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生活看似回歸了正軌,但我和沈振東之間好不容易積攢的溫情卻一去不回,我們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神情變得像以前一樣冷漠,就連偶爾的小曖昧也變得異常的奢侈。我們見面最多的地方就是醫(yī)院,但即便是這樣,我們說的話也不會超過十句。 我回到了裴氏上班,工作也變得十分的枯燥,裴則琛又出了國,我所有的工作都是林瑤直接派給我,都是些簡單的資料整理。陸榆和余飛也偶爾會來裴氏,我們有機會就會一起吃飯。 我的生活中,似乎只剩下了眼前的茍且。 這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公司上班,林瑤給了我?guī)追仲Y料讓我熟悉一下,說是法國那邊的供應商資料,我只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就可以了,因為下個月法國的供應商會飛到海城來簽署協(xié)議。 不知怎么的,最近越來越?jīng)]力氣,做事也提不起興趣,我把這些癥狀都歸功于沈振東,如果不是他先前對我那般熱情,我也不會如此不適應如今的冷漠。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我就覺得頭昏腦漲的,恨不得找個床躺下來。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的時候,林瑤突然急急匆匆的走到我的面前,她紅著眼眶,說,“嚴夏,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br> 我從來沒有見到林瑤這樣驚慌失措的模樣,在我印象里,她一直是一個女強人的模樣,就算不像裴則琛那樣厲害,但也絕對能夠獨當一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她這樣失態(tài)。我拉住林瑤的手,擔憂的問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別急,你慢慢說?!?/br> 林瑤吸了吸鼻子,下意識的咬著嘴唇,看得出來,她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嚴夏,我爸出事了,我媽剛才打電話來,說我爸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所以我現(xiàn)在一定要趕回去,可是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我緊緊的抓著林瑤,不斷的輕拍著她的手背,她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著工作的事情,我心里對她也實在有些敬佩。 “你別急,你別急,你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處理?!?/br> 林瑤臉色發(fā)白,手都有些微微的發(fā)抖?!坝幸环莺苤匾奈募?,今天一定要送到對方的手上,是南區(qū)一棟購物商場的投資計劃,要送到信豐銀行行長的手上,這份文件很重要,如果今天沒送過去,耽誤的就是南區(qū)商場的投標案?!?/br>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但聽林瑤這么說,我也能猜想得到,這份文件的價值至少應該是上億的,怪不得她急的要哭出來,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公司上億的項目,怎么選她都為難。 “林瑤,你別急,你把文件和地址給我,我去幫你送。” 林瑤重重的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我?!皣老?,謝謝你,謝謝你肯幫我?!?/br> “謝什么,這么小的事情,你快回去吧,家里的事比較重要?!蔽易屃脂幇训刂钒l(fā)到我的手機上,拿了那份文件就離開了裴氏的辦公大樓。這個地方離公司比較遠,而且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私人住宅的地方,不像是什么辦公樓。但我也沒有多想,既然是林瑤發(fā)給我的,一定不會有錯。 這個時間正好是下班的時間,我打了很久的車才打到一輛,司機聽到我要去這個地方,立刻就拒絕了,我求了他半天,他才肯載我,但一路上也沒少說難聽的話。 等到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這里真的是一處住宅區(qū),有高層住宅,也有獨棟別墅,我走了很久,直到膝蓋有些發(fā)酸,都沒有找到信息上的地址,但我一刻都不敢怠慢,林瑤說了,這份文件很重要,我一定要趕緊找到才是。 大約又過了十五分鐘左右,我總算找到了信息上寫著門牌18號的地方。這里是一棟小別墅,獨門獨院。 我揉了揉酸痛的腳踝,走上臺階,按響了門鈴。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中年男子打開了房門,他約莫四十歲左右,頭頂有些微禿,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他的表情很不耐煩,打開門后,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誰,找哪位?!?/br> 我不知道林瑤說的這個行長長什么樣子,只好畢恭畢敬的說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裴氏集團的,我來這里是找趙行長?!?/br> 這個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過了好一會,他側了側身子,冷冷的說道,“我就是,你進來吧?!?/br>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本來想著只是過來送一下文件,那我直接把文件給他不就行了,可是人家既然這么說了,我又不好拒絕,也只好順應的進了房間。 “坐吧。”趙行長關了門之后,就往客廳的沙發(fā)走去,我也亦步亦趨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客廳里的陳設很簡約,擺著兩張沙發(fā)和一臺茶幾,有電視柜,卻沒有電視。