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阿宓察覺到自己的小舟突然快起來,有些訝異地回眸,“怎么啦?” 她是用釣魚的心態(tài)來游玩的,也沒想抓多少魚摘多少荷花蓮蓬,更多的還是在欣賞美景,看看異地的風土人情。因此,在發(fā)現(xiàn)自己船上的魚越來越多,幾乎堆滿了半邊,甚至還有小魚兒跳起來差點蹦到她發(fā)間,阿宓整個人都是懵的,“大人,我們……是要去賣魚嗎?” 第106章 狗糧 _ 阿宓對沈慎這樣的行為哭笑不得, 多少也猜得出他這樣做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大人也會有這種時候,還有點莫名的……可愛? 她很自覺地把視線移了回來,然后聽自家大人說,“中午吃全魚宴?!?/br> “好呀。”阿宓非常捧場,“大人好厲害,可以蒸煮煎炸各來一盤。” “嗯。”沈慎臉色稍緩,洗去手上的魚腥味,轉(zhuǎn)而為阿宓摘蓮蓬和荷花。 兩人在蓮湖中轉(zhuǎn)悠了一個多時辰, 小舟也到了人跡罕至的湖深處。湖水澄澈, 高高的荷花叢曲曲折折, 阿宓沒忍住,褪下羅襪探到水中蕩了蕩,冰涼的水刺激得她縮了縮,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被湖水輕撫的感覺。 她的腳小巧白嫩, 腳趾圓潤, 微微蜷縮在一起時顯得尤其可愛, 腳踝精致, 在水中蕩漾時有如一尾瑩白的小魚滑入其中, 引人目光流連忘返。 沈慎不知不覺就望了過去,以最強的自制力抑制了自己去握住的沖動。 他在大婚當夜確定了自己對足的特殊癖好,但阿宓卻是不確定的, 她也許感覺到了親密時他對那個部位的鐘愛,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也會是一種癖好。 她自由自在地晃著, 剛巧今日沒有梳婦人發(fā)髻,而是簡單又漂亮的雙髻,顯得青蔥活力,正好符合她的年紀。 光是看著自己年輕的小夫人,沈慎便感覺自己也跟著年青不少。他平復(fù)躁動,慢慢坐在了阿宓身邊,聽她隨意哼著沒什么章法的小曲兒,小腦袋歪來晃去。 他伸手捏了把她那圓鼓鼓的雙髻,略帶涼意的指尖從發(fā)間淌到纖瘦的腰,順便把滑到臂彎的薄披風拉了上去。 阿宓偏頭一看,眼兒彎彎的,順勢抱住沈慎一臂躺去,“好想下去鳧水呀,這兒這么清?!?/br> “下次去山間?!碑吘惯@兒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突然闖進人,并不算隱蔽。 阿宓點點頭,“我們有一站就是玉山吧?到時候我們讓其他人在附近的城鎮(zhèn)待著,獨自去玩兒好不好?” 兩人的野外生活能力都不錯,阿宓也不是挑剔的人,事實上她很好養(yǎng)活,山珍海味吃得,清粥小菜也不是不行。沈慎思索片刻,多帶些用具也沒什么問題,便頷首。 他想起事情來習慣凝眉,看起來冷冰冰的,不熟悉的人很可能就被他這副模樣嚇著。阿宓早了解他的性,不僅不憷,反而探出腳在水面一打,水花兒就撲了沈慎滿面。 他怔了一下,大概是有些年沒人敢這樣在他面前搞事了,反應(yīng)過來后眉峰微微一挑,立刻禮尚往來地給阿宓撲了回去。阿宓再要回敬,卻被他抓小崽兒似的一把抓住,一雙手極穩(wěn)地鉗制住。 “哇”阿宓哇哇大叫,一邊掙扎,“大人這是以大欺小、恃強凌弱?!?/br> “是誰先動手的?”沈慎似笑非笑看著她。 阿宓才不怕,“我不過不小心而已,大人這么記仇,一點都不君子?!?/br> 沈慎微微從鼻間哼出一聲,騰出手面無表情捏這小壞蛋的臉,捏得她只能嗚嗚出聲。 “以大欺?。俊彼呏貜?fù),“恃強凌弱?” “……”阿宓試圖用溜圓的眼瞪他,并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小氣。 最終還是她先服軟,“是我是我,都是我,大人別捏了,好疼呀。” 嬌軟軟的聲音,即便明知道她在撒嬌,沈慎還是如她所愿放手。他沒怎么用力,那兒還是紅了一塊,肌膚嬌嫩得要命。 阿宓自己委屈巴巴地揉了揉,然后趁沈慎不備雙手倏地抬起掐住他的臉,笑得狡黠,“來而不往非禮也?!?