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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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受寵的如妃從九闕天上掉進人間地獄,讓鄭家的榮華富貴盡失? 想到這里,鄭青菡坐到書桌前,拿起墨錠。 歙硯堅潤如玉,雕琢雅潔清爽,墨綻筆直在她手中,慢研輕磨中彌漫著靜溢的意境。 良久,抽出一張宣紙,提筆入字。 須臾之間,一行剛硬鏗鏘的字躍然紙上,筆風洌利勁風,字體端勁有骨,透著莊重剛直,正是字如其人。 綿繡的嘴張的比臉盆還大,下巴差點砸腳面上去,整個人瞬間呆住,小姐竟連字也會寫了,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生生的疼,竟然不是作夢! 鄭青菡幽深的眸里探不出情緒,只道:“給刑部尚書王大人的信,速速找人送去?!?/br> 綿繡雙眉緊鎖:“王大人素來清高,和老爺從無往來,小姐把信送去,怕是有去無回?!?/br> “聽聞王大人老來得子,此子五歲草字如云,七歲聰穎過人,自小才貌雙全,可偏偏得了冤孽癥候,沒幾年就雙眼失明,募了全京都最好的醫(yī)僧均未奏效?!?/br> 小姐為何提起此事? 綿繡不及細想,作答道:“王大人曾放言,只要有人能醫(yī)冶好公子,就算要尚書府全部家產(chǎn),也絕無二話。” “王大人,真是愛子如命?!编嵡噍章龡l斯理的感嘆。 “小姐,怎么突然提起王家公子?” 鄭青菡從抽屜取出一個紫檀盒子,頭也沒抬道:“我真羨慕王家公子,有個好父親。” 綿繡不明所以,呆呆站著。 鄭青菡道:“還不去送信?!?/br> 綿繡反應過來,正要邁出門坎,身后傳來囑咐聲:“此事嚴加保密,不許讓旁人得知?!?/br> “是,小姐。” 隨口應諾著,鄭青菡慢慢打開紫檀盒子,里面排著五件器具,分別是刮刀、啟子、鑷子、手術(shù)刀,還有用雞翎作成的鉤針。 拿起鉤針對著亮處,針尖生出明亮的光澤,她想起了前世,曾無數(shù)次拿起過這些東西,曾無數(shù)次看著痛苦的患者冶愈,那是她活著最開心、最暢快的日子,如今一去不復返。 現(xiàn)在,重新購置的醫(yī)具,也重新承擔起不同的意義,不再是救人的工具,而是她復仇的工具。 第十八章壽宴生事 小半月后,相國府壽宴,庭院里鼓樂伴奏,戲班唱著喜慶戲文。 開了幾十席,正堂坐著男客,里間坐著女客,按著禮法規(guī)矩,嫡妻嫡女們圍了幾桌,彼此說笑著。 蔣瀲給宋氏布完菜,便搭起話:“前幾日舍弟去了趟西溪縣,西溪盛產(chǎn)珍珠而馳名,上等珰珠一粒千金,要不是價格不菲,我倒想備上一顆,日后制成念珠?!?/br> 宋氏道:“誰說不是,之佩知道我信佛,去年特意去西溪買了一顆大如龍眼,又無瑕疵的珍珠當念珠,加上佛頭、背云的珠子,足足花了四萬兩銀子?!?/br> 蔣瀲連連稱贊:“宋大人真有孝心?!?/br> 宋氏忍不住咯咯笑:“倒不是自夸,之佩確比一般孩子要貼心、懂事?!?/br> 聽到這兒,鄭青菡啜著茶,隔著里間的黃梨木鏤空屏風向正堂望去,宋之佩和蔣慎坐在一桌,兩人談笑自若。 瞥開目光,鄭谷綏正和同僚一起品鑒壽聯(lián),一臉喜笑顏開。 擱下茶杯,鄭青菡嘴角勾著冷笑。 趁現(xiàn)在笑的出,好好笑吧!只怕一會,連哭也哭不出了。 正想著,府里喧囂四起,正廳涌進一列刑部侍衛(wèi),領頭的是刑部尚書王榮。 鄭伯綏眉頭直皺:“王大人,你們刑部的人夾棒帶刀往相國府里闖,沒見辦著壽宴嗎?” “滋事體大,下官可顧不上相國的面子。” 鄭伯綏心頭冒出火,陰沉著臉:“京都出了什么大事,有勞王大人親自出馬,跑到相國府撒野?” 王榮口氣硬邦邦:“下官秉公執(zhí)法,并無它意?!?/br> 鄭伯綏橫豎打量他,想不通一向甘于平靜、不爭不問的王榮為何今日一反常態(tài),變得這般難說話。 王榮環(huán)顧四周,道:“相國大人,煩請府里沈姨娘出來,下官要帶她回刑部問話?!?/br> “何事?”鄭伯綏臉上現(xiàn)出怒容,但是很快收斂了。 “事關(guān)重大,下官現(xiàn)在不能說?!?/br> 鄭伯綏不屑冷嗤:“相國府的人,豈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恕下官得罪?!蓖鯓s朝著待衛(wèi)手一揮,強硬命令:“進去把沈姨娘帶出來?!?/br> “你敢!”鄭伯綏霍地生出憤然。 王榮一改平日淡泊性情,鐵口直斷:“大人若想干涉刑部執(zhí)法,不妨找圣上討個旨意,要沒旨意,刑部必須把人帶走。” 鄭伯綏身形僵了僵,轉(zhuǎn)而目光一冷,相國府的內(nèi)衛(wèi)瞬息劍拔弩張,局面一觸及發(fā)。 兩人對峙,旗鼓相當。 空氣中彌漫著灼熱感。 眾人神慌之間,聽到輕柔的腳步,鄭青菡從里間緩緩走出,謫仙一樣的人物,腰束金色緞帶,織綿長裙拖迤三尺,顯得分外搖曳生姿,如白梅馥放,撩起一室氛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