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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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辛子闌,你這馬兒是怎么一回事?”黎夕妤又問,“還有先前那偷馬賊,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二人言語間,身下的馬兒已闖入客棧,一路去往了馬廄。 辛子闌帶著黎夕妤下了馬,將這匹寶馬拴在了馬廄,伸手撫摸著它的毛發(fā),滿眼盡是……愛憐! 然那匹寶馬,卻仍舊是一副高傲的模樣,半點也不愿與辛子闌親近。 “小妤啊,這可是我的愛馬!花費了好大一番心思,它才能屬于我!”辛子闌說著,面上再度洋溢起自豪。 見到辛子闌這副神情,黎夕妤陡然間想起從前在軍營時,辛子闌時常會抱著上好的馬草去往馬廄,喂食陌央與竺商君。 想來,他當(dāng)真是極為喜愛馬兒的。 “辛子闌,你這愛馬可有名姓?”黎夕妤也上前兩步,伸手撫摸著馬兒的毛發(fā)。 “古愛,它叫古愛!”辛子闌眼中有光亮溢出,欣喜地問,“小妤,是不是很好聽的名字?” “額,好聽……”黎夕妤扯出一抹牽強的笑,點頭道。 古……愛? 這名姓,委實怪異的很! 不愧是辛子闌,與尋常人就是不同! “這個好吃,小妤,你多吃點!” “這個也不錯,來,小妤,都給你吃!” “還有這個,這個也好!” 被辛子闌拉上了飯桌后,黎夕妤盯著滿桌的飯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而辛子闌正在拼命地為她夾菜,此刻她面前碗碟中的菜品已落成了一座小山! “那個,辛子闌,這么多菜,都是你事先點好的?”黎夕妤不確信地發(fā)問。 “沒錯??!”辛子闌立即點頭,“原本只我一人,正要開吃時,突然聽見了古愛的叫聲,待我沖出去時,便瞧見那偷馬賊已駕著古愛跑出了客棧!不過正好,這一桌的飯菜我一人吃也浪費了,如今碰上了你們,大家便一起吃吧!” 辛子闌說著,又向黎夕妤的碗中夾了一塊紅燒rou。 待司空堇宥等人到來時,瞧見的正是這一幕。 遂,這一頓晚宴,最終演變成為這般的景象。 司空堇宥從始至終一口飯菜也未咽下,只是冷眼瞧著許久未見的辛子闌。 而黎夕妤卻是真真切切地餓了的,她察覺到氛圍的窘迫,便埋頭猛吃,誰也不再理會。 至于司桃與荊子安,二人自知身份低微,既然司空堇宥都未動筷,那他們自然也就只有眼巴巴地瞅著的份了。 司桃對于辛子闌可謂是好奇之至的,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膽敢如此對待司空堇宥,事后卻仍能好端端地坐在飯桌上胡吃海喝。 而荊子安,他始終凜眸瞪著辛子闌,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金袍男子,他可謂是全無半點好感。 然,除卻黎夕妤,其余三人都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可辛子闌卻仍能旁若無人地吃吃喝喝。 這一桌的飯菜,可是有大半都進了辛子闌的肚中! 待黎夕妤與辛子闌二人吃飽喝足后,幾人便離開了飯桌,向客房走去。 而辛子闌竟一路跟在黎夕妤身后,要與她踏入同一道門! 當(dāng)然,辛子闌未能如愿,他再度被一只青衣手臂給攔了住。 “辛子闌,你還想做什么?”司空堇宥的嗓音已是十分冰冷。 “自然是要為小妤看診了!”辛子闌理直氣壯地回道。 聽聞此言,司空堇宥垂下了手臂,卻道,“那便在門外把脈!” 察覺得出司空堇宥的惱怒,黎夕妤連忙伸出手臂湊向辛子闌,“辛子闌,這兩個多月來,我謹遵你的囑咐,每日里都按時服藥,傷勢也不曾發(fā)作過!” 見黎夕妤的手臂伸了來,辛子闌倒不再計較太多,伸手探上她的脈搏。 片刻后,辛子闌收了手,輕輕點頭,“傷勢恢復(fù)地很穩(wěn)定,待明日服下我尋回的靈藥,你心口的疤痕便能逐漸淡去,直至長出新rou?!?/br> “當(dāng)真?”聽了這話,黎夕妤又驚又喜。 “我千辛萬苦尋來的靈藥,自然有這功效!”辛子闌得意地說著。 黎夕妤心喜之時,不忘將司桃拉至辛子闌面前,“辛子闌,小桃也渾身是傷,你能否也為她診治一番?” “醫(yī)者父母心,自然是見不得旁人受苦受難,來吧!”辛子闌大咧咧地說著,便為司桃把起脈來。 而聽了他這一番話,黎夕妤忍不住在心下腹誹:你先前鞭打那偷馬賊時,可是半點也不留情的,恨不能將他抽死! 片刻后,辛子闌收回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小桃身子如何?”黎夕妤連忙問。 卻見辛子闌笑著擺了擺手,道,“小妤啊,你放寬心吧,這位姑娘身上雖有傷,卻都是些皮外傷,只需幾味藥材調(diào)理上幾月便可?!?/br> 聽了這話,黎夕妤終是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隨后,辛子闌便邁步離開了,去往他的客房。 司桃與荊子安也識趣地離開,留黎夕妤與司空堇宥二人仍站在門前。 “少爺,你似乎……很生氣?”黎夕妤小心翼翼地問著。 司空堇宥淡淡睨了她一眼,不語。 黎夕妤垂下腦袋,輕聲道,“那個,辛子闌他就是這般性子……你知道的?!?/br> “我沒有生氣!”