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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八零好生活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顧朝暉其實也是想讓曹行知說說這堆東西怎么分配。說實話,這次下鄉(xiāng),除了那堆小東西和馬鞍是他花錢收下的,剩下的東西,都是曹行知付的錢,要是他不想分,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但讓顧朝暉意外的是,曹行知道,“小顧,一會兒,我把這些小東西讓袁叔給郝老板送過去,他肯定不敢坑咱們,能賣多少,你都拿著,賺多賺少,你別想太多,因為這是你第一次下鄉(xiāng)收的東西,沒有經(jīng)驗也情有可原。至于這些古本也是,我估計你是不太想賣的,那你就都拿回去,妥善保管。這幅馬鞍嘛,是呼格送給你的,我不敢搶占,哈哈。而且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昨天回來之后,仔細看了一下,這馬鞍是鎏金的,應(yīng)該不是凡品。”

    聽到此處,顧朝暉已經(jīng)被曹行知的大方慷慨感動,剛要表態(tài),卻被曹行知抬手的動作止住。

    “小顧,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舍不得這鎏金馬鞍,肯定不想拿去變賣,那就這樣,咱們將這對雙耳青瓷瓶拿去變賣,應(yīng)該能賣個五、六千塊,到時咱倆本利平分,如何?這樣你出國的費用也夠了。”

    這種決定,實在讓顧朝暉沒有想到,曹行知簡直是太大方了,他怎能接受,趕緊擺手道,“曹大哥,這我絕對不能要,收這對瓶子,我根本沒幫什么忙,而且也不是我付的本錢。”

    “哈哈,你怎么沒幫忙,不是你幫著我壓價的么?行了,小顧,說實在的,就這對瓷瓶,我真的是沒放在眼里,包括那兩三千塊錢,都不夠我去x國看爺爺機票錢的三分之一,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計較。我要說的重頭戲,是這個土坷垃。”

    聽曹行知如此一說,顧朝暉也把目光投向那個不起眼的土塊上。

    曹行知把它拿起來,跟顧朝暉笑著道,“我現(xiàn)在對它最感興趣,竟有種賭石的感覺,也不知道能開出來個什么東西。雖然這土坷垃是你撿到的,但小顧,我有個不情之請,若這東西我非常喜歡,你能不能優(yōu)先考慮賣給我?或者我找別的東西跟你換?”

    這種合情合理的要求,顧朝暉當(dāng)然不會拒絕。

    但如何把里面的東西從土坷垃里解放出來,生砸硬錘肯定不行。

    對此,曹行知自有一套成熟的方法,他告訴顧朝暉,這東西泡在專用的油中,既不會腐蝕里面的東西,還能順利讓土塊脫落,而且不用很長時間,只需半天功夫。

    他昨晚之所以沒弄,也是想等著顧朝暉來了之后,兩人一起見證。

    顧朝暉聞言,心里更加動容,心道,不愧祖上是做大生意的富賈,果然誠信過人。

    于是,兩人一起拿著土坷垃來到袁叔早就準(zhǔn)備好的油缸跟前,將東西放入之后,兩人便進到屋里,邊說話邊等。

    沒用兩三個小時,還未到中午吃飯的時間,袁叔就過來說,土塊已經(jīng)基本融化了,讓兩人過去查看。

    二人心里不免激動,一路快步走到院中。

    待將那物件從缸中取出,兩人不由驚訝不已,實在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土坷垃中竟藏著這等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很少看大家評論男女主互動是不是甜,搞得我一寫到這種橋段就有點沒自信,哭唧唧~

    第61章 出國

    顧朝暉以前從沒看過類似的古玩, 但他看曹行知眼中的神采,也知道這東西肯定非同小可。

    曹行知用鹿皮將那東西身上的油污擦干之后,整個兒寶貝看起來更加清晰。

    這是個金屬制的燭臺,確切的說, 是一個惟妙惟肖的, 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飾, 留著民族特色發(fā)型, 單膝下跪,手握一直劍戟的青年武士。

