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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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不跟他說的事情,就代表這件事他知道了沒有好處,或者時機還不成熟,所以曉年也不再多問。 一想到他晚上就要離開了,曉年心里頓時生出一股不舍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他竟然往劉煜身上撲去,親吻他的嘴唇,因為用力太猛,若不是劉煜及時用手扶住他,兩人恐怕要撞到一起。 等曉年意識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做什么事,頓時羞澀不已,低下頭直往后躲,一邊躲還一邊語無倫次地道:“你該……該休息了,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出發(fā)了,先休整一下,嗚……” 曉年話還沒說完,劉煜就抱住了他,加深了剛剛那個吻。 過了好一會兒,劉煜才把因呼吸不暢而喘著氣的曉年摟進了懷里,輕輕撫摸他的背,讓他能夠慢慢平復自己的呼吸。 等曉年在劉煜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中平復下來,劉煜才松開了曉年。 他讓曉年躺進被子里,幫他脫掉鞋子,蓋好被子:“你睡吧,我看著你睡。” 被人看著睡覺,原本是件讓人有些不自在的事情,但聽到劉煜的聲音,曉年又覺得十分安心。 他聽話地閉上眼睛,感覺到劉煜還在自己身邊,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劉煜坐在床沿上,目光專注地看著小大夫的睡顏,終于體會到萬般不舍是何等感覺。 ——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希望他的小大夫能夠高興一些…… 就這樣安靜地坐到了后半夜,劉煜小心地站起身來,走到外間,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鄭榮和蔣智都在門口,見自家殿下出來了,皆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道:“殿下?!?/br> “孤這就出發(fā),曉年和……它們,就拜托武原和子謙了?!?/br> “殿下放心,一切交給屬下,”蔣智對劉煜稟報道:“鎮(zhèn)魔隊已經(jīng)在京郊整隊好?!?/br> 劉煜點點頭,他又回頭往房間的的方向望了望,然后轉身大步走向書房——他會帶著隱衛(wèi)從那里的密道離開,然后趁著夜色出城。 …… 第二天清晨,等曉年醒來的時候,劉煜自然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他沉默不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小虎崽醒來,就帶它們用膳。 小虎崽見哥哥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一邊吃奶糊糊,一邊時不時看看他,等曉年吃東西的時候,它們也不像平時那般“覬覦”他碗里的東西,而是安安靜靜地趴在他身邊。 曉年吃了兩口,沒有什么食欲,就把竹箸給放了下來,小虎崽立刻用小鼻子拱了拱他放竹箸的小碟,示意他再吃一點。 看著小虎崽貼心懂事的小模樣,曉年心里明媚了一些,他拿起竹箸夾起一個小包子:“哥哥每次都要你們乖乖吃飯,但自己卻沒有遵守規(guī)矩,真是太不應該了,謝謝乖乖和崽崽監(jiān)督哥哥。” 這時候拂冬過來道:“簡大夫,咱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剛剛又檢查過一遍,蔣大人來問,咱們何時可以出發(fā)?!?/br> 曉年看了看天色,對她道:“就按原定計劃,辰時三刻出發(fā)?!?/br>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作者君,小攻不會離線滴~ 另外,昨天有萌萌以為蔣昭容懷了小老虎,其實不是的哈,那個孩子是真的被徐太后給害了,所以生有缺陷~~冀州目前出場的先祖返魂只有大白虎和小虎崽。 第57章 寧安 “嗷嗚嗷嗚~”“嗷嗷嗷嗷~”小虎崽用后腳站在曉年的腿上,小爪爪扒在車窗上,伸頭看外面的風景。 曉年一手扶著一個小屁屁,生怕它們跌倒或者一不小心太激動往外蹦跶。 偶爾看到田地里的耕牛或者沒見過的其它動物,它們就會叫得更起勁,也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還是好奇多一些。 好在這一次不像上次去秋狩,周圍都是馬車,到了營地也有人來人往的,小虎崽不能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自己出行的好處就在于什么事情都自由些,不用考慮大部隊的需求。 