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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恃寵生嬌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朱翊深應(yīng)聲送朱正熙出去,到了門口,劉忠已經(jīng)把馬車停好。

    朱正熙對朱翊深說道:“九叔,關(guān)于登基大典,我已經(jīng)下詔讓諸王進(jìn)京,順安王當(dāng)然也在其中。到時京城戒嚴(yán),紫禁城內(nèi)外的安全就都交給你了,萬勿出什么差池?!?/br>
    “臣領(lǐng)旨,還請皇上放心?!敝祚瓷畎莸?,“另外臣還有一事,想求皇上?!?/br>
    “九叔何至于用到求字?有話便說好了?!敝煺跖牧伺乃氖直邸?/br>
    朱正熙躬身道:“皇兄如今病情危重,這些話我本不該講。但人殉這個制度,實(shí)在太過殘忍,還請皇上登基之后,能予以廢除。除了兩宮太后,皇兄后宮里的女子大都風(fēng)華正茂,如果可以,皇兄大行之后,皇上能否給她們機(jī)會自己選擇出宮或是留下?于她們而言,這也是新皇天大的恩澤?!?/br>
    朱正熙知道朱翊深是想到先宸妃的事情,心中有幾分同情。

    “廢除人殉這件事,我登基之后立刻宣旨。至于放了父皇后宮的事情,待我回去跟皇后商議看看。”

    “多謝皇上?!?/br>
    朱正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馬車離去。朱翊深一直站在門口,等到馬車消失在視野里,才轉(zhuǎn)身回府。

    若澄還在留園等他,見他回來,立刻問道:“皇上已經(jīng)走了?”

    朱翊深嗯了一聲,坐在若澄身旁,看著棋盤若有所思。他現(xiàn)在有些摸不透朱正熙的想法,大概是君與臣之間,本來就是一種博弈的關(guān)系。朱正熙并不是愚蠢,而是以前一直在逃避?,F(xiàn)在他坐在了龍椅上,自然想要坐穩(wěn)坐好。

    “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找我下棋?只是想贏?”若澄疑惑道。

    “大概是想看我的反應(yīng),還有我們相處的狀態(tài)。他并不是真的在下棋,而是在找我的破綻。對于皇帝來說,了解一個臣子的弱點(diǎn),比信任他更有用?!敝祚瓷畛谅曊f道。

    若澄沒太明白,天家的男人思想都這么復(fù)雜的?她十個腦袋也轉(zhuǎn)不過這些彎彎繞繞來。還好她只是個小女子,若是朝堂上的官員,恐怕有的傷腦筋了。

    朱翊深看到她懵懂天真的樣子,將她抱進(jìn)懷里:“不說這些了。身上的傷還疼?”

    “只是小傷,早不疼了。你不要那么緊張,我又不是瓷器。”若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剛才故意讓棋,皇上能看出來?他原來這么聰明的?”若澄對朱正熙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個不識愁滋味,喜歡離宮出走的少年。剛才與他相處,除了不自然流露出的一些威勢,他跟以前相比也沒太大的變化。

    朱翊深點(diǎn)頭道:“他只是性子軟了些,不如先皇那么強(qiáng)硬,但真的很聰明。他在徐鄺那里碰了釘子,就跑到我這里來聯(lián)絡(luò)感情。因?yàn)榉叛劬┲?,身份地位上,能跟徐鄺抗衡的人只有我。他得抓著我,駕馭我,這樣才能更好地為他所用?!?/br>
    若澄原本以為朱正熙登基以后,紫禁城里的事情可以告一個段落??涩F(xiàn)在隱隱地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回宮的路上,劉忠走在馬車旁邊,對朱正熙說:“看來晉王府來對了。奴看皇上的心情好了很多?!?/br>
    馬車?yán)锏闹煺跽]目眼神,聞言睜開眼睛,笑了笑:“算是吧。九叔這個人很聰明,跟他相處舒服。到底是在紫禁城長大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好。但作為皇帝,他這個人太滴水不漏了,找不到什么弱點(diǎn),沒辦法讓人放心?!?/br>
    劉忠知道朱正熙一直都很聰明,只是以前沒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如今做了皇帝,頗有幾分無師自通的味道,便問道:“那皇上今日來晉王府……?”

