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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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轉(zhuǎn)述:“二夫人使人去喚,結(jié)果人回話來說,二爺忽然病了?!?/br> 這都是她從武安伯夫人的喝罵里總結(jié)出來的,本來順序沒有這么清楚。 方慧笑嘻嘻地道:“這么巧呀。” 石楠點(diǎn)頭:“就是這個話呢,所以,武安伯夫人根本不信,然后她更加生氣了,直接說,二爺昨晚上還在外面——嗯,那個玩,今兒一早就病,恐怕生病是假,把身子淘空了才是真的!” 這下連王氏都失聲了:“昨晚二爺還沒安分?還讓人家知道了?” 這怪不得武安伯夫人那么生氣,不顧體面地當(dāng)眾就和洪夫人吵起來了,爺們偷嘴不是不行,偷成這樣,就過分了。 石楠點(diǎn)頭:“武安伯夫人退婚的話都撂出來了,二夫人著急,追到了二門那里,才讓我撞見的?!彼a(bǔ)充了一句,“武安伯夫人說話十分決絕,我看,這門婚事可能真的難成了?!?/br> “不成才好,”方慧十分樂見二房倒霉,這回主動跳下炕來,又拉瑩月,“大嫂,走,我們?nèi)タ纯?。?/br> 瑩月愣道:“看什么?” “看熱鬧呀!”方慧眼神晶亮。 作者有話要說: 又迎檢了,忙到飛起,一章搞不完(* ̄3 ̄) 58、第58章 瑩月不想去, 也勸著方慧別去, 但方慧眼看叫不動她, 眼珠一轉(zhuǎn),直接就往外跑了出去,瑩月怕她亂來, 只好忙跟上去。 石楠跟后面解釋:“大姑娘,其實(shí)沒什么好看的了, 武安伯夫人已經(jīng)走了,二夫人攆到二門外面都沒攔住, 所以我才能抽空子跑回來的?!?/br> 方慧興致不減, 顛顛地邊快走邊道:“看看二嬸現(xiàn)在的臉色也好!” 這叫什么話, 誰家的姑娘是這么個風(fēng)雷性子呦。 王氏聽了, 簡直頭痛, 心想幸虧武安伯夫人走了,不然方慧幸災(zāi)樂禍過了頭,當(dāng)著人家面嗆起洪夫人來, 可就鬧笑話了。 卻是天不從她愿, 石楠看見了武安伯夫人堅(jiān)決要走,畢竟沒看見她出了伯府大門,這個時候,武安伯夫人其實(shí)還耽擱在府里。 她被洪夫人留了下來。 石楠偷溜走后, 洪夫人不能忍自己兒子被潑臟水,眼看辯解無用,武安伯夫人只是堅(jiān)決要回去退婚, 她也不是多好的性子,對著武安伯夫人的背影就大肆發(fā)怒起來。 她這一怒,于武安伯夫人來說,她做這個退婚的決定本也不是很容易的,見洪夫人這么理直氣壯,她心里反疑惑起來,以為是不是真的有哪里弄錯了。 抱著萬一的希望,她回轉(zhuǎn)了,提出要求去親眼看一看方寒誠,如果他是真病,那么兩家還可以談一談。 洪夫人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了。 …… 方寒誠這邊,洪夫人先前久等他不來,命人去喚他的時候,他才從蘭香身上下來沒多久——是的,不是留仙了,洪夫人不叫人來,棲梧院里本身也會有丫頭按著時辰叫他起床的,蘭香作為另一個房里人,自然比別人更容易擔(dān)到這個職責(zé),她一進(jìn)去,方寒誠看她也比平時更勾人,拉著她就再戰(zhàn)了一場。 蘭香相對清醒,不過,她等于是被留仙哄到了這院里來,方寒誠原來并沒看中她,她一來有個危機(jī)感,二來也有和留仙較勁的心思——再堅(jiān)實(shí)的姐妹情分,往二女侍一人的局面前一擺,不值一提。 二者疊加,明知方寒誠該早起,她也沒有勸說他,順?biāo)浦劬团浜狭?,不然留仙可以,她卻推拒,豈不要掃了方寒誠的興致。 只是這么一來,方寒誠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哪里還經(jīng)得起,完事就覺兩腿發(fā)軟,腦袋昏疼,他自覺不好這么去見武安伯夫人,對洪夫人來傳喚的人就直接托了病。 他一下消耗過度,又還殘著點(diǎn)昨日的宿醉,腦子十分不夠用,沒意識到武安伯夫人來者不善,打發(fā)完正院來人倒頭就又睡了。 在洪夫人那里,并不知道兒子一早就這么勇猛,她是真以為兒子病了,所以跟武安伯夫人吵的時候,她也真底氣十足,并且毫不猶豫把武安伯夫人帶來了。 畢竟這么門當(dāng)戶對的親家也不是容易找的,洪夫人也不想真散了這門親。 ……這么一來,她就親手把方寒誠坑死了。 武安伯夫人將四十的人了,什么沒經(jīng)過見過,方寒誠被丫頭用力推醒,慌張收拾了一下出來,他此時的面相看著是不康健,泛著虛弱,但他這個虛跟病,隔著一目了然的距離。 武安伯夫人打量他第一眼,就覺眼前一黑,身子都顫抖起來——這個浪蕩子!浪蕩子! 她的女兒就要配這么個不到二十歲已經(jīng)這么耽于女色的男人,這往后還有大半輩子,要淘多少氣,日子要怎么熬! 她瞎了眼呀,給女兒挑中這么個夫婿! 洪夫人目瞪口呆。 她真的不知道,早知她說什么也不會把武安伯夫人領(lǐng)過來啊! 寧可讓武安伯夫人含怒而去,回頭兩家的男人再談一談,挽回情況的可能性都很大。 這么給武安伯夫人展示個現(xiàn)行,就很難說了——沖擊力太直接了,毫無狡辯余地。 洪夫人看著自己兒子虛浮的腳步,蠟黃的臉色,還有一身說不出來的怪味,一時都說不出口他是單純地病了。 “二堂兄好臭呀。” 意志非常頑強(qiáng),從二門一路又追到這里來的方慧躲在院門邊上,聞到一點(diǎn)風(fēng)送過來的味道,忍不住道。 方寒誠昨晚是醉回來的,洗浴很潦草,一晚上悶過來,這個天氣不說,他早上還連著做運(yùn)動,哪能不出汗,混在一起,味道之蕪雜厚重,以至于竟把他身上本來還該有的一種奇特的味道都蓋得差不多了。 真來了,王氏也顧不上說她了,搖著頭道:“二爺可是越來越離格了?!?/br> 瑩月躲在方慧身邊,跟著伸頭出去看了一眼,尚沒及看清楚方寒誠,武安伯夫人已經(jīng)爆發(fā)了。 “好,好,你信誓旦旦,叫我來看的就是這個?!” 洪夫人勉強(qiáng)還要笑:“親家太太,這里面必定有些誤會,待我問過誠哥兒——” “洪太太,從今日起,你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親家不親家的話再也休提,請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