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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波月無邊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他收回視線,昂首邁上了三級臺階。臺階一圈以玉石欄桿雕砌,做成八卦形狀,中間陰陽魚的部分,就是存放龍銜珠的地方。

    地火日夜燃燒,把覆蓋在上的玄鐵燒得通紅。他抬手轉(zhuǎn)動其中一根欄桿,陰陽魚對接的曲線緩緩向兩邊收攏,底下的火旗迫不及待升騰上來,轟地一聲,竄起五六丈高。然后又逐漸回落,像巨獸的舌頭,貪婪地在口唇邊緣舔舐。

    誰也不知道這個天坑有多深,也許直達(dá)地心也不一定。崖兒上前看,灼浪拍打,撩得面皮guntang。等火舌終于收斂了余威,才看清火中有顆茶碗大的珠子,色澤赤紅,紅得那樣令人震撼。

    “這就是龍銜珠?”她遲疑道,“我以為真是銜在巨龍口中的?!?/br>
    他的眉輕輕揚(yáng)了下,“曾經(jīng)確實是這樣。”

    他一面說,一面念訣,讓火里的珠子慢慢浮空。脫離了地火的龍銜珠余溫不減,這樣一顆火珠,即便扔進(jìn)江海,也足以讓江海沸騰。

    崖兒雖凝視那火珠,余光卻放在了厲無咎身上。她在目測,需要幾招,能將他擊落進(jìn)地火里。兵不厭詐么,只要龍銜珠到手,屆時如果動作利落,或許能搏上一搏。

    她不動聲色,專心提取龍銜珠的人當(dāng)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真是奇怪,他只是個凡人罷了,為什么會有cao控地火的能力?熱浪一陣陣翻涌,撲面的氣流卷起他的發(fā)和廣袖,看上去像個行巫蠱之術(shù)的妖人。

    袖中的手暗暗積蓄起了力量,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在他將龍銜珠交付給她的一瞬,擊出一掌。

    第80章

    如果就這樣死了,此生會不會留有遺憾?

    每個人在瀕死的那刻,都會心有不甘。崖兒的不甘,是沒有再見他一面,是這段感情,沒有得到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

    龍銜珠從地火中脫離,自身依舊是燃燒的。厲無咎之前說過,要用水,無盡的水,才能將它熄滅。她看見他掌心有一個小小的,類似風(fēng)暴時期云層旋轉(zhuǎn)形成的漩渦,不停上升,包裹住那顆珠子。水流回旋,流經(jīng)的軌跡清晰深刻,然后便是嘶嘶的聲響,像鋼鐵淬火,直至完全熄滅。弱水退去了,龍銜珠上氤氳的地火也消失了,但它依舊紅得耀眼,只是更溫潤,不再guntang。

    “為了它,曾經(jīng)有人做過犧牲?!彼麌@息著,把珠子承接在掌心里,“無人可依,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就像你身邊的那條龍王鯨。我常在想,為了別人豁出命去,究竟值不值得??墒墙?jīng)常有人身體力行給我做示范,那樣的傻子不在少數(shù),真討厭?!?/br>
    他究竟在說誰,崖兒不想去探究,無非是暗指她打算闖進(jìn)八寒極地。他愿意借龍銜珠,應(yīng)當(dāng)還是出于他的自信,他知道打入極地的罪仙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所以才會那么慷慨。

    “我多次設(shè)想過和盟主的交鋒,但事態(tài)會這樣發(fā)展,是我始料未及。還是要多謝盟主,愿意借寶珠一用?!彼蛩斐鍪郑疽馑麑堛曋榻唤o她。

    他靜靜看著她,“樓主真不打算拿神璧來交換么?”