司空堇宥突然開了口,話語卻有些冰涼,“我只是不曾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上他!” 他說罷,抬腳便走,步伐有些生硬。 黎夕妤眨了眨眼,有些怔忡。 直至躺在榻上,她仍在回味司空堇宥話中的意味。 許久許久之后,在她迷迷糊糊之際,她恍然間明白了什么,立即便睜開了眼。 司空堇宥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后,黎夕妤忍不住勾唇,于暗夜里偷笑。 翌日,因著辛子闌要為黎夕妤煎藥,司空堇宥便將行程推后了一日。 而辛子闌用了足足三個時辰,方才將他所說的靈藥煎好。 黎夕妤服用時,只覺這靈藥的味道十分甘甜,與從前嘗過的苦澀全然不同。 她心中雖有疑惑,卻并未開口詢問。 而她對辛子闌的態(tài)度,也從最開始的懷疑敵視,漸漸轉(zhuǎn)變?yōu)樾湃斡押谩?/br> 雖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可她卻是清楚的:他不是她的敵人。 而司空堇宥雖不待見辛子闌,然對于他的醫(yī)術(shù),卻是半點也不懷疑的。 待黎夕妤服下藥后,辛子闌滿足地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司空堇宥站在他身側(cè),冷冷地發(fā)問,“阿夕這傷勢,可是便穩(wěn)定了?” 辛子闌重重點頭,“只要繼續(xù)服用先前的藥物,便不會再有事?!?/br> “也就是說,即便你不在身邊,阿夕的傷也能漸漸痊愈?”司空堇宥挑眉,又問。 聽見司空堇宥這般的嗓音,黎夕妤不由得抬眸望去,但見他眼底閃過幾分精光,似在謀算著什么。 而辛子闌那般大條的腦回路自然是聽不出司空堇宥話中的意味的,仍舊是一拍胸脯,驕傲地點頭,“我的醫(yī)術(shù)可是冠絕天下的!小妤這傷,自然能夠痊愈!” 聽了這話,司空堇宥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既是如此,那么辛子闌,你可以離開了!” “什么?”辛子闌赫然怔住,茫然地眨了眨眼。 “從前默許你留在阿夕身邊,不過是希望你在為她診治的同時,能夠護她安危。而如今,阿夕身邊已有了荊子安,便也不再需要你了!”司空堇宥細細地解釋著,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孤傲的神色。 辛子闌聽后,終是恍然大悟。 原來司空堇宥這是想要趕他走??! “好??!”辛子闌也微微揚起了下巴,“想讓我離開,自然可以。但這世上沒有不花錢的買賣,你需得將我的酬勞付了!” 司空堇宥挑眉,“這是自然,稍后便命荊子安將錢財送來?!?/br> 此番,辛子闌卻掰著指頭數(shù)了起來,他一邊數(shù),一邊道,“先拋開出診費與我辛辛苦苦煎藥的費用,最初的每一味藥材,都是我自己花錢買來的,倒也不算貴,一共有八十兩銀子!而今日小妤服下的稀有靈藥共有十七味,每一味的價值都上了萬兩,我給你個友情價,便算作十五萬兩罷!” 聽見“十五萬兩”時,黎夕妤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而辛子闌仍在數(shù)說著,“藥材算完了,下面便是出診費了。你們也是知道的,以我這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沒有個千兩銀子,我可是不輕易出診的!接著便是我每日里辛苦煎藥的血汗錢,算下來也該有個六千兩了!接著便是遠走尋藥的辛苦費,歷時兩月,每一日都是要算錢的。那么一日一百兩,兩月便又有六千兩!” 辛子闌說著,卻并未理會黎夕妤與司空堇宥的神色。 此刻黎夕妤大張的嘴中已全然可以塞下一個雞蛋,而司空堇宥,他則黑了臉。 “看在與你二人頗有一番交情的份上,付我十六萬兩的銀錢便可!”辛子闌算完賬后,伸手便湊向司空堇宥,向他要錢。 司空堇宥黑著一張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對于這天價般的費用,司空堇宥自然付不起。 “怎么?司空大將軍這是想要賴賬嗎?”辛子闌雙手抱胸,雙眉一擰,有些不悅了。 “等等!”黎夕妤在這時開了口,她咽了咽口水,道,“辛子闌,你這是在亂開價!那十七味靈藥,可謂是天價了!” 辛子闌卻連連擺手,“小妤啊,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那十七味藥材中可是有九味,都是尋常人窮盡一生也無法尋得的寶物!而你服用過后,傷勢是否有變化,你自己是最清楚不過!到了那時,你便會知曉,這靈藥究竟配不配得上那般價錢!” 聽了這話,黎夕妤最為驚異的卻是那第一句,她不由問,“辛子闌,你究竟是如何尋到這靈藥的?你究竟哪來的本事?” “我自有法子!”辛子闌雙眉一揚,又驕傲又神氣。 此番,黎夕妤終是被逼得啞口無言。 她不由將目光移向司空堇宥,等著他開口。 卻見他輕輕拂袖,正視著辛子闌,開口道,“對于你口中所謂的靈藥,我自然無法辯駁。然十六萬的銀兩,我也是給不起的!既然你愿意跟著,那便跟著好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走,無半點遲疑。 而黎夕妤卻自他的眼底,瞧出了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