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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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史華容再度撓了撓頭,窘迫地笑了笑,“聞人兄,我只是個粗人,若叫我舞刀弄棒還行,可這腦力活,我實在是做不來。” 黎夕妤聽后,又在心下笑了笑。 而后,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史副將,那便由在下替您解答疑惑吧?!?/br> 她說著,轉(zhuǎn)而望向城墻上方,眼底竟有光芒閃爍,“卓將軍既然已當了叛賊,那如今這蠻州城,便只剩下兩員大將。那二位將軍都恨不能將兵權(quán)盡數(shù)掌握在自己手中,怕是這幾日早就明爭暗斗過無數(shù)回了??纱朔?,朝廷又派了三十萬大軍前來,那二位將軍尚未能好好享受坐擁一方的快活日子,便又要與第三人平起平坐。他們心中,自然是不暢快的!” “故此,”黎夕妤頓了頓,眼底的光芒更甚了,“他們這是,有意讓咱們吃個閉門羹啊!” 是閉門羹,同樣也是下馬威! 為了向司空堇宥示威,讓他知難而退,日后莫要與其相爭,莫要搶了他們的風頭! 聽了黎夕妤的解釋,史華容終是明了了。 可他明了后,怒火便再度騰騰騰地上涌,“那他們要何時才肯開城門?咱們不能就此在門外候著!將軍身上還有傷,理應(yīng)速速進城,安心療養(yǎng)才是!” 見史華容如此火爆,黎夕妤撇了撇嘴,轉(zhuǎn)而望向司空堇宥。 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有應(yīng)對之法。 卻突然,聞人貞扯了扯韁繩,他身下的云若便動了起來,向前方城門而去。 但見聞人貞到得一守門士兵身前,對其一番言語后,復又折返。 因相距較遠,黎夕妤等人并未聽見聞人貞說了什么,卻見那士兵立即入了城。 待聞人貞回到隊伍中,史華容便立即問,“聞人兄,你方才與那士兵說了什么?” 黎夕妤也很好奇,轉(zhuǎn)而看向聞人貞,卻見其唇角微微勾起,道,“我不過與他說,倘若半盞茶的時間后,城門還不開,那我等便就地安營扎寨,反正我們有足夠的糧食?!?/br> 聽了這話,黎夕妤暗自思忖了片刻,淡淡點頭。 這蠻州既是常年戰(zhàn)亂,那百姓們必定身處于水深火熱。軍中一切補給,皆要從百姓手中討要。蠻州城每家每戶的存糧必是越來越少,且今夏天下炎熱,倘若莊稼未能正常生長,那無論是軍中還是百姓,往后的日子……都只會越來越艱難! 而朝廷若不及時撥款,那這蠻州,便也撐不了多久了。 黎夕妤正思索間,突聞一陣冗長的巨響,來自于前方的城門。 但見士兵們合力推開了城門,而后有人高呼,“請大軍進城!” 這…… 從聞人貞回歸到城門大開,別說是半盞茶的功夫了,簡直可謂是片刻。 看來那兩位將軍,也不過如此。 隨后,泱泱三十萬大軍,便在司空堇宥的帶領(lǐng)下,入了城。 安營扎寨,編排整頓,完成這一切后,天色早已大暗。 然,望著眼前的營帳,黎夕妤卻有些犯難。 在這軍中,唯有將軍方能享受一人一帳的待遇,而副將軍師等,便要三五人住一帳,至于普通的士兵,更是數(shù)十人擠在一起。 而黎夕妤正好分在與史華容、聞人貞住一帳,她倒是想去與聞人玥同住,奈何眼下她是“男兒身”。 好在聞人貞照顧到她的身份,便在她的榻邊搭起了一張幔帳,將她與他們二人隔了開。 可即便如此,也仍會多有不便。 待她整頓妥當,便坐在榻邊哀聲連連,當然……是于心下嘆息。 “阿夕,隨我去尋少爺吧。”這時,聞人貞開了口。 “恩,好?!崩柘︽チ⒓袋c頭,隨他走出了帳子。 二人一路向司空堇宥所在的大帳走去,灰暗的夜空下,習習涼風吹拂,她深深呼吸著,新的生活……就此開始了。 守帳的士兵見是聞人貞來了,沒有半點阻攔,便請二人入了帳,想來是司空堇宥事先已吩咐過。 入得帳內(nèi)后,黎夕妤一眼便瞧見幾人正單膝跪在司空堇宥腳下,而在他們的前方,站著史華容。 “將軍,這些都是屬下最信任的人,他們將即刻出發(fā),去尋弟兄們的尸身?!笔啡A容鏗鏘言語,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司空堇宥,其內(nèi)滿是崇敬。 “定不辱使命!”他說罷,身后的士兵們齊聲道。 但見司空堇宥大掌一揮,“換下軍裝,著普通布衣,速去速回,倘若途中發(fā)生不測,切記以自保為先。若有何發(fā)現(xiàn),便飛鴿傳訊?!?/br> “是!” 史華容帶領(lǐng)著士兵們退出了軍帳,黎夕妤與聞人貞則走近,卻見司空堇宥的面色有些蒼白。 “走吧,隨我去見那二位將軍?!彼究蛰厘堕_了口,兀自便抬腳向帳外走。 黎夕妤微微蹙眉,雖緊張他的傷勢,卻終究什么也沒說,跟在他身后出了帳子。 畢竟初來蠻州,那二位將軍,是無論如何也要見的。 途中,聞人貞附在黎夕妤耳畔,向她述說,“稍后要見的二人,一人名喚‘甄劍’,有勇無謀,狂妄自大,且自私自利。