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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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立時道:“小姐當(dāng)日叫奴婢注意那向三小姐提親的劉家為何會來求親,奴婢找了人去盯著,不想劉家并無異動,可那劉家公子……” 原來鴻雁一直隨侍徐錦瑟左右,這打探之事也是托了人去。今日安國公府設(shè)宴,徐家婢女都被留在了外間,入內(nèi)伺候的都是國公府下人。待筵席結(jié)束,各家主子歸家,混亂之中,鴻雁竟瞧見徐錦秋與一陌生男子尋了機(jī)會避開眾人低語了幾句。 可能是為著謹(jǐn)慎,只說了寥寥數(shù)句二人便分了開,可曾注意過劉家的鴻雁還是將那人認(rèn)了出來,正是那位曾向徐錦秋提過親的,常平劉家二老爺?shù)牡沾巫印?/br> 瞧這二人模樣,顯不是頭一回見面,想起徐錦瑟曾吩咐過她打探劉家求親的緣由,鴻雁便悄悄跟上了這位劉公子。 不想這一跟,卻叫她發(fā)現(xiàn)了件奇怪的事情…… 第181章 大網(wǎng) 那劉公子是隨著劉家二老爺來的,安國公府這帖子發(fā)的,分了三六九等。那六二老爺官職不高,拿得便是次一等的帖子,筵席擺在國公府外院,與徐錦瑟等人不在一處。 此時筵席結(jié)束,劉公子雖是頭一回進(jìn)國公府,卻三拐兩拐尋了處僻靜之地,熟稔得叫人難以置信。而他剛到不久,便又有一男子前來。 二人低語片刻,那人便似有急事一般,又匆匆走了。 鴻雁怕錯過徐錦瑟回府之時,便也跟著回去了,卻沒料到,正見著二皇子離府。而跟在他身畔的,赫然便是那個與劉公子密會之人! 徐錦瑟心頭一跳,“你說的那人,可叫仲平?” 鴻雁驚道:“小姐怎知?奴婢的確聽二皇子喚他仲平。” 果然是仲平!徐錦瑟眉心忍不住皺起。她親眼見到仲平與裴淑嫻在一起,此時得知他竟然又與欲同徐錦秋結(jié)親的劉二公子有聯(lián)系,更覺此事背后定不簡單。 可這其中,究竟有何等聯(lián)系呢?直覺告訴她,這仲平所謀,定是不小。可她手中線索太少,憑著這些,竟是猜測不到。 只盼晏庭曜能聽進(jìn)她的話,小心提防此人。 想到此處,徐錦瑟忍不住道:“鴻雁,你——” 她有心書信一封,叮囑晏庭曜定要詳查仲平之事,話剛出口,卻又覺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緣由,頓覺一陣棘手。只得長嘆一聲,暫且放下此事。 不想鴻雁又道:“小姐,奴婢還發(fā)現(xiàn),三小姐與這劉二公子,似是早已相識?!?/br> “什么?”徐錦瑟驚道:“她何時與劉二公子相識的?” “奴婢托了前時的同僚盯著常平劉家,那人未發(fā)現(xiàn)劉家異動,卻在一處書肆,見著了劉二公子與三小姐私會……” 鴻雁說話間頗有些遲疑,這消息也是今早才將將傳來。彼時國公府宴會將至,她便未立時稟告,待到現(xiàn)下徐錦瑟回府,才說了出來。 “這消息可屬實(shí)?徐錦秋竟與劉公子?” 徐錦瑟難以置信的道。待見鴻雁點(diǎn)頭,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思及徐錦秋前些時日的表現(xiàn),可不便像個懷春少女?鎮(zhèn)日魂不守舍,如同變了一個人般。