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他終于將她松開了,他后退一步和她拉開一些距離,他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沖她道:“我還有事情要談得先走了,我會讓對方公司重新派個人過來跟我談,派個男的,這樣你就不會多想了。” 白雪:“……” 他神態(tài)自若,是那樣一本正經(jīng),渾身透著一種一絲不亂的干凈氣息,誰能想到這個男人剛剛還抱著她熱吻? 白雪:“……” 他又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等會兒談完了會早點回去的?!?/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白雪覺得詫異極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從那突如其來的吻中回過神來,可是這男人卻能如此收放自如,剛剛還聲音低啞目光迷離,可是一轉(zhuǎn)眼卻又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淡定自如去談?wù)铝恕?/br> 這個家伙,為什么心態(tài)這么好呢?果然變態(tài)的心理素質(zhì)是無法估量的。 白雪急忙搖搖頭,在心中對自己說,罷了罷了,誰讓她去勾搭他的,被親了就被親了吧。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司機就過來了,白雪被她送回去之后便直接去了工作間,曹婭楠的高定項鏈她還沒有弄完,可是距離曹婭楠要貨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了,她得快點弄完才是。 不過今天白雪工作的時候也不是很走心,腦海中時不時的就會跳出魏嘉銘吻她的畫面。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魏嘉銘同樣也不走心。 阿東明顯發(fā)現(xiàn)今天的魏董非常怪異,明明和對方公司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卻又讓對面公司立刻換人跟他談,還指定來人必須是個男的。這個就不說了,國外的公司最近出了一點問題,那邊的負責人侵吞公司財產(chǎn),讓公司損失慘重,他帶著那負責人來他辦公室里聽候他發(fā)落的時候,他卻一直對著那負責人微笑。 負責人一進門就嚇得跪在地上,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可是一見大boss竟然對著他發(fā)笑他也是有點懵逼。 阿東見狀,便湊到他耳邊小心翼翼問道:“魏董,是要從輕發(fā)落嗎?” 魏嘉銘這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故作自然往沙發(fā)后面一靠,端著茶輕抿了一口道:“捅了這么大的簍子為什么要從輕發(fā)落?”他揮了揮手說道:“交給法務(wù)部的人,讓他們好好查一查他,將他的罪名弄大一點,最好是能關(guān)到死?!?/br> 阿東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便一把將跪在地上的人拽起來,那負責人原本看大boss對他一臉慈善的微笑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卻不想一轉(zhuǎn)眼卻得到這個結(jié)果,關(guān)到死啊,誰愿意,他不服氣,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不過阿東有的是辦法治他,將他雙手反手一擰,直接踹著他便將他帶了出去。 辦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魏嘉銘,他握著茶杯仔細端詳著,目光順著茶杯上的紋路游走,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茶杯原來這么好看。 快到下午的時候白雪接到了連景城的電話,自從那次在珉記食府她將話跟他說清楚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而他也沒有來找過她。 她看著來電顯示竟有些恍惚,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將電話接起來。 “白雪?”那頭連景城問了一句。 他叫的是白雪,而不是雪兒,他的語氣也不如以前那般溫柔,竟帶著一種疏離。 白雪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是我。” 連景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要問你?!?/br> 白雪也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么,她話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而他也做出了他的選擇,那么他們之間就沒有什么話好說了,不過白雪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約在珉記食府,在那里太容易碰到熟人了,她實在不想再引起誤會,所以她和他約在了她的私人會館。 白雪到的時候連景城已經(jīng)到了,店員給他煮了茶,此刻他就坐在桌邊靜靜喝著茶,聽到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這一次,他看向她的時候,臉上不再有那種熱切又寵溺的微笑,而只是客氣地沖她點點頭。 白雪在他對面坐下,問道:“茶還合你的口味吧?” 