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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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戰(zhàn)本來要發(fā)難,可見剛才還逞威風的色狼疼成縮頭烏龜的模樣,胸口的繃帶也滲出血跡,再多的怒氣也只能啞忍,待秋后算賬。 手背粗魯地擦著嘴唇,韓戰(zhàn)冷聲朝外道:“傳劉軍醫(yī)過來!” 堂屋外有人應聲離開,韓戰(zhàn)冷眼看著疼得說不出話的茍梁,原以為這下他總能老實了,卻沒想到他抽著氣還不忘吟他的酸詩。 “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色授魂與,心愉于側……大善,哈哈!” 他得意地笑起來,回味得舔著嘴唇,眼角分明疼出了淚花,可臉上的酒窩卻是放肆地陷了下去,惹眼極了。 韓戰(zhàn)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心里的惱火就緩和下來。 明明是看慣了的臉,看慣了的酒窩,但好像今天格外顯得不同……大概,是更加肆意妄為,目無尊卑了吧。 真是欠收拾的狗東西。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 61!】 等劉軍醫(yī)匆匆趕來給茍梁重新包扎了傷口,又灌下安神止痛的湯藥讓他睡下了,才出來和韓戰(zhàn)稟報。 劉軍醫(yī)語重心長:“將軍,常校尉這傷挨著心房要害,不可等閑視之。若是他又瘋言瘋語,您且忍了這幾日罷,莫與他計較?!?/br> 合著,倒是本將的過錯了。 韓戰(zhàn)抬了抬眼皮,淡聲道:“既如此,我不過來打擾他靜養(yǎng)便是?!?/br> “這可不行!” 劉軍醫(yī)聞言反而急了:“這神定則身輕,傷勢也好的快些。再者說,常校尉這受的罪非常人所能忍受,若是將軍不來看他,他還未必能堅持住呢。將軍,常校尉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有賊心沒賊膽的,反正都相安無事這么些年了……您就擔待擔待,過了這最難熬的幾天便可。” 他那是沒賊膽么? 再借他一點狗蛋,這潑才得捅上天去! “你倒是真心為他打算?!表n戰(zhàn)冷嗤了聲,“也罷,左右本將欠他一條命,理當有所回報?!?/br> 他說了明日再來看望,軍醫(yī)忙不迭恭送他出了醫(yī)帳。 其后幾天,韓戰(zhàn)果然按時來探病,只是每次都坐的遠遠的,話也不肯多說。等到茍梁的病情穩(wěn)定不再反復,他的態(tài)度就更公事公辦了,只肯遣人過來問候病情,沒再露過面。 茍梁滿心唏噓,實在想他想得心癢,偷偷給自己用了恢復道具,加快了傷口的愈合,成功在半個月后下了床。 見他出外走動,將士們都高興壞了,奔走相告,不一會兒帳前就圍了許多人前來噓寒問暖。 別看原主成日里吊兒郎當胡作非為的模樣,可他屢立戰(zhàn)功靠的不是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嘴,為人又講義氣,社交手段一流,人緣很是不錯。這日復一日地被韓戰(zhàn)拒絕,沒事悲春傷秋地喝上幾口悶酒都還有人關懷寬慰,這次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自然不得了。 還是劉軍醫(yī)怕他精力消耗太過把人轟走,這門簾都能被掀爛了。 又靜養(yǎng)了三天,茍梁不請自來地進了帥帳。 這場仗打了兩個月,西莽軍的糧草終于撐不住要支援了,如果能把他們的糧草截斷,這場仗大不了幾天西莽就得灰頭土臉地卷鋪蓋滾蛋。帥帳內正在商議這件事,討論聲激烈,見茍梁掀簾子進來,俱都一靜,接著一個賽一個的大嗓門爭相嚷了起來。 “老常你的傷都好了?” “哎喲老常,你可算出來了!可大好了吧?” “這一刀可真驚險,不過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哈哈!” 在一陣關切的問候聲中,韓戰(zhàn)的副將牧杭咳了一聲,問:“常校尉,劉軍醫(yī)不是說你的傷還得養(yǎng)上一個月嗎?怎不在醫(yī)帳里好生休養(yǎng)?” “我可不就是來治病的嘛,我這都快病入膏肓了你們看不見?” 