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楊思甜又從煙盒里拿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她的話語里充滿了冷漠,沒有半點的情感?!皣老模蛘駯|這個男人,你根本抓不住,不過,不止是你,沒有人可以抓得住他,因為他的世界里,就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我一時間有些呆滯,不知道楊思甜為什么要和我說這番話,她又為什么要這樣說沈振東。我知道楊思甜對沈振東一直有感情,所以,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沈振東吧。 楊思甜掐掉了煙頭,站起身往房里走去,她走了幾步后,突然停下腳步,她轉身看著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嚴夏,你這樣的性格,應該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一起過下半輩子,不要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沈振東的身上,他不值得你這么做。”說完之后,楊思甜就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不得不承認,因為楊思甜的這番話,我的心里的情緒開始肆意的翻滾,因為她的這番話,我開始仔細審視著我和沈振東的感情。她說的對,我看不懂沈振東,直到如今,我依然不知道沈振東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我們的關系,僅僅是法律上所認同的關系。 可是就算他真的像楊思甜說的那樣的復雜,我也無法控制住自己去喜歡他,沈振東早就住進了我的心里,長在了我的身體里,要想去除,談何容易。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沈振東能夠將我放在第一位,他有他的理想,他的報復,我想要的只是,當他累了的時候,一轉身就能看到我。 我在家里休息了兩天之后,就回到公司上班了,我想著林瑤家里的事情可能還沒有處理好,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我雖然不能像她這么能干,但多少能夠幫她分擔一些。 上班的這天,我到公司的時候,裴則琛已經在了,他用內線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他的辦公室。 “裴總?!边M了辦公室之后,我很有禮貌的跟他打了招呼。 裴則琛笑了笑,說,“坐吧,別站著了。”我順應的在他辦工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的腰好一些了沒,其實你不用這么快就來上班?!?/br> “沒事的,我只是扭傷,沒什么大礙?!逼鋵崳@次裴則琛救了我之后,我對他少了很多防備,雖然不能像朋友那樣的暢所欲言,但在我的心里,至少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 那天楊思甜對我說完那番話之后,我心里一直有疑惑,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趙時巖被捕的事情,和裴則琛有關。我心里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裴則琛突然說道,“這個禮拜,法國的好幾個供應商和客戶都會陸續(xù)的來海城這里,你需要和對方確認行程還有具體的后續(xù)溝通,有沒有什么問題?!?/br> 我搖了搖頭,篤定的回答,“沒問題,我可以做好?!逼鋵?,就我轉來成了總裁秘書之后,我真的沒有做過什么相關的工作,這件事,林瑤之前就跟我說過了,我做過一些準備。 “恩,那就ok,下周二,你負責辦好這個酒會,如果有不會的地方,林瑤會幫你?!迸釀t琛說著,拿了一份文件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打開看了一眼,這是裴氏集團海外合作的啟動酒會,規(guī)模很大,要協(xié)辦的事情也很多,不過,我相信我可以做好。 第080 酒會布置 直到離開辦公室,我都沒有把心里的疑惑問出口,只能說,裴則琛也并非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和沈振東一樣,都是生意人,他們的目標都是錢財和權利,我并非不明白,只是無法茍同罷了。 林瑤的爸爸已經出院了,所以她也恢復了工作,林瑤依然像以前一樣,很敬業(yè),什么事情都能面面俱到的做的很好,我甚至有時候在想,能請到林瑤這樣的秘書,是裴則琛的福氣。 