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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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很久不曾氣成這樣了,讓奶娘進(jìn)屋伺候?qū)幫耢o,殺氣騰騰的奔向老夫人住處,顧泊遠(yuǎn)怕壞事,老夫人的身子骨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阿芙,皎皎媳婦懷著孩子呢,府里死人會嚇著她的?!?/br> 霎時,周遭突然安靜,下人們齊齊垂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出,要是可以,恨不得將耳朵也垂下去,這樣她們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聞言,夏姜芙轉(zhuǎn)過身來,眼里難掩憤怒,顧泊遠(yuǎn)說道,“星辰的身體要緊,其他事以后再說吧,你要不要看看膳食單子,要不要調(diào)整下。”沖著夏姜芙直來直去的性子,兩句話就能把老夫人氣沒了,雖老夫人曾犯過錯,但眼下的可是無妄之災(zāi)。 這話提醒了夏姜芙,老夫人死是遲早的事,寧婉靜的身體更重要,她讓廚房管事把膳食單子拿過來,又認(rèn)真研究了遍書,將單子的食物做了調(diào)整,反反復(fù)復(fù)修改好幾次,覺得差不多了才拿到太醫(yī)院找院正大人過目,謹(jǐn)慎起見,她將太醫(yī)院的人挨個問了遍,確認(rèn)這個單子不會引起諸多問題后才讓廚房照著做。 忙完這些事都好幾天后了,蘇之荷找過她兩回,均被她以忙為由給拒絕了,從太醫(yī)院回來,她先去看了寧婉靜,看她面色紅潤,氣色不錯后才放了心,回到顏楓院洗漱番,這才讓秋翠去荷園請?zhí)K之荷過來。 秦臻臻陪著她,這幾日為了食譜,兩人研究了許多,婆媳感情更親近了,洗了臉,夏姜芙就讓秦臻臻躺著,“我給你敷敷臉,這幾日你也累著了?!?/br> “母親太見外了,能幫上忙我心里高興呢?!焙拖慕酱黄鹨稽c(diǎn)也不無聊,還讓她漲了不少見識。 “我讓人謄抄了份,以后你懷孕了也用得上。”她搬了根椅子坐在秦臻臻身前,打開潤膚霜的蓋子,食指勾了點(diǎn)出來,輕輕涂在秦臻臻臉上,隨即從下往上推,見秦臻臻閃著漂亮的眸子望著她,她好笑,“你閉上眼,我給你抹點(diǎn)潤膚霜,接著再敷臉?!?/br> 秦臻臻皮膚細(xì)嫩,摸著跟雞蛋清似的,夏姜芙不敢太過用力,等潤膚霜差不多干了才勾了些美白膏在手上,從下巴到額頭,鋪滿秦臻臻整張臉頰,“剛開始估計不習(xí)慣,照鏡子可別嚇著了?!泵腊赘嘈Ч?,就是顏色不太好看,秋荷也沒法子改變。 給秦臻臻敷好臉,夏姜芙在秦臻臻旁邊躺了下去,讓秋翠伺候她,敷到一半,門口丫鬟說蘇之荷來了,夏姜芙拉住作勢起身的秦臻臻,小聲道,“躺著吧,你二嬸不會往心里去的?!?/br> 愛美是人之天性,蘇之荷是女人,會體諒她們的。 蘇之荷和李氏進(jìn)了屋,瞧見窗戶下躺著的二人,著實(shí)驚訝了回,“大嫂,你們怎么了這是?”好端端的將一張臉抹成煤炭做什么? 夏姜芙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去坐,秋翠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這種時候,她是最不想說話的,便替夏姜芙答道,“夫人為食譜的事cao心好幾日,難得空閑,敷敷臉養(yǎng)養(yǎng)顏,二夫人三夫人,你們要不要也試試?” 李氏低頭看了眼碗里黑不啦嘰的糊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白天的,這也太嚇人了。 