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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嚴家長女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蔡如嬌伸展著胳膊讓柳娘子量尺寸,笑嘻嘻地道:“東昌府有專門繡喜帕喜簾這樣?xùn)|西的喜鋪,各種花色很齊全,京都肯定也有,姨母不用發(fā)愁。”

    大姨母嗔怪地瞪她一眼。

    正說笑著,垂花門的婆子打發(fā)小丫鬟進來回稟,淮海侯府來人送東西。

    大姨母忙道:“快請?!?/br>
    雨荷陪了兩個婆子進來。

    婆子都是四十出頭,雖是下人打扮,可身上穿著潞綢褙子,頭上戴著赤金簪子,非常體面,恭敬地福了福,呈上一個木匣子,“里面是五姑娘應(yīng)允嚴姑娘的玉版紙和一沓灑金五色箋,再就兩只湘妃竹的筆筒,兩盒墨錠是給兩位表姑娘的,五姑娘說多謝陸太太和兩位表姑娘盛情款待,酒曲和江米已經(jīng)吩咐人準備了,過兩天就能得,請嚴姑娘別忘記昨兒說過的話?!?/br>
    “有勞五姑娘惦記,請五姑娘得閑時候再來玩?!?nbsp;大姨母樂呵呵地接過匣子,對雨荷使個眼色。

    雨荷點點頭,送兩位婆子出門的時候趁機塞了兩只荷包過去。

    嚴清怡打開匣子,將一只筆筒和一盒墨錠交給蔡如嬌,對大姨母解釋道:“五姑娘看了二表哥借給我的幾本詩集,想抄了上面注解給家里七弟看看。我還沒知會二表哥,也不知他許不許?!?/br>
    大姨母道:“是詩集,又不是什么緊要東西,哪有不肯的?你盡管抄給魏姑娘?!?/br>
    嚴清怡笑笑:“還是問過二表哥為好?!?/br>
    想起陸安康那副古怪脾氣,大姨母嘆口氣,“也罷,就問他一聲。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的脾性,半點人情世故不懂,有時候能讓他氣死個人?!?/br>
    臨到吃晚飯時候,嚴清怡果然見識到陸安康的倔脾氣。

    卻是因為陸致讓陸安康回鄉(xiāng)準備院試,陸安康不同意而爭吵起來。

    陸致拍著桌子怒吼:“既然你不打算科考,花那么多銀子請夫子上學(xué)堂干什么?還不如趁早回去種地。”

    陸安康梗著頭回答:“我就是不想考,不想當(dāng)官。當(dāng)官整天就知道汲汲營營搜刮民財,有幾個能為民做主?”

    陸致怒不可遏,指著門外道:“滾,你給我滾!”

    陸安康毫不猶豫地甩袖離開。

    隔著窗口,嚴清怡瞧見他的背影,猶豫一下,終于決定不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等到再一次見到陸安康,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

    嚴清怡賠笑說出魏欣的意圖。

    沒想到陸安康答應(yīng)得很痛快,“書不能借,想抄卻是可以。讀詩比讀八股文有意思多了,你讀了這些日子,可有什么心得沒有?”

    擺出一副先生考校學(xué)生的模樣。

    嚴清怡略思量,答道:“最近讀了杜子美的集子,覺得頗為感慨,杜子美既有‘致君堯舜上,再使風(fēng)俗淳’的想法,只可惜他人微言輕,如果能得居高位,未必不能造就第二個貞觀之治?!?/br>
    陸安康立刻沉了臉,“你什么意思?”

    嚴清怡笑道:“表哥是管中窺豹一葉障目,只看到官員魚rou百姓,卻沒看到官吏為民造福替民請命。我是覺得人居高位,能夠為百姓做得事情更多。”

    陸安康冷著臉道:“我對做官沒興趣,也不喜歡溜須拍馬?!?/br>
    “人各有志,表哥有這想法也應(yīng)當(dāng),只是表哥一介白身,往后少不了跪拜官吏,就是路上遇到個差役也得敬著,最難堪的是,以后恐怕還得跪拜同窗,尤其那些書讀得不如表哥的人……想想就替表哥不忿?!?/br>
    陸安康沉吟一番,“也罷,我去考個秀才堵住他們的嘴。”

    大姨母得知陸安康回心轉(zhuǎn)意打算回鄉(xiāng)應(yīng)考,喜道:“終于想通了,不枉你爹費那般苦心教導(dǎo)你?!?/br>
    陸安康傲然道:“我就考個秀才,沒打算做官,讓爹不必高興。”一句話將大姨母氣得心口疼。

    嚴清怡私下勸大姨母,“姨母別生氣,二表哥喜歡讀書,書又讀得好,到時候那些不如他的都考中舉人了,他見了自然不服氣,說不定不等人勸,自己就賭氣應(yīng)考了?!?/br>
    大姨母一把拉住嚴清怡,“還好有你解勸著,否則他跟頭倔驢似的,八匹馬拉不回來?!?/br>
    過些天,柳娘子把衣裳做好了,蔡如嬌迫不及待地換上去給大姨母看……

