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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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咚地沉了一下,很是把自己震驚了——她哪來這么大的膽兒? 她在書案前又沉思了片刻, 應(yīng)該沒有吧,很大可能是她的錯覺, 她當(dāng)時沒有回頭看, 來的應(yīng)該就是丫頭, 如果是他, 她那么無禮, 他不會那么聽話就被推走了。 這么一想,她又松了口氣,放下筆站起身來, 捶了捶自己的腰。 然后她一邊捶著, 一邊往門邊走,伸手掀了簾子——僵住。 方寒霄坐在椅子里,聞聲轉(zhuǎn)過目光來,靜靜地, 幽幽地看著她。 天已黃昏,晚霞余暉從屋外鋪了進(jìn)來,恰鋪到他腳底下停了, 他整個人隱在陰影中,眼睫安靜地舒展著,靜謐如一幅畫卷。 這個意思就是說,他一看就不是才來,而是已經(jīng)坐了一段時間,才坐出這個八風(fēng)不動的氣勢。 瑩月差點摔出去——她真有這么大的膽子!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她腿軟著,努力勉強自己走了過去。 方寒霄不言不動,仍是看著她。目光意味深長。 “——很久了嗎?”瑩月嗓音里出現(xiàn)了一絲顫抖。 “有好一會兒了?!笔獜呐w那邊探出頭來,回復(fù)她,目光同情。 瑩月最后一絲僥幸湮滅,表情哐當(dāng)垮了下來。 “我不是有意的。”她道著歉,心下忐忑,別說她不厲害了,就是厲害的媳婦也沒有把男人趕出去晾到太陽都下山的,而且她覺得自己為的還不算什么正事,就是消遣。 方寒霄沒什么反應(yīng)。 瑩月費解,這是跟她計較還是不計較?看著不像生氣,可也不理她。 若是從前,她該嚇縮起來了,現(xiàn)在他待她不錯,她就還有再磨一下的勇氣,見到桌上有橘子,拿起來搭訕著問他:“你吃橘子嗎?吳嫂子送來的,我吃過一個,很甜的?!?/br> 方寒霄目中終于出現(xiàn)了點情緒——小騙子,橘子也是酸的,哪里甜,他再也不會上她當(dāng)了。 他就搖頭,但瑩月急著要給他獻(xiàn)這個殷勤,已經(jīng)低下頭去努力剝起來了,沒看見他的動作。 一時剝好了,她細(xì)心地連外面那層白色的絲絡(luò)都揭了,才遞給他。 方寒霄堅定地?fù)u頭。說了他不會上當(dāng)。 但他同時下意識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橘子,這一眼讓瑩月誤會了,以為他是嫌她賠罪的誠意不夠,她猶豫了一會兒,把橘子扳開,取出一瓣來放到他嘴邊。 方寒霄:…… 他很冷靜,橘子肯定還是酸的,這一點不會有錯,不過,她遞上來的手指看上去很甜。 他不覺就張開嘴把橘瓣吃了——這顆橘子熟得很好,大半滋味都甜,但七分甜里仍然是還摻了三分酸。 算比櫻桃好一點點,他抬頭,正看見瑩月往自己嘴里也填了一瓣。 “我看你皺眉頭,”她鼓著臉頰,有點含糊地跟他講,“我嘗嘗酸不酸,酸就我吃,我另拿一個給你?!?/br> 方寒霄盯著她看,他自己嘴里是酸的,不過他覺得她嘴里的肯定不酸。 她吃什么都很甜,就是這么好養(yǎng)。 他拉扯她的胳膊,瑩月全無防備,又怕手里拿著的橘子掉地上,一時沒敢掙扎,順著他的力道跌坐在了他腿上。 屋里沒人在,先前她想不出詞煩躁,把丫頭們?nèi)s出去玩去了,石楠在暖閣里,這時也早把頭縮了回去。 但她還是很害羞,小聲問他:“你干什么呀?” 現(xiàn)在是沒人,但隨時可能有人來的,這是堂屋,人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都沒處回避。 方寒霄聽她講話變得清楚,那瓣橘子應(yīng)該是吃完了,他從她手里把剩的大半個拿過來,剝了一瓣,放到她唇邊。 瑩月感覺先前她攆他那一頁應(yīng)該是揭過去了,心里懸的石頭落了地,覺得不好這么快又違背他,就低下頭,順著他的意思把橘瓣吃了。 她才嚼一口,剛嘗到豐滿酸甜的汁水,就覺下巴一緊,被他捏住,然后他溫?zé)岬拇蕉铝松蟻怼?/br> 瑩月:“……!” 這是在干嘛,她吃東西呢! 她嘴巴都不敢張,怕滿嘴的汁水跑出來,漏一下巴就丟人死了。 方寒霄沒這個顧忌,著意撬開她唇瓣,嘗她嘴里的滋味。 極短的時間里,瑩月就要被逼哭了,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因此滿身都冒著羞恥的小火苗——他怎么想出來這么干的! 方寒霄的動作有點亂,因為他心跳也很快,他同樣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來這么對她。 但他停不下來,荒唐歸荒唐,感覺像著魔。 當(dāng)然,到終于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太好看,下巴上都濕漉漉的。 這主要歸結(jié)于方寒霄的技術(shù)不到家,他自己把自己刺激亂了。 瑩月呆坐了片刻——在他大腿上,才猛然醒神彈開來。 她又手足無措地立了片刻,拿袖子要抹下巴,快碰到了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從袖子里扯帕子。 方寒霄倒在椅子里,看她擦完,伸手問她要。 瑩月瞪他片刻,不情不愿地把帕子給他,到底憋不住,小聲說他一句:“你下流?!?/br> 下流在哪兒,她說不出來,總之就覺得他很超過——好好的橘子不吃,要從她嘴里搶,怎么想得出來的,肯定不是正經(jīng)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