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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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轉(zhuǎn)身,也不曾睜眼,卻知曉他在做什么。 又是片刻后,一陣刺鼻的氣味傳來,那是紙張被火點燃的味道。 很快,燭火被熄滅,屋中霎時間便暗了下去。 然那氣味,卻遲遲不曾散去…… 直至身后有了動靜,司空堇宥似是上了榻,也鉆進(jìn)了棉被之中。 黎夕妤不由得繃直了脊背,心跳得愈發(fā)劇烈。 在這一片黑暗中,司空堇宥突然靠近了她,竟伸出雙臂環(huán)住了她蜷縮著的身子! 陡然間,她腦中有什么東西斷裂了開,熱浪自心底上涌,令她感受著炙烤般的火熱。 她立即睜開了眼,望著漫無邊盡的黑暗,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就連呼吸時身軀的微微顫動,也會打破此間的氛圍。 “夕妤,”卻突然,身后的男子開了口,嗓音有些沙啞,“這并非我們初次相擁而眠,放輕松些。” 可他若是不說此話還好些,眼下此話一出,黎夕妤的身子便崩得更緊了。 “夕妤,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與你講過的故事嗎?”許是察覺到黎夕妤的緊張,司空堇宥突然出聲問道。 黎夕妤回想了片刻,輕聲道,“少爺曾與我講過小狼的故事。只不過……當(dāng)時你不曾告訴我結(jié)局如何。” “恩,就是這個故事?!彼究蛰厘毒o了緊手臂,突然將下巴抵在了黎夕妤的肩頭。 他距她那般近,她忍不住輕輕呼吸,感受著他的氣息。 “少爺,是要告訴我那故事的結(jié)局了嗎?”黎夕妤輕聲問道。 “不。小狼的結(jié)局,還要待日后才能說與你聽?!彼究蛰厘秴s道,“今夜,我要給你講述小狼在尋人報仇時,發(fā)生的一些趣事?!?/br> 黎夕妤似是漸漸適應(yīng)了他的觸碰,深吸了幾口氣后,身子便放松了。 “某一日,小狼遇見了一只受傷的兔子,本想將這兔子吃了,可兔子卻拼命地想要逃跑,哪怕早已沒了力氣……” 司空堇宥的聲音很輕,可他講述的故事,卻真真切切地傳進(jìn)了黎夕妤的耳中,并且滲進(jìn)她的心底。 “小狼不由對這只兔子生出了幾分好奇,幾番詢問后,得知兔子也是被人類所害。小狼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便放過了兔子,甚至將它帶回自己藏身的山洞,悉心照料。小狼并不適應(yīng)與兔子的相處,且兔子并不聽話,時常惹怒小狼。小狼有好幾次都想吃了兔子,最終卻仍是不忍心……” 黎夕妤聽著,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澀,問,“小狼與這兔子,之后如何了?” “兔子的傷勢漸漸好轉(zhuǎn),某一日與小狼一起離開了洞xue。可這一日,小狼遇上了自己的仇人!小狼能力不足,最終受了重傷,是兔子用自己嬌小的身軀,將小狼帶回了洞xue,悉心照顧,救回了小狼一命。那之后,小狼突然發(fā)覺,它似乎……離不開兔子了。甚至開始擔(dān)心,倘若有一日自己因為報仇而連累了兔子,又該怎么辦。” 黎夕妤卻在這時突然轉(zhuǎn)身,于黑夜中望著司空堇宥,卻道,“不是這樣的!少爺,你這故事講得不對!” 伊鬧鬧 說: 感謝 木九焉 打賞的5個魔法幣~ 感謝 光簡 打賞的15個魔法幣~ 感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 第一百章:木人 司空堇宥先是一怔,而后輕笑著問,“哪里不對?” 黎夕妤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與姿勢,將臉埋進(jìn)司空堇宥的胸膛,鼻音仍有些濃重,“那日兔子與小狼一起離開洞xue,遇上了小狼的仇人??刹⒎鞘切±悄芰Σ蛔?,而是兔子太過弱小,遇到了危險。小狼為了搭救兔子,這才受了重傷。” 黎夕妤說罷,卻未能聽見司空堇宥的回應(yīng),便又道,“并且,兔子悉心照料小狼的那幾日里,早已暗自下了決心,日后無論再發(fā)生何事,都要跟在小狼身邊。兔子不怕危難,更不怕死。它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回報小狼幾番搭救的恩情。以及,它自己心中……那難以啟齒的情愫。” 寂夜下,黑暗中,二人緊緊相擁,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氣息與溫度。 黎夕妤再不開口,良久后終是等到了司空堇宥的回應(yīng),只聽他道,“從此之后,小狼會與兔子相伴,無論發(fā)生何事,不離不棄?!?