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白雪只覺得他魅力四射,簡直迷人得不像話。 他說完,舉杯先喝了一口酒,她就站在他側面,酒入口中,卻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有一種男子陽剛的魅力,白雪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他似乎也意識到她在看他,偏頭看過來,問道:“怎么了?” 白雪急忙移開目光,她一時間只覺得羞赧極了,竟對著魏嘉銘的喉結想入非非,簡直猥瑣下流。 好在魏嘉銘并沒有再多問。 吃完飯和路易夫婦告別之后魏嘉銘和白雪上車離開,兩人都喝了一點酒,車上很快就彌漫了一股酒精味。 魏嘉銘將外套脫下來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他的喉結和他緊實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白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可是身體卻又變得格外敏感,就比如,她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很明顯感覺到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氣籠罩在她身上。 “謝謝你。”她說了一句。 “嗯?”他轉頭看她,眉頭微挑,“要怎么謝?” 白雪想到了上次她為了謝他親他一口的事情,她當時是想親他的臉的,可是他卻在最后偏了一下頭,她一下子就親在了他的嘴唇上,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點,可是當時嘴唇貼在他唇上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唇上guntang的溫度。 很燙,卻又很柔軟。 白雪急忙搖了搖頭,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她現(xiàn)在喝了酒,她怕自己會失控。 周圍又陷入了沉默中,過了一會兒白雪才道:“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么會喜歡我?!?/br> 糟糕了,怎么又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了,本來眼下的氛圍就已經(jīng)足夠曖昧了,她提到了這里,不就讓原本曖昧的氣氛更加曖昧了嗎? 聽到她這么問,魏嘉銘倒是也沒有局促,他很認真想了想回答:“我也說不清楚?!?/br> 白雪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永遠考慮的都是我自己的利益,我甚至一直都對你有所防備,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其實我也一樣,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你這么優(yōu)秀,有很多喜歡你的女孩,而你喜歡的女孩應該是那種溫柔又善良,單純又可愛的女孩子,我一直覺得以前那個白雪才跟你最般配,而不是我這樣的,很壞的,自私的,像一個蛇蝎一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你應該離得遠一點才是?!?/br>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出這些話了,大概是因為喝多了吧,平時不好意思問的,如今都借著酒精的膽問出來了。白雪說完之后魏嘉銘卻久久沒有回答,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聽得他說道:“你說你自私你壞,你讓我離你遠點,你有什么值得我愛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遇到過的能和我勢均力敵的人。我的心因為你激動難忍,我會為了你熱血沸騰,這是我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你無法體會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它讓我覺得我以前的人生是多么枯燥無味,它讓我覺得人生真正鮮活起來。你讓我離你遠一點,經(jīng)歷過這樣的體驗之后我怎么可能還離你遠一點?你大概覺得我瘋了喪失了理智,可是我并沒有,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也非常愿意這樣做?!?/br>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仿若只是在對她陳述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 白雪聽到這些話后卻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車廂中好像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空氣曖昧得不像話,白雪覺得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發(fā)生一些什么。 她望著那靜靜坐在身旁的男人,他雙腿微微分開,他個子高,坐下來的時候也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他沒有看她,目光望著遠處,眉頭微微蹙著,從側面她能看到他如雕刻般立體的線條,再往下是他凸出的喉結和緊實的脖子,襯衣是貼身款,此刻坐著,胸前更是緊繃,她能很清晰的看到他胸部飽滿的線條,然后再往下……雖然他穿著衣服,但是她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他的腹部肌rou結實,有一塊塊的好看的肌rou。 然后目光再掃到他的腿,她倒是沒有看過他脫褲子的樣子,不過那雙腿肌rou結實,想來線條也是很好看的,而且彈性應該會很好。 完了,她真的覺得他好性感,越看越性感那種,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性感的男人,他不過就是那樣安靜的坐著,可是身上由內(nèi)而外的荷爾蒙卻散發(fā)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白雪覺得她快魔怔了,她甚至已經(jīng)想到了坐在他大腿上勾著他脖子,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粗重喘息之時的情景。 她搖搖頭,她覺得這種想法很可怕,得趕緊從腦袋里趕走。 白雪調(diào)整了一下心神,稍微穩(wěn)住自己,安靜的氛圍會讓她胡思亂想,她索性找話題說。 她問他:“你說你喜歡我,可是我怎么感覺你都不夠主動?” 