    她搖頭,“神璧是我父親的遺物,恕我不能離身。我說話向來算數(shù),待我辦完了事,便隨盟主一起進(jìn)入羅伽大池?!?/br>
    他說好,手腕輕擺,將珠子拋向了她。

    崖兒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一手接住龍銜珠,另一手積蓄起全部力量向他劈了過去。赤手空拳的近身搏擊,她很少有輸?shù)臅r候,只要趁他不備擊中他,那她的勝算就有九成。

    她出掌如電,掌風(fēng)刮起他的頭發(fā),向他胸前襲去??上凸懒怂乃俣群土α?,一格一擋,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彼此已經(jīng)交換了位置,她的身體失衡,仰天向地火洞口倒了下去。

    那一刻她只是覺得遺憾,還沒來得及救出仙君,自己的路大概就要走完了。雖然驚惶,但并不后悔,如果成功了,就有機(jī)會拿回魚鱗圖。只要圖冊和龍銜珠雙雙在手,她就有兩手準(zhǔn)備,或者能和天帝認(rèn)罪,換仙君出極地。不過好像失敗了,她在波月樓已經(jīng)算是頂尖的高手,結(jié)果連個拆招的機(jī)會都沒有,便要葬身在地火里。

    然而在她即將下墜的瞬間,厲無咎卻抓住了她,一手低著她的脖子,指腹上是她有力跳動的動脈。他的臉在這么燥熱的環(huán)境里依舊白得冰雪一樣,冷冷地揶揄:“果然最毒婦人心,我贈你地火龍銜,你竟然暗算我。”

    崖兒凌空向后仰著,底下地火熊熊,她能聽見發(fā)梢燒焦的悉索聲。

    這個時候要她示弱是不可能的,她咬著牙哼笑,“難道這不在盟主的預(yù)料之中么?我和盟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殺了你,正好為我父母和小白報仇。盟主不必多言,放開手,這輩子的帳就到此為止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來討還。”

    可他卻一笑,“哪里那么容易,有些帳是永遠(yuǎn)也算不清的。我知道牟尼神璧長在你的骨血里,你一死,神璧就跟著消亡了,所以你暫且不能死。只是樓主竟然連表面文章都懶得做,實在令厲某感到無望?!?/br>
    沙沙聲不斷加大,高溫燎焦的頭發(fā)卷曲蔓延,她揚(yáng)手一拋,把龍銜珠拋進(jìn)角落里。五指挑花似的張合,眨眼間三根細(xì)細(xì)的絲線交錯在他頸上。

    她微微一笑,“盟主要是舍不得我死,就拉我上去。如果你拋得下這萬丈紅塵,想跟我一起下地獄,那我也歡迎盟主作伴?!?/br>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生死就捆綁在一起了,只要她落下去,天蠶絲會割斷他的脖子,他不得不給她殉葬。

    厲盟主不喜歡受人威脅,結(jié)果現(xiàn)在竟騎虎難下了。他唇角的笑變得有些扭曲,咬牙切齒地說:“岳樓主,本座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br>
    她說多謝,“盟主的喜歡真是讓人不寒而栗?!?/br>
    他沉著臉,猛地將她拉離了洞口。前后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洞底的地火再一次噴涌,一下又沖出了幾丈高。

    脫險的崖兒微喘了口氣,轉(zhuǎn)身找回了龍銜珠。那珠子滾落在墻角,陰暗處也發(fā)出血色的流光。

    她不再耽擱了,轉(zhuǎn)身就往塔外走。出門便見樅言的身影在臺階上徘徊,發(fā)現(xiàn)她出來了,快步迎上前。這時厲無咎也慢悠悠邁出了燭陰閣,對插著袖子道:“用完的東西,記好了早早歸還?!?/br>
    仇家當(dāng)然不屑和他多說一句話,連招呼都沒打一聲,揚(yáng)長而去。

    火宗的宗主看著那兩個人走遠(yuǎn),氣得雙眼直冒火星子。他轉(zhuǎn)過身問盟主:“就這么便宜他們了?”

    厲無咎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br>
    火宗主想不明白,“他們連殺三位護(hù)法,不叫他們償命么?”

    命當(dāng)然要償,只是還沒到時候罷了。他活在這世上,幾時吃過虧?這次弄得這么難看,消息傳出去,不知折損多少顏面。但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天來了個人,和他做了一筆交易,讓她別費(fèi)什么周章拿到龍銜珠,事后愿以神璧作為報酬。

    他知道那人是誰,為了維持三途六道的平衡,也算煞費(fèi)苦心。要她再次觸犯天條,這樣才好斷了紫府君的塵緣,讓他繼續(xù)看守瑯?gòu)?。甚至為了把計劃進(jìn)行下去,連四海魚鱗圖也可以將錯就錯,任它流落在人間。

    比起孤山寶藏,損失三位護(hù)法算得了什么。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指望他們護(hù)誰的法!

