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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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門里蹦。 面前就是一個坎,她一蹦,沒站穩(wěn),“啊”了聲,整個人往前栽倒。 陳就一驚,忙伸手去攬她的腰。 趙梨潔被他攬住,肩撞到門框,好在沒摔,扶著陳就的手臂站穩(wěn)。 “沒事。我自己進(jìn)去,你回去吧?!彼豢搓惥?,悶頭就要繼續(xù)往里沖。 陳就攔住她,嘆氣:“你先站好?!?/br> 趙梨潔不再動,卻低著頭。他的袖子被她越攥越緊。 陳就試探地叫了一聲:“趙梨潔?” 她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你沒事吧?” “……”她別開臉。 陳就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 “你哭了?” “沒有?!彼ь^一瞬,慌忙轉(zhuǎn)開,一手扶著他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風(fēng)有點大?!?/br> 陳就瞥見她微紅的眼睛。 默了默,他語氣放軟:“我也沒說別的,你哭什么?!?/br> 她眼淚往下掉,真的哭了:“陳就,我不想被你討厭?!?/br> “我不討厭你?!?/br> 她還在哭。 陳就想找紙巾,身上沒帶,只好強調(diào):“真的?!?/br> 趙梨潔眼紅紅看他,抿抿唇,自己把眼淚擦干,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忍住?!?/br> 可憐兮兮的模樣有點好笑,陳就扯了下嘴角,“沒事。你別哭了就好?!?/br> 她松開他的胳膊,去撫墻,“那我進(jìn)去了,你快回家,已經(jīng)很晚了?!彼倪^門檻,停住,回頭看向他,“我的腳沒那么疼了,謝謝你送我回來?!?/br> 那雙眼睛,真誠又有點說不清的拗氣,陳就心一軟,“明天下晚自習(xí)我送你。你進(jìn)去吧?!?/br> 趙梨潔愣了一下,眼淚還沒褪干凈,一下子又像笑又像哭,用力點頭。 …… 冬稚到家比平時晚。照往常的時間,冬勤嫂也已經(jīng)睡了,更何況遲了。 她輕手輕腳開門,洗漱也不敢發(fā)出大動靜,怕吵醒她媽。 換上睡覺的衣服,冬稚躺在床上,直直看著天花板,困意輕到幾乎沒有。她轉(zhuǎn)了個身,對著衣柜發(fā)呆。半晌后,掀開被起身,開起臺燈,打開衣柜門,從靠下的一層拿出琴盒。 琴盒放在柜子里是怕屋里太潮,琴壞了。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常把琴盒拿出來擦一擦,不希望它落灰。 這把琴不是成人琴,她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身量和成人無異,用這把琴有些不太順手。不是貪圖便宜故意買小,是收到這把琴,這個禮物的時候,她還是個半大小孩。 冬稚蹲在柜子前,抱著琴盒,沒把它打開,只摸著盒身。 去老師家上課的記憶仿佛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好多事情也仿佛過去很久。 具體時間細(xì)數(shù)不清,在這之間改變的人和事,倒一一分明,再清楚不過。 她剛開始學(xué)琴的時候,陳就剛學(xué)會騎自行車。他小時不愛出去鬧騰,沒多少朋友,整天在家抱著書看,收到大人的禮物,第一個就想著拉她一塊玩。 那會兒陳就似乎沒什么運動細(xì)胞,也許是不常運動,所以笨拙,不像現(xiàn)在,在籃球場上一跑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離不開他。 陳就學(xué)自行車比別的小朋友慢,等她也學(xué)會以后,他憋了口氣,不知道跟誰較勁,緊跟著也學(xué)會了。 他有時候騎車在門前溜達(dá),遇上她出門學(xué)琴,或者下課回來,總攔著要帶她兜兩圈。 八、九歲的男孩女孩,從小一塊長起來的,玩在一起很正常,那會兒陳就的爺爺也還沒走。碰上了,老人家偶爾會站在門邊看,勸冬稚:“你給他個面子,讓他帶你兩圈,騎得不穩(wěn)摔了,回來我收拾他。” 等她坐上去,陳就載著她,她抱著琴盒,便在附近來回兜圈子。