啊啊啊啊,為什么要這樣問,原本是不想眼前的氛圍這么曖昧的,可是這么問,簡直就是在原本就曖昧的氛圍上潑了一盆油。 魏嘉銘大概也是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問,他愣了一下,然后他挑了挑眉頭,嘴角微勾,笑容透著點壞意,“主動什么?” 白雪感覺臉頰有點燙,她急忙搖搖頭說道:“沒什么,我胡亂問一下?!?/br> 魏嘉銘:“……”魏嘉銘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我說過了,我要的是全部的你?!?/br> 白雪:“……” 原來不是他不主動,而是他一直都在行動,不管是帶她走出夢魘,還是將股權給她,又或者是現(xiàn)在幫她拓寬人脈。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他要的不僅僅是她這個人,他還要她的心。 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很有手段很有謀略的陰謀家,他并沒有像很多男人那樣,花里胡哨地去追逐女生,而是用手段用計謀,可是每一次行動都能直指要害,讓她一步步在他手中淪陷。 讓她徹底心系與他。 回到海藍灣,她和他一前一后上了樓,她開門進去的時候他沖她道:“晚安,好夢?!?/br> 她轉頭向他看去,他正對著她笑,笑得很好看,在燈光之中竟像是含著柔情,讓她有幾分沉醉,她張口,想把心底的話對他說,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出口,她只是回個他一笑,“嗯,晚安?!?/br> 關上門白雪深深吐出一口氣,她覺得自己這情商在魏嘉銘面前根本就不夠用! 第二天白雪起來的時候魏嘉銘已經(jīng)出門了,白雪一大早就接到于婷媚的電話,于婷媚約她去吃日料,說是最近新開了一家日料店,味道很不錯。 兩人約定在中午,到了地點兩人要了一個卡座,然后點了個奶酪蟹煲,一個紅酒鵝肝,一個明蝦起司燒,一個香煎鱈魚。于婷媚還要點,白雪怕她吃不完浪費,說服她先點這么多。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最近的八卦,聊著聊著,于婷媚就像是看到鬼一樣,頓時瞪大了眼,吃到一半的起司燒也給吐了出來。白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門口走進幾個人來,為首的是魏嘉銘和連景墨,后面還跟著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此刻魏嘉銘的斜后方就跟著一個女孩,女孩長得年輕又漂亮,在他身邊跟他說著什么,魏嘉銘比她高,稍稍偏了頭過去聽,她說一句他便點一下頭。 魏嘉銘的助理和秘書都是男的,想來這女人應該不是他的秘書,這個人是誰,不是秘書也不是助理,怎么和他走得這么近? 就在白雪疑惑的時候于婷媚已經(jīng)猛的站起身來道:“出來吃個飯都能碰到連景墨,這是什么鬼運氣?!我得趕緊撤了!” 于婷媚說完,東西也不吃了,慌慌張張就往外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和她作對,她剛出卡座就撞到一個服務生,服務生手上還端著幾個杯子,被這一撞,其中一個杯子跌下來摔碎了,這聲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連景墨和魏嘉銘都下意識轉頭過來看,白雪本來打算去看看情況,一見魏嘉銘看過來,她立馬閃身到卡座中。 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她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干嘛不敢面對他。 于婷媚簡直要嚇死了,那個服務生一個勁問她有沒有傷到,她根本來不及回答,隨便從包包中摸出一張鈔票遞給他便開溜。 白雪見他跑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氣,白雪稍微等了一會兒,感覺魏嘉銘那行人走了她便從卡座出來,只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魏嘉銘。 猝然和他打個照面白雪被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問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魏嘉銘走進來,卡座有個推拉門,他反手將推拉門關上,這才沖她道:“這個店是景墨開的?!?/br> 難怪…… 雖然魏嘉銘全程表情自然,可是他那個反手關門的動作還是讓白雪覺得有點怪怪的,卡座空間不是很大,她和他站在里面,白雪很快便感覺有一種燥熱的感覺,她便沖他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br> 她說著便向門口走去,卻不想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魏嘉銘卻突然拽住她的手,白雪渾身一僵,只聽得魏嘉銘說道:“剛剛明明看到我為什么不出來打招呼還故意躲著?是在介意什么嗎?” 白雪干笑兩聲道:“我……我能介意什么?” 魏嘉銘道:“那位女士是合作方公司代表,被公司派來和我談事情的。” 白雪的笑容就更是僵硬了,“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魏嘉銘低頭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還以為你是看到我身邊跟著個女人介意了所以才故意躲我的?!彼麑⑺氖炙砷_,“看樣子是我誤會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先過去談事情了?!?/br> 他說完便要向外走去,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她卻突然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太大了,她就只抓住了個大拇指。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完全愣住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過來,問道:“還有事嗎?”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語氣竟透出幾分沙啞。 白雪深吸一口氣才抬頭與他對視,她很認真的對他說:“你說得沒有錯,看到有女孩跟在你身邊我誤會了,所以才不去跟你打招呼的?!?/br> 魏嘉銘:“……” 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對他說出這番話,就連昨晚喝多了酒她也不敢出口的話,可是現(xiàn)在,在她清醒的時候,她卻如此直接明了說出來。 她又道:“你的攻心計謀做得很成功,我淪陷了,喜歡上你了,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心眼又小,所以很容易誤會。