茍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看著沒作聲的韓戰(zhàn),雙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說:“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算起來,將軍,我們可有十三年都沒見過面了,我這相思病已經病入骨髓,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帳中議事,無關緊要的廢話不必多提?!?/br> 韓戰(zhàn)淡聲打斷他,掃了一眼憋笑的大老粗們,視線落回茍梁身上:“既然來了,常校尉不妨說說對此事的高見?!?/br> 說起正事,茍梁收起不著調的表情坐直了身體。 手指敲了敲案幾,略一沉吟,茍梁起身走到布防地圖前,邊說道:“今年夏旱災害嚴重,不僅是西莽,就連我們大漠城方圓百里之內也是顆粒無收。” “西莽可沒有我這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天才,提前為我軍屯了糧食。若沒有這些庫存,算一算軍需消耗,我們也應當請求糧草支援了。他們之所以選擇現在出兵,就是因為冬天糧食不足。如此想來,西莽國內能供給給贊布的糧草有限,而且你們看這里。” 茍梁在地圖上的某一處點了點,繼續(xù)說道:“這條路是西莽軍運輸糧草的一貫路線,但今年大旱,沿途的幾處水源都干涸了。他們再要運糧勢必要換路,難說他們會怎么走。這樣一來,不僅是我們難對付他們,就是他們自己在沙漠里走不熟的路要付出的代價不小,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人糧兩失。但如果……” 茍梁負手而立,笑道:“他們的探子千辛萬苦打聽到我們戍陽軍運送糧草的時間和路徑,你們說他們會不會不擇手段來搶呢?” 韓戰(zhàn):“依常校尉之意,是要請君入甕?” “將軍以為如何,是不是英雄所見略同?” 茍梁朝他眨了眨眼睛,韓戰(zhàn)怔了下,隨即臉上也有了笑容。 人生難得一知己,就是因為茍梁總是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所以韓戰(zhàn)這些年才會一直忍耐著他的sao擾,沒把這禍害禍水東引引薦給夏侯軍的想法付諸實際。 帳內眾人就這個提議商量起來,茍梁坐著旁聽。他不再發(fā)言只管盯著韓戰(zhàn)瞧,直到劉軍醫(yī)派人來催他回去喝藥,這才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數日后,贊布從重傷不治的密探口中得知戍陽軍運送糧草的路線,大為驚喜。 不過他也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吩咐下去:“再派人打探虛實,切記不要打草驚蛇?!?/br> 說著,他又問副將:“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那個姓常的可有何特別之處?” 副將答道:“少將,和以前資料上的沒什么不同,那常宣寧勇猛仗義,但沒什么身世背景,只是個從五品的軍官,在戍陽軍里并不起眼?!?/br> “不起眼?你見過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能讓全軍沸騰,不要命地拼殺的嗎?” 贊布冷哼,對這個答復十分不滿意。 他當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所安排的那個人是大力士且箭術超群,在那么近的距離,那一箭勢必能把韓戰(zhàn)射個對穿。 就連韓戰(zhàn)身后的副將斬了箭矢后也沒攔住斷箭疾射向被他以人海戰(zhàn)術團團圍住的韓戰(zhàn),那個離韓戰(zhàn)足足有十丈之遠的常宣寧竟然能踩著人頭和駿馬飛身過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替韓戰(zhàn)擋了這一箭。 那么短的時間里能做到這一點,足見對方武功不凡。 更讓他驚訝的是,在他受傷之后,戍陽軍上下戰(zhàn)意飆升——說句不夸張的話,那些瘋狗簡直是拿命和他們仇殺。 