他道:“挺好的?!彼抗馕⒉[,似有些不甘問道:“你真的……不是嗎?” 白雪很肯定的搖搖頭,“不是?!?/br> 他便低頭喝茶,沒再說什么了。其他的白雪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索性直接切入主題,“你找我有事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遇害那天的情景,越詳細越好?!?/br> 白雪皺了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道:“我想知道她是怎么遇害的,更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她?!?/br> 白雪:“……” 他對“白雪”是真的很執(zhí)著了,這么久了,連警察都沒什么進展,可他還是不想放棄。十五歲那年“白雪”沒有放棄他,現(xiàn)在他也不會放棄“白雪”,他們明明都這么在意彼此的……可是命運弄人! 白雪道:“那天的情況我都已經(jīng)跟警察說得差不多了,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br> 連景城想了想又道:“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味道?” 白雪搖搖頭:“其實我對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有一點模糊,很多東西記得不是那么詳細?!?/br> 他似乎有些失落,但是卻也并沒有再逼迫她。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她,欲言又止,白雪見狀便問道:“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了?” 他點點頭,卻也并沒有多說,只道:“嘉銘哥,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白雪眉頭一擰,沒想到他竟然也懷疑魏嘉銘。實際上白雪一開始的時候也懷疑過魏嘉銘,不過后來她覺得魏嘉銘應(yīng)該沒有蠢到用這種方式對付她。 連景城又道:“雖然他想要殺的那個白雪不是你,但還是小心一點為上?!?/br> 白雪沒有說話,陷入沉思中,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魏嘉銘打來的,白雪看了連景城一臉,連景城跟她做了一個沒有關(guān)系的表情白雪才將電話接起來。 “你在哪里?怎么還沒有回來?”電話那頭的魏嘉銘問道。 白雪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才五點半,她突然想起了魏嘉銘白天走的時候說過他會早點回來的話。 卻沒想到竟然這么早。 白雪說道:“我在外面有些事情,一會兒就回去?!?/br> 白雪來的時候點了幾份餐食,這時餐食已經(jīng)做好了,服務(wù)生進來上菜,不過這服務(wù)生大概是新來的,上菜的時候湯汁不小心濺了一點出來,正好灑在了連景城的衣服上,服務(wù)生被嚇到了,連忙道歉,連景城大概是看她急得快哭了,便道:“沒關(guān)系的,下次小心一點就是了。” 不過他的聲音卻被魏嘉銘給聽到了,他立馬就問道:“你和連景城在一起?” 白雪倒是很大方的承認:“嗯,他有幾個問題問我。” 魏嘉銘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在哪里?又去珉記食府?” 白雪按了按眉心,說道:“沒有,在我的私人會館?!?/br> “什么時候回來?” “馬上說完就回去了?!?/br> 他便沒有再說什么,只道:“早點回來?!?/br> 白雪掛斷電話之后,便沖連景城道:“別的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連景城道:“沒有了?!?/br> 白雪便道:“那吃點東西便回去吧?!?/br> 連景城點點頭,“好?!?/br> 白雪并沒有太大的胃口,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也不知道連景城是看她沒有胃口將就她還是他也沒胃口,他也沒吃多少。 兩人一起從會所出來白雪便和他告辭,只是她才走了幾步只聽得身后連景城突然說了一句:“對不起?!?/br> 白雪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他,笑道:“對不起什么?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br> 他沖她笑了笑,說道:“沒有什么,你要好好的?!?/br> 白雪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她上了車發(fā)動車子駛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她從后視鏡里看到連景城還站在會所門口,他一直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 白雪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終究和他還是有緣無分,說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是不可能的,這個可以不顧一切對她好的人,好在她還是清醒的,清醒他的好并不是對她。 白雪回去的時候魏嘉銘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手拿著平板電腦,一手握著筆在上面寫著什么,白雪一看到他難免又想到了白天的那個吻,他胸膛抵著她的胸膛,口鼻之間全都是他的氣息。 