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開玩笑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第一次在上海的街頭，見到你的情景，我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br>
    “你坐在車?yán)?，轉(zhuǎn)頭望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他是哪家的少年郎，怎么生得這么好看……”

    “少來！”

    他終于偏回來一點(diǎn)臉。哼了一聲。

    “是真的?！?/br>
    “要不是接下來你那么壞，剪了我的頭發(fā)還欺負(fù)我，說不定那時候，我就會愛上你了……”

    她的唇附到了他的耳邊，繼續(xù)軟聲軟氣地哄著。

    馮恪之終于轉(zhuǎn)怒為喜，摸了摸自己的臉，將她重新抱了起來，兩人倒在了床上。

    一陣熱吻之后，孟蘭亭聽到他在自己耳畔說：“蘭亭，我也告訴你個事。當(dāng)年的那張婚書，其實(shí)我當(dāng)時不但撕了，還踩了一腳。唉，我以前真是混蛋?！?/br>
    “我早就猜到了。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趕緊自己交代。”

    他一愣，想了下。

    “你還記得以前，爹找不到你小時候照片的事嗎？是被我給偷走了。”

    孟蘭亭忍住笑，嗯哼了一聲：“你是不是還偷偷親過小時候的我？”

    他又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事，能瞞得過我？”

    馮恪之愣怔了片刻，忽然，一咬牙，湊到她的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這個，你猜不到吧？”

    他有點(diǎn)得意。

    孟蘭亭趴在枕上，笑得身子蜷成了一團(tuán)，兩只肩膀都微微發(fā)抖了。

    他狐疑地盯著她：“你笑什么？你別說你又知道？”

    “你聽誰說的？”

    他臉色忽然一變。

    孟蘭亭只顧笑，哪里還說得出話。

    馮恪之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撲了過來，呵著她的癢：“快說！”

    孟蘭亭笑得肚子都疼了，連聲求饒，總算停了下來，見他還那樣盯著自己，咬了咬唇，終于低低地說：“后來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當(dāng)時你那么快……我跟被大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就完了……”

    她忍不住，又捂住臉，吃吃地笑了起來。

    馮恪之臉色愈發(fā)難看了，盯了她片刻，惡狠狠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等著！叫你給我胡說八道……”

    笑聲，威脅聲，討?zhàn)埪?，合著留聲機(jī)里那抑揚(yáng)頓挫又沙啞而優(yōu)美的“l(fā)ove and kisses”的歌聲，這美好的一夜，才剛剛開始。

    他們會很幸福的，直到頭發(fā)花白，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