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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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并不能聽到南希的心聲,他也不知道南希要做什么,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南希對著電話另一頭說:“警察同志,你好,我要報警,剛剛有我不認識的人給我轉(zhuǎn)了一千萬,是的,就在剛才,我懷疑里面有不法行為?!?/br> 陸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推著眼鏡的手指推了個空,差點戳到自己腦門兒上! ……等等? 那這一千萬應(yīng)該是顧景和打來的吧……那個智障居然真的…… “……好的,我會積極配合你們工作的?!币呀?jīng)說完自己基本情況的南希保持著清晰的語調(diào),聲音不高不低,聽起來十分淡定。 南希的話讓陸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而后他就看到南希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好心疼的。 可是陸然滿腦子就一句話—— 南希,報警了…… 警了…… 了…… 把手機放回到了挎包,南希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顧亦澤的身影:“顧亦澤和林上還沒回來?”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沒有……”陸然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飄飄的,似乎還沒回過神兒來。 南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顧亦澤,不等她問什么,就看到顧亦澤已經(jīng)回來了。 他手上是兩份報紙,正遞給林上,南希一時間沒有看清楚首頁上的整版彩印是誰。 很快一行幾人順利登機,依然是頭等艙,這次南希沒有提出來對詞。 用了一陣才讓腦袋里長吁短嘆的系統(tǒng)安靜下來,南希就裹上毯子,閉眼睡去。 昨天的一切,想起來自然是充滿了亢奮和閃耀,不過代價就是睡眠不足,及時補眠才是現(xiàn)在的大事。 等南希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她摘掉了眼罩和口罩面膜,手臂高高伸著將有些軟的背脊拉伸開來,臉上有著休息后的滿足。 往四周圍看了看,兩位經(jīng)紀人都沒有醒來,安巧看上去昨晚休息的不錯,這會兒正拿著手機在玩游戲。 而在和南希隔了一個過道的顧亦澤,半躺在椅子上,毯子蓋的平平整整,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這種睡姿南希是見識過的,就在顧亦澤那次醉酒之后,他就這么躺在床上,蓋著像是“大婚”那晚的紅色錦被。 當時自己好像用枕頭在他周圍壓了一圈兒…… 不自覺的抿起嘴唇笑了一下,南希一低頭,就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報紙。 平平整整,沒有絲毫褶皺,首頁上的整版彩印看起來格外醒目。 這是金視獎頒獎之前的紅毯上,南希和顧亦澤站在記者面前,被拍下的一張合影。 那上面,南希紅裙絢爛,笑容明艷,而顧亦澤西裝筆挺,正偏著頭,眼睛定定的似乎在盯著自己的側(cè)臉瞧。 這讓南希不由地一聲嘆息。 看這份報紙的報社名,也是個正經(jīng)大報社,怎么也搞這種搞事情的合照? 擺明了是專門挑出來顧亦澤看她的這個姿勢的,明目張膽的搞事情! 我以前看錯你了! 旁邊的文字南希沒有看,不過她還是把報紙拿在手上,對著報紙上面的大圖仔仔細細打量,輕聲嘟囔:“角度找的很好,嗯,拍的好看?!闭f完,就把首頁的彩印那頁拿下來,整整齊齊的折好,放進了包中。 安巧聽到了南希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家藝人又戴上眼罩似乎準備繼續(xù)睡。 而在不遠處,保持著規(guī)矩睡姿的顧亦澤呼吸平穩(wěn)。 安巧揉了揉眼睛,是我看錯了么,怎么感覺……顧大神剛剛笑了一下? 他們回到劇組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尤慶山對他們表達了祝賀。 尤其重點祝賀了南希。 如果說顧亦澤的視帝其實是情理之中,那么南希的視后就是意外之喜! 不過尤慶山還是有些擔心,他雖然信任南希的演技和人品,但是這么年輕的年紀就能夠拿到金視獎視后,很容易飄。 一個人突然獲得了巨大成就,哪怕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也會不自覺膨脹一下,這會帶來很多負面影響。 但是在尤慶山看來,南希整個人都很淡定,或許有欣喜,但是她的所有表現(xiàn)都足夠敬業(yè),讓尤慶山更加慶幸,自己這部劇找到了南希。 這就是個寶貝! 休息一晚之后,南希和顧亦澤就要面臨著一場對手戲。 南希抬起手臂,讓工作人員在自己的肚子上放上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棉布包,緊緊地纏住了她的腰腹。 這個東西看起來使用比較輕的東西填充的,摸上去不會太硬,很有彈性,可是也不會重到對身體造成負擔。 而在捆上這個之后,南希原本纖細窈窕的腰肢就漲大了一圈兒,用錦緞的外衣罩住,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肚子里鼓脹起來一樣。 鑒于以前都是演反派,別說和男主有孩子,就連拉拉小手都會被爭議的女主跳出來懟,現(xiàn)在這是南希第一次“懷孕戲”。 把手臂放下,整理好自己的外衣,南??粗R中的自己。 尤導(dǎo)是一個追求真實但是也會提升美感的導(dǎo)演,他不會犧牲觀眾的感觀來為了戲服務(wù),這讓他戲中的角色,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都不會用惡意丑化來渲染。 就像現(xiàn)在的南希,她的妝容依然精致,她的發(fā)髻一樣優(yōu)雅,除了腰圍猛地塞得漲了好多外,就是腳上踩著的鞋子大了幾號。 “為什么要穿這么大鞋子?”并沒這方面經(jīng)驗的南希問著身邊的化妝師。 