倒是蘇之荷感興趣得很,她是顧泊冶原配,什么事顧泊冶都會和她說,關(guān)于夏姜芙沉迷保養(yǎng)的事她是清楚的,女為悅己者容,她要是夏姜芙就會這么做,因而,秋翠一問,她當(dāng)即點(diǎn)了下頭,秋翠喚丫鬟打盆水進(jìn)屋,叮囑蘇之荷將臉上的脂粉洗了,完了過來抹潤膚霜。 蘇之荷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李氏和她一起。 她們不像夏姜芙好命,一年年老得厲害,有時候照鏡子,她都有些害怕數(shù)眼角的細(xì)紋了,尤其回京見了夏姜芙,心底更是生出許多自卑來,年輕那會,老夫人明明稱贊她更好看,幾十年過去,夏姜芙?jīng)]怎么變,她倒是老得快趕上老夫人了。 洗了臉,用巾子輕輕擦了擦,坐在夏姜芙身邊,看夏姜芙眼里露出驚愕,她臉燙得厲害,“大嫂,是不是嚇著你了,我的模樣比你還老吧?” 秋翠手上沾了美白膏,只得用腳挪動凳子,聽著這話不禁停下動作,心道蘇之荷說的不是廢話嗎,她濃妝艷抹尚且比不上夏姜芙,素顏更是差遠(yuǎn)了,蘇之荷膚色偏黑,眉毛淡而細(xì),臉上盡是歲月輾過后的風(fēng)霜,看上去比夏姜芙大了十歲不止,好在有李氏襯托,蘇之荷不是最顯老的。 “沒,我看你挺和藹可親的?!毕慕绞种篙p輕壓著嘴角,不敢讓嘴唇動得太厲害。 蘇之荷善意的笑了笑,彎起手指,勾了一大坨潤膚霜在手上,問秋翠怎么做,秋翠抬著頭,表情有些呆滯的望著蘇之荷手指上搖搖欲墜的潤膚霜,忙隔空在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抹在臉上,像脂粉那樣抹勻,快干了我給您敷美白膏。” 這潤膚霜水潤,輕輕一點(diǎn)抹在臉上就能濕潤整張臉頰,蘇之荷勾了一大坨,要等多久才會干? 李氏有樣學(xué)樣,也勾了許多在手上,躺在蘇之荷身側(cè),兩只手?jǐn)傞_,手掌臉上亂抹,跟洗臉?biāo)频?,看得秋翠rou疼,秋荷忙活半個月才得一瓶潤膚霜,就這么被李氏拿去洗臉了...... 別說,潤膚霜抹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很舒服,蘇之荷故作好奇,“大嫂,這潤膚霜在哪兒買的,我也買一瓶?!?/br> 夏姜芙扭頭看秋翠,秋翠回道,“是夫人身邊的秋荷研制的,外邊買不到?!?/br> 蘇之荷面露遺憾,夏姜芙眨了下眼,秋翠領(lǐng)會她的意思,“二夫人要是喜歡的話,待會可以拿一瓶試試?!敝皇莿e再像洗臉?biāo)频睦速M(fèi)就成,秋翠心里默默添了句。 “那就謝謝大嫂了。” 待美白膏敷在臉上,臉頰似乎被磁鐵吸住似的,繃得緊緊的,蘇之荷驚訝的同時喜不自勝,這是不是說明堅持用美白膏她也會變得像夏姜芙那般好看不顯年紀(jì)? 美白膏洗了還得抹上凝膚露才算完,看夏姜芙滿足的發(fā)出聲喟,白皙光潔的臉暴露在視野里,面若敷粉,眼若星辰,饒她雞蛋里挑骨頭也挑不出任何瑕疵,她不得不承認(rèn)夏姜芙生得好看,在她見過的眾多貴人里,她算最好看的了。 李氏也有些詫異,夏姜芙素顏和上妝沒多大的差別,可以說素顏更有番韻味,她以為夏姜芙全是靠脂粉堆出來的美呢。 “怎么了?”夏姜芙不習(xí)慣人直勾勾盯著她,問秋翠,“我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不是。”李氏如實(shí)道,“大嫂太好看了?!?/br> 許久不曾被人直截了當(dāng)稱贊了,夏姜芙有些不好意思,“哪兒比得上年輕人,皎皎媳婦才是真好看?!睂幫耢o傾城絕色,少有的美人,她還差得遠(yuǎn)呢。 “大嫂也漂亮?!崩钍隙抢餂]什么墨水,不懂怎么夸人,看向蘇之荷,后者笑道,“三弟妹說的實(shí)話,大嫂要不好看大哥怎么會非你不娶呢?” “你大哥眼光好,知道我旺夫?!毕慕叫Φ?。 人美又旺夫,顧泊遠(yuǎn)娶她可是賺大了。 “對了,二弟妹之前說找我有事,我忙著研究皎皎媳婦的膳食單子也沒空,你是不是遇著什么麻煩了?” 蘇之荷還沉浸在‘旺夫’二字里,說實(shí)話,她挺佩服夏姜芙臉皮厚的,她又不是不知內(nèi)情,當(dāng)年顧泊遠(yuǎn)不顧老夫人反對執(zhí)意娶夏姜芙不就是看中那張臉嗎,吹得自己好像很有能耐似的。 