    “也算是小有收獲吧。越是表面上十分強(qiáng)大的人,一旦擁有了弱點(diǎn),那弱點(diǎn)便十分致命。但以九叔之才,想在朕面前隱藏,也并非難事。除非他是故意讓朕發(fā)現(xiàn),好讓朕放心。”朱正熙笑著搖了搖頭,靠在迎枕上,“他對朕還是過于小心了,不像叔侄。朕還有點(diǎn)傷心?!?/br>
    劉忠似懂非懂,一時也不知道答什么話。他還沒像他的干爹劉德喜一樣,在紫禁城里熬成一個人精。

    朱正熙回宮之后,蘇見微已經(jīng)在殿上等他,一見到他的面就著急地問道:“皇上去哪里了?也沒有告知臣妾,臣妾十分擔(dān)心?!?/br>
    朱正熙避重就輕地說道:“去九叔府上坐了坐,吃了頓飯。忘記告訴皇后了?!?/br>
    蘇見微卻不以為然:“晉王是臣,您是君。您若要見他,直接宣到宮里來就是,為何要屈尊降貴去見他?”

    朱正熙最怕她一本正經(jīng)要勸諫的模樣,跟朝堂上的言官似的,招手讓她坐下:“皇后稍安勿躁,朕有正事跟你說?!彼麑⒅祚瓷罘艢w太上皇后宮的建議告訴蘇見微,并詢問她是否可行。

    蘇見微說道:“恰好今日臣妾也與長春宮太后談起此事。太后說父皇后宮里的女子不少,東西六宮要找不小的地方安置他們,每月派去伺候的宮人和花費(fèi)的月銀都是宮里的負(fù)擔(dān)。不如把那些有子的,送到藩王的封地去,另外的那些詢問她們是愿意出宮還是留下。選擇留下的,我們好好奉養(yǎng),愿意出宮的,便放她們離去。這樣也能彰顯新皇的恩德。”

    這些話,都與朱翊深所說的契合。

    “那好,等父皇……我們就這么辦?!敝煺跖牧伺乃氖郑Φ煤挽?。

    今日蘇見微去長春宮,姑母問她跟皇上的感情如何,她也答不上來。兩個人的確相敬如賓,但也不像是愛情?;噬险偎虒嫷拇螖?shù)很少,其余的時候也召原來的良娣良媛伺候,可她看得出來,他并不是真心喜歡她們。

    姑母讓她在皇上登基以后充盈后宮,大度一些。反正以后無論哪個嬪妃生的兒子做皇帝,只要她這個皇后沒被廢,都是最尊貴的皇太后。

    蘇見微倒不是看不開,她對朱正熙更多的是一種責(zé)任,也談不上愛,所以后宮多幾個女子也沒什么。她怕的是以朱正熙的性子,若是哪日真的愛上一個女子,恐將死心塌地,有可能危及到她的后位。

    這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這個國母的位置,是姑母和祖父為她鏟除障礙,她犧牲了自己的感情才得來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或者想要替代。

    “皇后,今日朕去九叔府上,看到九叔和若澄的感情真好,心生羨慕……”朱正熙忽然握著蘇見微的手,臉也湊了過來,碰在她的嘴唇上。她未及反應(yīng),朱正熙已經(jīng)摟著她的肩膀,要把她帶入懷中。

    蘇見微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行禮道:“現(xiàn)在是白日,皇上還有許多政務(wù)要處理,臣妾不敢打攪,晚上再來?!彼f完,也不等朱正熙說話,便躬身退了出去,留朱正熙一人坐在位置上嘆氣。為什么別人家的妻子那般溫柔可愛,他家的卻這么一板一眼呢?

    蘇見微從殿內(nèi)退出來,手撫著怦怦亂跳的胸口。自小接受的教育,讓她無法認(rèn)同皇帝剛才所為。

    她看到原來的東宮良娣,如今的王貴人羞答答地捧著托盤往這邊走過來。王貴人向她行禮,嬌聲道:“臣妾聽說皇上最近睡得不好,特意熬了滋補(bǔ)的參湯來給他喝?!?/br>
    蘇見微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皇上正處理政事,你不要進(jìn)去打擾?!?/br>
    王貴人怯怯地應(yīng)是,正要走,劉忠過來說道:“王貴人,皇上有請?!?/br>
    王貴人的表情一下就亮了,感覺腰板也挺直了,徑自從蘇見微面前走了過去。

    蘇見微表面上沒有發(fā)作,回到坤寧宮之后,面色陰沉地將青茴叫到面前:“去打聽下,那個王貴人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伺候皇上?”