化妝師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笑起來溫柔寬和,她是一直跟著尤慶山的劇組跑的,尤慶山對于南希的善自然會讓他手下的這些人也對待南希有無盡的親近。 聽了南希的話,化妝師一邊輕輕的給南希掃上淡淡的腮紅,一邊笑著道:“南老師你還年輕,其實懷孕的時候腳都會腫的,穿大一些的鞋子才會舒服一點。” 南希眨眨眼睛,為了方便化妝師動作,她的臉沒有動,只是輕輕的把手放在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南希輕聲道:“我有點找不到感覺?!?/br> 化妝師,用刷子調(diào)色,眼睛看著鏡子里的南希,輕聲道:“我能幫到你什么嗎?” 南希猶豫了一下,而后搖搖頭。 化妝師也不多問,給她弄好了妝容,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休息室,留下南希一個人在屋子里找感覺。 南希在休息室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上次的報案還沒有結(jié)果,把手機重新鎖屏,而后繼續(xù)在那里轉(zhuǎn)圈。 就在南希轉(zhuǎn)圈的時候,顧亦澤推門進來。 顧亦澤看起來有些不快,雖然男人的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已經(jīng)拍過兩部戲,南希也算是能把握住一些這個人的情緒變化。 南希眨眨眼睛,本來看到顧亦澤還想問問他有沒有看董壯飛送的禮物,她對那個還挺好奇的,不過看到顧亦澤這會兒情緒不好,只是禮貌的說了聲:“早上好?!?/br> 顧影帝似乎沒想到南希在這里,看到她的時候先是步子頓了頓,關(guān)門的動作突然和緩了很多,表情也平靜了不少:“早,昨天休息的怎么樣?” 以往顧亦澤很少會閑聊,今天倒顯得有些意外。 南希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笑著道:“還不錯,你呢?” “我很好?!?/br> 南希聞言笑道:“我記得之前大壯給了你一個盒子,里面是什么???” 顧亦澤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南希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馬上他就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打開看。” “看看吧,他那么鄭重其事送給你的,肯定是個有意義的東西?!蹦舷R贿呎f,一邊在休息室里走動。 南希盡量讓自己呈現(xiàn)出劇里的狀態(tài),一手撐著后腰,另一只手扶著肚子,就像是一個已經(jīng)大月份的孕婦那樣,在溜溜達達,每一步都要琢磨一下,似乎在尋找著最好的狀態(tài)。 但是這場戲最重要的并不是走路,而是怎么展現(xiàn)母愛。 是的,母愛,南希覺得這對自己來說著實是件太超前的時候。 顧亦澤看了一陣就發(fā)現(xiàn)了癥結(jié)所在。 他幾步上前,這會兒已經(jīng)換上劇中服裝的顧亦澤看起來英姿颯爽,他將帽子摘下來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就站到了南希的面前。 “先坐下。” 南希并不知道顧亦澤要做什么,不過她還是依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下一秒,南希就看到這個人蹲了下去,昂頭看了看自己,顧亦澤就輕輕地把手也放到了南希的肚子上,指尖扣住了南希的手指,明明已經(jīng)在劇中碰觸過無數(shù)次的手,這次卻像是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南??s了縮手指,下一秒就聽到顧亦澤道:“你是我的夫人?!?/br> “……嗯?!蹦舷|c點頭,眼睛也對上了顧亦澤的眼睛。 顧亦澤笑起來,往常他是不愛笑的,但是岳承翰喜歡笑這個男人在看到胡淑婉的時候就會笑,每一個細節(jié)都彌漫著幸福和喜悅。 男人開口,聲音輕輕:“我是你的夫君,這是我們的孩子?!?/br> “嗯?!?/br> “可能是男孩,也可能是女孩。男孩會像我這樣威武,女孩就像你那樣漂亮。” 南希打量了顧亦澤幾眼,如果沒見過董壯飛,恐怕會覺得顧亦澤是結(jié)實的,但是娛樂圈的肌rou男實在是很多,顧亦澤或許算得上是高大帥氣,可是距離威武雄壯確實是有些距離。 但是南希還是帶著笑意點頭,腦袋里,真的有兩個小人兒。 一個像他,一個像我,看起來都很乖乖巧巧,會圍著我喊mama,喊他爸爸…… “南希,他們可愛嗎?” 南希從想象里抽離了出來,只當顧亦澤又喊錯了名字,她笑著道:“岳少帥,他們很可愛。” 顧亦澤也不糾正,只管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指,聲音輕輕:“我期待他們的出生。” “嗯,我也是?!?/br> 大概有了些感覺,南希就拉著顧亦澤站起來,坐到自己旁邊,她從一旁的抽屜里拿了個橘子,蔥白的指尖剝著皮,嘴里道:“你剛才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顧亦澤拿起軍帽,重新扣在自己頭上,一邊調(diào)整著領(lǐng)口的松緊一邊道:“我哥哥等會兒會過來。” 南希有些驚訝:“顧總嗎?”前天才在頒獎禮上見過,顧景和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他想要接收這部劇的宣發(fā)?!鳖櫼酀陕曇纛D了頓,“你,不用理他?!?/br> 南希把橘子皮放到一旁,掰開了一瓣橘子遞給了顧亦澤:“為什么?” 顧亦澤一臉淡漠的拿起橘子塞進嘴巴里,聲音有些模糊:“他有病?!?/br> ……哦,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橘子還沒吃完,安巧就過來催說是尤導(dǎo)已經(jīng)準備開始了,南希就把剩下的兩瓣橘子都塞到了安巧的嘴里,安巧的臉紅紅的,把橘子吃掉,念叨著“真甜”,就拿著傘和毛巾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尤慶山見他們來了,指了指場內(nèi)的位置,沒有再多說什么,拿起大喇叭就大聲道:“a!” 胡淑婉坐在窗邊,屋子里的留聲機播放著悠揚的音樂碟片,而胡淑婉則是捧著一本線裝書,一個字的一個輕聲誦讀:“……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