就連今日,安國公府中專為她辦了宴會,徐錦秋那短視的性子,分明妒忌得眼睛都快紅了,竟能安安分分的待到宴席結(jié)束,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如此看來,可不就是墜入情網(wǎng)、心無旁騖的模樣? 怪道那常平劉家竟敢直接上門提親,原是因著那劉公子與徐錦秋早有私情的緣故?可這般說來,劉公子與二皇子的幕僚有所聯(lián)系,那他的舉動,是否又與對方的授意有關(guān)? 他與徐錦秋之事,只是巧合,還是…… 徐錦瑟越想越是心驚,好像一張開不見的大網(wǎng),不知何時已在自己面前鋪開,只等著自己不明就里的撞上去,便再無脫身余地…… “小姐?”鴻雁不明就里,見她面色瞬間煞白,不由叫道。 徐錦瑟猛地抬頭,握住她的手腕,急道:“快!想辦法聯(lián)系恭王世子,便說、便說這仲平授意常平劉家的公子接近我meimei,求他幫我查清此事,快去!” 直到鴻雁領(lǐng)命而去,徐錦瑟胸膛還在不住起伏。一股莫名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仲平背后牽扯的事情絕不簡單! 就是不知,這人在二皇子身邊又是種什么角色。 若那劉公子接近徐錦秋之事,真是出自對方的授意,又是為著什么呢?徐錦秋不過一個小官的庶出之女,性格魯莽又短視,她身上,有什么價值值得對方刻意接近? 徐錦瑟頗有些想不明白。 而更令她預(yù)料不到的是,此時二皇子的書房中,正坐著一位她與安平郡主都印象深刻之人——杜霆之杜駙馬! 杜霆之與仲平圍坐在桌邊,二皇子卻坐不住一般,在房中踱步。 “殿下所慮,乃是三皇子?” 比起面露驚色的杜霆之,仲平顯已適應(yīng)二皇子的焦躁之態(tài)。此刻非但沒有惶恐的一道站起,反閑適的為對方倒了杯茶,推到杜霆之面前。 “不錯!老大也便罷了,老三近日頗得父皇歡心,今日之宴,我看他屢屢看向徐錦瑟,定是也動了心思!” 二皇子一想到今日席上,三皇子屢屢向徐錦瑟投去的目光,便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那安平侯世子早便有意將徐錦瑟送入他的后宅,只不過他看不上對方,才一直沒有松口。沒曾想,那徐錦瑟走了運(yùn)道,討得太后歡心,竟得了個縣主封號,身價竟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他叫仲平暗示安國公世子,愿允側(cè)妃之位,那老東西竟是打起了機(jī)鋒,幾次三番繞開了話題!緊接著又叫他發(fā)現(xiàn),老三晏宇軒竟偷偷打量起了徐錦瑟,心中便更是氣惱,認(rèn)定了安國公世子是見晏宇軒如今得了寵,生出了旁的心思,在他們之間搖擺不定起來! 他愿意收下徐錦瑟已經(jīng)是屈尊降貴了,對方不感恩戴德也便罷了,竟還惦記起了晏宇軒?這墻頭草一般的東西!待他登了基,定要率先處置了去! 二皇子如此一想,先還只是有些心氣不順,現(xiàn)在更是心浮氣躁了起來! 偏生仲平還要火上澆油,“殿下所慮極是。三皇子母妃早逝,既無外戚扶持,又無朝臣扶助,論起勢力,完全無法與大皇子或是殿下相提并論。但自將那墨玉麒麟進(jìn)獻(xiàn)給陛下,在陛下面前大大露了臉,便漸漸有了得寵之勢?!?/br> “晉安縣主之父只是一小官,祖父雖是安國公,但國公之病日久,不知何時便會駕鶴西去,到時安國公世子降等襲爵,也不過是個侯爵之位。更不必提,晉安縣主之父與世子一向不睦。若沒了安國公,徐丘松便只是一七品縣丞,晉安縣主的出身,是覺不夠格做殿下正妃的。” 仲平這話,二皇子深以為然。 “不過——”仲平話鋒一轉(zhuǎn),“晉安縣主這般出身,配三皇子倒是恰恰合適?!?