下午的時候,我準備去現(xiàn)場看一下場地,我聯(lián)系了裴氏一直合作的供應商,下午去做搭臺和布景規(guī)劃,這次的酒會是在海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里面舉辦的,這不僅僅算是裴氏在海外市場的一場啟動會,更是一個媒體的發(fā)布會,所以很多細節(jié)我都要去把控好。 因為牽涉到裴氏與廣告公司的一些合作,所以需要一名法務的同事一同前往,到那里做一些簡單的合同內容溝通,雖然這件事我自己也可以做,但我現(xiàn)在畢竟不是法務部的員工,所以,我就利用職務之便,發(fā)了封郵件到人事,希望能讓簡清跟我一起去。 已經好久沒見過簡清了,她現(xiàn)在變得沉穩(wěn)許多,雖然性格也依然活潑,但絕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了。都說社會是一個大的冶煉廠,你永遠猜不到,他會把你磨練成這樣模樣,就算你曾經再有棱角,都會被這現(xiàn)實的社會給打磨干凈。 我和簡清到了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供應商的幾名設計師早就已經到了那里,這家廣告公司與裴氏有過很多次的合作,對于我們的要求基本熟知,設計風格也大致了解,所以并沒有溝通的很吃力。 廣告公司與我們負責接頭的人姓陳,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打扮的很有藝術范兒,帶了一頂漁夫帽,手里總是夾著一支雪茄,但卻從來沒見他點燃過。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意境,我們這種不混藝術圈的人是不會懂的。 我們叫他陳哥,他也欣然接受,畢竟他確實比我們要大上好幾歲,在酒會運行方面,他比我要懂得多。 陳哥帶了好幾個設計師在場地上做測量,我也跟在他們的后面的拿著本子在記錄數(shù)據,陳哥的手里只拿了那一只雪茄,他意興闌珊的走到我的面前,替我合上我手上的本子,笑著說道,“美女,這些東西,你都不用記,我這里會做一份3d的設計圖給你,上面都會有數(shù)據的?!?/br>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第一次見面,但陳哥卻讓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我也不再糾結,合上了本子就和他閑聊起來。 陳哥說,“怎么這些事情換成你來做了,林大美女呢,難不成她上位了?” “嗯?” 陳哥嗅了嗅手上的雪茄,肆意的笑了笑,嘴角上揚的談笑道,“就你們裴氏那個林瑤啊,我真不知道她圖什么,一個國外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跟在你們裴總身邊做一個小秘書。那個職位,就算錢再多,能有什么出息,真不知道這女娃怎么想的?!?/br> 我之前好像聽說過,林瑤和裴則琛是一個學校畢業(yè)的,但陳哥說的這些,我倒是真的是不知道。正巧,這個時候,簡清走了過來,對于這樣的八卦,她可是半點都不愿意放過的,結果他纏著陳哥聊了半天。 陳哥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我們也猜的到他話里的意思,林瑤對裴總多少有點喜歡,所以一直甘居幕后,在裴氏做個總裁助理。不過,陳哥也說了,這些都是他自己猜的,讓我們不要到處亂說,我們自然應允。 所有工作測量完之后,陳哥現(xiàn)場就給了我一份清單,上面有一些布置的匯總清單,這個是簡清的工作,她要和廣告公司現(xiàn)場擬定一份初步的協(xié)議,然后再提交價格,正式的走流程。我本來以為這些都已經搞定了,準備回公司的時候,陳哥叫住了我。 “嚴小姐,初步協(xié)議已經擬好了,這個上面的物料清單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我們一會就開始搭臺了。” 我有些錯愕,沒想到他們的效率這么高,陳哥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做起事來卻又是另一種模樣,怪不得裴氏和他們會有這么多次的合作。 但我依然有些疑惑,“可是,酒會要到下周二啊,現(xiàn)在就搭臺了嗎?” 陳哥笑了笑,又恢復到先前那副隨性的模樣?!懊琅?,現(xiàn)在到下周二也就只有四天的時間了,我們今天要把背景墻,龍門架,舞臺架全都搭好,明天開始做平面印刷,最后兩天再是現(xiàn)場布置,時間很緊張的,如果印刷趕不上,那晚上就要加班,否則后期的現(xiàn)場根本來不及?!?