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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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親她,就是單純地親,可沒有這么多花頭。 方寒霄接過帕子,一邊胡亂擦自己的下巴,一邊贊同地點頭——他也覺得他很下流。 但他一點都不臉紅。 并且聽她這么嗔怪一句,他還很想更下流一點。 瑩月的直覺發(fā)揮了作用,在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前,她連忙掀簾躲去了外面。 “奶奶的事忙好了?那天色晚了,可以擺飯了嗎?”外面的丫頭看見了她,很快迎上來發(fā)問。 “嗯,擺吧?!?/br> 他聽著她在屋外力持鎮(zhèn)定的聲音,意猶未盡地回味了一下,換了個姿勢。 ** 等用過飯以后,瑩月努力把先前的窘迫忘了,還是跟方寒霄解釋了一下,她之前寫文修文都不著急,沒這么煩躁過,那是因為沒有時間限制,她修多久都沒人管她,但這次不一樣,惜月在不久的將來隨時可能出嫁,她總得在她走以前把添妝送給她。 添了這個截稿日期,她就很急了。 方寒霄才得過樂趣,心情很好地寫著安慰了她一句:不必著急,延平郡王應(yīng)當是來京迎娶。 皇帝連侄媳婦都捏著鼻子選了,怎么會不想借機看一看侄兒們究竟是什么形容脾性?幾位郡王——潞王家的也封了,不但得來,估計還很有可能住上一陣子,讓皇帝好生揀選一下。 他的預(yù)估沒有錯,又隔兩天,兩封旨意就分別朝著蜀地和河南傳達了出去,命郡王們來京受封并成親。 這如一塊巨石,砸進了多年微波蕩漾然而始終起不來波瀾的朝堂里,文臣武將勛貴外戚,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出去,等著郡王們破天荒的進京。 說“破天荒”夸張了點,不過從先帝起,諸藩自分封出去以后,確實再沒有被召入京過了,這是頭一次,哪怕里面出不了太子,也很令人關(guān)注。 萬眾矚目中,三位郡王一則自西南,二則以南,承載著兩座王府無數(shù)的雄心野望,往京城進發(fā)了。 河南的潞王系離得近,車馬兼程,九月初就到了,蜀地的延平郡王路程要多出兩倍來,蜀道本身還有許多難行之處,他晚一點本來沒什么,但等到潞王家的兩位郡王都在宮里出入過好幾遭了,颯爽秋風一層層涼,延平郡王還是沒到。 這就不太正常了。 十月初,終于有一封來自延平郡王的奏章先于他本人送進了京——他自承在途中遭遇刺殺,險些傷及性命,不得不停下養(yǎng)傷,寫奏章的時候,剛剛擺脫了性命之憂,但仍需要養(yǎng)一陣才能繼續(xù)上路。 對于耽誤了朝見,他奏章里表示了慚愧之意。 對了,他受傷的地點在揚州,因為走陸路的話,舒適度和速度很難兼顧,水路相對要好一些,所以他出了蜀地以后,就沿長江南下,準備到揚州經(jīng)運河直接進京,這也是一般人從蜀地進京會選擇的路程,不想就是快到揚州,準備停下休整的這一晚里,出了事。 這一消息投入朝堂,如在剛起的波瀾里又激起了一波巨浪,揚州知府的請罪折子隨即來了,證實了確有此事,延平郡王本來住在驛站,如今已經(jīng)被他連夜接進了知府衙門里養(yǎng)傷,并布上重重守衛(wèi)。 他的奏章里,同時提供了另一個重要信息:當夜刺殺延平郡王的人馬,在與延平郡王隨行守衛(wèi)的廝殺中,丟下了一件物證,這件物證是一把長/槍,槍的尾部烙印著韓王府的徽記。 本來似乎和三王娶親毫無關(guān)系、常年如透明般隱在甘肅的韓王,就這么以破空之勢,被拉入了亂局之中,顯現(xiàn)在朝堂的眾目睽睽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方大很慘的,人生最重要的時段在學搞事,沒空學搞……嗯,所以他這么菜。 71、第71章 郡王遇刺, 非同小可。 不論皇帝心底究竟待不待見這些侄兒們, 都必須對此事做出反應(yīng), 進行徹查。 “此事絕不是王爺所為,若不是蜀王自導自演,就是潞王栽贓陷害。”于星誠嚴肅地下了結(jié)論。 聞訊的第一時刻就趕到了于家的方寒霄默然點頭, 寫:證據(jù)太拙劣。 誰搞刺殺會大鳴大放地扛著自家的徽記去,太蠢了。 但蠢是一回事, 既然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韓王的行跡,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 韓王就擺脫不了干系。 參劾韓王的奏本很快就在御案上壘起了一小摞, 都是直接給韓王定了罪要求嚴懲韓王的——都有物證了, 到底定不定罪另說, 踩他一腳參他一本總是夠的。 這些迫不及待上奏本的自然以支持蜀王的為多, 但支持潞王的也不少,兩家平時互掐得厲害,但在搞倒韓王這一點上, 卻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同一邊:韓王無論怎樣低調(diào), 他是嫡出,他此前因傳說里與皇帝的矛盾而不敢冒出頭來爭競,但他的身份不會因此發(fā)生任何改變,隱在暗處的他, 始終是一個龐然對手,一旦露頭,蜀王與潞王在法理性上都要喘不過氣來。 有機會搞他, 一定要搞死他,然后兩家再騰出空來,從容互掐不遲。 連著幾天,朝堂上的氣氛都很義憤填膺,替韓王說話的人太少了,少到靠著一支丟下的長/槍就儼然快能把韓王定罪的程度。 于星誠心下焦急,但他仍然得沉住氣,他身上沒有傾向,可以出頭替韓王說話,但他不能出頭這么早,因為他得把力氣省到后面,爭取后面的一項權(quán)力。 就是他遲遲沒有等到。 離事發(fā)還不過五日,物議里已經(jīng)生出了十個版本的猜測,有官員微弱地替韓王爭取著:“韓王派人刺殺,怎會攜自己王府的武器去?這一看就是栽贓陷害?!?/br> “不錯,一看就知,所以這焉知不是韓王使的一出脫身計?”對手官員里立刻有人反唇相譏,“韓王好計謀,大大方方地派了自己的人手,使著順手得力的武器,掩殺延平郡王于郊外,險致他于死地,事了之后,還有您這樣的聰明人替他開脫!” 替韓王說話的官員氣道:“我何曾是開脫?不過是覺得證據(jù)不足,不可輕易定罪!” “還要什么樣的證據(jù)?莫非要延平郡王遇刺于你眼前才算嗎?!” “正是!臣也以為,這必是韓王使的計策,利用人心反向,人都以為他不會那么做,他其實正是那么做!” “臣附議——!” 又是臣情激憤聲討韓王的一天,于星誠立在朝堂中,已經(jīng)在猶豫著要不要由自己邁出去說話了,事態(tài)的進展不如他預(yù)期,朝堂里不是沒有冷靜明眼的人,但這部分人的聲音在皇帝的放任下,很快湮沒在了聲討韓王的大浪潮里,以至于一個本該早就提起來的程序,竟然遲遲得不到正視。 不能再拖延了,文生口舌便殺人,這種先例不是沒有過,雖然韓王龍子鳳孫,不至于慘到這個地步,但就這么被人污蔑下去,后果也是很難料的。 他的步子動了動,但還沒來得及從隊列里邁出去,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大殿左側(cè)響了起來—— “到底是不是,總得去查一查吧?延平郡王都沒說定是韓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