    青茴問了乾清宮的太監(jiān),回來稟報:“最近皇上的確頻繁召王貴人侍寢。王貴人身邊的宮人還說,這樣下去,貴人很快就要有身孕了,位份也會提高的?!?/br>
    蘇見微記得姑母曾教過她,在深宮之中,最忌諱心軟。你對別人心軟,將來懸在你頭上的刀就多一把。

    “她還想生皇長子?做夢。”蘇見微冷笑了一聲,湊到青茴耳邊,仔細(xì)叮囑了一番,青茴連連點(diǎn)頭。

    第111章

    到了正月, 新皇舉行登基大典,定國號為永明,蘇見微為皇后。端和帝遷仁壽宮, 為太上皇。蘇太后居長春宮, 封為圣恭太后。徐太后賜住慈安宮,封號為敬仁太后。群臣各有封賞,也趁勢提拔了一些年輕的官吏,原來東宮的詹事府屬臣順理成章地進(jìn)入六部之中。

    諸藩王奉詔進(jìn)京朝賀新皇, 每人不得帶超過百人的兵馬。而周邊各國也遣使前來拜見, 盛況空前。

    登基大典結(jié)束以后,永明帝返回乾清宮, 還未將冕服卸下,小太監(jiān)就跑進(jìn)來稟報:“皇上,平國公求見!”

    方才在承天殿, 朱正熙讓劉忠念封賞官員的名冊時,徐鄺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臉色就十分難看。后來聽到李青山被派去平?jīng)龈?zhèn)守, 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要不是李青山等人攔著, 今日當(dāng)著各國使臣的面, 朱正熙恐怕要下不來臺。

    他沒找這個舅父算賬, 他倒自己跑來了?

    后面還安排了宮宴,朱正熙不欲與他過多糾纏, 就對太監(jiān)說道:“說朕要更衣前往宴會, 有事改日就說?!?/br>
    小太監(jiān)一字一句地轉(zhuǎn)述給門外的徐鄺聽, 徐鄺罵了句:“豈有此理!”

    左右的宮人還有乾清宮的守衛(wèi)都看過來,李青山扯著他的手臂說道:“國公爺,我們先走吧?!?/br>
    徐鄺被他強(qiáng)行拉走,一路上還憤憤不平:“皇上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舅父?當(dāng)初要是沒有我,太上皇能得到皇位?現(xiàn)在倒好,他這是要過河拆橋?都怪蘇濂那幾個老匹夫自作主張,強(qiáng)迫太上皇退位?!?/br>
    李青山道:“太上皇吃多了丹藥,已經(jīng)不能理國政。原本末將想著您是皇上的親舅父,皇上登基以后,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哪里想到皇上竟然防著您呢。”

    徐鄺面色沉郁,手握成拳頭。

    “沒有封賞也就算了,居然還將末將調(diào)離京城,這怕是要給晉王讓位吧?既然皇上不見,不如您去見太后?太后總歸是皇上的生母,她說的話,也許皇上會聽?”李青山建議道。他才不想去什么勞什子的平?jīng)龈睦镏?,面上也不能表露出來,只能做出為徐鄺憤憤不平的樣子?/br>
    徐鄺想了想,對李青山道:“你說的有理,你先去赴宴吧,我去找太后說說。太不像話了!”

