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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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眼看要摘到鮮艷的果子,秦悠忽然發(fā)出一聲尖叫。 突如來的一聲,嚇得姜禾雙手用力一扯,咔嚓一聲,樹枝斷了。而在他們身后正要出手的穹大,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再隱藏,喊道“動手!” 秦悠的聲音幾乎與穹大的重合:“那是蟲子,姜禾你快扔掉樹枝?!?/br> 姜禾看著被自己扯斷的樹枝,有點呆。反應(yīng)過來后,提起樹枝就往穹大一行人扔去。雙手伸出,掌心向上,這幾天來,姜禾心中第一次閃過喜悅,她好像恢復(fù)功力了。 迎頭而來的樹枝,沖在最前面的那人根本不屑一顧,徒手擋開,右手有些刺疼,好像被什么蟄了一口,低頭一瞧,手掌紅腫,并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往上蔓延。 “有毒!”穹大見此,當(dāng)機立斷,抽出劍,眨眼之間就卸了對方一只手臂?!按蠹倚⌒?!” 秦悠哪見過這等血腥場面,頓時有些腳軟,但她還是挺了挺胸,擋在了姜禾身前,“姜禾別怕,我保護你。” 姜禾內(nèi)心復(fù)雜,有感動,也有抵觸,她再也不想別人因為保護她而有所犧牲了。何況,她的武功恢復(fù)了,可以靠自己。想到這,只見她快速越過秦悠,沖了出去,直接迎上穹大來勢洶洶的一掌。 索西征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姜禾被一掌拍飛。當(dāng)然,緊隨其后的穹碧落也看到了,心想這個不會功夫的姑娘真的好蠢,肯定不是姜禾喬裝的。 跌落在地上的姜禾,手疼、五臟六腑也疼,但是她更心疼,原來武功并沒有恢復(fù)!她低著頭,神情失落。 “姜禾!”秦悠趕緊跑了過去,“你怎么樣,嚴不嚴重?” 穹碧落正在思考姜禾到底去了哪里,就聽見有人叫姜禾。所以,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可仔細一看,“女的,不會功夫,姜禾?” 雖然疑惑著,但已是人到劍到,指向姜禾:“說,你到底是誰?” 姜禾看清了來人,原來是往來客棧里搶她房間的黑衣姑娘,巫越教護法穹碧落。巫越教派出這么多人,幾天幾夜的搜索,就為了抓自己,到底為了什么? “我是姜禾?!?/br> 穹碧落起初有點懷疑姜禾會是個女人,可這會見對方如此坦蕩說出自己的名字,反而又不肯定了。不避不讓,不會武功,這兩點打消了她的疑慮,不過一個同名的人罷了。 見穹碧落突然發(fā)難,索西征護在了秦悠和姜禾面前:“穹護法傷我?guī)熋?,是要正式與昆侖派為敵嗎?” 此刻還不是與昆侖派撕破臉的時候,穹碧落收起劍,“索少俠誤會了,我只是看這位姑娘像極了一位故人,有所激動罷了?!?/br> “那么,穹護法可還要跟我切磋武藝?” “索少俠輕功一流,碧落改日再討教。”話落,就要帶著手下離去。 “慢著,你們打傷了姜禾,就想這么走?”秦悠出聲阻止。 “穹大,你剛剛誤傷了姑娘,還不跟人道歉?”穹碧落故作嚴厲,訓(xùn)斥手下。 “誤傷?”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秦悠想。 穹大收到暗示,茅塞頓開,“我跟手下路過此地,聽見喊聲,才跑了過來,見樹上蟲子有劇毒,情急之下?lián)]出一掌,誤傷了這位姑娘,實在抱歉?!?/br> “你!”秦悠快氣死了,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巫越教的歉意,我們收到了?!彼魑髡鞒雎曌柚梗皫熋?,姜姑娘傷勢要緊。” 待穹碧落走遠,姜禾覺得有些好笑,這失去了武功,是禍是福還真不好說。看吧,一個接一個,自己就站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自己是姜禾,也沒人想到或者認出。 “姜禾,你怎么樣,還能站起來嗎?”秦悠有些自責(zé),一路信誓旦旦,說要護著姜禾,結(jié)果第一次就沒護住。 索西征蹲了下來,伸手探向姜禾,對方卻下意識往后縮,索西征頓時反應(yīng)過來,有些尷尬:“姜姑娘,在下只是想給你把脈,查看一下傷勢?!?/br>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姜禾,大師兄懂醫(yī)術(shù),讓他給你看一下吧,萬一受了內(nèi)傷呢?” 姜禾伸出了手,索西征把完脈后說道:“沒有內(nèi)傷,穹二那一掌,沒有用全力,只是姜姑娘”說到這,見對方忽然緊張地看著自己,他失笑,“只是你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 聽聞姜禾身體虛弱,秦悠一時間有些懊悔,“大師兄,我們之前就應(yīng)該騎馬的,這會怎么辦?” “前面不遠就是四方城了?!鳖D了頓,“姜姑娘,如不嫌棄,在下可以背你?!?/br> “多謝索少俠,我還能走。”姜禾慢慢站了起來,還試著往前走了兩步,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秦悠趕緊向前扶她,二人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卻被索西征攔了下來,“先休息一下吃點干糧,不過,沒有兔子rou了?!?/br> 先前他看見了一只兔子,石子飛出眼看就要擊中,卻被穹碧落攔下,對方強行要跟他切磋。 荒山野嶺,巫越教護法突然出現(xiàn),他心知有異,表面佯裝答應(yīng),其實是邊打邊走,向秦悠這邊趕來。還是有點遲,姜姑娘受了一掌,幸虧沒有大礙,但這兔子rou確是沒有了。 “謝謝?!苯态F(xiàn)在的確走不動了,剛才不過是咬牙堅持,見他特意阻攔,頓時有些感激。 “我去撿剛才的果子?!?/br> “師妹,你小心一點。”索西征囑咐完秦悠,挑了塊地方,跟姜禾一起坐了下來。 “姜姑娘,你身上的傷,應(yīng)及時治療,不然會留疤?!?/br> 姜禾見索西征不阻攔秦悠,就知道他有話說,“索少俠是不是懷疑什么,我這傷是石頭刮的?!?/br> “你根本就不是那對老夫婦的女兒,我不知道你隱瞞了什么,但秦悠比較單純,你別想傷害她,否則……” “否則你不客氣么?”姜禾轉(zhuǎn)頭盯著索西征,替他說出后面的話,語氣冰冷。倒不是生氣,就是有些感傷,自己也有想保護,想救的人,“既然怕我傷害她,為什么還要帶著我?” 索西征與姜禾對視,見對方眼神忽然變得堅定,難道是真的要傷害師妹?可如此透亮的一雙眼睛,又怎么會去害人呢?何況,這樣的神情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 “秦悠有她的選擇與自由,我只是提醒你?!?/br> “大師兄,你們在說什么?”是秦悠捧著野果回來了。 “說你啊,會不會帶一些有毒的果子回來?”索西征這話雖然是回答秦悠,但眼神卻是掃向了姜禾。 好個一語雙關(guān),把自己比作有毒的果子,不愧是昆侖派門下第一人,文武雙全,可不像年月和年年,各有所長。 “你們?nèi)⌒ξ遥也挪慌履??!鼻赜瓢压油魑髡髅媲皵傞_,“大師兄,你看看,哪個果子有毒,就給你吃了?!?/br> 秦悠說笑的話,歪打正著,讓索西征與姜禾都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小天使“謂我何求”的雷~ 在沒有雞湯的早上我總愛喝一碗雞蛋湯,小可愛們,早安~ 第13章 013 接連失利,穹大跟在穹碧落后面,滿腦子的疑問。 “護法,我們找了這么久,也不見姜禾,他總不可能人間蒸發(fā)吧?” “繼續(xù)仔細找,斷臂的那個是怎么回事?” “那個姑娘扯斷了樹枝,扔過來時,他不小心被毒蟲咬了一口,屬下怕傷勢蔓延,所以……”只得砍了,丟車保帥。 “哪個姑娘,姜禾?還是秦悠?” “是姜禾,那樹枝還挺粗的?!闭f到這里,穹大有些納悶,一個姑娘家力氣怎么那么大。 “之前用藥鋤殺了我們一個人,現(xiàn)在又用樹枝傷了一個,一個農(nóng)家女,這有些反常,她難道會武功?” “不會吧,我一掌拍飛她的時候,可沒看出她會功夫?!?/br> 起初自己也這么認為,但現(xiàn)在的情況透著詭異,“要是……”一個人的功夫,要是時有時無呢?要是姜禾本來就是個女人呢?這些猜測,穹碧落沒有說出口。 “要是什么,護法?” “沒什么,時間越久,搜索的范圍越大。穹二怎么還沒到?” 護城河邊,已經(jīng)連續(xù)烤了三天魚的穹二,灰頭土臉,內(nèi)心滄桑。這回別說抓到姜禾立功了,就是回去自己這條小命還在不在都難說。 瞄了眼樹上似乎睡著了的辛忱。哼,怪物!吃了這么久的魚還不滿意,老子不跟你玩了。 只見他手一揮,八人瞬間圍在了一起,“再這么下去,回去一定受罰,既然打不過,那就趁著他睡熟后,我們悄悄離開?!北娙思娂婞c頭同意,穹二繼續(xù)叮囑道,“大家先休息,待會我叫你們?!?/br> 東方泛白,穹二睜開眼,豁得一下爬了起來。天都亮了,這!他娘的怎么會睡過頭,又跑不成了。 氣急敗壞地把兄弟們都喊起來,吩咐三人去護城河抓魚,五人生火烤魚。等第一條魚散發(fā)出香氣,穹二狗腿式地跑到樹下:“大俠,魚好了,您看!”抬頭一看,樹上哪還有辛忱的影子。 天各一邊,穹二很生氣,穹大很迷惑,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姜禾蹤跡,護法也沒有別的指示,他們一路跟蹤索西征到了四方城。 “護法,他們進城了?!?/br> “跟上去,小心別被發(fā)現(xiàn)了。”越是搜不到姜禾蹤跡,穹碧落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這一次,定要手到擒來,只是,“穹二這個廢物,可有消息說什么時候到?” “昨天傳來消息,穹二說自己遇上了高手攔截。這會正在往這邊趕,大概今晚能到?!瘪反笕鐚嵎A告。 “高手攔截,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沒說。” “廢物!”要是耽誤了自己的計劃,有他受的。 進入四方城,秦悠更加歡快了,這是距離昆侖派最近的一個城,有種到了家門口的感覺,她的地盤,誰敢來挑事? 母親早逝,上無兄弟,下無姐妹,難得遇上合眼緣的姜禾,她總想多親近,面對索西征的安排,秦悠滿臉不解,“大師兄,你為什么要三間房?其實,我可以跟姜禾同住的。” “姜姑娘身上有傷,需要靜養(yǎng),你這么嘰嘰喳喳,會吵到她?!?/br> 看著索西征一本正經(jīng)揶揄秦悠,話里頭是為她著想,實則是防著她,姜禾覺得有些滑稽。 “大師兄,你怎么還左一個姜姑娘,右一個姜姑娘的,你對她可比對我好?!鼻赜埔贿呎f,一邊對姜禾眨眼。 索西征假意咳了兩聲,“別亂說?!?/br> 秦悠見大師兄面露尷尬,更是覺得自己猜對了,湊到姜禾面前:“姜禾,你覺得我大師兄如何?”聲音很小,悄悄話那種,可是她知道大師兄能聽見的。 果然她一說完,姜禾還沒答話,大師兄的臉似乎有些紅。 “索少俠,很好?!苯毯鋈黄鹆俗脚男乃?,逃亡一路總是沉著的臉,竟然有了狡黠的笑意。 索西征覺得姜禾的笑有些晃眼,只見他推了推秦悠,“你們趕緊進屋休息,我出去一會,順便買些東西?!?/br> 秦悠被推進了屋子,還跳著腳回頭:“大師兄,別忘了給我買糖炒栗子,姜禾你喜歡吃什么?” 索西征停了腳步,看向姜禾,一副等她回答的樣子。秦悠看著師兄的反應(yīng),抿嘴憋笑。 “蓮心糕?!?/br> 得了回答,索西征如臨大赦,快步走了。秦悠再也憋不住笑出了聲?!肮?,姜禾,你別走呀……” 真是一派天真浪漫,曾經(jīng)她也這么快樂過,玩鬧過。姜禾擺擺手,不再理會秦悠,進了隔壁的房間。 盤腿而坐,運氣調(diào)息,扯斷樹枝那一刻,她明明感覺自己的功力恢復(fù)了,怎么轉(zhuǎn)瞬又沒了,奇怪。 義父說的卷云袖,心法口訣她從小就背熟了,練了二十年,也就到第二層,如今還全部還了回去。是要從頭開始練?如此推算,練到第九層,好說也得要個六七十年。 六七十年,她真的能撐到那個時候?就算她能,冰封的年城能嗎? 有些灰心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