎?如果不遠(yuǎn)的話,我想去看看?!币娳w汐一愣,她解釋說,“我想看看自己曾住過的地方?!?/br> 難得有跟表妹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其實(shí)趙汐也不太想立刻回府,便爽快應(yīng)下來,吩咐人將馬車駛?cè)R家。 不久就到了地方,齊萱一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等下車以后,卻有些意外,原來齊家的宅邸并沒有如想象一樣破敗,依然整潔干凈。 她問趙汐,“這里還有人住嗎?不是說我家已經(jīng)沒人了?” 趙汐哦了一聲,“母妃一直命人打掃著,里面還有幾個看家的下人?!闭Z罷特意笑了笑,“就算舅父舅母不在了,這里也還是她的娘家啊?!?/br> 齊萱凝望著門口那塊大大的寫著“齊府”的匾額,點(diǎn)頭道,“真是多謝姑母費(fèi)心了?!闭f完抬腳邁了進(jìn)去。 昔日家中的下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房屋還是從前的樣子,擺設(shè)大多也都沒動,庭院中有幾株上了年紀(jì)的樹木,還能找到舊時的模樣…… 齊萱不太敢細(xì)看,生怕某個場景會觸動心弦,控制不住情緒,叫趙汐看出異樣。 她努力隱忍,而那趙汐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靠了過來,在她身邊幽幽嘆道:“江南江北離得還是太遠(yuǎn),瞧瞧,不過一趟走下來,就要花費(fèi)近一個月的時間……” 好端端的,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他定然是有別的用意吧,齊萱裝作聽不懂,只是點(diǎn)頭說,“是啊,這一趟真是辛苦表哥了……” “這倒無妨?!壁w汐笑笑,一雙桃花眼隱約閃著光,似是有話對她說,卻看看清鶴,欲言又止。 然齊萱明明看懂了他的意思,卻又不叫這丫頭走開,他心下有些郁悶,不過想了一下,覺得反正她也回不去了,管這丫頭是不是凌瑧的人呢,便說道:“此行是為著表妹,我辛苦些沒什么,其實(shí)甘之如飴,只是想到表妹以后要遠(yuǎn)赴他鄉(xiāng),實(shí)在有些不忍……”他仰臉看了下天,嘆道:“這普天之下,有的是好男兒,表妹何不把眼光放長遠(yuǎn)呢?表妹這樣好的一個姑娘,若是困于區(qū)區(qū)江南,實(shí)在可惜了?!?/br> 齊萱只覺心內(nèi)一陣惡心,他幾次三番明里暗里,實(shí)在叫她忍無可忍,索性直接拒絕道,“天下男子再多,只有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雖是父母之命,如今卻也心意相通,我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別人,所以不管多遠(yuǎn),為了他我也是要去的。”頓了頓,她特意拿趙汐自己說事,“就好比表哥與表嫂,表嫂雖為京城人士,為了表哥,還不是嫁到齊州來了么……” “好一個心意相通??!”趙汐冷笑了兩聲,“表妹是在故意嘲諷我嗎?明知我婚姻不幸,還要這樣說?” “婚姻不幸?”齊萱也冷笑兩聲:“表哥這樣說也未免太冷情了,我雖才回來兩日,也能看得出來,表嫂明明是很在意你的,這話要是叫她聽見,她會有多心寒??!” 趙汐卻嗤的一笑,“感情之事豈能勉強(qiáng)?她雖在意我,我心中的人卻不是她……”他忽然將目光挪過來,直勾勾的望著她,說,“我一直在想,此生要娶一位什么樣的女子為妻,直到看見表妹,就有了答案……表妹倘若愿意放棄那個姓凌的,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可你已經(jīng)娶了!”齊萱趕緊打斷他,“我不會放棄他,他也不會放棄我,表哥還是不要多言了,今天就此打住吧!”說完看了看清鶴,趕緊朝外走。 這個趙汐,還真讓凌瑧給說中了!什么話張口就來,真是惡心透頂! 而身后,趙汐倒也沒攔她,看了會兒她的背影,又看看這已經(jīng)了無生氣的宅院,心中頓時一陣?yán)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還說什么‘不會放棄他’,早晚有一天叫她知道只有他安順王世子能救她的時候,還不哭著喊著上前來求? 世子爺趙汐輕輕拂了拂袖,也的走了出去。 今日祭拜爹娘,又回了趟舊宅,原本心情沉重,可經(jīng)歷了趙汐這一出,齊萱心中又滿滿堆了層憤怒,回到安順王府后,厚顏無恥的趙汐還裝模作樣的來給她掀車簾,她理都不理,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房中只有清鶴,齊萱氣地說,“這個趙汐真是太荒唐了!”想了一下,又低聲問,“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表嫂?叫她治一治他?” 清鶴到底年長一些,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要了,那位世子妃心性究竟如何,咱們現(xiàn)在也說不準(zhǔn),況且雖然小姐是無辜的,但一般的女子如果遇到這種事,卻總是袒護(hù)自己的夫君,怪罪其他女子,倘若這世子妃也是這樣,那小姐豈不腹背受敵?” 這話很有道理,齊萱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嘆息,“不知他在做什么?要是他在就好了……” 清鶴曉得這個“他”指的是少主,便笑著安慰她,“小姐放心,少主也在掛念您呢,他現(xiàn)在定然有要事要做,等忙完,肯定會來接您的?!?/br> 她蹙眉點(diǎn)點(diǎn)頭,復(fù)又嘆了口氣,安順王趙頤,就如這厚重的王府一樣,憑她自己的力量,實(shí)在難以撼動!先前她想得還是太過簡單了,如今看來,危機(jī)一重又一重,究竟什么時候能夠回到江南?爹娘的仇究竟何時才能報呢? 第五十五章 此時, 正背負(fù)著厚重思念的凌少主, 才到達(dá)他的目的地,墨城。 墨城其實(shí)距齊州不遠(yuǎn),五百多里的路, 左不過三五天的功夫, 倘若急著趕路,兩天也能到了。雖是天寒地凍,但想到幾年未見的父親在那里,凌瑧就趕緊加快行程, 終于在把齊萱平安護(hù)送到齊州之后的第三天,到了墨城。 齊景天跟凌濯也早已收到了凌文遞來的消息,也做好了準(zhǔn)備, 等凌瑧的馬車駛進(jìn)墨城的城門,便有人將他引進(jìn)城主的府邸,他一下車,就見到了已在等候他的人。 雖已幾年未曾見面, 但他不可能會認(rèn)不出眼前的人, 那副面容映入眼簾,見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他幾乎是顫抖著呼喚出聲,“父親?!?/br> 而他對面,凌濯也是感慨萬千。 許久未見,兒子已經(jīng)完全一副大人的樣子,昔日離別時, 他臉上還殘存些許稚氣,如今那骨子里透出來的沉穩(wěn),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凌濯眼中含笑,點(diǎn)頭道,“來了。” 這么多年,父子間一直是這樣,沒有太多煽情的話語,更多的感情都內(nèi)斂于心,然父子之間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卻都能被對方理解,這是只有兩人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