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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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笔Y慎眸子一下子燦若星石,他認(rèn)真道:“那就煩你給我捐個官,容日后平步青云,定不忘大恩?!?/br> 鄭青菡的笑蕩漾開去:“一家人不說二家話?!?/br> 這個笑浮光掠影,讓蔣慎心里猛然一跳。 第十六章刑部當(dāng)差 不出幾日,蔣慎就把捐官的事辦妥了,中間往來幾趟相國府,全是找鄭青菡商量差事,蔣瀲插不上嘴,便下了苦功在吃食上,弄得眾人嘴直刁起來。 蔣慎吃著紫蘇紅棗湯道:“果然香甜,jiejie手藝真好?!?/br> 鄭青菡啜了一口,也贊道:“暖胃消寒,冬天吃最好不過?!?/br> 蔣瀲忍不?。骸澳銈儎e一唱一和哄我開心,也跟我說說正事?!?/br> 蔣慎失笑:“不是不告訴jiejie,只怕說了,你又要驚出一身汗?!?/br> 什么差事要驚出一身汗?蔣瀲猜不到,目光在兩人臉上倒騰來、倒騰去,覺得弟弟性情比以前活絡(luò)許多,話也多了。 料她猜不到,蔣慎揭開謎底:“捐了個刑部明律,明天交接職務(wù)?!?/br> 是個極好差事,蔣瀲剛吁了口氣,猛然想到什么,不由汗滴后背:“糟了,周氏父親也在刑部任職,真應(yīng)了冤家路窄四個字?!?/br> “就是沖著他,才去的刑部。”蔣慎不緊不慢回話。 蔣瀲急急撫額,惱道:“周家最會盤算,是成了精的豺狼虎豹,你不躲著,還送上門讓人啃?” “我一身骨頭,也要他啃的動?!笔Y慎不以為然。 蔣瀲見他油鹽不進(jìn),軟語問鄭青菡:“你是事事計(jì)算妥當(dāng)?shù)娜耍圆粫芍б馔秊?,為何讓他去刑部??/br> “周家靠著踐踏別人,才攀附權(quán)貴得勢。”鄭青菡語氣清冷:“難道為了委屈求全,反要服軟避著他,您讓吞金而殞的安夫人,流亡路上慘死的安俊,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蔣慎道:“說的對,血債血償,安家豈容別人恣肆作踐。” 血償血償,意味著爭斗! 可怕麻煩上身,一輩子躲著,由著安家的血仇不了了之? 一時間,蔣瀲腦海里掠過萬千念頭,猶豫半晌道:“周氏父女虧損天良,先逼死母親,如今托公報私,把舅父們流放北疆,確實(shí)逼人太甚?!?/br> 鄭青菡會意,知她是默許了,朝蔣慎使著眼色:“去了刑部,先得韜光養(yǎng)晦起來,待時機(jī)成熟后,咱們再動手處置了周正那條老狗。” 蔣慎下意識點(diǎn)著頭:“我自會權(quán)衡輕重,穩(wěn)妥行事,日后當(dāng)個風(fēng)光無限的大官給jiejie、給你長臉?!?/br> 這話耳熟,原是前幾日自己說的,聽蔣慎說的格外認(rèn)真,鄭青菡神色一滯。 蔣慎沒留意她的表情,拿出一張字條遞來:“別人捐納買虛銜,我疏通關(guān)系得了個七品實(shí)職,沒少花白銀,欠條寫好了,你好好收著,日后連本息還你?!?/br> 她果然沒錯看,蔣慎絕不會平白占人便宜,他猶如青竹,未出土?xí)r先有節(jié),骨氣是與生俱來的。 蔣慎見她沒動靜,催促道:“快拿著?!?/br> 不拿他的欠條,他倒急了,鄭青菡接過:“我且收著,等你當(dāng)了刑部尚書再還也不遲?” 口氣、野心不小,說得倒輕巧!區(qū)區(qū)七品官職要爬到尚書位置,比登天還難。 蔣瀲聽不得瘋言瘋語,唯蔣慎一本正經(jīng)盯著鄭青菡,兩眼泛著誰也沒見過的璀璨,臉上溢出從未有過的自信。 他居然相信她的話,蔣瀲從他的眼神里看得出。 鄭青菡放好字條抬頭,見蔣慎盯著自己,問道:“臉上長花還是長草,值得你看呆?” 蔣慎避開視線,臉上一熱。 鄭青菡又道:“你在外面行事,人面廣,眼緣多,能不能引薦些人手給我。” 蔣慎駭然:“你呆在后宅,要什么人手?” “我手上有莊院三十二間,田產(chǎn)60頃,鋪?zhàn)邮碎g,各地莊子八個,要找些掌柜、管事打理?!?/br> 蔣慎嚇了一跳,想不到鄭青菡有這么大筆家產(chǎn),難怪拿起捐納的錢,眼睛都沒眨一下。 碩大的家業(yè),要物色個人選,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左思右想,硬生生擠出一個可靠人,不禁精神大振道:“我想起一人,此人跟我舅父是舊識,前幾年在戶部為官,善于謀劃,可惜性子剛烈,得罪了權(quán)貴,貶去外地做了為期四年的城旦苦役,現(xiàn)回京一年,正賦閑在家?!?/br> 蔣瀲大驚:“你說的可是唐昭?!?/br> “正是?!彼溃骸疤普言趹舨咳温殨r,廉價買廢寺田千畝,再以高價賣出,獲利后救濟(jì)北方旱民;再往前數(shù)年,南方絲綢比北方便宜,他倒騰幾回掙了差價,把錢悉數(shù)捐出造了城堤壩防水,且不說有多聰明精干,光人品也是一等一沒處挑的?!?/br> 聽他一說,唐昭也算個人物。 鄭青菡凝眸,仍有不解:“他要真精明,怎能被人迫害丟官,受了四年苦役?” “誰讓他以卵擊石,能撿回條命,已是大幸?!?/br> “到底得罪了誰?” “南化小候爺——容瑾?!?/br> 鄭青菡狠吸一口氣,她前世甚少關(guān)心朝案之事,能記著的達(dá)官貴人不多,可對南化小候爺容瑾倒是印象深刻,不是他功成名遂,而是臭名昭著,想不知道也難。 容瑾父親在前朝平定叛亂有功,后又討平諸地的流匪,進(jìn)封為候爺,在南化得封地,因冶理有方,到當(dāng)朝已是兵精將壯,實(shí)力雄厚。 當(dāng)朝皇帝有意拉攏,把容瑾從南化宣至京都,封了太保等一堆頭銜,欲讓他同安樂公主結(jié)親,只是公主還未及笄,只能留他在京都,等過個兩、三年再賜婚。 容瑾是南化候獨(dú)子,自小驕橫慣養(yǎng),哪肯聽話呆在府里,整日流連于酒樓花巷,狎妓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