    “國公爺慢走?!崩钋嗌叫辛藗€禮,看到徐鄺大步走遠(yuǎn)。

    ……

    朱翊深今日進(jìn)宮不在家,并且很晚才回來,若澄一個人閑著無事,便邀沈如錦到府中來玩。

    沈如錦今日著實(shí)好好打扮了一番,頭上的發(fā)髻插著玉觀音滿池嬌分心,金簪,戴著昭君套。上身穿著對襟的花蝶紋短襖,襖上有金紐扣五對,下面穿著杏色的牡丹紋馬面裙,雍容華貴。門房那邊早就得了王妃的吩咐,將她們一行人請了進(jìn)去。

    鴻兒已經(jīng)快一歲了,穿著如意紋的小綠襖子,戴著貂鼠皮的小帽,在暖炕上爬來爬去,白面團(tuán)子一樣可愛。若澄跟他說話,他只能發(fā)出咿咿呀呀的簡單音節(jié),聚精會神地地看著這個年輕貌美的姨母。

    沈如錦笑道:“這個小家伙,成日就知道看漂亮姑娘。那日我?guī)鋈ヌで啵車幸蝗憾罐⒛耆A的小姑娘在放紙鳶,他就一動不動地盯著人家看了半日?!?/br>
    若澄摸了摸他的頭,親昵道:“這樣以后鴻兒就不怕找不到媳婦了?!?/br>
    沈如錦看到房間里沒有別的丫鬟,拉著若澄的手,輕聲道:“澄兒,眼看你嫁給王爺也不少日子了,這肚子怎么不見動靜?是王爺不行?”

    若澄連忙擺手道:“他,他沒問題的。大概是因?yàn)槲以率虏惶珳?zhǔn),不好有孕?!?/br>
    沈如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以前王爺在朝中無權(quán)無勢的,也沒有人覬覦?,F(xiàn)在他手握重兵,多少人盯著他呢,難免想塞家里的女孩給他。別怪我這個做jiejie的潑你冷水,他疼你的時候,自然是千好萬好,但以后會不會變心,誰又知道呢?因此有子傍身,坐穩(wěn)這正妻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我認(rèn)識城外靜月庵堂的玄清師太,聽說她專治無子,很多貴婦人都找她看。改日,我陪你去?!?/br>
    “jiejie,王爺他不是這樣的人。”若澄小聲道。

    沈如錦知他們倆人情正濃時,愛得如膠似漆,這些話恐怕聽不進(jìn)去,也不作這個壞人了。時日長了,她這個傻meimei就會知道,男人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她的公公如此,她的丈夫也是如此。

    這個時候,雪球搖著尾巴進(jìn)來,窩在若澄的腳邊。它每日都神出鬼沒的,不是躲在哪個花架下曬太陽,就是跟院子里的蟲和鳥玩,難得在人前露一次面。素云常說,都要忘記還有這個小祖宗的存在了。

    鴻兒看到它肥嘟嘟的,尾巴一搖一搖,伸手想要跟它玩。雪球傲慢地看他一眼,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不想理人。

    鴻兒生氣,“哇”地一下哭出來。

    沈如錦連忙抱著他哄,他哭得眼淚汪汪的,就是要抓雪球的尾巴玩。沈如錦無奈,看了若澄一樣,若澄就俯身把雪球抱起來,讓鴻兒抓尾巴。誰知鴻兒抓得太用力,雪球齜牙咧嘴地叫起來,“呲溜”一下從若澄懷里跑了。

    鴻兒扁著嘴又要哭,平日里他要什么有什么,幾時受過這種氣。若澄連忙去拿了撥浪鼓哄他。雪球的脾氣橫得很,連朱翊深都不怕,更不會把一個小孩子放在眼里。

    鴻兒鬧得沈如錦也沒辦法,叫了乳母進(jìn)來,把他抱走了。說也奇怪,乳母哄了兩下,那孩子真的不哭了。沈如錦讓乳母將他抱出去玩,無奈地說道:“平時都是乳母在帶他,說起來倒是比我這個生母更親。對了,我才聽說,在方府見到的你那個表姐已經(jīng)定親了?還是跟那個李垣在一起?”

    “jiejie怎么知道的?”若澄有些意外。望云樓那件事,若澄至今記憶猶新。李垣那人可差點(diǎn)成了她的姐夫呢。

    “前幾日有個宴會,我碰到李垣的jiejie了。她不是嫁到方府做庶子夫人么?以前看見我,總是趾高氣昂的,眼睛長到天上去。現(xiàn)在還不是恭恭敬敬的,學(xué)別人巴結(jié)逢迎。她還說弟弟跟你的表姐定了親,以后我們就是親上加親。我當(dāng)時就想給她一個白眼,誰要跟她親?”沈如錦提起李家人就來氣,她大哥至今未娶,都是拜這個李氏所賜。李垣雖然去年考中了進(jìn)士,但仕途跟她二哥還有葉明修比起來,真是差遠(yuǎn)了。至今還在翰林院觀政呢。