我走到沙發(fā)旁,在趙行長旁邊的那個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趙行長,這個是裴氏集團對南區(qū)商場建造的投標計劃,你看一下?!?/br> 趙局長伸手接過文件,隨手就扔在了茶幾上,根本沒有查閱的打算。他瞇著眼看了我一會,說,“怎么是你過來,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猜想他可能在懷疑我的身份,林瑤太急了,應該也來不及跟他打招呼,我這樣直接過來,確實有些唐突,所以我就解釋道,“不好意思,趙局長,林秘書突然家里有急事,所以就派我過來給您送這份計劃書,但我過來的路上有些堵,所有耽擱了些時間,非常抱歉?!?/br> “你叫什么名字?!壁w行長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我如實回答道,“我叫嚴夏,我也是裴總的秘書,只不過我負責的是海外的那一塊業(yè)務?!蔽艺f完之后,趙行長坐直了身體,從茶幾上拿起了那份文件查看起來。 第077 求求你,放了我 “嚴夏?”趙行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恩,這個名字很好?!?/br> 我突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份計劃書上的內容我完全不知道,所有的投標案我也沒有參與過,所以一時間坐在這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幸趙行長也沒有看多久,就將文件合上,重新放到了茶幾上,我本以為事情就這么解決了,他會讓我離開,可沒想到他遲遲沒有開口。 趙行長雙手環(huán)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我,他淡淡的說道,“南區(qū)這塊商城的投標案,還是有點難辦啊?!?/br> 聽他這么說,我也有些著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文件送遲了。我焦急的說道,“趙行長,那有沒有什么辦法?!?/br> 趙行長挪著身子往我這里靠了靠,雖然我們不是坐在一張沙發(fā)上,但這樣的近距離,幾乎連腿都要碰到了一起。 我本能的往后瑟縮了一下,沒想到他幾乎是站起身坐到了我的旁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直接拉住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腿上,用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夏,要搞定這次的投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事關鍵要看你?!?/br> 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樣進的距離,這男人身上嗆人的味道全都涌進了我的鼻子,我使勁的抽回自己的手,沒想到被他抓的很緊,我用了幾次力,都沒有辦法全抽出來。 我盡力的拉開與他的距離,但無奈他抓著我的手,所以再怎么樣都只是徒勞。“趙行長,你別這樣,這個投標案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代替林瑤過來送文件的?!蔽矣蒙狭肆硪恢皇郑箘诺耐妻?,但他卻愈加的用力抓緊我。 趙行長漸漸松開了我,就當我以為他準備放過我的時候,他突然反手摟住我的腰,用力的將我拖進他的懷里。 我心里又緊張又害怕,到了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手腳并用的推搡著他,希望他能離我遠一點,可是他幾乎將我抱個滿懷,我的手都使不上力道。 我聲音沙啞的說道,“趙行長,你別這樣,我求求你。” 我剛說完,趙行長放在我腰間的手就順著衣服探了進去,嚇得我一陣尖叫,他一邊揉捏著我的腰肢,一邊嬉笑著說道,“小夏啊,看上去挺瘦的,摸上去還挺有感覺的嗎?!?/br> 他的污言穢語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更因為他的觸碰,我心頭泛起了一股惡心。我用力的敲打著他的肩膀,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蔽腋緵]有反抗的能力,突然摸到身后的包,我拿起包就往他的頭上砸了過去。這個包有棱有角,重量還不輕,趙行長被砸到的時候,有幾秒鐘的呆滯。我趁著這個當口,趕忙的抓住沙發(fā)的扶手,想要逃離。 我本以為我有逃脫的機會,我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后腰磕到了茶幾的邊角,一陣鉆心的疼痛瞬間就涌到了四肢百骸,但我根本顧不上這陣疼,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guī)缀跏菑椬酒鹕?,我也來不及去拿我的包,踉蹌著就往門口跑去。 可就當我剛想跑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我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這個男人一把拖到了另一張長沙發(fā)上去,他用力的將我推倒在沙發(fā)上,他很用力,我只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眼前有一瞬間的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啪——趙行長一個耳光甩過來,我心里的驚恐放大到了極點。他整個人騎在我的身上,襯衫上都是我的抓的痕跡,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臭娘們,敢打我,今天不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你還不知道我趙時巖在海城是怎么混的?!?/br> 我手腳都沒了力氣,控制不住的在發(fā)抖,我哭喪著哀求道,“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話剛說完,他又給了我一個反手耳光,比剛才那一次更加的用力,趙行長抓著我的衣領,揪的我喘不過氣來。 “呸,你個臭婊1子,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你們裴氏根本不可能拿到這個案子,南區(qū)的商場早就定給源業(yè)了,他們給我送來了一個小明星,身材長相可都要比你強多了,就你這樣的姿色,還在老子面前裝矜持,啐?!?/br> 這些話給了我不小的震撼,但我現(xiàn)在哪里顧得上去認真思考,就快絕望,眼淚不住的往下淌,我失控的大聲哭了起來。 趙時巖憤憤的在那里解襯衫的紐扣,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扯著嗓子大聲的呼喊著,“救命?!?/br> 趙時巖聽到我的嘶喊,又是反手一個耳光,怒罵道,“臭婊1子,喊什么喊?!蓖饷娴那瞄T聲愈發(fā)的大聲,似乎有種不死不休的感覺,但趙時巖顯然被激怒了,他一只手掐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開始大力的撕扯我的衣服,我一面哭喊一面掙扎,但終究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的功夫,我的上衣就被他扯碎,只剩下一件文胸。 趙時巖的大手直接覆上了我胸前的柔軟,隔著胸罩各種揉捏,我使勁的抓著他的手,哭喊著,求饒著。 突然,身上沒了重量,不知從哪里吹來的一陣涼風直接刺激著我的胸口。伴隨著這樣絕望的想法,是趙時巖痛苦的哀嚎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突然被一件西裝給蓋住,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了眼簾。我低啞著嗓音,怯怯的喊了一聲,“裴則琛……” 裴則琛將我抱了起來,輕拍著我的后背,柔聲的說道,“嚴夏,沒事了?!彼梦餮b將我裹緊,一把將我橫抱起。 心里的委屈漸漸的化成淚水,我緊緊的摟著裴則琛,窩在他的懷里,放聲的痛哭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死亡,如果真的被他侵犯了,我該怎么辦。 第078 對壘 裴則琛將我放到了車里,幫我調好了椅背的角度,然后關上車門,走到別墅的門口。還是上次我見到的那個人,大約是裴則琛的助理,那個身手很好的男人。裴則琛低聲跟他說了很久,才轉身回到車子上。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漸漸平靜了,除了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之外,我感覺到腰部那里疼的厲害,除此之外,我滿腦子都是趙時巖剛才說的那番話。 裴則琛上了車,他溫柔的看著我,伸手縷了縷的頭發(fā),他這樣的動作讓我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以至于牽扯到我腰上的那根神經(jīng),我當下就低呼出聲。 “怎么了,嚴夏,你是不是傷到了哪里?!迸釀t琛焦急的看著我,他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親密,我一時間有些尷尬,看到裴則琛這副模樣,我更是有些不適應。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去醫(yī)院?!钡釀t琛根本不聽我的,他繞過我,為我系上了安全帶,發(fā)動了車子就往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幸虧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只是扭傷了,靜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裴則琛又送我回了家,下車前,裴則琛拉著我,充滿歉意的說道,“嚴夏,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有說話,不得不否認,這次的事情真的有嚇到我,我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半點的防備。 裴則琛說,“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幾天,等你的腰傷好了之后,再去上班?!?/br> 我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就下了車,裴則琛連忙從另一頭下來,然后扶住我的手臂,我也沒法拒絕,因為我的腰確實很痛,走路也有些吃力。 我的衣服被趙時巖扯破了,我現(xiàn)在只能穿著裴則琛的西裝外套,雖然我不愿意,但我又沒有別的辦法,我就怕沈振東看到之后,會有想法??善屡c愿違,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沈振東就站在門內,雙手插在口袋里,冷冷的看著我們。 “振……振東?!蔽业暮粑行┠Y,連說話都顫抖。 沈振東沒有開口,裴則琛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嚴夏今天遇到了點事情,我順路送她回來,她的腰扭傷了,醫(yī)生讓她臥床休息?!?/br> 沈振東的臉上充滿了陰郁,他的眼神冷漠的可怕,看到他的樣子,我下意識的拂開裴則琛攙著我的手,往旁邊挪了一步,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我扶著墻壁,不敢抬頭看沈振東的臉。他兩只手從西褲口袋里伸出來,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裴則琛,冷冷的說道,“謝謝裴總送我妻子回來,以后這種事情不需要裴總親自來,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沈振東竟然會認識裴則琛,不過,裴則琛如此出名,沈振東認識他,也不奇怪。 剛剛一直是坐著,突然這樣站著,我的腰后面?zhèn)鱽硪魂囮嚨乃嵬?,使得我雙腿都有些打顫,但我又不敢說話,只好硬撐著站在那里。 裴則琛沒有再同沈振東爭辯下去,但我看得出來,他的臉色也很難看,他轉身走到我的面前,低聲說道,“嚴夏,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點了點頭。 