他故意騎得快了,她就緊緊揪住他的衣服,一迭聲喊:“慢一點!慢一點!” 風(fēng)里都是她嚷嚷的聲音。 年少不知愁滋味,日子好像每一天都那么美好。 有的時候碰見陳就載了別人,都是男孩,等他放下人,再過來要她上車,她就會耍脾氣,說:“別人坐過的,我才不坐?!?/br> 陳就怪她刁鉆,抱怨:“你怎么這樣???” 她脖子一梗,還振振有詞:“我爸的車后座就只載我?!?/br> 她這樣說,后來,陳就的自行車再也沒有載過別人。 直到現(xiàn)在。 幼稚的蠻橫玩笑話,最終還是變回玩笑。 不再去想,冬稚低著頭,摸摸琴盒,不多會兒把它放回衣柜。 關(guān)上柜門,關(guān)上臺燈,她躺回被窩,余溫尚在。 閉上眼,平靜地等待入夢。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事易變不過其一,或深或重的苦難,一輩子多了去。 這些小事,也就不算什么。 …… 再見到溫岑,感覺有些不一樣。距離仿佛被拉近,陌生感一下褪去許多。 他沒特意找冬稚說話,一如平常。 中午放學(xué),苗菁邀冬稚一塊去推車,冬稚說:“我車壞了,得去修?!?/br> “小紅壞了?” 溫岑橫插一句:“小紅?她的車不是藍(lán)色的嗎?” “藍(lán)色的不就叫小紅,叫小藍(lán)多普通。”苗菁瞥他一眼,繼續(xù)對冬稚道,“我陪你走到路口?!?/br> 冬稚沒推脫,兩人還是一塊出校門。 到校門外取車的地方,聽見旁邊的人在聊,陳就又騎車載趙梨潔了。 苗菁小聲跟她嘀咕:“陳就跟趙梨潔倆人怎么回事???” 第10章 焱焱 冬稚拿著紙巾擦拭苗菁的車坐墊,沒抬眼,對苗菁的嘀咕,只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苗菁發(fā)覺冬稚似乎不怎么想聊陳就,收了話頭。 她們一塊走到路口,道別分開。 冬稚的車修好,下午照常騎來。 每天和以往都一樣,苗菁沒邀伴的時候,她們就一起短短走一程,苗菁和別的朋友有約,冬稚就一個人,慢慢騎回家。 連續(xù)幾天,陳就中午和晚上放學(xué)都騎自行車送趙梨潔回家。下午放學(xué)不用是因為時間來不及,趙梨潔不回去,在學(xué)校或者校外附近解決晚飯。 全校大半的人都看見,都知道陳就的車后座,有了一個???。 周六。 晚上不用上自習(xí),空氣里充滿“自由”的味道。 冬稚收拾好東西出教室,學(xué)校里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她取了車,經(jīng)過小賣部門前,見溫岑坐在第二家店門口,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她側(cè)頭看向店門口,步子慢下來。 感受到視線,溫岑抬頭,見她盯著自己,笑了,“干嘛?” 她干脆停住,“你不回家?” “回不回都無聊。”他聳肩,“坐一會。” 冬稚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她想那就道個別走人,誰知道他把手機往口袋一揣,起身過來了。 “輪胎沒再出問題吧?”溫岑打量她的車后輪,“我騎一下?” 冬稚愣了下,也沒拒絕,將把手讓給他,退開一點,“騎吧?!?/br> 溫岑跨上車,踩著腳蹬用力一蹬,騎出去好一段,一個急剎,腳點地,車頭一轉(zhuǎn)騎回她面前。 “趕著回家嗎?”他停住,問她,“我?guī)愣祪扇Πィ俊?/br> 換做以前,或者大多數(shù)時候,她應(yīng)該會拒絕。 溫岑突然打響車鈴,“叮鈴鈴”一串聲兒,脆生生的,在他指下一點不費力。 她就沒辦法將車鈴打得這么響這么干凈。 他的頭發(fā)看起來還是那么軟,冬稚想起那天風(fēng)把它們吹亂的樣子。 她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好?!?/br> …… 師范附屬小學(xué)旁邊有一條坡道,冬稚第一次知道。 溫岑帶著她上了坡頂,說往下沖才刺激。 第一次往下沖時,冬稚坐在車后座上,揪著溫岑腰身兩側(cè)的衣服緊張兮兮,囑咐:“你騎慢一點,剎車不好?!?/br> 溫岑嘴上說著“放心”,真正上路,他嫌不夠,蹬了兩下加速。 把冬稚嚇得夠嗆,將他的衣服扯得繃直。 第二遍開始前,溫岑囑咐她睜眼:“你別緊張,閉眼干什么,睜開眼才刺激。” 冬稚在原地喘氣,他已經(jīng)上了坡,到半道上停下,回頭沖她招手,“來啊。”一笑,露出兩顆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