她收起心底嘲諷,說道,“前兩日和三弟妹出去逛街時聽說了件事,蘇府不是嫁女嗎,府上小姐好像偷偷跑了,說是去找意中人了,這頓喜宴,我們怕是吃不上了?!?/br> 許多年沒回來,京里人的做派開放得她都覺得陌生了,閨閣小姐,說不成親就不成親了,追著心上人跑了,這種事?lián)Q作當(dāng)年,蘇家人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了,而現(xiàn)在,街上人們說說就過了。 寬宏大度得讓人難以置信! “還有這事?”夏姜芙真沒聽說,抬眉看向秋翠,秋翠頷首,“確有其事,孫家大小姐夜里偷跑出去的,孫府上下到處找人呢?!彼老慕讲幌矚g孫小姐,便沒說此事,孫大小姐也是囂張,她倒是一走了之,就不為府里其他人想想,她這一走,下邊弟弟meimei是別想說親了,而孫大人仕途,差不多也毀了。 夏姜芙唏噓不已,“難怪我不喜歡那丫頭,瞧瞧她做的事,真想毀親好言好語商量,誰會強(qiáng)迫她不成,可惜了她meimei,粉雕玉琢的,以后沒準(zhǔn)能嫁個好人家也叫她給毀了?!?/br> 蘇之荷附和,“是啊,連累多少人哪?!彼蛩愠么藱C(jī)會好好認(rèn)識些達(dá)官貴人,叫孫大小姐壞了好事。 正說著話,管家拖著褲擺急急忙進(jìn)了屋,“夫人,孫夫人求見。” “孫夫人,哪位孫夫人?”她們剛說孫府的事呢,難道就是那位孫夫人?這時候不急著把女兒找回來來侯府做什么? “您認(rèn)識的那位孫夫人,她說有急事找您。”管家問孫夫人所謂何事,孫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要不是知道夏姜芙這幾日在府里沒出門,她還以為夏姜芙做什么事得罪她了呢。 夏姜芙和孫夫人打過次交道,說話拐彎抹角,要不是管家在旁邊提醒,憑她的腦子,如何都猜不到她想把定情信物要回去,這次上門不知所謂何事,她拍了拍秋翠的手,“今天到這吧,去看看孫夫人怎么了?!?/br> 這兩日孫府鬧的笑話都成街頭巷尾的談資了,孫夫人氣得不行,因?yàn)殚L女不是她親生的,平日里她能避則避,卻不想臨出嫁了鬧這么出,老爺責(zé)怪她疏于管教,把錯全推到她身上,她有什么辦法,長女端莊沉穩(wěn)言行得體,她哪兒料到會出這種事。 都說紅顏禍水,換到長寧侯府倒成男色誤人了,除了找夏姜芙她別無他法,只盼著夏姜芙幫忙想個法子,否則蘇家淪為京城笑柄不說,男方那邊也不好交代,她夾在中間更里外不是人了。 ☆、089 丫鬟奉上茶盞, 孫夫人焦灼不安的抿了小口,不住抬頭望向屋外, 陽光爬滿整座院墻, 墻上藤蔓艱難的淌著熱氣,孫夫人咽了咽口水, 渾身燥熱不安, 擦了擦臉頰滾落的汗珠,越想越不得勁, 提著裙衫跑了出去。 夏姜芙撐著傘,邊撫著長裙上的珍珠邊和秋翠嘀咕孫夫人的來意, 剛穿過弄堂, 就聽到前邊響起陣喧鬧, 管家迅速朝前走了兩步,立在夏姜芙身前,“夫人, 老奴去看看怎么回事?” 孫夫人躺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甬道一側(cè)的桃樹, 死活不肯松手,“我要見侯夫人,不然我就死在這?!?/br> 兩個丫鬟上前試圖掰開她的手, 眼里隱含鄙夷,管家明明傳話去了,孫夫人不知發(fā)什么瘋要硬闖,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方, 真被她闖進(jìn)去她們也別想活了,因而,手下用了幾分暗力,疼得孫夫人尖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br> 怎么都不肯松開手。 “干什么?”管家急匆匆跑來,凌厲的瞥了眼在場丫鬟,“規(guī)矩學(xué)到哪兒去了?” 孫夫人面色狼狽,手腕現(xiàn)出了好幾道青紫,管家頓時皺起了眉頭,孫夫人這副樣子走出去,外邊還以為侯府欺負(fù)人了,因此,望向丫鬟們的目光愈顯尖銳。 