但他們這一次的行程也不是非常輕松,事實上還安排得比較“滿”,白日幾乎沒有停留的時候,一直都在趕路,到了晚上才在就近的城池歇息。 曉年嗅了嗅自己調(diào)配的薄荷和佛手柑的復合精油,用來預防暈車。 ——畢竟他在九州還沒有出過這么遠的門,萬一不適應,也能以防萬一。 小虎崽看了一會兒風景,因為很多東西都是陌生的,感到有點不太盡興,乖乖搖著小尾巴,沖著曉年嗷嗚叫,曉年立刻心領神會。 他也湊到窗邊,小聲地跟它們介紹:“那是迎春花,就是迎接春天的小黃花,上次哥哥不是摘給你們看了的嗎,有五片或者六片小花瓣……那邊應該是紅楓樹吧,已經(jīng)算有些規(guī)模了,等秋天來看會更漂亮,秋狩的時候咱們見過,只是顏色不一樣了,你們就不認識了……” 小虎崽認真地聽曉年說話,偶爾還嗷嗚叫一下跟他“互動”。 曉年怕它們站的時間長了,對脊椎不好,就抱著它們看窗外的風景,小家伙就把小爪爪搭在他的手腕上,時不時地摸一摸,表示自己正聽著呢。 同在馬車里的拂冬看到簡大夫溫柔耐心的樣子,和小公子乖巧聽話的小模樣,心中不禁莞爾。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拂冬覺得無論是簡大夫還是小公子,離開京城后都活潑了不少。 說實話,就連她自己不也是感到輕松很多,哪怕一直都在趕路,也覺得離開了俗世一般。 拂冬是跟著曉年一起出門的,斂秋則留在王府看著屋子。她手里也有一瓶簡大夫給的藥油,時不時滴一點在帕子上聞上一聞,果然感到舒服了。 曉年跟小虎崽做了一會兒“導游講解”,原本想跟小家伙講講他們到哪里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下一個目的地的名字,于是轉過頭問拂冬:“jiejie,咱們到下一處歇腳的地方,還有多久?是大城嗎?” 為了盡可能保證簡大夫和小公子的安全,他們從未選擇在荒郊野嶺落腳。 蔣長史為此做了很多準備,規(guī)劃了一條極為嚴格的路線并作出了詳實的計劃表,時間精準到一刻鐘的差距。 讓曉年記藥草和內(nèi)經(jīng)沒問題,他都能倒背如流,可對地名和方位就有些欠缺了,屬于一出門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那種,所以也沒記住蔣子謙做的安排。 拂冬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幾張紙來,仔細找了找,回答他道:“簡大夫,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寬城,日落之前應當可以趕到?!?/br> 他們手上有煜王府的路引和印信,哪怕城門已經(jīng)關閉,也可以想辦法進城,但那樣未免太過打眼,蔣子謙覺得在城門關閉以前以普通百姓的方式入城,會更安全些,所以他們也盡量以此時間為界,該趕路的時候趕路,該休息的時候休息。 ——想想他們離開京城也有六天多了,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也不知道劉煜那邊到哪里了…… 等到了寬城,曉年他們的馬車隨著城門口的隊伍入了城,但沒有住官署的院子,蔣長史按照之前的計劃找了靠近另一個城門的客棧,方便出城。 原本劉煜想讓曉年不要這么著急趕路,可以慢慢北上,免得身體吃不消,但曉年想盡快與他見面,所以不愿多做停留。 入住了客棧之后,曉年他們也沒有打算出去逛,吃過晚膳休整了一下就準備早些睡覺,也好養(yǎng)足精神第二天繼續(xù)趕路。 小虎崽現(xiàn)在只要有哥哥在,基本上就不怕陌生的環(huán)境了,它們在曉年的注視下在“新”房間里閑庭信步地探了會兒險。 這段時間在小家伙看來,就是不斷地搬家,每天都住新房子(霧),但都只住一天。 它們還以為凡是住過的屋子就都是哥哥和它們的了(大霧),所以把新屋子都當成自己的地盤來“巡查”,偶爾會嫌棄一點,但想想“大家伙”的屋子再好再大、房間再多,但是擺設千篇一律、花樣沒有這么多,也就釋懷了。 曉年看它們自己玩自己的,客棧的房間里又沒有大大小小的擺件,所以沒什么危險,于是放下心來給簡家人寫信。 雖然跟曉令說每天要給很多人寫信,但其實并不用分開都寫,到時候祖父看到了,必會告訴叔父、叔母和曉令他們,這樣曉年也好節(jié)省些時間多休息。 一天幾乎都待在馬車上,小虎崽的事情又暫時不能告訴祖父他們,照理說簡大夫其實寫不出什么花來。 可曉年總有辦法,把平淡的東西描述得極其美好,連簡太醫(yī)都曾經(jīng)說過,曉年有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把旅途寫得越生動有趣,祖父他們也就越放心…… 曉年落的每一筆,都不像表面上來得那般隨意輕松,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樣辛苦,反而能在努力回憶這些細節(ji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些有意思的地方,讓原本枯燥的行程也變得有些色彩了。 