裴則琛走后,沈振東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轉身欲將離去。一瞬間,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加上腰上的痛楚,交疊著刺激我的神經(jīng)。我靠在墻上,順勢跌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雙手捂住臉,低聲的抽泣起來。 “嚴夏……” 我睜開眼,看到沈振東蹲在我的面前,皺眉看著我。我從來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脆弱,我不想讓自己成為沈振東的負擔,我有我的小驕傲,可這一次,我就像繃的太久的弦,突然就斷了。 沈振東只是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就沒有再開口,他將我從地上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一路往樓上走去。他把我抱上了床,剛要起身,我緊緊的摟著的脖頸,不讓他走。他低垂著眼眸看著我,眼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自從江月蘭住院以來,我們冷戰(zhàn)了這么久,多少次,我都想這樣抱著他,窩在他的懷里,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沈振東用力的掰開我的手,剛剛止住的眼淚差一點又要傾瀉而下。 他伸手解開我的西裝外套,從我身上脫了下來,然后伸手一揚丟在了地上。我不得不伸手環(huán)抱著胸前,尷尬的閉上雙眼??蓻]過多久,沈振東又回到床上,他拿了件他的睡衣,直接蓋在我的身上,包裹住我,然后在我身邊躺下,伸手將我抱到了懷里。 沈振東沒有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沒有安慰我,甚至沒有跟我說什么話,但即便是這樣被他抱著,我也覺得很開心,很溫暖。雖然這個姿勢讓我的腰很不舒服,可我還是使勁的往他懷里鉆,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第079 你根本抓不住 天亮之后,沈振東去了公司,不過他答應我會早些回來,有他這番話,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林瑤給我打來電話,因為昨晚的事情向我道歉。不過我相信林瑤應該也不知道趙時巖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自然不會怪他。我只是不知道裴則琛到底把他怎么樣了。 我坐在客廳無所事事的時候,大門被打開,楊思甜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她既然重新回了那個圈子,自然是應該很忙的。江月蘭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我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她過得怎么樣。 她看到我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她走到沙發(fā)旁,將包放在了上面,在沙發(fā)那一頭坐了下來。 比起前一段時間,楊思甜的氣色好了不少,但總是不及先前的模樣,大概是因為瘦了一大圈的關系吧,她看上去多少還是有點憔悴。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的香煙,拿了一根出來,點燃,開始抽了起來。我從來不知道楊思甜也有抽煙的習慣,她吐出來的煙往我這里飄來,我無奈的擺了擺手。 楊思甜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我,冷冷的說,“怎么,你今天不用去裴氏上班嗎?!?/br> 我不想跟她發(fā)生沖突,只好回應道,“恩,我今天請假了?!?/br> “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去裴氏上班,難不成你是替沈振東做臥底的嗎?” 我聽不懂楊思甜在說什么,疑惑的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楊思甜摁掉了手上的煙頭,偏過身來看著我?!皣老?,你是真的如此單純,還是裝出這副模樣來的,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窩在家里,我也真是佩服?!?/br> “發(fā)生什么事情?” 楊思甜猶豫了一會,說,“源業(yè)投標的那個南區(qū)的商城,被裴氏拿下了,這個項目算是海城下半年最重點的投資項目了,而本來這個項目是源業(yè)的,你懂嗎?!?/br> 聽她這么說,我突然想起昨晚趙時巖說的那番話,聽到他提起源業(yè)的時候,我心里有些納悶,但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聽到楊思甜這么說,我心里不禁有些起疑。 “負責定投的信豐銀行的行長,昨天晚上被逮捕了,本來這件事,沈振東已經(jīng)打通了關系,這個投標案一定會給源業(yè)?!睏钏继鸶袊@道,“裴氏集團的總裁裴則琛可真是不簡單啊?!?/br> 我想到楊思甜之前發(fā)生的那件事,那個行長好像也是姓趙,我試探的問道,“之前那個,行長,是不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楊思甜就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是,就是他,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撤訴,就是因為他答應把這個案子給源業(yè),我才會這么做的。原來,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看來沈振東也不是什么都告訴你的。” 怪不得楊思甜會撤訴,可是只是為了一個商場的投標案,她這么做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