    第51章 釀酒

    蔡如嬌平常愛穿水紅、銀紅等鮮亮顏色, 難得穿月白色,竟是出人意外的漂亮, 而且因為褙子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并不顯得素淡,反而更添幾許喜慶。

    “好看,好看,就跟畫上的仙女兒似的,”大姨母仔細打量后, 連聲夸贊。

    蔡如嬌來之前已經(jīng)對著鏡子照過,自認為也非常漂亮,可聽大姨母這般夸獎,半是得意半是羞澀地道:“姨母慣會拿我們尋樂子。”

    大姨母“嘖嘖”兩聲, 對嚴清怡道:“瞧瞧, 說真話都不愛聽,以后就說阿嬌跟鐘離春一般, 她便高興了。”

    嚴清怡抿著嘴兒笑。

    蔡如嬌搖著大姨母手臂撒了會兒嬌,問嚴清怡, “表妹的衣裳做好了嗎?”

    嚴清怡笑道:“這幾天趕著抄詩集, 只把衣裳做出來了, 花還沒繡, 秋菊身上不爽利, 我沒讓她多費神?!?/br>
    蔡如嬌搖頭, “表妹太好說話了, 花銀子買下人就是來干活的, 你還當(dāng)小姐給伺候著?”

    “這倒不是,”嚴清怡解釋,“她平常沒閑著,過上這三四日就好了,否則累出病來更是麻煩?!?/br>
    大姨母一聽就明白,壓低聲音道:“女人家每月都有這么幾天,歇著也就歇著了,你們兩個來了癸水沒有?”

    蔡如嬌恍然,看嚴清怡兩眼,搖搖頭。

    嚴清怡也搖頭。

    大姨母叮囑,“以后來小日子時候可得記著千萬不能貪涼,也別累著。”

    兩人俱都羞澀地答應(yīng)了。

    大姨母含笑點頭。

    蔡如嬌與嚴清怡在相貌上都隨薛家人,皮膚白凈,又長了雙大眼睛,有三四分的相似。只是蔡如嬌臉盤略方鼻梁挺直,性格上跳脫歡快,嚴清怡則生著圓潤的鵝蛋臉,鼻頭有些趴,因為腮邊那對時隱時現(xiàn)的梨渦,整個人顯得嬌嬌柔柔的。

    兩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對姐妹花,各有各的美。

    大姨母笑著吩咐,“阿嬌先把衣裳換了,阿清抽空早點做出來,下個月你姨父恩師整滿六十六,咱們一道去賀壽?!?/br>
    嚴清怡好奇地問:“姨父的恩師是哪位?”

    大姨母道:“是張弦張大人?!?/br>
    嚴清怡心頭一跳。

    張弦是翰林出身,先在吏部為主事,后升遷至禮部任侍郎,沒幾年就成為禮部尚書忝作內(nèi)閣群輔之一,跟祖父羅振業(yè)私交頗篤。

    每年生辰,羅家都會費盡心思地打點壽禮。

    而六十六歲大壽……記得娘親蘇氏是帶她一道去的,那天皇上賜了柄老壽星的桃木拐杖。

    可巧張大人正在內(nèi)院,司禮監(jiān)的范大檔親自送到里頭。

    柔嘉公主也去了。

    就是那天,柔嘉公主相中了幾位世家女子,才有了來年春天的桃花會。

    桃花會上,羅雁回結(jié)識了陸安平。

    記憶中那些殘缺不全的片段終于連在一串,嚴清怡既是期待又是緊張,一顆心“砰砰”直跳。

    蔡如嬌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你怎么了?”

    嚴清怡恍然回神,“聽說主考官都是一二品的大官,天天陪在皇上跟前的。我怎么有點害怕呢?”

    大姨母笑道:“這些老大人官做久了天生有種官威,不怪你害怕,就是你姨父在張大人跟前,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有半分放肆……老大人對家里門生子弟嚴苛,對你們小姑娘不會板著臉,再者賀壽的人多,能不能見到張大人還不一定。我?guī)銈冎饕侨ヒ娨娛烂妫俳Y(jié)識幾個好朋友。對了,正好今兒得空,我給你們講講去做客的規(guī)矩,免得鬧出笑話?!?/br>
    蔡如嬌與嚴清怡都乖巧地聽著。

    連續(xù)幾日,大姨母得空就給她們講規(guī)矩,挑剔兩人的坐走行立。

    蔡如嬌性格跳脫單是走路就被挑出許多不當(dāng)之處,嚴清怡倒還好,但為了不叫大姨母生疑,不讓蔡如嬌記恨,少不得也做出些紕漏,被大姨母指責(zé)了好幾次。

    蔡如嬌面皮兒薄,連番被挑刺臉上就掛不住,拉著嚴清怡訴苦,“姨母太苛刻了,京都的小姐真就行不動裙笑不露齒?我看魏家五姑娘跟何大姑娘也沒那么講究啊?何姑娘笑起來嘴張得大,露出來好幾顆牙?!?/br>
    嚴清怡禁不住笑,“在私底下沒有長輩在,可以自在些,但是當(dāng)著眾位夫人太太的面兒,肯定要注意舉止。就好比,五姑娘去南屋找書看,在咱們這里根本沒什么,如果到了張大人家中,她能那樣亂翻東西嗎?自然不會。”頓一下,又補充道:“姨母也是為了咱們好,我聽說有些勛貴夫人會趁機相看兒媳婦?!?/br>
    蔡如嬌眸光頓時亮了亮,“真的嗎?”