我拉住你只是想宣告我的所有權,你是我的,是我白雪一個人的?!?/br> 魏嘉銘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樣,他眉心微蹙,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臉上,整個人竟透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緊張,過了許久他才找到聲音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白雪覺得她現(xiàn)在心跳得很快,可是她還是倔強著將目光與他對視,一字一句道:“我說我喜歡上你了,我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然后他那凝重又緊張的面色就這般一點點瓦解,那落在她面上犀利的目光也漸漸帶上了笑意,他向她走過來,雖然他笑著,可是他身上卻透著一種強勢的壓迫感。 原本白雪還挺理直氣壯的,可是一見他這個樣子她才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咦……她怎么就…… 白雪下意識松開了他的手,對于他的靠近她有些無所適從。 魏嘉銘向她走過來,在她跟前停下,可是他停下的位置和她離得稍微有點近了,近到她能很清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就這樣臉含笑意望著她問道:“你知道你這樣說意味著什么嗎?” 他卻突然又靠近一些,本來就離得近了,他向前一步兩人的身體便直接貼上了,白雪下意識后退,只是她身后就是墻壁,她已經(jīng)沒地方可退了。 她后背抵在墻壁上,可是魏嘉銘卻還是在靠近,他傾身過來,他身上的氣息如滾滾洪流一般瞬間撲向她的鼻端,白雪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伸手推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道:“魏……魏嘉銘……你……別靠這么近!” 觸手結實有彈性,是那種和女人的柔軟完全不同的硬朗,他抓住她推在他肩膀上的手,很容易的便將她的雙手舉到她頭頂,他的手心干燥粗糲,握著她的手壓在墻上。他湊近了,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他壓低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磁性和性感,“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經(jīng)不起你的一點勾引?!?/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開甜了。 第38章 、38 ...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她的鼻尖全都是他的味道, 她掙了掙, 想將手從他手中掙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 她根本就掙不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拿到跟前,他的手指輕輕捏在她的手上, 目光將她的手正面反面端詳一遍,他說道:“你的手真軟。” 而且因為保養(yǎng)得好,指尖纖細, 在光線下透著一種晶瑩的美感。 白雪下意識抽了一下手, 他握得太緊了,她根本掙不開。白雪覺得這感覺真是要命, 他們真的靠得太近了,這樣距離真是曖昧得要死。 白雪道:“你能不能先放開我?!?/br> 他卻像是聽不到她說話一樣,他那雙有些深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 他說話的語氣竟有些變調(diào), “不知道你的唇軟不軟?!?/br> 白雪:“……” 白雪意識到他想干嘛, 她有點著急,正要說話, 卻聽得魏嘉銘道:“我想吻你可以嗎?” 白雪:“……” 他征求她的意見, 卻用著類似于“我可以不可以請你吃飯”的語氣。白雪覺得她有必要讓他冷靜一點,只是沒想到他說完這話又自顧自說道:“如果我吻你的話你會生氣嗎?如果生氣的話我要怎么做做才能哄好你?” 白雪:“……” 他又道:“可是這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嗎?我早就說過了我經(jīng)不起你的勾引,那樣會讓我無法自控的。”他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真的我很想吻你, 我不想管了,如果吻完你生氣的話我再想辦法好不好?” 白雪:“……” 他說完,果然一低頭,絲毫沒有猶豫,嘴唇貼上她的唇,白雪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自我控制,他這一吻只是蜻蜓點水一點,然后這么一點之后她卻明顯感覺他呼吸急促起來,再吻下來的時候他的動作便有些急切。 白雪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懵了,只能下意識閉緊嘴巴,可是他的力氣那么大,而且固執(zhí)得可怕,他很快便將她的牙齒撬開,他火熱的舌頭長驅(qū)直入,白雪只覺得天上好像突然劈下一道閃電落在她身上。 她整個人完全僵住,她的口鼻中完全都是他的氣息,強橫的有點霸道的氣息,白雪本來是要推開他的,但是此刻她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連指尖都仿若傳電一般變得麻麻的,手上竟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吻得非常貪婪,火熱的舌頭肆處作亂像是要將她口中每寸地方都收繳干凈。 白雪就這樣全程腦袋當機被他吻了個夠,他放開她,她看到他眼角蒸騰起了水汽,眼底有紅暈彌漫,眼神顯出幾分迷離,他盯著她的唇輕聲道:“你的唇很軟,為什么這么軟?而且很甜,就像是糖果一樣?!?/br> 他的目光有一點迷離,似乎還夾雜著一種寵溺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吻過她的緣故,她覺得他的氣息中透著一股火熱,這熱氣噴在她臉上,她的臉就像是被煮過了一樣泛著紅。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樣子,竟看得有些癡迷,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就笑了,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火熱,似又藏著很多話,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此刻想著,你這樣勾人如何是好?看樣子得一直將你留在我身邊,除了我任何人也別想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