    火宗主見他沉默,自作聰明地兀自嘀咕:“依屬下的拙見,何不讓他們闖進(jìn)燭陰閣?那條龍王鯨為滅火送命,岳崖兒就少了一位得力干將,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省了這一步,自然是不想讓那條龍王鯨赴險。他漠然乜視他,“我到今天才知道,我竟沒有你聰明!還有,你什么時候把你那猖狂的名字改了?王在上,你也不怕折壽!”

    盟主把人臭罵了一頓,前呼后擁地走了,留下抬不起頭來的宗主,卷起袖子連擦了好幾把冷汗。

    ***

    崖兒開始計劃向八寒極地進(jìn)發(fā)。

    樅言說:“你有沒有考慮過,為什么這么順利就拿到龍銜珠?厲無咎明明知道你要去救紫府君。”

    崖兒抱著那顆珠子撫了又撫,垂首道:“他領(lǐng)了天帝的懲罰,斷盡了仙骨,救出來也是廢人,所以厲無咎根本不怕他?!?/br>
    話雖說得通,但情理上總有不通的地方,“如果他堅持要你拿神璧來換,你會怎么做?”

    她猶豫了下道:“也許我會答應(yīng)他。你沒有看到燭陰閣內(nèi)的景象,憑我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取出龍銜珠?!?/br>
    樅言定定望著她,“那么他有什么理由,這么爽快地將龍銜珠交給你?分明可以僵持上三五日,最后迫使你拿神璧交換?!?/br>
    崖兒想不出原因來,她只知道龍銜珠已經(jīng)在她手里了,她終于可以出發(fā)救出她的心上人了。大司命的那封信,字字句句像刀一樣刻在她腦子里。信上說他無衣可穿,無食可用,這對于生活精致的紫府君來說,是多大的折磨!還有冰刑,她在金縷城外的幻境里看到過那種刑罰,千瘡百孔,周而復(fù)始。她不敢去想,一想便如萬箭穿心,讓她生不如死。

    樅言都是為她好,她知道。可是事到臨頭又阻止她,讓她忍不住心生煩躁。她有些口不擇言了,在地心轉(zhuǎn)圈,“你冷靜,你看得清楚,那是因為八寒極地里關(guān)的不是你的愛人。你知道他走后,我是怎么過來的么?我每晚都不敢入睡,怕一睡就夢見他在受苦。我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樅言。我連死都不怕,只要再見他一面,讓他走出八寒極地,要我干什么都行。”

    關(guān)于八寒極地對罪仙的懲處,其實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如果能靠自己的能力穿破那層壁壘,等同悟道成功,可以不追究其責(zé)任,讓其再入輪回??梢怯腥讼嗑?,那后果就不好說了,畢竟盤古開天地至今,還沒有人敢擅闖過那里。

    樅言原本是勸她再三思,畢竟這龍銜珠得來太過容易,只怕會有什么玄機(jī)。當(dāng)然他也不否認(rèn),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但見她堅持,便不能再說什么了,按照胡不言四處奔走找回來的山海圖,他化出真身,帶她向八寒極地方向飛去。

    既然堅持做一件事,那就做徹底。當(dāng)初帶她去方丈洲,駕的是璃帶車,從王舍過去花了好幾天工夫?,F(xiàn)在他化了真身騰云,速度要比璃帶車快上十倍不止,游曳在云層之上,他的體型又大,每揮動一下尾鰭,就能跨越一個洲。

    萬里高空上往下看,島嶼連著江海。崖兒以前一直以為九州很大,大到幾乎走不出去,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目光短淺了。九州不過是這大千世界中很小的一部分,她躲在樅言的背鰭后往下看,那塊像心臟一樣形狀的陸地,只有手掌心一般大小。

    各種色彩的大陸和水澤,從她眼底一重重劃過,她焦急地盼望著,越是在趕往救他的途中,就越是急不可待。

    天是無垠的,太大太大了,因此難免東邊大日頭正旸,西邊烏云密布電閃雷鳴。樅言在雷電間游走,扭身閃躲忽然直劈下來的飛火,幾次擦肩而過,險象環(huán)生。

    不能再停留在八重天上了,他說:“這個高度太危險,我要降下去一些,或者飛出這片雷暴?!?/br>
    崖兒心里隱隱擔(dān)憂,曾聽說妖和仙是不能踏足八寒極地的,是不是樅言參與進(jìn)來,會連累他遭遇危險?