丫鬟們福了福身,委屈道,“孫夫人要硬闖,奴婢們也是沒法子?!睂O夫人聽不進(jìn)去勸,除了動武她們也沒更好的法子。 孫夫人認(rèn)識管家,一看到他,雙眼明亮不少,松開手,慌慌張張站了起來,“侯夫人呢,我要見侯夫人?!蓖系迷骄茫瑢O府就越難堪,顧越澤惹的事,夏姜芙當(dāng)娘的不能坐視不理。 管家低著頭,當(dāng)沒看見她被刮破的衣角,“夫人來了,有什么話,不若到旁邊亭子里說?” 夏姜芙怕曬,要她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撐傘與人聊天,她寧肯做一輩子啞巴,管家自認(rèn)為還是了解夏姜芙的,屏退丫鬟,領(lǐng)著孫夫人向八角飛檐的亭子走,孫夫人拍了拍衣衫上的灰,望到不遠(yuǎn)處那抹艷麗的身影,暴躁地心這才平靜了些。 “無事不登三寶殿,侯夫人,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了,顧三少這次可把孫家害慘了啊?!鄙蟼€月孫惜菲就有些反常了,平日沉默的她突然變得活潑了不說,未繡完的嫁衣也扔給繡娘不管了,惜菲和她說的時候她只以為是女兒家成親前的焦慮,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孫惜慧卷了府里的錢跑了她才恍然,孫惜慧哪兒是擔(dān)心成親后的日子,分明是早算計好了,為了顧越澤,她真是連女兒家的名聲都不要了。 無緣無故牽扯到顧越澤,夏姜芙收傘的動作一頓,漂亮的眼里閃過不悅,“和越澤有什么關(guān)系?孫夫人還真是會冤枉人。”女兒丟了不趕緊出去找,跑到她跟前指責(zé)她兒子,把她兒子當(dāng)什么了? 以后京城是不是但凡出現(xiàn)傷風(fēng)敗俗的事就扔給她兒子兜著?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夏姜芙原本可憐她女兒跑了,此刻是啥心情都沒了,重新?lián)伍_傘,轉(zhuǎn)身就欲離去。 這囂張的氣焰看得孫夫人嘴唇哆了哆,眼眶紅了個透,“你別急著狡辯,惜菲身邊的丫鬟都說了,惜菲變成這樣子都是從收了顧四少的信開始的?!毕氲剿齼扇諄硎艿降耐诳喑靶?,恨不得將顧越澤千刀萬剮,禍害孫惜菲就算了,為什么要連累孫家,她兩個女兒以后可怎么見人。 夏姜芙從沒見過像孫夫人這么不要臉的,前邊說是顧越澤惹的事,后邊又是顧越白了,前言不搭后語,不把她幾個兒子拉下水不罷休似的。 “孫夫人,別仗著誹謗不犯法就信口開河,小四正直善良,這無媒茍合的事他萬萬不會做,之前陸柯約他去宅子亂來他都能坐懷不亂,你說話還是注意點(diǎn)?!毕慕降脑捤愕蒙现S刺了,孫惜慧又不是國色天香的美人,顧越白放著環(huán)肥燕瘦的美人不要偏偏要她?這孫夫人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孫夫人臉上一熱,她當(dāng)然明白夏姜芙話里的意思,顧越白可是被朝廷抓著現(xiàn)行了的,當(dāng)娘的說兒子沒嫖就沒嫖了?誰信。 她抹了抹淚,梨花帶雨道,“你要不信把顧四少叫來對峙,她給惜慧一封信,還說是他三哥寫的,否則......否則惜慧怎么可能不顧一切跑了,都是顧三少給害的?!?/br> 夏姜芙欲反駁,驟然想起件事來,顧越澤離開前確實(shí)留了封信,指明是給孫府小姐的,難道說顧越澤看上孫惜慧了? 孫府是孫家旁支的,不經(jīng)常露面,她也未曾聽說過孫惜慧的事,也不知道她是美是丑,顧越澤透露過不想成親的意思,沒理由會和孫惜慧攪在一塊。 她不急著和孫夫人抬杠,而是讓秋翠把顧越白叫回來問個清楚,如若孫惜慧真沖著顧越澤才跑出去,甭管顧越澤喜不喜歡,她是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的。 女兒家就算不矜持也不能為了個男人禍害家里人,孫惜慧處事自私自立,俗話說丑人多作怪,夏姜芙可不認(rèn)為她長得漂亮。 