而贊布聽得分明,戍陽將士喊的可不是主將被暗算,而是常校尉被害了。戍陽全軍殺紅了眼,為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個人。 若說這個常校尉沒有不凡之處,可能嗎? “再去查!” “是?!备睂艘宦?,猶豫了下,躊躇道:“少將,密報上倒是還有一個消息,可信度不高,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br> “哦,是什么?” 贊布對任何消息都不放過。 副將:“探子在戍陽軍打聽到,那個常宣寧似乎是統(tǒng)帥韓戰(zhàn)的相好,兩人私底下關系很親密?!?/br> 韓戰(zhàn)好男色? 贊布被這個初次聽聞的消息驚了一下,沉吟片刻,隨后說道:“就算此事屬實,那個常宣寧也絕不僅僅是個靠屁股上位的人,戍陽軍對他的尊重和愛戴不是假的。你細細查,任何消息都不要放過?!?/br> 副將應聲,贊布笑道:“不過,戍陽軍主將好男風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總不能只有我們看這好戲吧?你去把這個消息……” 他對副將如此這般吩咐一番,眼里閃過一絲陰毒。 作者有話要說: 小甜棗之所以是小甜棗。 1. 因為他們相遇太“早”,主神大人沒有覆在羅森身上,讓茍梁覺得火候不夠啦。 2.因為他真的是個小甜甜,嘿嘿~ 第218章 榴蓮味的戰(zhàn)神攻(3) 深秋時分, 邊塞的氣溫驟變,白日里尚算涼爽, 夜里已是冷得厲害。 戍陽軍運送糧草的隊伍走的穩(wěn)健, 眼看就要抵達接應關口, 領軍讓底下人在地勢開闊的地方提早駐扎,鼓舞大家今日好好歇息一晚, 明天加緊趕路,務必在明日午后交糧。 夜里, 巡防兵不能往火堆旁湊,不少人冷得跺腳,難免便有幾句抱怨。 “今年夏日大旱,熱的腳都燙脫幾層皮,可這天卻比往年冷得還快, 忒奇怪!” “行了, 別數落老天爺的是非。再說了, 天早點冷了也不是壞事, 西莽那地只會比咱們這里更冷。我就盼著這雪早點下下來, 讓他們快點滾蛋?!?/br> “說的也是?!?/br> 巡邏兵正說著話, 就在這時埋伏在干草堆里的西莽軍一躍而起,突如其來地朝他們殺了過來。 “警戒!” “敵襲!!” 銅羅聲和警哨震天響起,距離事發(fā)地點最近的巡邏隊邊撕開嗓子后, 邊沒命地向營帳的方向撒腿狂奔。 “不好,是西莽那群狗雜碎來搶糧了!兒郎們,抄家伙, 一粒米都不能讓他們拿去!” “兒郎們,殺啊!” 戍陽兵士氣凜天,但西莽為了確保這一次行動萬無一失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們在這里足足埋伏了一天一夜,忍到凌晨時分守衛(wèi)最松懈的時候才動手,而在第一批人動手之后,馬蹄聲頃刻間迫近。 斥候兵伏地聽聲,火光中的臉滿是冷汗:“壞了,至少有五百匹馬,后面還跟著一大隊人馬,少說有五千數?!?/br> 論戰(zhàn)力,他們完全不敵。 戍陽兵眾咬牙頑抗,帶著糧草且戰(zhàn)且退,直到西莽的后方部隊沖殺過來,已經沒有再戰(zhàn)之力的戍陽兵慌不擇路地砍斷糧車的韁繩,扯過拉糧車的馬匹,提刀上馬,竟是棄糧逃命。 領隊邊跑邊吼著:“燒了糧也不能便宜了西莽!快,放箭!” “將軍不好,他們來真的!” 西莽軍眼看幾車糧草付之一炬心疼壞了,一群人已經撲上去滅火搶糧,再見戍陽兵再次拉弓放火箭,頓時驚罵出聲。 糧食才是關鍵,那些戍陽兵的首級等下次再取也不遲。 思及此,西莽領將當機立斷地吼道:“別追了,先搶糧!” 士兵們聞令朝糧車一擁而上,這時,第二批火箭接踵而至,火光一頭扎進糧草中卻沒有像之前一樣點燃糧草,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轟然炸開! “是□□!快走!撤??!” 接連幾處糧車炸開,距離近的西莽軍非死即傷,馬匹也受驚地揚蹄嘶叫。懸崖勒馬的西莽軍哪怕是馬上好手,也有好些被驚嚇或是傷到的烈馬甩下馬去,慘叫聲連連。 而在第一聲炸響震動天際時,埋伏在外圈的數千名戍陽軍殺了進來,將西莽軍的去路完全堵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西莽退無可退。他們自知不敵,只能引信燃亮夜空求援。 中計了。 贊布臉色大變,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