/br> “此話怎講?” “三皇子既無母妃,在后宮之中便無甚倚仗,淑妃出身不高,他也就無外家?guī)鸵r。若再得了晉安縣主為正妃,倒可獨(dú)辟蹊徑,走一條不同您與大殿下的‘孤臣’之路?!倍@般做法,是有著強(qiáng)勢母族的大皇子與二皇子都無法效仿的。 “絕對不行!”二皇子重重一拍桌子,“決不能叫老三得逞!那徐錦瑟,便是不入吾后宅,也絕不能嫁與晏宇軒!” 若說先前,二皇子還只是因安國公世子的態(tài)度搖擺不定而心氣不順,對徐錦瑟本人倒是可有可無,經(jīng)了仲平這一番話,他心中卻對對方生出了一種勢在必得之感。 “無論如何,絕不能叫老三如意!”二皇子沖口而出。 第182章 圖謀 仲平皺起了眉頭,正待說話,卻見杜霆之朝他使了個眼色。 “殿下?!倍碰_口道,“殿下若是想納晉安縣主,在下倒有些辦法。” “哦?霆之你有辦法?”二皇子聞言,立即來了興趣,“是何辦法?” “在下曾聽仲平兄說過,安國公世子有意將晉安縣主獻(xiàn)入府中,只殿下于晉安縣主無意,才一直未曾應(yīng)允?!?/br> “不錯?!倍首拥溃骸澳切戾\瑟姿色平平,又牙尖嘴利慣愛爭強(qiáng)好勝?!闭f到此處,他不由回想起當(dāng)日賞梅宴上一幕,更是忍不住皺起眉頭,“吾素不喜這般女子,更何況那徐家內(nèi)宅甚是混亂,這徐錦瑟原還是庶女,不知怎地又變成了嫡女。只這被姨娘教養(yǎng)長大的性子,哪里是換個身份便能抹去的?” 在二皇子提到“被姨娘教養(yǎng)長大”時,仲平眼中極快地掠過一道光,旋即隱沒了下去,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輕嘆一聲,道:“卻是如此,屬下聽聞晉安縣主出生之時便被人與夫人所出之女做了交換,徐家當(dāng)?shù)招〗憬甜B(yǎng)長大的,乃是徐錦華。縣主的教養(yǎng),一直是那位姨娘親力親為,沒叫魏淑人插手過半分。” “這簡直荒謬!”提及此事,二皇子又忍不住煩躁的踱起步來,“這徐丘松的后宅簡直亂了套!連個姨娘都管不住,竟叫她輕易混淆嫡庶,簡直、簡直是無能!” “如此烏煙瘴氣之地,怪道那徐錦瑟成了那種性子,簡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二皇子憤憤道。一想到徐錦瑟那不討喜的模樣他便一陣頭痛,再想自己還得想方設(shè)法將此女納入后宅、許以側(cè)妃之位,便更是氣惱,直恨不得徐錦瑟轉(zhuǎn)頭便犯下大錯,開罪太后,正可眼不見心不煩。 但他心中也知,雖心中不喜此女,迎娶此女卻著實(shí)對他有所助益,不單太后那處,連安平郡主、朝華長公主都對她青睞有加,有這般人物替他后宮活動,加上母后的助力,于他而言都是如虎添翼,更不要說那勢單力孤的老三了! “我原是打算,若那安國公世子真?zhèn)€一心想送徐錦瑟入府,過段日子我便如仲平所言一般,遂了他的愿,將那徐錦瑟納入后宅,隨便給個名分安置了便是。誰曾想她竟巴上了太后,還叫父皇封了縣主。那徐丘穆轉(zhuǎn)頭就變了臉,問什么都模棱兩可,分明是打著主意在我與老三之間擇一才是!” 提到這個二皇子便一臉怒氣,他是看那徐錦瑟不上,卻容不得徐丘穆如此戲耍于他!那老匹夫,真?zhèn)€將徐錦瑟當(dāng)成寶了?居然敢在他與老三之間挑挑揀揀,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殿下莫惱,安國公世子如此行事,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倍碰痪o不慢道:“依在下看,此事之上,殿下若想如意,也算不得什么難事。” “哦?