小虎崽把新地盤給轉了一遍之后,覺得還算“可以入眼”,于是滿意地跑過來找哥哥。 它們順著曉年的衣擺爬到他腿上,然后再站在曉年的腿上,扒在案幾的邊邊上,齊刷刷看他寫信。 那認真專注盯著筆尖的小模樣,好像它們能看懂似的。 如果拋去不會研磨端茶,拋去喜歡用小爪爪去夠曉年的筆尖,再拋去偶爾想要幫曉年翻頁,它們這“小書童”還是很稱職的。 曉年寫完信后,會給小虎崽念一遍,然后再把信裝進信封里,請高隨去給蔣大人,托他們的人送回京里。 由于第二天一大早要收拾好東西,等城門一開就要出城,所以曉年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就洗漱了一番然后帶小虎崽去睡覺了。 躺在床上,他閉上眼睛想:不知道劉煜現(xiàn)在到哪里了…… ——騎馬應當比馬車要快,他們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走到五分之一的地方。 …… 此時,在千里之外的興安,煜親王殿下獨坐屋內(nèi),心里也在想著曉年。 ——他們今日應當已到了寬城,接下來沿路都是些小城,不知道他的小大夫能不能住得慣…… 劉煜及部下早就已經(jīng)抵達興安,也見到了瑥親王的次子劉炫,但卻一直沒有見到瑥親王的嫡長孫,劉葵。 據(jù)王府的人說,大公子因為祖父瑥親王的突然離世,一時之間悲痛不已,竟然跟著這樣病倒了,因傷寒屬于疫癥,所以暫時無法面見煜親王。 但來求見劉煜的劉炫卻暗示,自己這個出身尊貴的侄子根本就沒有生病,侍從所托之詞完全是在欺騙身為長輩的煜親王。 “葵兒身子一向不太康健,這確有其事,只是這一次……母妃與我到他院子里,只是想探望他一番,卻皆被他的人阻在外面,要請御醫(yī)給他診病,他又不愿,實在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劉炫并非現(xiàn)任的瑥親王妃所生,但稱王妃為母妃,還直呼大公子的乳名,卻是半點都沒有不自在的意思,好似與他們的關系極為親密。 他見劉煜沒有表示,不知道他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還是把那“傷寒”一說信以為真,于是趕忙補充道:“父王在世的時候體諒葵兒年幼多病,常常免了他日日去請安,所以他極少出自己的院門……這次殿下從天京遠道而來,想來他一定會盡快好起來,來給您請安。” 得了傷寒的人,怎么可能“盡快好起來” ……他三言兩語就把一個體弱多病、嬌生慣養(yǎng)、不尊長輩、滿嘴謊言的大公子劉葵描繪出來。 于是,初來興安的煜親王,對大公子的第一印象恐怕極其“深刻”。 雖然冀州皇帝有心隱瞞北境的事情,但同是皇族,劉煜也有自己的方法調(diào)查,所以有些事情還是略知一二。 然而你,無論是他得到的消息,還是親眼目睹的情況,都無一不在表明,即便瑥親王只有兩個兒子,但興安的情況,卻并不比宮城中簡單多少。 瑥親王明明有嫡長子、嫡長孫卻不喜歡……造成這些的原因,說來話長。 當年無緣大統(tǒng)之后,瑥親王雖有一母同胞的兄長敬皇帝,但對方半點挽留弟弟在京城享福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讓他封王之后立刻前往興安邊陲的極寒之地,因此給他心里埋下了一顆埋怨的種子。 瑥親王的第一任王妃只是驃騎將軍家的次女,顯然不能給瑥親王帶來任何助力。 而這位王妃原本就是其父親,孝皇帝為了給太子鋪路、進一步削弱劉瑥勢力而指婚的,自然不得他喜歡,連帶著世子也不受起待見。 王妃生下長子之后不久就歿了,這時候山高皇帝遠,無人約束,孝期一過他就很快續(xù)娶了新王妃。 瑥親王的繼王妃苗氏出生地方豪族,身邊的侍女后來為瑥親王添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劉炫。 雖然宗室遲遲沒有承認她的地位,也沒有同意將庶子記在苗氏的名下,但在興安,這已經(jīng)是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所以不僅是劉炫對繼王妃親近,繼王妃對自己這個庶子,也是百般維護。 而這時候已經(jīng)登基的敬皇帝基本不再管瑥親王的私事,直到請封世子的折子送上來;后來厲皇帝和劉炘相繼繼位,也曾收到過興安遞上來請求改封世子的折子。 在這一件事上,冀州幾位皇帝的意見是一致的:不能讓弟弟(叔叔)過得太安逸了。 于是他們先后駁回了瑥親王請封次子為世子的折子,最后世子之位塵埃落定,瑥親王又一次未能如愿,更是生氣,又有繼王妃在旁吹枕邊風,日積月累下去,就變成了“后爹”。 于是,郁郁不得志的瑥親王世子比他父親離世還要早,留下一個年幼的兒子劉葵面對嚴厲的祖父和常常與之相爭的叔叔,就撒手西去。 雖然世子妃王氏的家族顯赫,但她本人的性格從表面來看卻有些過于懦弱,在世子死后不敢與王府的主人相爭,一味關在自己屋里吃齋念佛。 世子不得瑥親王喜歡,她也不得自己的后一位婆母喜愛,夫妻倆兒原本在王府里存在感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