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救命!我愛上了NPC、了不起的小短腿、我的老公是妹控、七零年代彪悍媳、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婚后玩命日常(顛鸞倒鳳)、系統(tǒng)誤我終身、一夜爆紅[娛樂圈]、龍騎士每日訓練心得、[綜水滸]女配不薄命
他沒有聞出來,但茍梁近日跟著老頭聞香辨藥,鼻子異常靈敏,鐘詮不疑有他。 只恨那不知羞恥的女人,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香才會讓他受此無妄之災,平白讓主人生氣。 想及此,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是么,你倒是能耐,能讓千金之軀為你如此不顧矜持儀態(tài)?!逼埩耗笾暮韲翟桨l(fā)用力,“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當日,你可是對她做了什么讓她對你另眼相看?是英雄救美了,還是碰了她?” 他盯著鐘詮,眼神告訴鐘詮:你的左手碰了她我就剁了你的左手,若是右手,我就斷了你的右手! 分明殺意騰騰,鐘詮卻心中悸動,看著他氣得通紅的臉反而心里生出幾絲歡喜來。 “都不曾!” 鐘詮像是感覺不到喉嚨的痛感,連聲說:“當日屬下奉命而行,只救李惜一人?;蛟S是她與李惜離得過近,才會有此誤會?!?/br> “是么?!?/br> 茍梁的手指松了些力道,低頭看著他,雙目里的殺意不僅沒褪反而越發(fā)明顯起來,他凝聲說:“她對你芳心暗許卻是事實,你說,你可心動?” “絕未!”鐘詮忍不住將他緊緊抱入懷中,嘴唇貼在他耳邊啞聲說:“主人明鑒,屬下此生唯愿常伴主人左右。若她惹您不快,屬下這就去殺了她!” 茍梁眼中的猩紅之色這才算散開,他松開扣著鐘詮脖子的手,也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淡得說:“他們既是我請上船的客人,豈能說殺就殺?只是,我確實很不高興?!?/br> “主人……” 鐘詮側過頭來看他,但凡茍梁有所意指,他都會為他做到。 但茍梁卻未再說下去,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擰了擰眉頭,嘆息道:“也罷,你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便好。鐘詮,記住你自己發(fā)過的誓言,若你敢同……一般與他人有染,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他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誰都不會懷疑他只是恐嚇。 鐘詮卻只覺心跳如雷,過近的距離讓他眼中的熱烈無所遁形,看著茍梁紅潤的嘴唇突然有了以下犯上的念頭。 他極力忍著,答道:“屬下謹記在心?!?/br> 茍梁繼續(xù)要求他:“便是心中想著他人也不行,一時一刻,都不行!你若敢想,就要藏好了,若叫我知道,從此以后,你便不必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鐘詮心跳更加劇烈,茍梁眼中冷漠和殺氣如蜜糖一般,讓他沉醉。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 95?!?/br> 他忍不住將側臉貼著茍梁,抬手撫摸這他的脖頸,輕聲道:“主人,我從沒有想過別人。詮心中唯有您,無時無刻不牽掛著您——” “咳咳,你二人這是作甚?” 老頭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茍梁一驚,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紅了臉,也這才察覺到此時與鐘詮的姿態(tài)過于親密,猛地推開他,低聲呵斥道:“放肆!” 他又連忙正了正衣襟,不再看跪在身前的鐘詮,極力保持常態(tài)地看向老頭:“外公,您怎么來了?” 老頭嘿嘿一聲,“打擾你們敘話實在是我的錯,不過么,今日該診脈了。” 茍梁臉色更紅了,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鐘詮一眼,后者松開手站了起來,眼睛里含著前所未有的笑意,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凝視著茍梁耳尖的紅潤。 