    “你沒聽何姑娘說花會詩會的,女眷這種聚會一來是多結(jié)交些人以后走動,再就是帶著閨女出門給別人相看啊。要是咱們總不出去走動,誰知道姨母家中有兩位表姑娘,而且都這么好看?”

    蔡如嬌給逗樂了,捂嘴笑道:“你可真有意思……說起來魏姑娘聲音真粗,跟個男人似的,乍聽她張嘴嚇了我一跳,難怪她開頭不說話,嬌滴滴一個小姑娘怎么長了副公鴨嗓子。何姑娘聲音倒好聽,就是長得丑,兩眼離得太寬了,嘴也大。”

    嚴清怡頓時沉下臉來,“表姐別這么說,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我覺得她倆都很好,性情爽快又隨和,要是她們知道你背后排揎她們,以后怕再不跟你往來。你想想,要是有人背后議論你,你心里高興?”

    蔡如嬌訕然道:“我就隨口說兩句,又不是說她們不好……你不會背后告狀吧?”

    嚴清怡道:“我才不干這種傻事,枉做小人?!?/br>
    “那就好,”蔡如嬌放心地笑笑,順手拿起長案上抄好的一沓字紙,問道:“你沒正經(jīng)讀過書,怎么練出來這筆好字?”

    嚴清怡道:“寫得多唄,家里窮買不起紙筆,就折了柳枝在地上寫,你光看到抄好的這些,還沒看見廢掉的呢。”說著從案面下的抽屜掏出一大摞紙,“就是寫廢的。”

    蔡如嬌咋舌,“你寫了這么多,難怪沒工夫做衣裳。像這些抄錯一個半個字的,涂了另寫便是,干嘛要重抄?真不嫌麻煩。”

    嚴清怡笑一笑,“要是自己看也就罷了,是抄了送人的,應(yīng)當(dāng)盡心盡力。都是互相的,你待別人盡心,別人也待你盡心,你待別人寬厚,別人也待你寬厚?!眰?cè)頭看春蘭與秋菊都不在屋里,略略低了聲音道:“就像前幾天,你說下人買來是干活的,不能當(dāng)小姐伺候,理雖然是這個理兒,可話不能這么說。屋里還有別人,保不齊就傳到朝霞跟彩霞耳朵里,她倆聽了會怎么想,陽奉陰違倒罷了,萬一哪天背后給你使絆子呢?”

    蔡如嬌默默思量片刻,心悅誠服地道:“你說得對。”

    經(jīng)過這一次,蔡如嬌明顯對嚴清怡好了許多,連大姨母叫了人牙子過來買人,她也讓了嚴清怡先挑。

    嚴清怡承她的情,選了兩個十歲出頭的,分別取名夏荷冬梅,正好湊成一年四季,又指了另外兩個,建議蔡如嬌要了。

    大姨母笑著對蔡如嬌道:“這兩個我也覺得好?!?/br>
    蔡如嬌懵懵懂懂地,“沒看出好在哪里?”

    嚴清怡悄聲道:“二姨母怕你在外面住不慣,特意讓朝霞彩霞跟著來伺候,她倆年紀都大了,過不了兩年就要放出去,現(xiàn)下這兩個十三歲,正好接上來。這是其一,其二是,你不愛做女紅,可你貼身衣物得有人做,湖藍襖子針線活好,蜜色襖子那個看著穩(wěn)重,多少能提點你。”

    蔡如嬌嘆兩聲,“你想得真周到,看起來我才是個meimei,什么也不懂。”

    嚴清怡笑道:“我跟你不一樣,你在家里諸事不管,只有二姨母給你打算,我是長姐,要管著底下的弟弟,cao心慣了。我倒是羨慕你,多好??!”

    大姨母嘆道:“各人的命數(shù),上天早就定了的。以前我做閨女時,你們外祖父最疼愛小閨女,他都沒抱過我跟二妹,卻一手抱著三妹一手提筆寫字。你們外祖父早就說定了舍不得她出嫁,要招婿,把家里宅子物件都留給她。那會兒我也羨慕三妹,可現(xiàn)在來看……世事無常啊?!?/br>
    嚴清怡神情有些黯然。

    她又何嘗不是?

    前世生在福窩里,不愁吃不愁穿,何曾想過會有為人奴仆的一天,更沒想過轉(zhuǎn)世重生,會連飯也吃不飽。

    夏天頂著烈日賣杏子,冬天迎著寒風(fēng)賣絹花。即便這樣,也只能勉強度日。

    想起過去,不免又想到濟南府的家。

    也不知家里情形如何,薛青昊由林栝看著,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就怕薛氏按捺不住去找嚴青旻。薛氏性子綿軟,要是讓她對上胡寡婦,是絕對占不了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