/br>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聽他這么說,我竟然也覺得時間很緊迫,而且他把雙休日的時間也算了進去,今天已經周四了,真的只有四天的時間了,我本來還覺得很寬裕。 “那酒店這邊呢?他們會允許我們現(xiàn)在就搭臺嗎?” 陳哥很耐心,對于我的提問他都盡可能的回答我,沒有一點不耐煩?!靶⊙绢^,你放心好了,裴氏集團的酒會,一般都會提前半個月就把會場給包下來,這半個月內,這個會場是不會給別人使用的,所以,就算你半夜里過來布置都沒有問題。” 好在今天有陳哥在這里,否則我想這次的酒會,我真的有可能會搞砸。按照他的提議,下午的時候,就有專門的人過來負責搭臺了,包括加裝的射燈,一些幕布,都井井有條的開始搭建起來。 陳哥的團隊很專業(yè),分工明確,就各司其職的開始工作起來,他時不時的和我做一些校對,大致的位置擺放,一切的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下午最繁重的工作應該就是舞臺和背景墻的搭建,因為這個會場的挑高有限,所以搭起來稍稍有些吃力。我見陳哥在那里指揮,也趕緊上去幫忙。 第081 又被他救了一次 “小夏啊,你別來這里,這里都是架子之類的,容易傷著。”陳哥好心的提醒我,我們雖然才見面不超過3個小時,但他對我的稱呼已經從美女變成了小夏,我也挺喜歡陳哥的,他平易近人,懂得又多,關鍵是,他愿意幫我。這么大的酒會,如果真的要我一個人來弄,我可能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浪費許多時間。 我走到背景墻的旁邊,幫著陳哥一起計算起架子的高度,因為骨架幾乎都是用鋼筋制成的,非常重。背后的架子還要和設計的印刷噴繪相吻合,所以確實是要費一番功夫。 “沒事的,我?guī)湍惆?,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做?!?/br> 簡清去那里看幕布了,總之大家都在忙碌,誰也沒有停歇。背景墻雖繁瑣,但陳哥也幾乎是親力親為,我在他旁邊只是做一個遞工具的活而已。 背景墻總算搭好,然后就是背景上的一排射燈了,陳哥見已經沒什么粗重的活,就拍了拍手跟我說,“小夏,這里就交給你了,你只要站在下面,幫他們調整下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我去那里看看幕布和簽到處?!?/br> 我拿著筆記本站在背景墻下,對著陳哥點了點頭。這面舞臺的背景板足足有三米多高,最上方要加裝一排射燈來照亮整面背景,我站在下面對上面的工人指揮著射燈的位置,都是按照陳哥給我的那張圖示來。 不知道是因為背景板沒有固定住還是工人的cao作問題,我站在這里,只感覺整個背景墻搖搖欲墜,上面鏈接的射燈都在晃動著,發(fā)出敲擊的聲響??墒窃谀莻€上面工作的還有兩名工人,他們已經爬到了最頂端。 我生怕出現(xiàn)什么問題,緊張的抱著筆記本在下面喊著,“你們小心些,這個架子是不是不穩(wěn),要不你們先下來?!?/br> 上面一個工人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沒事的,我們一直搭,你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可他話還沒有說話,本來已經固定好的兩個射燈就開始松動,眼看著就要掉下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好本能的抱著頭。 “嚴夏,小心?!?/br> 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伴隨著射燈砸向地面的聲音外,就是一聲低沉的悶哼聲。我腦子有一時間的短路,就聽到周圍響起一片嘈雜的私語聲。有陳哥的,有簡清的,還有……裴則琛的。 陳哥手上的那根雪茄已經被捏的變了形,他急急忙忙的走到我旁邊,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裴則琛,焦急的問道,“裴總,你沒事吧,你怎么樣了?!?/br> 原來,剛才在射燈掉下來的一剎那,是裴則琛沖過來抱住了我,所以,那一聲悶哼也是從他嘴里發(fā)出來的。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摟著我,但看得出來,那一下應該砸的不輕,裴則琛皺著眉,不言語。 我抓著他的手臂,著急的問道,“裴則琛,你怎么樣了,你有沒有事。” 裴則琛硬是扯出一臉的笑意,他拍了拍我的頭,淡淡的說道,“別急,沒事,只是被砸了一下,你怎么樣了?!?/br> 我看到地上的射燈,其中一個早就已經粉碎,另一個砸在裴則琛身上的,也已經變了形??蛇@個時候,他怎么還想著我,這讓我怎么能不內疚。一旁的簡清早就嚇的目瞪口呆,陳哥也很著急,一直在旁邊指揮著。 裴則琛揉了揉肩膀,淡然的說道,“好了,沒什么事,你們都去忙吧?!