    那劍戟相比較雕像而言,比例較長, 而且在劍戟偏上的位置, 還有一處小平臺,猜想應(yīng)該是插蠟燭的燭臺。

    曹行知如獲至寶,將燭臺擦凈之后, 便對顧朝暉說,“小顧, 咱倆屋里細說。”

    然后又吩咐袁叔, 讓他把大門關(guān)好, 有人敲門也不叫開了。

    看對方如此鄭重嚴肅,顧朝暉更加篤定這東西價值不菲。

    果然, 進屋之后, 還未等落座,曹行知便將那燭臺遞到顧朝暉手上,并跟他講起了這東西的來歷。

    經(jīng)他一說, 顧朝暉才明白,這東西年頭不短,至少上千年,而且是少數(shù)民族的統(tǒng)治者專用。且,這燭臺應(yīng)是在少數(shù)民族受漢化影響之后的產(chǎn)物,否則不會手持劍戟,而非弓箭。

    再一則,這東西是青銅打造,且保存完好,看規(guī)制應(yīng)是陪葬品,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離那村子不遠的那座大墓里流出來的東西。

    這可真是歪打正著了,他倆無心去挖寶藏,這寶貝卻自己送上了門。

    曹行知不禁撫掌大笑,“小顧,你的運氣當(dāng)真是好,就連老天爺都要幫助你。這東西,我不瞞不藏,實話告訴你,價值不可估量,說不上是國寶級吧,但保你家三代衣食無憂是沒有問題了?!?/br>
    聞言,顧朝暉大驚,不敢相信竟然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看他的表情,曹行知又道,“不過,小顧,按照咱倆之前說好的,這東西我真的有心想要,因為我的收藏里還真沒有類似的東西。你看行不行?”

    顧朝暉聽聞這寶貝如此值錢,震驚過后,一點真實感都沒有,面對曹行知的請求,他也只是木然的點點頭,然后說,“曹大哥,我對這些東西都不太懂,既然你想要,我可以讓給你?!?/br>
    見他還是發(fā)懵的狀態(tài),曹行知忙叫袁叔來送茶,然后陪著他喝了小半天茶之后,感覺顧朝暉才有點回過神。

    看他眼神清明多了,曹行知才又繼續(xù)笑著說道,“小顧,這東西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讓給我,我絕不干強買強賣的事兒?!?/br>
    顧朝暉認真想了想之后,道,“曹大哥,這東西我愿意讓給你,只是我不想要錢,而是想要跟你交換東西。”

    曹行知聞言笑了起來,看著顧朝暉道,“小顧,你果然是個有心人,其實就是你想要錢,我也會勸你留個物件。古玩之類,最適合代代相傳,作為傳家寶,保得子孫后代生活無憂,不到確實需要動用的時候,千萬不要變賣?!?/br>
    “我和你想到一處去了,曹大哥。說實在的,我現(xiàn)在并不是多么缺錢,只要籌措上這次出國的學(xué)費就行,說句不謙虛的話,我對自己賺錢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錢得流動起來才能讓日子越過越富,若是你今天給我一大筆錢,我暫時卻沒有花用的地方,不是浪費了么。”

    曹行知沒想到顧朝暉的理財觀念還挺超前,更是對他刮目相看。

    其實顧朝暉沒有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即使現(xiàn)在對方給了他上百萬,但二、三十年后,這百萬資產(chǎn)可能連一間屋子都買不來,所以想保值增值,還得留一件像樣的東西。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之后,曹行知就領(lǐng)著顧朝暉去了旁邊的一間廂房。

    袁叔打開廂房的門,按開墻上的燈,顧朝暉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刷新了認知。

    屋內(nèi)的古玩珍品多不勝數(shù),這一屋子的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差不多吧。

    顧朝暉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曹行知,見對方非常坦然淡定,既沒有炫耀財富的洋洋得意,也沒有暴露財富后的惴惴不安。

    他坦蕩一笑,對顧朝暉說,“這就是我這幾年在周邊搜羅的東西。小顧,我給你挑幾件和那燭臺價值相當(dāng)?shù)模氵x一選。”