    若澄忍不住笑,她知道堂姐最是護(hù)短,見不得自己家里人受欺負(fù)。李垣跟堂姐的事情不成以后,沈李兩家的來往也就少多了。

    “人家李公子也還好,何況我表姐只是商戶女,他能看上,也是表姐的福氣了。其實(shí)這里面,還有些波折。”若澄就把柳昭找事的事情跟沈如錦說了,也沒避諱李青山。

    沈如錦聽完后,微微皺了皺眉頭,握著若澄的手說道:“澄兒,我知道李青山和我公公最近有些針對王爺,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幫不上什么忙。但你要答應(yīng)我,男人之間的事,千萬不要影響到我們姐妹的感情。我只有你這么一個meimei,就算將來立場不同,咱們也是一家人,不要離心。”

    “jiejie說得哪里話。出嫁前就說好的,我們互相扶持。無論外面怎么樣,我們姐妹的感情不會變的?!比舫伟参康?。

    有她這句話,沈如錦就放心了。她知道公公最近因?yàn)樘匣实氖虑?,對新皇十分不滿,屢屢在朝堂上出言不遜,新皇只是暫時咽下這口氣,總有爆發(fā)的一日。平國公府現(xiàn)在猶如行于暴風(fēng)雨中的孤舟,不知什么時候一個巨浪過來,就會把船掀翻了。

    好在徐鄺怎么說也是新皇的舅父,就算到時候出事,總歸還有太后幫襯,應(yīng)該不至于太慘。她也讓徐孟舟勸過徐鄺,可是徐鄺自恃身份,根本聽不進(jìn)去。她就希望將來平國公府真的有個萬一,她至少還能有個指望。

    若澄也聽朱翊深說了不少朝堂上的事情,她知道堂姐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照目前的形式發(fā)展下去,徐鄺早晚會惹禍上身,到時天子一怒,受苦的還是平國公府上下。

    ……

    宮宴上喝了酒,百官都沒有在朝會上那么拘謹(jǐn),說說笑笑的。有官員提到德安家里最近請了個戲班子,戲唱的很不錯,起哄著要去方家看戲。朱正熙喝了點(diǎn)酒,正在興頭上,也不想這么快就散席,便想跟著百官一起去。

    方德安起先推辭,說他家那戲班子登不了大雅之堂。立刻有幾個官員說他謙虛,那戲班子可是花了重金找來給方老夫人解悶的云云,還說唱的戲跟別家的都不太一樣。

    朱正熙越聽越覺得興趣,更想去一探究竟了。劉忠只能去安排,要去方家看熱鬧的官員都跟著皇帝走到殿外。

    朱翊深對看戲沒什么興趣,那么多人,少他一個也沒什么。他注意到徐鄺沒來參加宮宴,只有李青山來了。在承天殿封賞的時候,他就看出徐鄺的不滿,不過沒想到他現(xiàn)在連表面工夫都不肯做了。別國的使臣都看出新皇跟這個親舅父的關(guān)系不怎么融洽,瓦剌的使臣還過來探他口風(fēng)。

    溫嘉落在眾人后面,來到朱翊深身旁,問道:“王爺上次信中跟我說的內(nèi)容,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過我已經(jīng)跟皇上說過,等太上皇大行,便放歸后宮,昭妃娘娘可以選擇出宮。那個孩子應(yīng)該被昭妃娘娘送到宮外去了,其余的事,還是昭妃自己跟你說比較好。”朱翊深淡淡地說道。

    溫嘉一直被蒙在鼓里,還以為昭妃最近不在人前露面,是因?yàn)闆]了孩子傷心的緣故。原來竟是……他meimei這么大個把柄被朱翊深抓在手里,蘇濂逼宮那日,他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次李青山調(diào)任平?jīng)龅氖?,多謝都督從中斡旋了?!?/br>
    溫嘉知道朱翊深是明白人,也不拐彎抹角:“沒什么,晉王幫臣的meimei一次,臣還你恩情罷了。臣很快就又要去福建平寇,昭妃的事,還請晉王能夠善了。”