标惛玢读似蹋缓脦е鴰讉€工人去收拾殘局了,也順便拉走了簡清。 “裴則琛,我們去醫(yī)院吧?!蔽乙恢狈鲋母觳?,雖然他說沒事,但我覺得剛才那一下,真的不輕。 裴則琛輕拍著我的手背,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昂昧?,嚴夏,真的沒事,你別急,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燈砸到還要去醫(yī)院,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br> 我勸說了很久,他都沒有聽從我的意見,一直堅持不去醫(yī)院,我也沒有辦法。裴則琛說他在這家酒店有長期租下的套房,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我陪著他到了2208的房間,這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有兩間客廳。我扶著裴則琛到了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倒了杯水遞給他。我心里滿滿的都是歉疚,我也真是納悶,為什么我總是要欠裴則琛的人情,一次又一次,還都還不了。 裴則琛脫了外套,臉上掛著閑適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那般淡然。他喝了口水,說,“嚴夏,你不要愁眉苦臉的,我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會去醫(yī)院的,你別擔心了。” 我點了點頭,也稍稍的放松了心情,問道,“裴總,你怎么會來這里。” “嚴夏,我們做個約定,私下里,你不要叫我裴總,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朋友?!?/br> 若換成以前,就算他這么說,我應該也不會答應,可人家剛才才救了我,我怎么可能開口拒絕,我順應的點了點頭,說,“恩,裴則琛。” 裴則琛靠在沙發(fā)背上,淡淡的說道,“我正好來這里談一家客戶,聽說你在這里布置會場,所以我就過來看看?!?/br> 兩人這樣共處一室有些尷尬,但我又不能說出來,畢竟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只能無奈的坐在這里。裴則琛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局促,他拍了拍西裝外套上的灰塵,轉頭對我說,“走吧,我沒什么事了,估計那里應該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們去看看吧?!?/br>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我跟著裴則琛從套房里走出來,兩人再沒什么交流。我們一路走到電梯口,在等電梯時候,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沒有在意,也就隨性的站在裴則琛的身后??赡顷嚹_步聲卻突然在我身后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疑惑的回過頭,就看到沈振東在我一米以外的地方站定,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冷淡的看著我和裴則琛。我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我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沈振東。這里是酒店,我和裴則琛…… 沈振東一定會誤會的。 第082 酒店‘偶遇’ “振……振東……” 沈振東看著裴則琛,冷冷的說道,“想不到裴總也在這里,真是巧合?!?/br> 裴則琛看了我一眼,回答說,“是啊,真是巧合,沈總也在這里?!?/br> 他們兩個人的語氣都十分的怪異,但說出來的話又十分的場面,沈振東又一次的收起了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但我猜想,他應該是生氣了。 我上前幾步,拉著沈振東的袖子,低聲的又喊了一聲,“振東……”他依然沒有回應我,但好在他沒有拂開我的手。 “嚴夏,我下去看一下會場布置,差不多是時間下班了,你回去吧?!迸釀t琛說完之后,就轉身進了電梯,這里就剩下我和沈振東。 沈振東又伸手摁了下電梯的,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br> “我負責裴氏這次的酒會,然后裴則琛受了傷,我只陪他上來休息一下?!鄙蛘駯|一開口,我就迫不及待的解釋著。