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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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們皆知,他們的存在,于她而言是何種痛苦。 心理醫(yī)生無法將她治愈,鄒家兄弟聽從醫(yī)生的意見,集思廣益,選擇了全息游戲這個先進產(chǎn)業(yè)來治愈她。 鄒謙和與鄒斯河生怕他們存有記憶,而將計劃打亂,不好使她康復,索性直接將三人的記憶都“封印”掉。 這個時代,科技足夠發(fā)達,醫(yī)生已經(jīng)能夠借助儀器對人類的海馬區(qū)進行處理,封印記憶只是件非常普通的事。 醫(yī)生難以治愈鄒星河的疾病,而在這種硬件問題上卻很容易達成目的。但是后來,關山月想起來這一切時,難免苦笑。 到底是有漏洞的。 瞧瞧,他不就想起來了嗎? 而昭惑,若是沒猜錯,也應該是想起來過的罷? 只是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月神。 他一言不發(fā),先他一步,為她,為自己心愛的女孩,獻出了所有。 昭惑的念頭,關山月能夠明白幾分。 他是感性而熱烈的存在,為了她的笑靨,為了她的安康,能夠付出一切。 …… 這個念頭卑微而怯弱,又異樣地頑強可怕,在關山月腦中想了很久很久。 他沒有笑,就這樣盤腿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空落落地望著虛空,長久而悲慟。 晨鐘捻著佛珠走來時,幾乎以為看到了一具雕像。 “關山?” 他喊了一聲他的姓名,而關山月遲遲才扭過頭來,對上他的眼。 那雙月華剔透的眼瞳,在陽光下冷冷折射出刺骨光芒,幾乎逼退了他。 “你——” “沒什么,有事找我?”他又飛快地收斂情緒,看上去多了幾分人氣,而晨鐘事后再想起那一幕,不由心悸,他在那一刻差點以為他是只存有理智而活著的怪物。 可是那雙眼里稍瞬而逝的情緒,卻又在說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沒什么,只是從嶺北口里聽說,過不久鄒星河要來天珍城,據(jù)說是有事要辦?!?/br> 天珍城幾乎可以說是成為他們神界陣營的據(jù)點,但說起來也十分寒酸,整個神界陣營里,能力出眾的玩家三兩個個手指頭就能數(shù)的過來。 關山月的態(tài)度,晨鐘看得非常清楚,他在最一開始加入,后來又親眼見他態(tài)度淡淡,因此而備生困惑,難以理解。 也許他是有什么特殊任務? 晨鐘只能這樣想。 他也不是沒有在現(xiàn)實中詢問全息網(wǎng)游行業(yè)的朋友,關于大荒三界的一些事,但很可惜,也許這是機密,也或許暫時還不能為普通玩家所知,沒有任何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清越流緩性格與他不同,這時候估計又在哪個旮旯地掏點野菜,砸兩個椰子樂呵呵地在吃,他加入神界陣營純粹是因為隨手加入的。 而作為三轉npc之一的關山月,他的身份自然還沒被普通玩家所知。每逢有玩家試圖尋找三轉npc,他若是就在附近,又見玩家有意向進神界陣營,便喬裝打扮,為他們?nèi)D。 到底關山月態(tài)度太過頹喪,這個三轉任務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做,到了如今,兩個陣營已經(jīng)相差得太多了。 晨鐘卻沒見他有多著急,再加上官方從沒有出過什么勝負獎勵,以至于他們都覺得這神魔大戰(zhàn)最后的結果對這個游戲沒有任何影響。 ——看似如此。 也只是看似如此。 關山月比誰都清楚,在神魔大戰(zhàn)中落敗,他會有怎么樣的遭遇。 在這個世界劇情的推搡下,他唯一能夠迎來的只有屬于自己的死亡。 而也是,屬于她的新生。 他們…… 他們共同的女孩。 關山月垂下眼睫,不免悲哀地想,他與昭惑一樣,喜歡上了她。 若是放在現(xiàn)實中,該有多可笑。 兩個人格,愛上了主人格。 也虧得,這個世界給了他們獨立的個體,給了他們虛幻的身份,才能讓他們在這個世界,有了一次堂堂正正愛上她的機會。 關山月想,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 是那次在茶攤的相遇,是她遞過來的糕點,還是她朝他笑起來的模樣。 亦或是,在珍麟道,看到她為昭惑落淚痛哭時,滿心泛起的嫉妒。 也或許——很早以前,在那個逼仄的地下室,他第一次遇見她,讓她別哭。 第203章 全息網(wǎng)游之作為一個npc(三十三) 神魔大戰(zhàn)的具體內(nèi)容, 是普通玩家所不知道的。 絕大部分玩家們在達成三轉后, 就心滿意足地等著不久后的大戰(zhàn)再起,不再特別關注其他,而是轉頭繼續(xù)自己的升級專精路,或是鉆研各個游戲流。目前也只有官方論壇內(nèi)有一些技術貼大佬在分析, 大荒三界的神魔大戰(zhàn)會以怎樣的方式表示在眾人面前。 鄒謙和作為策劃組組長, 對這方面內(nèi)容早有打算。 荒羽科技,26樓。 