    巨大的魚形從云層上方一個俯沖,降到了百丈的高度。誰知剛平穩(wěn),便有驚雷尾隨而至,一聲巨響后,感覺魂魄幾乎和軀殼脫離,從頭麻到腳,然后天旋地轉(zhuǎn),翻滾著栽下了半空。

    所幸還不算太高,落地之前樅言撲騰了一下,挺著巨大的肚皮蹭過了一叢樹林,兩座山頭。等停下后辨不清東南西北了,干脆在地上躺了一陣子。

    雨點(diǎn)噼啪打下來,他的鰭像屋檐,起到了很好的遮擋作用。崖兒在他的保護(hù)下連塊油皮都沒破,還能坐著欣賞山間美景。

    晃晃腦袋,他打了個噴嚏,崖兒探過頭來看他,“樅言,你還好嗎??”

    他說很好,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根根筆直豎在那里,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鰭撐地,一鰭指天,“賊老天,我還沒到渡劫的時候,劈錯了算誰的?”

    溫文爾雅的樅言也學(xué)會罵人了,大概這段時間憋屈得夠嗆。大雨過后他才變回人形,同她坐在一塊山石上研究地圖。

    這是哪里?沒有界碑也不見人影,只有從高空往下俯瞰,才能借助地形勉強(qiáng)辨別方位。

    往北又飛兩盞茶工夫,地面上越來越荒涼了,只看見綠色漸少,白色漸盛,崖兒知道,八寒極地快要到了。

    忽然一片純凈的雪原撞進(jìn)視野里來,這里和雪域完全不同,雪域尚且有樹林,能看見一點(diǎn)青蔥的顏色,這里半點(diǎn)也無。就是一片白,從上往下看,連高山和平原都分不清。

    樅言不能靠近,只好在極遠(yuǎn)的天頂一圈一圈盤旋,可惜萬里浩淼,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紫府君的蹤影。

    崖兒讓他放她下來,八寒極地果然名不虛傳,距離邊緣還有一段距離,已經(jīng)足以凍得人牙關(guān)發(fā)僵了。

    樅言忍不住哆嗦,以前常說天威,九重天上的神佛固然值得敬畏,但從沒有太深刻的體會。到現(xiàn)在才明白,那是種多么不可冒犯的存在。

    崖兒有龍銜珠護(hù)體,對這種刻骨的嚴(yán)寒沒有任何感覺。她轉(zhuǎn)身看向極地的邊界,剛要邁腿,被樅言拉住了,“你要想清楚?!?/br>
    她輕輕一笑,“我想得很清楚了?!?/br>
    天頂有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看著這誘惑上仙的女人,如何再一次犯下彌天大罪。

    一個凡人,哪來這種不顧一切的勇氣。上仙們不做凡人很多年,愛恨情仇距離自己太遙遠(yuǎn),早就忘了這顆丹心長得什么模樣。眾仙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面疑惑地看向天帝,不知他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

    上首的天帝正襟危坐,云紋廣袖下的拳緊緊握起來。他也在等待,等她邁出最關(guān)鍵的一步,只要結(jié)界被她穿破,觸犯天規(guī)就徹底坐實了。

    這螻蟻般的凡人,每前進(jìn)一寸,他唇角的笑痕便加深一分。不愿讓眾仙看出他的期待,他刻意閑談著:“本君忽然想起來,紫府君在領(lǐng)罪那天說起,說這凡人有了身孕,才過去兩個多月而已,孩子生下來了么?”