/br> 不同于她細嫩的臉蛋,沈慎的臉皮實在稱得上厚,棱角分明,一手摸上去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堅毅的下頜,稍不注意還能被咯著。 阿宓卻很喜歡這樣的觸感,得寸進尺地一把坐了上去。這姿勢不可謂不豪放,沈慎一手撐在小舟,一手摟住阿宓防止她落水,這對他來說還不至于花費什么大力氣,但阿宓坐的位置顯然有些敏|感。 幾乎不用阿宓再坐什么,沈慎立刻起了反應(yīng),他辛苦壓抑了半晌才消去的欲|望,就在阿宓這打鬧的動作下復(fù)燃。實則也不能怪他,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小夫人這樣跨坐在腿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時不可能的。 阿宓也感受到了這股灼熱和硬度,動作當場停滯,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大人……” “嗯?”沈慎沉沉應(yīng)她,低眸看去,“知道怕了?” 阿宓試圖悄悄縮回去,無辜眨巴眼睛道:“我錯了……” 就在她動作期間,沈慎瞥見那細白的小腳,反應(yīng)頓時又大了幾分。 “……” 阿宓終于有些怕了,她覺得以大人的性子,下了決心很可能真在這里把自己結(jié)結(jié)實實教訓一頓。 兩人大婚不久,她還處在對夫妻之事害羞的階段,當即老實地調(diào)整姿勢,一句話也不說了,就那樣乖乖看著。 對視了會兒,沈慎失笑,無奈地曲指一彈她額頭,“你呀——” 未盡的兩個字,卻讓人聽出了無盡的寵愛與縱容,阿宓的神態(tài)不由更乖了。 沈慎有意克制,那陣反應(yīng)自然而然慢慢消下。說來他其實也可憐得很,只有在大婚當夜得償所愿把小兔子翻來覆去啃了個遍,后來都在阿宓可憐巴巴的目光下妥協(xié),大都溫柔至極且盡早結(jié)束,就連在馬車上的情不自禁,他也完全在照顧阿宓的感受。擔心她受不住,最后還是讓阿宓用手來幫了自己。 所以真正說起來,沈慎開葷后盡情享受的次數(shù)并不多。 他這幾年對阿宓疼慣了,除去受到刺激心潮澎湃無法自抑時,他都聽不得阿宓喊疼,也常常被她那樣糊弄過去,事后想起來都只能一笑了之。 這次也不例外。 阿宓得以安然和他回到街市,兩人滿載而歸,那船魚都托人送到客棧去了。 路過一間制衣鋪時,阿宓腳步明顯遲緩下來。蓮縣離京城雖近,但兩地風氣明顯不同,這兒要更加大膽些,女子的衣飾便也顯得更加清涼火辣。 撇去其他,衣裳無疑也是漂亮的,阿宓也是尋常的少女,正處在最愛美的年紀,自然被吸引了。 沈慎很上道地陪她進去看衣裳,這兒有許多精美的成衣,但真正出名的還是這家制衣鋪為每位客人量身定做的不同風的成衣。這兒的人都舌顫蓮花,阿宓很快就被說動,跟著入內(nèi)去量身形。 里面還有其他女子,彼此用布隔開。阿宓有些羞澀地任繡娘脫去外裳,腰那兒被掐住,來不及驚訝就聽她贊嘆道:“姑娘這腰可真細,穿這身衣裳可惜了,完全沒展現(xiàn)出姑娘的窈窕身形。” 阿宓紅著臉也不知該怎么接,隨后從腰到手臂再到小腿,全被或打量或上手摸了個遍,臉上的紅暈就沒褪下去過。 她看著繡娘給她一件件看款式時,聽到隔壁有兩人在彼此調(diào)笑。這兩位聽來都是已成婚的婦人,大概是覺得處在比較私密的空間,談話也有些沒有禁忌。 她們說的是閨房之事,一人表示自家夫君太過熱情時常讓她吃不消,另一人則道夫君頗為冷淡喜歡壓抑自己,所以她決定來這兒買一些特制的肚兜和褻衣,好勾起夫君的興致。 放在后世,這種東西有個十分通俗的名字——情|趣內(nèi)、衣。 阿宓暫且不懂這些,但不妨礙她慢慢明白她們說的話的意思,然后就不由想到了這陣子和大人的相處。 說來,她確實也經(jīng)常在這方面耍賴…… 那個女子說,這種事情壓抑久了對身體不好,那大人會不會也……? 思索了會兒,阿宓下定決心,臉色酡紅地對身旁繡娘道:“她、她們方才說的,也拿給我看看。” 第107章 正文完 對于和沈慎的親熱, 阿宓并不抵觸, 之所以時而躲避,大概是新婚之夜留給她的印象太深,還有害羞罷了。 