    雖然沒和曹行知訂立什么合同契約,可顧朝暉明白,就憑對方敢給他看這一屋子的寶貝,也不可能貪圖他白得的那個燭臺。

    而從曹行知的角度來說,他之所以敢在顧朝暉面前露富,也是通過這次兩人下鄉(xiāng)收貨,充分了解了對方的人品之后,才做的決定。

    顧朝暉為人樸實,耿直,善良,機靈而有自知之明,知足卻又勤懇上進,對天降橫財,沒有表現(xiàn)出貪婪和過分的私欲,面對旁人的疾苦,他能感同身受,這樣的人,曹行知是非常想跟他做知己好友的。

    而且,他不怕給顧朝暉暴露這一屋子寶貝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這些東西在他的財富中實在是不占什么比例,除了在這個城市,他在北方的其他三個城市,還各有一間這樣的宅子,而且只大不小,他的實力便可想而知了。

    曹行知給顧朝暉挑了三樣?xùn)|西備選,一樣是彩瓷,一樣是象牙雕梳妝盒,還有一樣是字畫。

    顧朝暉對這三個東西都不太懂,他心里十分信任曹行知,因此也就沒從價值上評估這些東西,只從是否適合自己的角度進行了選擇。

    彩瓷易碎,且比較占地方,不好保管,且他們家是平常家庭,屋里若是擺了個這樣的東西也實在招眼。

    至于字畫,顧朝暉一來不懂,如果收藏,實在是牛嚼牡丹,附庸風(fēng)雅了。再者字畫最怕破損,霉變,對于保管條件要求較高。雖然他也收集了不少古書,古本,但和這價值不菲的字畫相比,顧朝暉還是覺得自己不要輕易挑戰(zhàn)高難度,畢竟他是在選傳家寶。

    如此一來,看來只能選那個象牙雕的梳妝盒了。

    其實三件東西擺上來的時候,他一打眼,就相中了這個梳妝盒,價值幾何先不說,這東西正好是他需要的。

    結(jié)婚前,顧朝暉就想送林蔭萌一個自己做的木雕梳妝盒,可因為一直太忙,沒騰出空來。

    這次有了個現(xiàn)成的,送給媳婦兒是再合適不過了。

    曹行知見他沒怎么猶豫就選了那個象牙梳妝盒,還很有點納悶,道,“我以為你會選那副字畫。”

    顧朝暉笑笑,一邊摸著色澤溫潤,做工精細的象牙梳妝盒,一邊露出個溫柔的笑容,說,“這次下鄉(xiāng)也沒給我媳婦兒帶什么好東西,這個拿回去送她正好?!?/br>
    一句話說得曹行知大笑起來,拍著顧朝暉肩膀道,“看不出來啊,小顧,你還是個老婆奴?!?/br>
    “老婆奴就老婆奴吧,我愿意被她使喚一輩子,嘿嘿?!?/br>
    看顧朝暉家庭這么幸福,曹行知不由想起之前自己送給他的結(jié)婚禮物,便順口問了起來。

    這一問才知道,竟然顧朝暉壓根不知道有禮物的存在。

    曹行知不用深想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這個郝老板也太過分了,連這樣的禮物也敢私吞。

    于是,本來定好讓袁叔將那些小物件送去古董店變賣的計劃又變了。

    兩人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曹行知表示,要親自去一趟店里,把那套粉瓷的牛郎織女?dāng)[件給要回來。

    這事顧朝暉不好多插嘴,再說,這些天他聽了曹行知話里話外說得關(guān)于郝老板的一些話,也能體會出來,這郝老板是個貪得無厭的主兒,要是不用點強硬的手段,他就會蹬鼻子上臉。

    中午,在曹宅吃過飯之后,兩人便收拾了那一堆小東西,和那對雙耳青瓷瓶來到了古董店。

    郝老板本以為自上次飯局之后,再不會見到這二人,沒想到他倆時隔不幾天,還能主動登門,這讓他驚喜交加,沒用小伙子,親自上陣,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的伺候兩人。

    曹行知一坐下,沒跟他多廢話,開門見山就問了那套彩瓷擺件的事兒。

    郝老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尤其顧朝暉這個當(dāng)事人還在跟前,他更是下不來臺。

    看來曹行知這次是誠心要給他難堪的,郝老板雖然心里不服,但自知理虧,而且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姓曹的,便只能臉紅脖子粗的跑到后面,將那對擺件拿了出來。