白雪急忙搖搖頭,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正要打招呼,不料他抬頭見到她回來,沖她微微一笑說道:“回來了?” 表情很自然,絲毫沒有異樣。 剛剛他跟她打電話聽到連景城的聲音,還以為他會誤會的,看樣子是她想多了,不過白雪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所以便沖他道:“連景城有些事情要問我,所以就見了一面?!?/br> 魏嘉銘放下平板向她走過來,他雙手插兜,面上笑意不變,說話的語氣也輕松得像是在聊天,“為什么要約在你的私人會館?怕被誰知道嗎?” 白雪一臉坦然道:“約在私人會館就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br> 他沒有再說話,白雪也不知道她解釋得對不對,她抓了抓頭發(fā)說道:“景城就是問了一下我那天遇害的事情,我和他也沒說什么?!?/br> 他依然笑著沒有說話,此刻他和她靠得有點近,她能聞到他身上那種充滿荷爾蒙的味道,白雪覺得局促極了,她想了想便沖他道:“我先上樓了?!?/br> 不料她剛一轉(zhuǎn)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后面一把摟住她的腰,他溫熱的氣息瞬間籠罩而上,他的臉貼上來,嘴唇湊在她的耳根處,他壓低了聲音,聽上去低沉又性感,“都已經(jīng)吻過了以后不要單獨和別的男人見面了好嗎?”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白雪耳根,白雪就像是過電了一樣,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才點了點頭。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輕輕笑了一聲,他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的懷抱很溫暖,手臂結(jié)實有力,此刻他正一下下的用下巴蹭在她耳邊,她能清楚的聽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周圍全部都是他的氣息,這種曖昧讓白雪快要窒息了,白雪覺得臉頰在發(fā)燙,心跳也開始加快,腦海中開始出現(xiàn)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她有點受不了,終于將他掙開,她下意識后往前走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才轉(zhuǎn)頭向他看去,不同于她的羞怯,眼前的男人極為淡定,卻見他臉也不紅一下,此刻還一臉疑惑望著她,問道:“怎么了?” 似乎她不應(yīng)該這樣推開他的。 白雪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他怎么就能這么淡定呢?兩人這樣親近讓她無所適從可是他竟然一點羞怯之意都沒有。 白雪便問道:“我記得你以前說,你一靠近我就會緊張到胃抽搐,可是我看你很正常啊。” 而且收放自如,相當?shù)牡ㄅ丁?/br> 他笑了笑,向她走過來,然后抓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白雪的掌心一挨上去就嚇了一跳。 他的心跳很快。 然而他的面容卻依然很淡定,笑得很輕松愜意問她:“感受到了嗎?” 真的很快啊,而且很激烈,像是下一刻就要跳到她手心里一樣。 就算他再怎么有能耐也無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心跳吧? 可是為什么心跳得這么快他還能那么淡定呢?不是該慌張失措,不是該語無倫次嗎? 他的心跳實在是太快了,白雪真的很怕他的心會突然跳到她的手上,她急忙將手縮回來,正當她準備撤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竟將她抱起來,就像是抱小孩那樣,白雪嚇了一跳,她怕掉下來急忙摟住他的脖子道:“魏嘉銘你干嘛?放我下來?!?/br> 他抱著她就往樓上走,他抱得很輕松,不過白雪卻也不敢亂掙扎,魏嘉銘抱著她上了樓,卻直接去了他的房間。 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雙手雙腳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將她完全禁錮住。身下的床墊很軟,她躺在上面,整個人便陷了下去,就像是躺在了云上。 他的氣息鋪面而至,白雪竟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她下意識推了推他說道:“我……還是回我房間去吧?!?/br> 他怎么可能讓她走呢,他抓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上捏著,似乎捏著她軟軟的手讓他很舒服,然后他又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吻過了手背又吻手心。 白雪便感覺一陣酥麻襲來,她想將手抽回來,可是那手卻像是根本不受她控制一般,完全僵住,動都動不了。 白雪感覺一陣熱意浮上臉頰,此刻她就躺在魏嘉銘的床上,而他壓住她,他還拿過她的手親吻著,這種曖昧的感覺真的快讓人窒息了。 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跟男人這么親近過,生理上的反應(yīng),她完全無法控制,所以此刻她說話便有點語無倫次的,“魏嘉銘……我們……好像不能這樣吧……那個……我要起來……你……你別……” 他湊近了她,嘴唇幾乎貼在了她的唇上,他說道:“不是很好奇zuoai是什么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