    生個孩子耗時自然不會這么短,有的仙比較悲觀,揣測著:“不會是掉了吧!”

    也有人搖頭,“仙根仙胎,誰知道究竟是怎么孕育的。當(dāng)年貞煌大帝和璇璣佛母……”后面的話便吞進(jìn)肚子里去了。

    紫府君的身世雖然人人知道,卻沒有誰敢多作議論。關(guān)于這段機(jī)緣,官方的解釋是貞煌大帝路過忘川河畔走累了,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休息了會兒。后來璇璣佛母也來了,也走累了,也坐下休息了會兒,于是紫府仙君就這樣坐胎了。至于璇璣佛母懷他究竟懷了多長時間,這個很難定論,畢竟體系不同,又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淪為談資太失格。不過紫府君是個天生天養(yǎng)的可憐孩子也是事實,出身再輝煌,爹不親娘不愛,所以長到萬余歲開始向往愛情,其實情有可原。

    天帝并不真的關(guān)心那個孩子,他知道完全是紫府君在胡扯。他看著那個凡人步步邁近,只差一點(diǎn)兒了??删驮谶@時,一道白光憑空出現(xiàn),飄渺的絲縷幻化成實質(zhì)的身形,攔住了她的去路。

    天帝拍案而起,一聲暴喝回蕩在天庭的瑞靄梁柱間,“這個混賬!”

    第81章

    “咚”地一聲,崖兒撞上了個堅實的胸膛。雪白的一片衣衫闖進(jìn)她視野,離得太近,兩眼幾乎貼在那衣料上,只看見細(xì)密的緞質(zhì)經(jīng)緯,和纏綿飄來的流云紋樣。

    起初撞得有點(diǎn)懵,她扶住了額頭。再一想不對,這時候不應(yīng)當(dāng)有人橫亙在她面前的。她退開一步正欲拔劍,一雙手臂環(huán)繞過來,溫柔地,有力地圈住她,一言不發(fā),但能感受到袖下微微顫抖的雙手。

    心臟忽然被擊中,她幾乎流出眼淚來。她記得這個溫度,記得這個力量。可是之前遭遇過關(guān)于他的幻象,她不敢輕易相信了。八寒極地沒有指引,是永遠(yuǎn)走不出來的。她知道他被流放進(jìn)極地之前受過斷骨抽筋的苦,也許他現(xiàn)在正臥在積雪里等著她去解救,怎么可能站在極地邊緣!

    可恨!她怒不可遏,抽出朝顏便向?qū)γ娴娜舜倘?。一輪眼花繚亂的奇襲,長劍似鞭,迅如急電,將他攻得連退好幾步。

    忙于應(yīng)對的人沒想到,久別重逢后迎接他的不是溫香的懷抱和嬌軟的思念,居然是這一頓好打。他又氣又好笑,“是我!”

    她咬緊槽牙,“殺的就是你?!?/br>
    他也有些慌了,難道是誤聽了什么傳言,以為他在外面有人了,要痛殺負(fù)心漢么?

    空手實在接不住這彪悍的攻勢,他震袖化出天岑劍。自然是不能和她真斗的,不過見招拆招化解她的招式。她卻恨極,翻腕向他脖頸橫削過來,他吃了一驚,仰身避讓,不料她動作奇快,反身便追加一擊。他只得挺劍相迎,心里暗暗驚訝,以前只知道她武功了得,但從未領(lǐng)教過。今天倒好,她下手毫不留情,真像見了十世仇人一樣。剛拆完一招,眨眼她左手的刺蒺便由纖絲牽引著向他面門攻來。當(dāng)?shù)匾宦暎秳ε穆浒灯?,這時她右手的朝顏已經(jīng)到了他鼻尖。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他斜劍而上,天岑從她劍底彈出,劍身平拍擊中她的左肩。他趁亂曖昧地調(diào)侃:“你想謀殺親夫么?”

    她全當(dāng)沒聽見,吃痛卻不退縮,陰沉著臉卷土重來。只聽劍風(fēng)颯響,縱貫而下,一擊不破再接一擊、再接一擊……一瞬便和他的天岑交擊數(shù)下。用力之大,震得他虎口一陣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