顧越白在翰林院當(dāng)值,聽聞出了事,火急火燎趕了回來,顧越武和他一塊,見著孫夫人,二人客氣的行禮,“見過孫夫人?!?/br> 孫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到這會兒,她心知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孫惜慧名聲壞了,至于親事也怕是黃了,真能進(jìn)長寧侯府的門,她謝天謝地還來不及,怎么會在這時候得罪顧越白。 夏姜芙坐在石桌前,手里翻閱著本話本子,晉江閣的姑娘們能干,才多久的功夫,堆積在書房的話本子都快成山了,她和孫夫人沒什么話聊,只好看看話本子打發(fā)時間。 聞言,她闔上書,溫聲詢問,“孫夫人一口咬定孫小姐是看了你送去的信才跑了的,你三哥離開時可有和你說什么?” 顧越白搖頭,顧越澤城府深,少有聊自己的事,信里寫什么他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想起樁事,他把信交給孫府后,第二天門房說孫小姐來找過他,隨后他陪夏姜芙去別莊小住,回來門房的人說孫小姐來過幾次,想來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孫夫人看母子兩沉著臉不吭聲,火氣又蹭蹭蹭冒上來,但她不敢大吼大叫,只得抹著淚,嚶嚶哭,“侯夫人,哪兒還有什么好說的,定是顧三少信里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惜慧打小就是令人省心的,這次做出這種事,肯定是被人慫恿的。” 其實(shí),來的路上她是沒有多少底氣的,孫惜慧仗著是嫡出,心氣高,知道女兒被顧越澤迷得神魂顛倒不惜偷她玉鐲去和顧越澤賭博,沒少冷言冷語,她看得出來,孫惜慧不喜歡顧越澤,甚至對京城的少爺都有些看不上。 突然改了性子,沒準(zhǔn)她另有所圖,極有可能是故意氣她的,想想她女兒費(fèi)盡心思死纏爛打都沒用,她什么都不做卻能讓顧越澤心馳神往。 沒錯,孫惜慧就是故意的。 她明知這樣卻不敢說,只能想法子將那個禍害精和顧越澤綁在一起,“侯夫人,時至今日,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管,京里多少人在看我們笑話呢?!?/br> 夏姜芙心道,要看也是看你蘇家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慢悠悠起身,輕輕吐氣道,“不知孫夫人可有孫小姐畫像?!?/br> 她想看看顧越澤喜歡的姑娘長什么樣兒。 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孫惜慧容貌呢,孫夫人急得熱淚滾滾,“侯夫人,你要不信就派人把惜慧找回來,她身上帶著顧三少的信,找到她就知道信里寫什么了?!?/br> 夏姜芙輕佻了下眉,“孫夫人,我念的書少不代表我任你忽悠,孫小姐失蹤關(guān)我什么事,即使找也是孫家派人找。” 她要插手此事,以外邊人的夸大其詞,沒準(zhǔn)就傳成“孫惜慧和顧越澤早已私定終生,為了顧越澤不惜拋家棄夫,饒是這樣,仍遭惡婆婆嫌棄”無端背上惡婆婆名頭,夏姜芙才沒那么傻呢! 孫夫人不知夏姜芙的想法,不然一定會大聲說:侯夫人,你話本子看多了。 眼下被拒絕,孫夫人又難過的抹了抹淚,叫身邊丫鬟回府把孫惜菲畫像拿來,讓夏姜芙認(rèn)認(rèn)也好,顧越澤做的事,她想賴都賴不掉。 來送畫像的是孫惜菲,孫惜菲穿了件鵝黃色長裙,濃眉大眼,生得十分討喜,估計被這兩日的事給折騰的緣故,紅潤的臉頰泛著少許蒼白,夏姜芙不喜歡孫夫人,但對她好看的女兒是喜歡的,嘴里不說,這眼落在孫惜菲身上就有些挪不開了。 姐妹同胞,容貌多少會相似,孫惜慧真長得像孫惜菲的話,顧越澤看上她倒也說得過去。 孫惜菲抱著畫像,略有緊張的朝夏姜芙行禮,“見過侯夫人,家姐的畫像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