/br> 他的嗓音有幾分縹緲,話語卻真切地傳進(jìn)黎夕妤的心底,令她忍不住輕輕一顫。 她等了這么久,終是等到他的承諾。 她突然又晃了晃腦袋,想要再換一個舒服些的姿勢。 “夕妤,別動!”他卻低聲呵斥,那聲音仿佛自心底發(fā)出,蘊(yùn)含著極為濃烈的情愫。 黎夕妤察覺到他的身子有些guntang,而攬著她腰身的手臂卻越扣越緊,令她有些呼吸不暢。 “少爺……”她甕聲甕氣地喚著,“我要喘不過氣了?!?/br> 聽見這話,司空堇宥終是松了松手臂,給了她些許空間。 黎夕妤這才暢快地舒了口氣,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問,“少爺,那封書信……是何人寫下的?” “三皇子?!彼敛贿t疑,更無半點隱瞞,卻說得風(fēng)輕云淡。 黎夕妤卻是驚訝極了,“莫非三皇子想要拉攏少爺?” 此番,司空堇宥不再回話,然答案卻已是呼之欲出。 黎夕妤不由在心下思索,倘若三皇子有意拉攏司空堇宥,那么勢必要與太子及七皇子為敵。 無論三皇子曾經(jīng)是怎樣的暗藏鋒芒,祭天大典之上都因那只彩雀被諸位皇子嫉恨在心。三皇子興許不知那彩雀一事正是司空堇宥所為,但他為了擴(kuò)張自己的勢力,從而拉攏一個曾在邊關(guān)打了勝仗的將軍,也實屬正常。 只不過……這三皇子何來的信心? 司空堇宥與皇家人的仇恨,雖不至于滿城皆知,但至少當(dāng)初在場的諸多皇子,都是知曉的! 莫非……當(dāng)初悲劇發(fā)生時,那三皇子并不在場? 思及此,黎夕妤抑不住心底的疑惑,便小心翼翼地問,“少爺,三皇子對于曾經(jīng)那場悲劇……莫非并不知情?” “當(dāng)時諸多皇子,唯一不在場的,只有九皇子!”司空堇宥沉聲回。 “那為何……”黎夕妤更加不解了。 “哼!”突然,司空堇宥冷哼出聲,語氣變回了以往的冰寒,“這些皇室子弟,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人都可以合作!哪怕他心中十分清楚,我也懷了謀反的心思!可畢竟,眼下他最大的對手,不是我!” 聽了司空堇宥這般冰冷的解釋,黎夕妤心下便也了然,“那少爺……欲如何回應(yīng)三皇子?” “既然有人肯出手替我解決這路途中的諸多麻煩,我便樂得自在!”司空堇宥的語氣稍有緩和,卻仍舊含著幾分強(qiáng)烈的恨意,“但想拉攏我,讓我為他賣命,這絕不可能!” 黎夕妤輕輕點了點頭,發(fā)覺有了這一番談話后,她心中的緊張早已消失殆盡。 哪怕睜眼便是司空堇宥硬朗的胸膛,她也能自如地呼吸,倘若覺得身子不適,她就挪一挪、翻一翻,總之怎么舒服怎么來。 然就在她這般的折騰中,司空堇宥也不知怎的,竟猛地松開了環(huán)繞著她的手臂,而后翻身去往床榻的邊緣,背對著她而臥。 黎夕妤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只當(dāng)司空堇宥這是嫌她煩了。 身邊沒有了他的氣息,她倒?jié)u覺困意來襲,也翻了個身,縮在溫暖的棉被中,漸漸睡去了。 在她迷迷糊糊之際,身后的男子突然又靠了來,再度攬住她的腰肢,于她身后睡下了。 夜,無聲且黑暗,不曾耳鬢廝磨,卻將人的心,越拉越近。 翌日一早,四人告別了崗穆村,繼續(xù)趕路。 踏著皚皚白雪,穿過不同的村落,終是于半月后,抵達(dá)應(yīng)州。 窮奇國應(yīng)州一代,乃是一處人杰地靈、鐘靈毓秀之地。 先前的來時路,便是因著行蹤暴露,故而他們不曾踏上應(yīng)州這片土地。 如今,四人又是一番喬裝,臉上皆被黎夕妤涂抹了一層蠟黃色的黏土,將原本出眾的容貌掩去。 如此這般,倒真是免去了不少人的目光。 華月中旬,天再未降雪,烈日照射著大地,漸漸融化了積雪。 因莊暠亂黨曾在應(yīng)州一帶為非作歹,故此如今這應(yīng)州城戒備森嚴(yán),但凡入城者,必要接受一番嚴(yán)格的排查。 而黎夕妤一行四人入城時,一切都顯得頗為順?biāo)臁?/br> 許是因著如今這應(yīng)州城中的守衛(wèi)皆是三皇子安排的人,事先便得到了三皇子的吩咐。 應(yīng)州一帶位于窮奇國中部,應(yīng)州城中往來商旅諸多,即便是冬日,大街小巷里依舊是車水馬龍的景象。 行走在寬敞的主街道上,兩旁皆是些商販小攤。 “糖人……賣糖人嘍……”有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個攤位前,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糖人,形形色色,令人看了便極有食欲。 黎夕妤自幼便偏愛甜食,此番見到那糖人,倒有些邁不動步子了。 “這位小公子,我家的糖人可是百年傳承的手藝,你可莫要錯過了!”老者見黎夕妤正直勾勾地盯著攤位上的糖人,連忙笑嘻嘻地招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