而另一人,喚作‘宋琩’,相對沉穩(wěn)些,可實則卻是個趨流附勢之輩?!?/br> 黎夕妤仔細地聽著,只覺即將要見到的那兩人,比起司空堇宥來,都相差甚遠。 三位將軍的營帳相距不遠,他們很快便到得目的地。 此時,甄劍與宋琩兩位將軍正聚于同一營帳,帳中燭火通明,隱有話語聲傳出。 帳外卻守著兩名士兵,見到三人后竟亮出手中長槍,交疊著擋在三人面前,“來者何人?” 見此,黎夕妤不由嗤鼻。 閉門羹,又是閉門羹! 同樣的招數(shù),那二人竟能用兩遍,實在有些無趣。 她便偏生不信,司空堇宥站在這,這兩名士兵還當真不認得不成? 只見司空堇宥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伸手便將那兩支長槍拂了開,冷冷地道,“以下犯上,念在初犯,自去領(lǐng)十軍杖。” 二位士兵聞言,立即便變了臉色。 片刻后,他們連忙收回長槍,再也不敢裝作不識,立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將軍息怒,屬下知錯,這便去領(lǐng)罰!” 說罷,他們復又起身,小跑著遠去了。 此番,便再無人攔路,聞人貞立即上前,替司空堇宥掀開帳子,請他入內(nèi)。 帳子被掀起的那一刻,黎夕妤一眼望去,便見燭光下坐著兩人,面色皆有些難看。 而后,她便跟隨在司空堇宥身后,向那二人走了去。 那二人各坐著一張木椅,帳內(nèi)卻再無多余的椅子。 司空堇宥倒也不介意,直直站在二人身前,俯視著他們。 “甄將軍,宋將軍,吾乃圣上親封的蠻州將軍司空堇宥,還望二位……日后多照拂!”但見司空堇宥拱手,向著二人行了一禮。 “司空將軍,您便是于騎射大賽上拔得頭籌之人!久仰,久仰!”只見一人起身,口中說著奉承之話,卻象征性地拱手,回了一禮。 至于另一人,他則依舊好整以暇地坐在木椅上,淡淡瞥了司空堇宥一眼,面上盡是不屑。 見此情形,黎夕妤已能辨認出這二人來。 那起身向司空堇宥行禮的人,當是宋琩。 而那態(tài)度惡劣,不將司空堇宥放在眼中的,便是甄劍無疑了! 宋琩與司空堇宥打過招呼后,復又坐回椅上。 甄劍卻在這時開口,挑眉道,“司空將軍既然帶著三十萬大軍來了這蠻州,便也該知道,此前軍中兵力已所剩不多,僅有十萬。那么明日,我三人是否該重編大軍,平分兵力了?” 司空堇宥聞言,眸光驀地一暗,冷冷地問,“何謂平分兵力?吾乃圣上親封,手握三十萬重兵,為何要與人平分?” “這……”甄劍被司空堇宥問得一時語塞。 黎夕妤睨了眼甄劍,暗自冷笑。 那三十萬大軍可是司空堇宥辛辛苦苦得來的,其間可是連他的父親都搭進去了,即便是太子與七皇子一力阻攔,也未能令他丟了這兵權(quán)。 如今不過是個小小將軍,竟也敢覬覦他這三十萬大軍,甚至大言不慚提出要平分兵力,委實可笑! “這……” “夜已深了,二位將軍早些歇息吧,告辭!”甄劍正欲說什么,司空堇宥卻驀然開口。 見被人打斷了話語,甄劍氣惱極了。 可此時的司空堇宥卻已然轉(zhuǎn)身,抬腳便要離去。 此行本就是為了與這二位將軍打個照面,他并未打算久留,更不曾想過要在這時與二人商討軍事。 可誰曾想他剛踏出兩步,甄劍的聲音便自身后響起,“如今兩國戰(zhàn)事嚴峻,那卓玉成又在五日前當了叛賊,眼下有了三十萬大軍的支援,我軍理應(yīng)立即向敵國開戰(zhàn)!一舉攻下敵國邊塞!” 聽甄劍這般說,司空堇宥止住步子,回身望著他,冷冷地道,“將士們長途跋涉,眼下還未休養(yǎng)生息,開什么戰(zhàn)?打什么仗?” “此時若不攻敵,又要待何時?卓玉成那叛徒對蠻州了如指掌,倘若敵國在近些時日找出應(yīng)對我蠻州的策略,到時吃虧的可是我們!”卻見甄劍一拍木椅的扶手,橫眉冷對。 司空堇宥卻絲毫不忌憚,反倒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望著甄劍,一字一句道,“蠻州之地,易守難攻。你既然知曉卓玉成當了叛賊,那便該早早做好一系列的防守措施,在這時談什么進攻敵國?” 許是被司空堇宥冰冷的目光所懾,甄劍有片刻怔忡,卻很快恢復如常。他隨即起身,直視著司空堇宥,面上盡是怒意。 二人便如此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 片刻后,那宋琩起了身,開口道,“甄將軍,我認為司空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大軍奔波了一月之久,眼下實在不宜開戰(zhàn)?!?/br> 見宋琩竟贊成司空堇宥的觀念,甄劍氣得面目鐵青。 可他也不得不強行壓下怒火,移開了目光,再不發(fā)一言。 司空堇宥見狀,赫然拂袖,而后轉(zhuǎn)身便走。 三人走出帳子后,只聞帳內(nèi)“砰”地一聲響,也不知那甄劍砸了何物。 “真是氣死我也!一個小小將軍,竟也敢如此囂張……”甄劍猶自罵罵咧咧。 “甄將軍早些歇息,在下也告辭了……”這是宋琩的聲音。 回復(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