繡娘給阿宓推薦了最新式樣,阿宓只略略瞧了眼便讓她包了起來,好在沈慎只以為是普通的新衣裳,也沒多問,直接給銀子讓人送回了客棧。 兩人在外游玩一日,回到客棧已是月上柳梢。 堂中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喝酒, 見到這對年輕的夫妻時瞄來一眼, 還來不及為女子姝麗的容貌停駐, 很快就在觸及男子不怒自威的面容時像被針刺般收了回去,不敢隨意打量。 “備一壺酒幾碟小菜,端去房中?!鄙蛏魅尤ヒ诲V碎銀交代小二。 阿宓先一步進房,沒骨頭似的軟在榻邊, 軟綿綿地埋怨, “我都說累啦, 大人還非要一直走。” “不是阿宓前幾日特地交待我, 一定要按計劃去那些地方, 再累也不能拖延嗎?”沈慎一臉無奈,手自發(fā)按上了阿宓小腿,“泡會兒熱湯, 再按一按, 明日就好了?!?/br> “疼——”阿宓鼓著雙頰, 聲音嬌嬌的,“都怪大人肩膀太硬了,坐著也不舒服。” 兩人后來去了郊外,阿宓實在走不動,沈慎便像以前那樣把她架在肩上帶著。他這坐騎穩(wěn)是穩(wěn),速度也快,但如阿宓所說,騎著確實不舒服,才那么一會兒,阿宓覺得自己屁股墩兒都生疼。 沈慎一頓,看向某處,意味深長道:“那我也幫阿宓揉揉?” “不要!”阿宓一雙杏眼瞪去,敲門聲響起,她正了坐姿。 正是客棧送了熱水和吃食進來,沈慎沒讓人進房,一手把事情都承包了,往木桶里丟了幾樣藥材,味道并不濃。 “這是什么?”阿宓從他身后探出腦袋好奇看著。 “讓某個小懶鬼能夠舒服些的玩意?!鄙蛏魅嗔税压霸谛厍暗男∧X袋,有種既有了小妻子又養(yǎng)了個嬌氣女兒的感覺,心中柔情與無奈交加,但一切都甘之如飴。 “去吧,我就在外面守著?!鄙蛏鹘袢盏故秋@得外君子,沒有提什么共浴的要求。 阿宓應(yīng)聲,突然跳起來親了他一口,這是她今日從別人身上學的,當時就覺得這個動作外親密有愛,如今自己做起來果然感覺也不錯。 沈慎怔了下,望著小妻子可愛彎眸的模樣喉結(jié)滾動,到底忍住了,拍拍她,“快去拿好換洗的衣裳。” “嗯。” 阿宓開心地奔去塌邊,不經(jīng)意一瞥,望見錦盒時才想起在衣鋪那兒買了什么,紅暈悄然爬上臉頰。 這個……不如今晚就試試? 磨磨蹭蹭了會兒,趁沈慎已經(jīng)去外間時,阿宓偷偷摸摸做賊似的拿著一套正常的里衣和繡娘給的肚兜之類一齊進去。 木桶很大,阿宓把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略燙的水中,只露出半個腦袋,視線不自覺地盯著里衣下面壓著的那幾件,有點點的紅色露出。這樣看著,只要想到它的作用,整間屋子的氛圍仿佛都在煢煢燈火下黏膩起來,氤氳的水汽也變得曖昧。 阿宓突得把腦袋浸在了水下,好一會兒才冒出,臉色因熱意和其他的變成酡紅。 察覺到阿宓呼吸重了些,沈慎動作微頓,“怎么了?” 有一會兒沒回應(yīng),他還以為阿宓泡暈了,正要起身才聽到少女悶悶的軟聲,“我沒事,很快就好了?!?/br> “……好?!?/br> 回想阿宓剛剛的態(tài)度,沈慎莫名覺得她有一絲不對勁。不過女子本就是善變的,即使嬌軟可人如阿宓也不可避免,況且她最近小脾氣有愈來愈多的趨勢,沈慎便也沒多想。 浴桶中,阿宓還在盯著木凳,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從水中站起,慢慢擦拭身體。 阿宓身姿偏于纖細,她骨架小,整個人十分玲瓏,自手臂順著腰肢向下,有著極為曼妙的弧度。 她的風情青澀而迷人,燭光下映在屏風上的剪影能隱隱覷見朦朧的胴體,連根根分明的睫毛也成了誘人發(fā)狂的利器。微微舒展雙臂,隆起的花苞躍于屏風上,她伸出細嫩的足來穿褻褲…… 濕潤的感覺滑到下頜,沈慎隨手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流了鼻血。向來鎮(zhèn)定的他也不由有絲慌亂,抬手就要拿起軟布擦拭,不妨碰倒了茶盞,瓷器碎裂聲極為明顯。 阿宓動作停了下來,“大人?” ………… 片刻,悶悶的聲音傳來,“沒事,有只老鼠跑過,被我趕走了?!?/br> “這里還有老鼠嗎?”阿宓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