    見他還算聽話,曹行知便給他找了個臺階,道,“想來是郝老板人忙事多,給忘了,不過現(xiàn)在給了也不遲,聽說小顧的愛人還沒懷孕,還可以按新婚算,哈哈?!?/br>
    雖是個臺階,但這話著實刺郝老板的耳朵,但為了不再得罪曹行知,他硬著頭皮也得下這個臺階了。

    要回了東西,曹行知便讓袁叔將那對雙耳瓶和那些零碎小東西拿出來。

    經(jīng)過剛才的事兒,郝老板以為自己再無與曹大金主做買賣的可能,卻沒想到對方竟給他帶回來這么一大堆東西。

    看著眼前的東西,他剛才心里憋得那股火氣和不忿立即就煙消云散,什么也沒有錢好啊,真是有錢百病消,有錢不煩惱。

    不過因為剛才已經(jīng)被曹行知敲打過了,所以這堆東西,郝老板沒敢像往常那樣壓價,而是在平時照顧曹行知的基礎(chǔ)上,又讓了一兩分。

    最后,那堆雙耳青瓷瓶賣了七千塊錢,那堆零碎小物件也賣了近兩千塊錢。

    把錢接到手里的時候,曹行知看著顧朝暉,兩人不禁相視一笑,顧朝暉更直接說道,“曹大哥,厲害!”

    只有另一邊的郝老板,既沒什么賺頭,又沒當(dāng)上好人,還不敢露出真情實感,只是瞅著兩個人一個勁兒的笑,那笑里帶著三分無奈,七分苦澀,看得顧朝暉很是暢快。

    按照兩人約好的,瓷瓶變賣后,本利平分,顧朝暉得了近三千四百塊錢,在加上那些小東西的錢,他這趟下鄉(xiāng)收貨,共賺了近四千五百塊錢,支付出國的費用是綽綽有余了。

    而且,他還額外得了一副鎏金馬鞍和一個據(jù)說能作為傳家寶的象牙首飾盒。

    看著滿滿的收獲,顧朝暉心情激動,緊緊握住曹行知的手,道,“曹大哥,你真是我的貴人,這次要是沒有你幫忙,我怎么可能……”

    還沒等他說完,曹行知就止住了他的話頭,笑著說,“不用謝我,小顧,說起來,我這次也是沾了你的好運道的光,才收了那個燭臺?!?/br>
    兩人經(jīng)過一次同吃苦共甘甜的經(jīng)歷,感情已經(jīng)非比一般,自然好多話不必再說出口,再說便是客套了。

    顧朝暉本想邀曹行知到家里做客,盡一下地主之誼,表一表自己的心意,可曹行知卻告訴他,自己還有急事要辦,當(dāng)天晚上就要啟程,顧朝暉不禁可惜,說實話,他還有很多東西想跟曹行知學(xué)習(xí)呢。

    看出他的不舍之情,曹行知笑著安慰他道,“小顧,咱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不會斷了聯(lián)系,這是我在國外的通信地址,雖然我在國內(nèi)居無定所,你不好找我,但有事可以往這個地址寫信,如果有急事,還可以打電話。以后再遇到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那闆r,千萬不要客氣?!?/br>
    顧朝暉沒再說什么,他接過曹行知遞過來的名片,然后又上前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對方,這才道,“曹大哥,那我們保持聯(lián)系?!?/br>
    “好!有緣自會相見,我怎么有預(yù)感,下次咱倆再見面,是我有事求你呢?哈哈哈。”

    雖然沒太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但顧朝暉還是爽朗笑道,“要是真的能幫上你,那也是我的榮幸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顧朝暉一直看著曹行知的吉普車開到看不見影子的時候,才從他家離開。

    又是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

    這次林蔭萌擔(dān)心他,比上次下鄉(xiāng)收貨更甚。

    她白天和母親在家的時候就表示了后悔,說自己應(yīng)該陪著他去,萬一有歹人貪圖錢財把他害了怎么辦。

    雖然笑著安慰著女兒,說哪有那么多壞人,可林母心里也不由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