老頭把住他的脈搏,過了須臾,一臉正色地說:“平心靜氣,不要多思。” 茍梁赧然,虛咳了一聲,竭力平復過快的心跳。 半晌后,老頭收回手滿意地說道:“恢復得不錯,日后可多行走一刻,堅持下去你的腿或許比我預想的還要早恢復些?!?/br> 茍梁難掩欣喜:“多謝外公!” 老頭擺擺手,瞧了瞧茍梁又瞅了瞅鐘詮,壞笑了聲,說:“那你們繼續(xù)?!边@才走了。 茍梁原本已經(jīng)恢復如常的臉色又泛起紅暈,他再瞪了鐘詮一眼,不悅道:“無事便出去吧,今日不必伺候了!” 鐘詮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蹲下身給他理了理膝蓋上蓋著的毯子,這才說:“屬下,遵命。” 他走出茍梁的視線里,腳步聲遠去……茍梁看著大盲點悄無聲息地折返,落回他屋外站崗,不由勾了勾嘴角:誰說忠犬不會撩?心跳都要被他玩壞了(〃w〃)! * 九月十三日,安王在邢唐遇刺,險些喪命。 刺客被活捉,嚴加拷問之后逼供出幕后主使,矛頭直指太子! 此前,太子受傷回京時就安排人散布言論,隱晦地將自己遇刺的事推在安王身上,不過后來因為地震災情過重,這樣的言論就顯得蒼白——畢竟安王現(xiàn)在是身替太子進了那九死一生之地,此為大仁義之舉。 現(xiàn)在,安王為賑災立下奇功卻遭逢刺殺,哪怕皇帝有心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仍然讓太子的聲望直線下降。 民間傳言再起,言道:太子當日并未遇刺,只因聽聞欽天監(jiān)所測天象,心中恐懼不敢身涉險地這才假意借傷逃離。 皇帝將信將疑,把為太子診斷的御醫(yī)提來問話,天威之下果然詐出這位太醫(yī)為李彥偽造病情的事實。 皇帝心中震怒,但值此多事之秋也只能幫太子遮掩,他將此事按下,又著自己的親信去為李彥重新診脈。 李彥當即知道事情要完,然而王太醫(yī)是御林軍護送來的,他就是想威逼利誘也無從下手。 果不其然,王太醫(yī)離開東宮后不久,御前總管就來傳皇帝口諭,說道:“太子傷重,臥床不起。朕心憐惜,特許太醫(yī)院院丞駐留東宮為太子療傷調(diào)理,太子安心養(yǎng)傷,傷未愈之前不必擔心朝政之事?!?/br> 皇帝明知他的傷是假,卻下這樣的口諭,不就是在變相地禁足驅逐他! 李彥心驚,追問道:“那若本宮傷愈——” 御前總管又道:“太子殿下安心養(yǎng)傷其他諸事不必過問。陛下還有一言:當日之事朕為皇室顏面替你瞞下,你若還不知悔改,再對安王有不友之舉,莫怪朕秉公處置!” 御前總管走了許久,李彥仍然呆坐在原地,面白如紙。 “彥郎……” 鐘越看在眼里,心驚又焦慮。 李彥這才回國神來,強撐著站起來,冷淡地問:“你來做什么?” “……陛下傳旨,你在東宮療傷寂寞,特命我來作陪?!?/br> 鐘越還不知道皇帝對李彥的口諭里說了什么,但也同樣面色凝重——皇帝一向生怕他和李彥交往過密,此時無端給他傳這樣的旨意,用意著實可疑。 李彥深吸了一口氣說:“父皇已經(jīng)知道本宮的傷是假,卻讓本宮安心在東宮養(yǎng)傷,朝政之事不準本宮再過問。你可知道父皇這是何意?” 不必鐘越回答,李彥就接著道:“他這是要廢黜我,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在父皇的旨意下因為傷勢過重重傷不治而死在這東宮里!”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當日若非你多此一舉,現(xiàn)在在燕地建功立業(yè)謀取民心的就不是李穆而是我!現(xiàn)在受萬民愛戴的就不是李穆而是我!現(xiàn)在,李穆未死,待他回京,說不定我這太子之位,就要退位讓賢了!莫非這才是你說的生死之禍?它不是發(fā)生在燕地,而是在京城!” “難道你還不明白父皇為什么會讓你來這里嗎?你身為天機山鐘家的嫡系,竟然連欽天監(jiān)那個老不死,一個被鐘家驅逐之輩教出來的后代都不如!” “他是讓你這個廢物來和我作伴!好讓我們一起在在東宮自生自滅!” 鐘越猛地一巴掌打上他的臉,冷冷地問:“你方才說,誰是廢物?” 第54章 蜜橘味的影衛(wèi)攻(12) “你方才說,誰是廢物?” 鐘越一直沉默地聽著李彥發(fā)泄,對于事情發(fā)展成今天這個地步他也十分不快,也知道目前的形勢對他們有多不利。 因此,對于李彥急怒之下的口不擇言,對于李彥對他的大聲呼喝,他都忍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李彥不能說他技不如人還辱及鐘家家學,更不該挑釁他最后的底線! “我是廢物?” 