此話何解?” 杜霆之微微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件親事總脫不得這八個字中?!?/br> 二皇子眼睛微微一亮,“你是說——” “安國公世子雖搖擺不定,可他只是晉安縣主大伯??h主生父尚在,豈有他人做主之理?” “不錯、正是如此!”二皇子道。 “雖說晉安縣主乃陛下親封,她的親事,須得陛下同意,不是徐丘松一七品小官能夠決定的,但若徐丘松親自上表,晉安縣主對殿下一片癡心、甘愿屈居側(cè)妃之位,此事便可手到擒來了。” “妙??!”二皇子撫掌道:“這般一來,那徐錦瑟便是不入我府中,也決計不可嫁給老三了。妙!霆之此計甚妙,哈哈哈哈——” 杜霆之握著茶杯,但笑不語。 二皇子笑了一陣,突地想起,“可如何才能叫徐丘松主動上表提及此事?” 杜霆之頓了一頓,才道:“在下與那徐丘松有些個瓜葛,殿下若不嫌棄,便將此事交由在下,用不了多久,那徐丘松自會自請上表。殿下正可將此事當(dāng)做在下的投名狀?!?/br> “霆之快人快語!”二皇子忍不住拍了拍杜霆之肩膀,“虧得仲平居中引介,否則,我還不知霆之竟是此等妙人,好得很、好得很吶!” “殿下過譽(yù)。”杜霆之抬手作揖,“只盼事成之后,殿下覺得霆之尚可堪用,待來日殿下得登大寶,不棄霆之可用之身足矣?!?/br> “放心放心,霆之這般大才,吾怎舍得就此擱置!”二皇子大笑道:“什么當(dāng)朝駙馬不可涉政,在吾看來,只要有才,何人不可用?霆之大可放心!” 往日里他對這杜霆之的印象,不過是安嘉皇姐的駙馬,安安靜靜、默不作聲的站在皇姐身邊,最輝煌之時,也不過是當(dāng)年曾得中狀元。但本朝駙馬不得涉政,杜霆之一生,也便止步于此了。二皇子對這般無甚作用的人物一向不甚在意,最多也就偶爾聽得幾句,杜駙馬與安嘉公主伉儷情深罷了。 只未料到,仲平竟給了他這般驚喜,經(jīng)了他的引見,他才發(fā)現(xiàn)這杜霆之實(shí)是胸有溝壑之輩,只是礙于駙馬之名,才至明珠蒙塵、懷才不遇罷了。 只待他允了日后登基,定會廢除這駙馬不得涉政之例,杜霆之便對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起來。 可見這男人吶,不管身處什么位置,對權(quán)勢的野心終究不甘平靜。 而他,正是可叫他們野心得到實(shí)現(xiàn)之人! 二皇子志得意滿,仿佛看到自己登基之后,忠臣良將盡皆歸順、天下盡在掌握之中的畫面! 得了他的允諾,杜霆之雙手一揖,端起桌上茶杯,道:“如此——霆之以茶代酒,先謝過殿下了!” 二皇子撫掌而笑,接過他遞來的茶盞一飲而盡,“待他日事成,吾定叫霆之大才得展!” “謝殿下!” 二皇子的大笑聲中,杜霆之與仲平對看一眼,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光。 第183章 隱現(xiàn) 這日之后,杜霆之不知使得何種手段,竟搭上了魏仲棋,叫對方替他引薦了徐丘松。 幾人相約于京城有名的匯泉酒樓一聚。席間好一番把酒言歡,從晌午直喝到日落西山,酒勁上頭,竟險些稱兄道弟起來。 席間,魏仲棋先是不敵,醉倒在桌下,徐丘松睜著朦朧醉眼指著他大笑,“不、不行……年輕人就是、就是不行,哈哈哈哈哈——” 杜霆之也無甚駙馬的架子,拿起酒壺替他滿上一杯,道:“徐兄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