可沈振東只是淡淡的回應了我一個字,嗯。 電梯在面前緩緩打開,沈振東抬步走了進去,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電梯快要關上的那一剎那,沈振東用手擋了一下,對著我說道,“還不上來?!?/br> 我立刻上了電梯,怯怯的站在沈振東的身旁。電梯一路到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庫,沈振東一言不發(fā)的往他的車子走去,我也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走到車子旁邊,我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不去公司了嗎?” 沈振東打開車后座,將公文包放了進去,說,“不去了,走吧?!?/br> 我坐進了車里,沈振東就發(fā)動了車子,駛離了酒店,他不開口,我自然不敢說話。沈振東帶我去了醫(yī)院,去看江月蘭。 江月蘭現(xiàn)在的情況不算好,但因為我爸的關系,醫(yī)院對我們也算格外的關心,治療方案換了好幾次,雖然沒有一點好轉,至少沒有再惡化的情況??墒墙绿m現(xiàn)在還是無法醒來,依然只能靠藥物來維持生命體征。 到了病房之后,沈振東放下他的外套,走到江月蘭身旁,拿起床頭的病理記錄翻閱了一下,他又走到衛(wèi)生間,搓了一塊毛巾,幫江月蘭擦了擦手,之后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振東一向不多言,他默默的坐在一旁,我也只好安靜的陪著他。有時候,我多希望沈振東能向我吐一吐苦水,甚至抱怨幾句也好,可是他總是把這些事都憋在心里,默默的承受著。 大約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沈振東突然就站起身,對我說了句,“走吧。”然后就往門外走去,他走了幾步之后,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到我的面前,牽起了我的手。 我怔愣了一下,對沈振東的行為根本來不及反應,但心里卻涌起了一股暖流。我兩只手一起握住沈振東,跟在他的身后走著。他高大的背影幾乎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可我依然堅定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法國餐廳,我想,大約是沈振東不愿意吃我做的飯吧。這家法國餐廳開的很僻靜,地方也并不大,但每一桌都是獨立的小房間。這里沒有單點的食物,所有的都是制定好的套餐。沈振東沒有問我意見,直接點了一份情侶套餐。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huán)境,讓我沉醉其中,我只后悔沒有再打扮的更精致一些。倒是沈振東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低頭品嘗著面前的美食。我不禁心里感嘆道,這算是我們的一次約會嗎。 餐廳建造在半山腰的地方,我們的包房是半敞開式的,打開窗戶,就可以眺望夜景,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沒顧著吃幾口,就跑到窗臺邊欣賞起夜色來。 突然間,沈振東從背后抱住我,他雙手環(huán)著我的腰,下巴枕在我的肩上,緊緊的摟住我。我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結,但只一瞬間,我就被他的柔情所感染,我半倚在沈振東的懷里,握著他的大手,心里無比的安定。 沈振東摩挲著我的頭發(fā),過了一會,他將我的身體掰了過去,讓我面向他,我有些許的緊張,但我卻努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沈振東伸手掂起我的下巴,低頭吻了上來。我瑟縮的閉上雙眼,迎接著他炙熱的雙唇。 他的舌尖在我的唇邊逗留了一會,就熟練的撬開我的貝齒,長驅直入的尋找到我有些顫抖的舌頭。他的溫熱在我的口腔里肆意的兜轉,讓我應接不暇。沈振東的手順著我的衣襟覆上了我的后背,我只感覺背上一陣溫涼,霎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振東的手解開了我的胸罩的扣子,我嚇的想要推開他,可他卻摟著我不放,甚至輕咬著我的舌頭,讓我退卻不了。他的手繞到前面,準確的抓住我胸前的柔軟,肆意的把玩起來。指尖時不時的撫過我的敏感,惹得我渾身一陣顫栗。我癱軟的伏在沈振東的懷里,身上像是被抽干了一樣,沒有半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