鐘越一直委曲求全的姿態(tài)被撕開,露出他作為鐘家繼承人的高傲,冷笑地說:“李彥,你莫非忘了,當初是誰將你從洪水中救起,又是誰為你測算天機讓你屢建奇功?是我。當初是誰纏著我不放,說愛我愿意為我付出性命?是你?!?/br> “若非如此,我不會對你動情,不會對你處處容忍,更不會讓你爬上我的床!” “但你不要忘了,我鐘越堂堂天機子,也并非你不可!” 李彥被他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激怒了,放下捂著臉的手,差一點就要還手。 但終究他還是忍住了,放下高高揚起的手,憤聲道:“天機子又如何,如今誰還會將你放在眼里?你這一局輸給欽天監(jiān),輸給上京鐘家的弟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能堵住我的嘴,也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嗎?” “我天機鐘家的人何須怕天下人怎么說?” “你不怕,那我呢?” 李彥拔高了聲音,“你有沒有想過,我怕不怕!你是天機子,你對天下不屑一顧,可是我不能!為什么你總是不能明白我的處境有多艱難,為了得到這個天下,我處心積慮,用盡一切手段,可你從來不在乎!我真懷疑,至始至終,你到底有沒有真心為我考慮過分毫!” “李彥你太過分了!” 鐘越憤怒到了極點,指著李彥的鼻子說:“到底是誰沒有替誰考慮!你只顧著你自己,可有問過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為了替你卜算出這次地震的天機,我生生斷送了三年壽命!你可知道,若非我愛你,我怎會忤逆族規(guī)委身與你!你又是否知道,為了你,我連天機山的族長之位都放棄了!你卻如此待我!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李彥的怒火一滯,眼中總算恢復幾分清明。 ——現(xiàn)在他處境堪危,鐘越或許是他最后的助力,他此時萬不能和鐘越離心,毀了自己的后路。 雖下定決心忍氣吞聲,可想到今次之事,李彥到底意難平,皺著眉頭說:“你果真如此耗盡心力,為何竟會輸給欽天監(jiān)?” 鐘越冷笑道:“你當真以為我是輸給欽天監(jiān)?就憑那個老不死的道行也敢窺此等天機?恐怕早就成了瞎子啞巴,陽壽耗盡!可你看他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夜觀天象窺探到這般玄機之后,他還能精氣十足地在御書房外跪一天一夜都沒喪命?簡直是笑話!他背后必定另有其人!” 李彥對欽天監(jiān)劉不語突然變得這般厲害心中也頗為懷疑,此時聞言也覺鐘越說的有理,只是…… “那他背后到底是何人,竟能占卜到你都算不出來的東西?莫非……對方同是天機同家之人,你的長輩?” “不可能!” 鐘越一口否決,“我乃鐘家天命之身,誰敢忤逆我!” “天命之身?” 李彥眼睛一閃,心思驀地活絡起來。 鐘越話音一收,見李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鐘家的不傳之秘告訴了他。但也僅限于天命之子的厲害之處,并沒有說明他要如何才能成為天命之子,只說要年滿弱冠回族方可繼承族長之位。 ——堪破情節(jié),哪怕最終不是要了李彥的命,他們也沒有好下場。 鐘越私心里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假設,他倔強地認為他可以和李彥長久地在一起,只要真正征服了這個男人,得到全部的他,他的情關也能順利度過。 李彥心中激動,他怎么也沒想到鐘越在鐘家的地位如此特殊。 鐘越如今十八歲,兩年之后他回族就可將鐘家握在手里,那屆時鐘家豈非為他所用? 他強制壓下了心中的狂喜,沒有表現(xiàn)出急切之色,反而皺著眉說:“既然不是鐘家的長輩,那劉不語背后站著的究竟是誰?” 是啊,究竟是誰呢? 茍梁摸了摸嘴唇,看著鐘越和李彥絞盡腦汁的模樣,勾唇笑了起來。 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皇帝已經(jīng)派過太常寺屬官前往天機山,要和鐘家討個說法:皇帝想搞清楚天機山對鐘越行事的態(tài)度,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鐘越此行已經(jīng)觸犯鐘家的家規(guī),是要和當年的國師一脈一樣被驅逐的。 如果鐘越?jīng)]有天機山做靠山,皇帝想收拾礙事礙眼的鐘越那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