他看著面前偌大的藍光屏幕,上面有淡粉色的花瓣從不知名的空中落下,融著日光, 落在了那個容顏昳麗的女孩秀氣的鼻尖。 她愣了下, 眼睫扇動,撅起嘴巴, 鼓足氣,輕輕吹掉。 那片細軟的花瓣就幽幽轉轉地掉落在地。 如同他在游戲以外,無處安放的擔憂與愛意。 鄒謙和低聲笑起來, 他用手指碰了碰屏幕, 仿佛能夠觸碰到她的臉吧, 疼愛而失落, 輕喃:“星河?!?/br> 這兩個在腦中想過千萬遍的字,滾落在舌尖,變?yōu)樾珠L動人的感情, 他又喚了一聲, 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他生生忍下了,哽咽而難受地,彎眼笑起來。 “拜托了,快快醒來吧?!?/br> 已等待了五年時間。 剩下的一年,他將飽受煎熬,也將滿心期待。 期待一切能如五年前計劃的那樣,完美達成結局。 迎來她一如往昔的純真笑靨。 大荒三界的神魔大戰(zhàn),具體內(nèi)容是由鄒家兩兄弟很久以前就敲定下來的。 一個是商界大佬,一個有著絕佳的藝術細胞。 在外人看來,鄒謙和與鄒斯河儼然是相反的兩類人,前者冷酷英俊,后者撩人風流。而在擅長的方面也是如此,鄒斯河偏向“文科”,他是大荒三界策劃組中的副組長,負責了整個大荒三界的主要劇情走向,關于鄒星河在那個世界的身份,以及和另外兩個男人的劇情故事,都是經(jīng)由他帶領組員一手策劃而成。 鄒謙和就更偏向“理科”,他負責的部分就是整個世界的職業(yè)設定,不管是數(shù)值分析、公式處理,還是副本中boss的傷害值、物品的掉落率等等,都是由他來負責。 兄弟倆負責的部分不同,又各自攬了鄒家產(chǎn)業(yè)的部分,皆是大忙人。但即便這樣,他們也依舊保持著一天至少一次來荒羽科技公司大樓的26層。 屬于他們兄弟倆,以及主治醫(yī)生的常駐地。 主治醫(yī)生是鄒父年輕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的孩子,與他們年齡相差不大,智商很高,讀了多年醫(yī)學,在心理治療方面頗有研究。 也正是因為他在五年前的提議,他們兄弟倆才冒險將她放入倉中沉睡,又在幾年后制作出大荒三界,將她送入那個世界。 這日。 鄒斯河下線的時候,滿身疲憊,眼神倦怠,他捏了捏鼻梁,從26層一間臥室走出,就見到鄒謙和在與主治醫(yī)生說話。 “你們兄弟倆還真是一樣樣,我對鄒斯河說了和你之前說的話,結果他也搖頭拒絕了?!?/br> “許是你們家大業(yè)大,所以不太計較這點從游戲里賺來的錢?” 醫(yī)生這樣開玩笑。 鄒謙和:“……” 他還沒說話,鄒斯河就走了過來,抬眼睨了眼醫(yī)生,扯了扯唇,“已經(jīng)有最大的財富在手,那點錢算得了什么?” 醫(yī)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顯然知道他這驕矜的話語中,那個“最大的財富”指的是誰。 是那個他們鄒家寵在手心里的孩子。 可他的意思卻不僅僅是這個。 醫(yī)生搖了搖頭:“這個游戲一旦做好——我知道最開始這個游戲就是為了給星河治病,在游戲娛樂性外有著幾個重要的程序,就等那兩個人格沉睡,將其徹底封印?!?/br> 那后面四字,寡淡冷漠,所謂封印還比較婉轉,實際上就是屬于那兩個人格的死亡。 醫(yī)生也加入過這個游戲的設計。23年,一部分高科技儀器已經(jīng)能夠在腦部很多地方進行精細處理,而對于鄒星河的治療,也正是在這個時代高新科技發(fā)展的基礎上,才得以順利。 可醫(yī)生到底不如鄒家兄弟倆,他對財富還是比較感慨,因此嘆息,“這個大荒三界若是做好,荒羽科技在業(yè)內(nèi)將會名聲赫赫,若是糟糕,就是臭名遠揚。前者能給你們鄒家?guī)矶嗌倮?,你們真的沒算過?” 再看他們二人的表情,確確實實是沒算過了。 醫(yī)生扶額。 鄒謙和淡淡道,“不說這些,你看了最近星河在游戲里的現(xiàn)狀吧?” 他們很少動用查看的權限,因為這對她極為不尊重,鄒謙和不是很愿意這樣做。 唯有很想她時,才會偷偷看她片刻。 這個時候,鄒謙和不由想起先他一步搶走接駁器,又綁定了身份的鄒斯河。他有名正言順的身份登錄去尋她,而他卻只能以玩家身份進入游戲,不過也因為工作繁忙,鄒謙和很少會有空上線,這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 還是對他曾做下的行為感到生氣,鄒謙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醫(yī)生竊笑,瞧鄒斯河一副無賴樣,松松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就這樣大喇喇地任由兄長朝他撒氣。 “看了看了,她還不錯,不是嗎?” 他們不使用權限做窺測的行徑,卻不得不利用程序記錄發(fā)生在鄒星河身上的所有事件。 發(fā)送到他們手上,居多以文字為主,這樣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那種窺探他人生活的罪惡感。 醫(yī)生沒有鄒家兄弟過高的道德感,他為了救治病人,可謂無所不用及,拉長語調(diào),“我瞧著挺多男孩子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